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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忽有一个声音响起,众人一愣,雪雪抬头去看,见是管家平子。
“哦!”绮云郡主点了点头,“我认得你,你是轩哥哥府上的管家,我们小时候你就一直跟在左右。”
平子冲着她一恭身:
“承蒙郡主记得,奴才正是景王府的管家。奴才刚才出府去办事,这才刚回来,请问郡主这是怎么了?”
“你来得正好!”绮云压了压火气,道:“本郡主现在要把这个侍妾赶出府去,你记着,从今往后她不可以再踏入景王府,也不可以再接近轩哥哥!”
“侍妾?”平子看了看雪雪,再看了看绮云,道:“奴才没听明白,郡主说的侍妾,是谁?”
早晚有一天我绮云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还能有谁?”绮云杏眼一瞪,抬手指向雪雪,“当然就是这个贱人!”
她因气急,口无遮拦。这一声贱人气得雪雪全身都哆嗦,实在想不明白这样难听的话怎么可以从一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子口里说出。
“哦。”平子点点头,“恕奴才斗胆,怕是郡主误会了,雪雪姑娘不是王爷的侍妾。”
“雪雪?”绮云皱眉,“好土气的一个名字,给你取名的人一定是个山野村夫。”
人人都听得出她这是在骂雪雪的父母,只可惜,雪雪没有父亲,她甚至连母亲是哪条鱼都记不清。五百多年前的事,早在她的记忆里慢慢的消失了。
“据奴才所知,这名字是王爷亲自取的,郡主这样说,实在是有些不妥了。”平子语气平和,却句句得理不饶人,气得那绮云直跺脚。
“敢情你们这是合着伙的在欺负我!”她尖叫,再冲着随行的下人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主子挨欺负吗?”
下人们左右看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砸东西他们行,打人他们可不是太敢下手。
倒不是因为心慈,而实在是景王府的人他们不敢动。更何况是经常陪在景轩左右的平子,宫里人没几个不认得他的。
“好啊!”见奴才们低头不语,绮云快要气疯了,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平子和雪雪,“好!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惹不起!但是你们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我是这景王府的女主人,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
平子一俯身,礼貌地冲着绮云行了个礼:
“郡主息怒,王爷就快下朝回府,请郡主到前厅稍候,等王爷回来自有公断。”
“你——”算算时间,景轩是快回来了。绮云的气焰下了一半,但还是开口道:“你们等着,太后娘娘的懿旨很快就会到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我作主!我们走!”
圣旨到
一声令下,一行人呼啦啦地往外走去,没一会儿的工夫,这景王府里又恢复了平静。
雪雪的半边脸被她打得又肿又痛,嘴角也眼着发麻,这时候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平子打发了下人快去把府里收拾一下,待人都离开,这才对雪雪道:
“没事吧?”
雪雪摇头,有事又能怎么样呢?打都打了。
“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些伤药来,那绮云郡主自小就刁蛮无礼,只是奴才也不明白她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戏。”
雪雪想到刚才绮云说的那番话,什么女主人,什么太后的懿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得步步后退,然后颤颤地道:
“昨天晚上宫宴,太后说要给郡主选亲。郡主当时说她有喜欢的人,我想应该是……”
“是王爷?”平子苦笑摇头,“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了。”
雪雪上了药之后,景轩终于回来。
眼见府里的一番景象,再听了平子讲的经过,不由得一股怒气由心而升。
雪雪害怕,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摇头。
景轩长叹一声,坐到她身边,小心地抚上她的脸颊,轻问:
“疼吗?”
雪雪摇头,
“不疼。”
“傻丫头。”他爱怜地拥她入怀,“怎么能不疼,都肿成这样。雪雪对不起,本以为在这府里就可以保你无恙,却不想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能早回来点就不会……”
“真的没事!”雪雪拼命摇头,“景轩我真的没事,我……”
“圣旨到!”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景轩一震,他听得真切,那是宫里传旨的太监。
“圣旨?”雪雪自他怀中挣脱出来,“这么快?”
