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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聪明的,嘴上虽然劝解,人呢,是站的八丈远,绝对不靠近那两人的。
定南侯府的热闹隔三差五上演,另一边姜锦不知道齐氏突然嚣张起来还有定南侯夫人王氏插手呢,还以为卫家只是仗着未来亲家的势,倒是没很担心卫家。
严六的意思还是挺明显的,何况,真不行就去求七皇子,看在自己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份上,他应该会出手帮自己吧?
恩,应该可以的。
然而,七皇子萧颜现在却不太高兴。
作为一个皇子,他实在太忙了,姜锦这事说到底也只是损失名誉。所以他收到消息的时间不算很早,可也在下午得了信。但,同时得到的消息还有姜锦去找了严六小姐。
严六小姐和姜锦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啊,怎么姜锦会去向严六小姐求助,而不向自己求助呢?
或许还是自己做的太少,表现的不够明显?他咨询了几个有家室的属下和谋士,拿定了主意。
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而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姜锦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梳了个利落的发型,换了个利索的衣服,准备带着人去找卫家的麻烦,为着这个原因,今天铺子都关门歇业了。
然而姜锦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找齐氏,齐氏竟然先上门了。
柳叶看着齐氏那张刻薄的方脸,恨不得把齐氏打一顿,然而昨儿就是她太冲动,才把事情给闹大的,到底还是忍了气,去把姜锦喊来。
姜锦正在吃早饭,闻言诧异,“你今儿怎么就这么好性儿了,齐氏上门,你没直接把她打出去?”
柳叶瘪了瘪嘴道,“还不是怕再给你惹麻烦。”
姜锦笑着道,“昨儿的事情你也没做错啊,还真让齐氏那样的泼妇在咱们头上撒泼不成?”
“那我找人把齐氏给赶出去了?”
魏辛红笑道,“这么赶出去了,咱们倒是亏了,怎么也不得先把她骂一通啊。”
“也是啊。”柳叶到底老实,这才反应过来,“她傻到专门跑到咱们的地盘上,还怕她撒泼不成?”
姜锦把碗里的粥喝完,然后又慢斯条理的吃完了一个肉包子,方才站起来道,“有人把脸送上来给我打,不打似乎真的有点亏。”
齐氏这会儿正觉得姜锦不够讲礼节呢,竟然都没有请她进屋坐下,更别说茶水了。
这样的女人,一点儿礼节都不懂,齐氏心里暗暗吐槽,即使给他儿子当妾也得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得,这铺子可不能给她管了。
一时见了姜锦,她心里倒是一时忘了别的,便先嚷嚷道,“你是个什么待客之道,竟然连座椅茶水都没准备。”
不的不说,姜锦即使做好了某些心理准备,听了齐氏嚷嚷的话,也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除了姜锦,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很精彩,连青梅这见惯了市面的脸上表情都直抽抽。
这齐氏好大的脸,自己没找人把她给打断腿,已经是很大度了,她竟然还想着茶水伺候,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真等着齐氏嚷着她是个大度的人,能允许姜锦进门做小的时候,姜锦简直已经无力生气了。
你跟个恶棍生气还好说,跟个智障脑残怎么计较?
跟智障讲理,只能被智障拉到同一水平,然后对方用丰富的经验战胜你。
“我觉得,你最好找个大夫看看脑子。”姜锦是真心这么想的,“真不行,找个大镜子照照自己个儿的脸也成!”
齐氏一听,姜锦这不是骂自己吗?当即跳着脚道,“你这样对我不礼貌,休想进我家的门。”
柳叶实在忍不住了,当着齐氏的面呸了一声,“你真当你儿子什么阿物儿啊,我家小姐就是嫁一百个,也轮不到他卫三郎!上回六小姐说的话你是全忘了?”
齐氏还真忘了。
她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儿子中举,结了一门当官儿的亲家,又有定南侯府撑腰,正烧包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脸大的连定南侯夫人王氏那样的都吐槽。
此时柳叶对她这么不敬,她当即就恼怒的要伸手去抓柳叶的脸和头发。
然后她就被姜锦给一脚踹开了。
齐氏那一双眼睛简直满是不敢置信,一方面不敢置信姜锦敢这么对她,一方面不敢置信的是他儿子竟然看上这么凶悍的女人。
偏她还疼的说不出来话。
姜锦那一脚力道可是十足,她虽然不会武功,却练过一点拳脚,现在每天早上还锻炼呢。
打女人她或许有点心理负担,可打贱人她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看来,还是上次我太温和了,我就该亲自动手的。”
姜锦往前走了一步,齐氏被她吓得一个哆嗦。
姜锦却无意再打她,毕竟真弄出人命,她也麻烦,只冷淡的吩咐人道,“去叫卫三郎来,他娘发疯了,让他领回去,要发疯,在他自己家发疯,别扰了街坊邻居。”
齐氏见形势不好,想走,青梅却闪出来,一只手铁钳一样掐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拍了拍齐氏的脸颊,似笑非笑,“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而柳叶早领了姜锦的话,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冲出铺子,一路嚷嚷着齐氏发癔症说胡话说到她家里,吓死个人,引得街上众人关注。
卫家并不远,卫三郎这阵子只做鸵鸟状,在他的房里每日看书。
他既然管不了他娘,又不想跟着闹,也只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书房里太平就天下太平了。
然而这天下太平的假象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听柳叶在门口喝骂的话,他是又急又气,还有几分担心,她娘最近真是喜悦过头了,别真痰迷心窍,疯了吧?
