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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腿上绑了木棍?”
“这,”杜荷算是众人看着长到如今这般大,尉迟宝庆虽不愿欺君,却也不想让其受责,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杜构感觉衣袖一紧,知道二弟害怕,刚想着上前替他接下罪责,却听陛下又笑着开口道:“无需如此犹豫,太医前来医治,说若是没有这木棍绑着,太子回宫医治腿伤,就算能被医好,也定是会落下腿疾,此后不良于行却是轻的,孤是要赐下赏赐,汝等不需害怕。”
尉迟宝庆听陛下如此说,心下一松就要开口回禀,却被杜构先他一步开口,拱手施礼禀道:“回陛下,此事虽是臣子幼弟所为,但却是去年开春回乡祭祖时,路上偶遇老者施为,吾幼弟好奇才去与老者学来,因此事吾等返乡还迟了一日,累得家中长辈挂心,实属不孝。”
李世民眼中笑意不明的看着杜家兄弟,片刻不言,也不曾开口让其起身,心中暗想着这话中的意思,可是这杜构也会施为,虽是捆绑之术,却听闻太医所说,并否看过即会,重了轻了都会让太子腿伤更重。
听太医署令所言,此法实为奇术,若将会此法之人收为己用,实为天下百姓之福。
本因见着杜荷年纪尚幼,竟会如此秘法,心中稍有所思,却听杜构此言,虽心中尚有疑虑,却也信了大半。
而半个身子被兄长掩与身后的杜荷,听完兄长所言,心下本松了口气,却久不闻陛下言语,恐兄长为其胆敢欺君,被陛下戳穿受责,想自兄长身后而出,另寻说辞掩盖,却更怕坐实兄长欺君所言,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实乃太子之幸,若非杜家小郎巧遇老者,此时太子定是另一番模样。”难为两个孩童,李世民虽狠辣果断,不因着老幼妇孺心软,却还要想想受其重用的杜如晦,只不无庆幸的开口道。
听到陛下提及太子,长孙无垢看着杜家兄弟的目光,也变得更是添了几分慈爱,软言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可得要对着杜家兄弟好生赏赐一番。”
“这是自然,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身份自然不同寻常,只是杜家兄弟实在年幼,不知该赏赐些什么才好,皇后有何想法?”这次太子受伤,虽是因着杜家小郎,却也因他未留后患,李世民心中虽已有想法赏赐何物,却还是开口对着皇后问道。
长孙无垢看着殿下杜家兄弟,两人都未及弱冠的年纪,未能入仕为官,自然不能提升其官品,金银俗物对已被封为莱国公的杜家两子,想必也并不能使其动心,看着陛下此时也并未允其起身,却也脸色不变的杜构,看着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柔声笑着开口道:“陛下如此一问,臣妾却是斗胆直言,这房内几子,都是人中龙凤,太子年纪渐长,这东宫崇文馆内,只他与几位兄弟读书甚是冷清,不若就让此间几子,入崇文馆伴着太子一同读书,如何?”
李世民听皇后说出他心中所想,笑看长孙无垢一眼,只是两小年级尚幼,虽与太子一般年纪,可毕竟少年心性,恐扰了太子读书,是否该为其等另行赏赐。
环视屋内众小,见着杜构还是拱手施礼不曾起身,他自是知晓其心中担忧为何,但此事他定是要查个清楚,只见他未及弱冠,能为其弟遮挡,心性也是尚可,即开口道:“皇后所言,实为孤心中所想,如此只等太子伤势一好,你等几人就入东宫崇文馆读书。”
见着年纪稍长几人,面露喜色甚是欢喜的模样,可两小却一脸不解开着兄长,李世民虽不对太子过分亲近,却对其很是看重,思量过后还是对两小另作赏赐,道:“杜家、房家次子年纪尚幼,前来宫中问学甚是辛苦,就先赏赐些俗物,只等尔年长些,再另议入崇文馆读书之事。”
虽失望两小不能一同入崇文馆读书,不说杜荷自幼启蒙,如今虽比不上兄长幼时所学,却也相差无几。
只是那房遗爱,最是不耐烦读书习字,虽被房玄龄拘着,却也只是读完千家诗,不入那崇文馆倒也好。
只杜构想要开口,为杜荷求得入崇文馆,却被幼弟再三阻拦,差点因动作太大,失仪陛下皇后面前,这才歇了心思。
此间话了,这才对着殿内宫奴吩咐,让其将侯在东宫外的重臣,引进正殿之中稍候,留皇后在崇仁殿中,只才带着几小去往明德殿。
来到明德殿外,陛下让宫奴引几小先在外等候,总算见到长孙冲,几人恭送陛下后,就将人围在其中,因着事情牵扯其幼弟,自然是杜构先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伤势到底如何?”