景轩皱眉,心中开始担忧。
雪雪只要一份唯一的爱情
他本以为来的会是太后懿旨,那样或许他去求一求,还有回转的余地。
但那太监喊的分明是圣旨,那就说明这事情皇帝插了进来。
圣旨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把它接下。
他起身,径自走到屋外。
雪雪隔窗相望,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地接旨,最后将那道旨意紧紧地握在手中。
她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有一口气怎么也透不过来,就纠结在那里,让他的身子都跟着微微地打着轻颤。
直到景轩再回到她的面前,再将她拥在怀中,她竟在一刹那间感到这种亲密是那样的不真实。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而这场梦,现在也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雪雪不怕。”景轩似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停地揉着她的发轻声安慰,“雪雪不怕。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声音似充满了绝望,“圣旨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雪……”景轩心中一动,有一个想法在心头酝酿而生。他道:“如果我同意,那枚珠子就能到了我们手里,你就有救了。”
“你要娶绮云?”雪雪猛地抬头,惊慌地张望。
“别急!”景轩拍了拍她,“娶她只是做个样子,过后我会在京郊修个侧府,将人送到那里任其终老。”
他说这话时,眼里又习惯性地流露出一道寒光,看得雪雪心底生寒。
“不要!”她掩住他的口,“景轩你不可以这样想,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样做。于我来说,我不可以为了活着而赔上自己的尊严,我等了五百多年,要的就是一份唯一的爱情,不要与人分享,哪怕是名义上的。于绮云来说,虽然她打了我,虽然她实在是刁蛮任性,但罪不至此。我们不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就这样误了人家一生,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宫里来人了
“雪。”景轩微微摇头,他的雪雪就是这样,太善良,也太为人所想。在她的心中,什么事情都是纯净的,什么人都是可以原谅的。“雪,如果不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再想想!”雪雪望着他,坚定地道:“办法总是会有,我们再想想。”
景轩无奈,偷眼撇向放在桌案上的圣旨,不由得在心中暗叹。
可以不接受吗?圣旨在手,不娶,那就是抗旨。抗旨,那就是与朝廷做对,那可不是玩笑事。
次日景轩上朝,雪雪留在府里,却总是觉得心慌。
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像是有预感一样,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情。
平子依着景轩的吩咐,一直跟在雪雪的左右。此时见她在小院子里不停地转悠,不由得道:
“放心吧!没事的!”
“放不下心!”雪雪干脆地摇头,对于平子,她不需要像对其它下人那样客气。这个管家知道所有的事,就算在她还是一条鱼的时候,他就曾对她说过一番话。所以两人算是熟悉的。“管家啊!我总觉得今天要有事,你可不可以差人到宫里去看看,看看景轩他……”
“别胡思乱想了!”平子打断了她的话,“王爷是皇亲,太后娘娘是他的亲祖母,哪有自家人害自家人的!”
“怎么没有!”雪雪认真地反驳了他,“景毅以前就害景轩,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他把景轩推到鱼塘里的!”
平子无奈,赶紧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
“大小姐,你小声一点儿,你怕别人都不知道你是鱼吗?”
雪雪自觉失言,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可还不等她再说下一句,就见得一个府里的下人匆匆跑上前来,冲着她跟平子行了个礼,然后道:
“雪姑娘、管家,宫里来人了!”
太后要见雪雪
正说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嬷嬷迈着稳重的步子向两人走来。
平子心里一惊,暗道糟糕。
他认得出,这老嬷嬷是常伴在太后左右的人。如今她亲自过来,莫非是……
“哟,平管家!”老太太先开口说话了。
平子赶紧上前一步,打了个千儿:
“这不是李嬷嬷嘛!李嬷嬷近来可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平管家啊!”在太后身边呆惯了,老太太一脸的傲气。“老身今儿可不是来闲聊的,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口谕,来宣景王府的雪雪姑娘进宫。”
“这……”平子额头渐汗,“敢问太后娘娘宣雪姑娘所为何事?”
“大胆!”那老太太大怒,“这话也是你该问的吗?太后娘娘要做什么也轮得着你来管?”
平子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实在是不该,于是赶紧回道:
“是我失言,嬷嬷不要见怪。”
“哼!”老太太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雪雪,想了想,道:“这位就是雪雪姑娘?”
雪雪微行了一礼,道:
“我就是雪雪。”
“那就跟我走吧!太后还等着见呢!”
“我……”雪雪不知怎么办好,她就觉得今日有事,没想到竟是太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