然后他又恨她娘折腾不休,让他丢脸丢的厉害!
可是柳叶都在外面嚷嚷出来了,卫三郎这个当儿子的,又不能不管,不然不就成了不孝子了么。
因此卫三郎虽然忍羞含气,到底还是出来跟着柳叶去了铺子。
等见了姜锦,他那才真个叫又羞又愧又气呢。
姜锦今儿穿了一身枣红的紧身小袄,看着十分利索,越发衬得皮肤白皙,此时她一双眼睛寒潭一样,冷冷的看着卫三郎。
卫三郎有些不敢看她,眼神有些闪避,低着头道歉道,“家母粗俗,也是欢喜的膨胀了,给姜姑娘你带来了不少麻烦,真个是对不住。”
姜锦嗤笑一声,“你娘如何,我且不说,我只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这一阵子一出出的,把姜锦对卫三郎仅存的那点好印象给彻底磨灭了。
卫三郎却有些不解姜锦这话,只是解释道,“我也不想的,主要是我娘——”
姜锦转头看向齐氏,微微扯起嘴角,“你听见你那好儿子怎么说了吗?”
“都是你的不是呢?”
姜锦一说这话,齐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卫三郎的脸却白了。
然而姜锦叫了他来,当然也不只是让卫三郎这么简单的把他娘领走的。
“是啊,你娘粗俗,你娘不好,你娘膨胀了,可是你在干什么?你是三岁还是七岁?你一个大男人,还是读过书的,看着你娘这样发疯?然后都推到你娘头上,一句,对不住就想了事?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男人!”
“还是说,你也在做白日美梦?觉得我可能嫁给你当小,或者被你娘闹的受不了,就吃了这个暗亏?”
“不要太天真了。”
姜锦顿了顿,带了几分恶意,看着卫三郎冷笑道,“当然,你要是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个男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魏辛红站在姜锦的背后,看着卫三郎那一瞬间的表情,突然想起她嫡母说过的,毁掉一个人的心智,比毁掉一个人的肉体更残酷。
她突然恍惚觉得,卫三郎完了。
卫三郎走出铺子的时候,那脸白的厉害,竟不比纸张更有血色。
他失魂落魄走着,完全没想到姜锦那样明朗爱笑的人会那么犀利,把他内心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全部拽出来,游街示众。
齐氏倒是一如既往撒泼,出了铺子就开始破口大骂,“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也敢这么嚣张!”
不远处一辆马车里王氏看着这母子两人的表情撇了撇嘴,看着两人一个跟掉了魂儿,一个明显吃了大亏,就知道这两人没在姜氏那里讨好。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也没付什么本钱,姜氏肯定也被气的半死,自己也没吃亏,还是赚了。
王氏在这里计较得失。
隔着街,齐氏还在那里骂,“我看她能嫁个什么样的!保不齐连街上的流浪汉都不娶这样的!”
“走吧,骂也不骂点新鲜的,听着惹人烦。”
败家之犬的狂吠可没什么好听的,王氏表示有点意兴阑珊了,吩咐车夫道。
然后还没等她的马车掉头,街那边突然传来热闹的吹打声,她一抬头,就瞧见长长的队伍从另一条街拐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有些惊讶。
但是这么长的队伍,也不知道是下定迎亲还是送嫁的,一时半会儿马车还真不好过去,她便让马车往旁边避让了些。
齐氏也被这队伍惊了一下,停了口上喝骂,这么长的送嫁队伍,这附近的谁家也没有这个架势啊。
倒是卫三郎还有些失魂落魄的,被他娘齐氏一拽,方才在墙角站定。
周围本来就很多来看齐氏和姜锦热闹的闲人,本都准备散了,此时见有个新热闹瞧着,便又都站回墙角,等着看新热闹。
有人数了数那一抬抬的东西,嘴上咂舌,“这好像有二三十抬了吧?谁家嫁闺女有这样的架势?”
这附近基本上都是一般的百姓,有些小生意小家产,最多也就是当个官儿,嫁个闺女也就是十抬八抬的嫁妆就已经很好了。
另一人道,“你是眼瘸了啊,哪里是二三十抬,怎么也有四五十抬吧。”
还有人道,“我瞅着倒不像是嫁妆,嫁妆不得开盖儿给人看?瞧着倒像是下聘的。”
“浑说什么呢,谁家下聘要那么多抬的东西?”
说话间,这好几十抬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