在寝殿内亲眼见着太医令医治太子,不比在外面的几人心中少几分焦躁,何况伤筋断骨,哪里是简单就可医治好,若不是有着那束着太子腿上的长木条,后果不堪设想。
轻吐口气,看了一眼自入宫,就未曾离开兄长半步的杜荷,长孙冲难得脸上露出正色,看着杜构说道:“太子伤势颇重,若不是因着那长木条束缚,被我等如此焦急将人送回宫中,太子那腿定是保不住的。”
“嗬!”听长孙冲所言,众人都倒抽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全天班,下班回来累的头疼,没想到一睡到了那么晚,更新也迟了。
那个收藏一下专栏肿木样,嘿嘿!
☆、40第 40 章
辉煌大气的宫殿楼群中,并不是处处都奢华极致,但位于太极宫东侧的东宫内,却连着细小之处,也尽显华贵不凡。
东宫正殿显德殿,是平日太子接见群臣之所,只因如今陛下年富力强,实不许幼年太子监国,所用甚少。
平日除了收拾打扫的宫奴,连太子都鲜少来此的显德殿,此时却见着六位身着华服少年,在宫门一角处对头说话,而在宫门外伺候的宫奴,不止不上前出言提点警示,反而都稍稍避开那处,只微微垂首站立宫门两旁,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
听了长孙冲的话,众人倒抽口气,都紧紧盯着杜荷,眼中似是有万般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杜构本也想开口问,却在想起曾在崇仁殿小书房内,曾对陛下洒下的慌,只能把满嘴的话咽下,身子一侧挡住被众人目光紧盯着,吓的眼中含泪快哭出来的杜荷,一脸正色看着长孙冲,脸色不变的继续圆谎,道:“你们都该知晓,家中幼妹出生前,父亲曾让我等回乡祭祖,那老者就是半路遇上的,只是那人所救并不是人,所以我回来并未提及,就是回禀陛下也不敢提。”
此事确实不能再提,不然等着他们的就不是赏赐,虽不会害了性命,却也会给家中惹祸,把用在医治牲畜野兽身上的法子,用在太子殿□上,就算因此避过祸事,这大不敬的罪名,也够他们吃一顿苦头了。
尉迟宝庆看着满脸懊恼后怕的杜构,心中也更信了几分,毕竟此时若被陛下知晓,不说杜家兄弟的赏赐没了,就是他们也少不了一顿挂落。
与身侧的房遗直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长孙冲,见他点点头,尉迟宝庆才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杜构,说道:“此时万万不可让陛下知晓,不说几人的赏赐如何,我等依着身份入崇文馆进学,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只是提前几日,可若是被陛下知晓,荷儿对着太子,竟用无名老者医治牲畜野物的法子,对他日后仕途实在不利。”
杜构听尉迟这话,心下松了口气,可脸上并不显露,眼中还带着害怕,无声恳求的看着身前好友。
三人对视片刻,房遗直本想开口劝说长孙,却见着一在后殿伺候的宫奴,匆匆赶来显德殿,对着侯在殿外身着灰色长衫的公公,小声说了几句话,见其点头就转身离开。
几人见着来去匆匆的宫奴,看着显德殿外候着的宫奴侍卫不知凡几,不好上前阻拦,只心存疑虑的看着那人离去。
事不关己,长孙冲自那宫奴身上移开眼睛,就见着三人目光都看着他,父为朝中重臣,本身也是皇亲,长孙冲时常入宫,若他点头帮其隐瞒,此事定不会再被人拆穿,低头思量片刻后,长孙冲看了眼杜构假装镇定,和杜荷一脸害怕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真是欠了你的,这事被人知晓,我们都躲不了,陛下不曾问过我这事,之后若再被问,就说杜构早已对咱们说过,只是不曾上心而已。”
杜构、杜荷见长孙冲话说完,嘴角勾起浅笑,一旁的尉迟和房遗爱,也都跟着点了点头,两人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有三人帮其圆说,此事更不易被拆穿,只是杜构心中还存有疑惑,想着回去家中,定要好生问过杜荷。
事情说过一段,长孙冲就想开口问,这用长木条绑腿,到底是有何用,若只是让其不易受车马颠簸,此说辞却是略有些单薄,而且他在崇仁殿内见着,那太医令为太子医治过后,又重将那长木条缚于太子伤腿上,而且看着那长木条的眼睛里,都好似闪着慑人的光。
不过还不等长孙冲开口,就听显德殿内的宫奴出来,传找几小入殿,道:“几位郎君,陛下宣你等觐见。”
那宫奴刚要转身带几人进殿,就被上前的长孙冲侧身拦着,挡住众人视线递上一不大的金裸子,笑着开口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陛下?”
下面的话虽未问出,但那公公低头看了眼手中金裸成色,自然也心领神会,一脸谄媚恭敬的对着长孙冲拘礼后,左右看了眼垂首站立门边的宫奴侍卫,小声提点道:“陛下脸色甚佳,只几位大人眉头紧皱,似是思量要事的模样。”
传话的宫奴,自然不能近身伺候,能知晓这些,以实属难得,长孙冲点点头不再多问,先行一步进去殿内。
“臣子等,参见陛下。”六人并排站于殿下,对着高位上的陛下拱手拘礼道。
“平身,诸位爱卿,几位郎君可是毫发未损的在此,只可怜孤的太子,一身伤的回来宫中,惹得皇后几次垂泪。”李世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