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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郎君的屋内,摆放的东西很是简单,一进门摆了架四扇的屏风,里面就是一四方矮桌,低下深凹下去小腿的厚度,低下有地龙过去,冬日把脚放在里面,依靠在无脚却有椅背的座子上,与两三好友,喝着热烫的茶水,把茶言欢,实在快哉快哉。
当然屋内也少不了书架,上面放着不拘诗书的书册,天文地理、医学典籍、周易卜卦等等,包罗万象的书本应有尽有。
只这两座书架的书,就耗费近千两的黄金,用了整一年的时间,才从各处搜罗收集来的,更还有花费钱银,着人去各地写实记录下来的种种,杜如晦本觉得女儿胡闹,却在入冬时见到那些送进府里的册子,百本都有两指后的书册,读完两本就一式两份,将其送去宫里和房府,让本窝冬在家,只每日上朝说些零碎小事的官员,又忙的脚不沾地。
不过这些书册的来处,杜如晦自然不能说事关月瑶,只与家人商量之后,将其推到了杜荷身上,说其心疼幼妹,身子柔弱不能四处游玩,才想着把各地的人文、风景、杂事等,都写下绘成图册,寻来府里给月瑶解闷之用。
如此一番话说来,朝廷里的诸多官员,对杜荷疼妹如命的做法褒贬不一,可看着手上这想尽无比的百处地方的厚重书册,心里想着未有如此孩儿,还是心酸的紧。
这百本书册,可不止是有各地风俗文化,只那前十页清晰明朗的目录,就让三省六部的官员,深觉可以取用。
这番进献书册有功,杜家又是得了不少的赏赐,既是对朝廷百姓有功,自然比之皇后所赐更是贵重丰厚,明面上是入了府中公库,却不过一晚就被转入月瑶私库中。
整整五千两的黄金,并着家中爹娘又恐其脑中奇思妙想,钱银耗费甚多不够,又私下添了两千两黄金,月瑶可是无债一身轻。
再说那先前的黄金出处,只花费重金着人去或富庶,或蛮荒之地寻来撰写书册,只千两已经颇多,无论如何也该剩下不少。
不过房家明面上所给的两千两,倩娘思量日后该并着嫁妆,让月瑶一并再带去房家傍身,就并未交给月瑶私下用。
可就是如此,那四千两的黄金,想要掩住众人目光,将其全部转入空间还债,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为此月瑶可是翻遍空间中的书册,并着脑中对唐朝歪史的印象,想到寻外族人予以己用,再用上威吓、胁迫、化为己用的技能,很是不怕那人会生出异心。
如此又有去到各地搜寻撰写书册的人陆续回来,有着略知幼妹底细的杜荷护航,用着有干净底细的吐蕃、回纥等外族人,在各地买山买地,又买铺子。
还寻了些身形壮硕的汉子,出海去往近处,买卖月瑶知晓各地的稀奇宝石、矿产、作物、花卉物种等,分散各处不显眼的动作。
不过这番花费实在巨大,虽有宝石美玉运回,寻了早先就备下的人,将其照着月瑶早先画好的图纸,打造成精美无比的首饰,只一样就能卖上近千两黄金,如此不足半年之期,库房内皇后所赐的三千两黄金,就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只是有身边被月瑶用了化为己,掌管私库钥匙的丫鬟掩盖,却还是被倩娘发现端倪,月瑶还记得当日前来,轻摸她头几下,眼中含笑的看着她,只说道:“你是娘亲祈求满天神佛,不知多少年月才得来的女儿,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用我的命换,娘亲也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娘亲,月,月瑶真的是你的女儿。”听她这话,月瑶心里一酸,本想将事情对她细说明白,却还是在张口时,只祈求的看着倩娘,后眼神坚定的说道。
倩娘被那双与她一模一样的杏眸看着,心里那一丝本就察觉不到的疑惑,就被轻易的掩了过去,问了几句可还需用钱银,听月瑶说到还够,就着人又送来千两,供月瑶花用,对着云锦阁内的丫鬟婆子,又威胁利诱了一番,这才放心的离开。
如此月瑶有了为其遮挡库中,那四千两黄金不见踪影的人,并着杜荷或倩娘借着回乡或是祭祖,或是族人成亲等等小事,可两三月余就离开长安一次,去为她拿各地庄子铺子的账本。
两年下来,虽因着钱财过多,还有各地的店铺庄名不同,只在其角落画了朵盛开的优昙花,不好正大光明运来长安杜府,让月瑶只能看着,不止能将空间内的欠债还清,还能将采摘原料,随便兑换出随意数量的黄金,口水直流却连欠债还未还完。
没想到这次因着只花了几百两银子,其实都是各地店铺庄子送上来的风俗景物书册,就收到足够还清欠款,还能有些许剩余的赏赐,月瑶就是睡觉都是笑醒的。
坐在女儿砌了壁炉的屋内,和着一儿一女围着矮桌,坐在能工巧匠用硬木所做齿轮,可调节背靠高度的无脚椅上,背倚着填了白叠子的软枕,闻着桌上香醇的奶香,夹杂着其它香甜味道,看着一脸财迷小模样,抱着奶白色手掌高,用有手把的杯子,傻笑不停的女儿,摇头笑说道:“瑶儿,看你这傻样子,那五千两黄金,就是你手上最不赚钱的铺子,一年也有这个数,哪里需的你把这点看在眼里。”
月瑶听娘亲这么说,收起脸上的傻笑,撅着小嘴不悦的回道:“娘亲,那铺子虽赚得多,可除了你与二哥,三四个月才能带回来不多,哪里有这五千两真金白银让人欢喜。”
杜荷稍稍知晓月瑶去了金元宝有用,可倩娘虽能猜到一些,却还是以为女儿爱财,不过看她不吝啬的模样,并未多做干涉,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爱财的样子,倒是随了谁,我与你爹爹可并未将钱银看的这般重的。”
“瑶儿哪里有爱财,不只是想着让爹娘和两位哥哥,在府里都能过的舒心些,爹身子还未好妥当,若不是用了钱银寻来那么多白叠子,这般冷天日日往宫里头跑,还不定会冻得如何。”月瑶知晓娘亲话里并无它意,无债一身轻的她,难得也没了心上的束缚拘谨,与娘亲耍起嘴皮子。
杜荷安静的在一旁,给两人倒温热甜腻的奶茶,自己喝着冰糖雪梨水,笑听着两人说话。
倩娘闻着味道,看着不同她们手上端的被子,杜荷拿着的白瓷碗中,飘着白透拇指大小新鲜梨肉,眼中的吃惊一闪而过,却在想到家中借着城郊一处温泉庄子,家中不断的新鲜菜蔬,知晓定有事月瑶鼓捣出来的。
家中新奇东西,出处何地倩娘早就不再关心,只想着还有好东西,被月瑶偷藏起来,满脸不悦的看着月瑶酸溜溜的说道:“看我这做人娘亲的,儿女得了好东西,竟只想着躲起来自个儿吃,却也不想着爹娘,这入冬屋里烧着火,口干燥热难忍,也进些给爹娘润口。”
“我的好娘亲,这梨也是早先冻着留下,只想爹爹娘亲冬日有点清脆的果子吃,刚拿出来做了一锅子送去爹娘院子里,二哥不喜喝腻口的,又未煮茶汤,这才就着那还未顿好的,给二哥盛了一碗。”月瑶边说边给一旁悠哉喝汤水的二哥使了个眼色。
杜荷还是不忍妹妹被娘亲责怪,还是帮其一同撒娇卖乖的哄着倩娘。
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倩娘也只是打趣说闹而已,见两人哄着她,心情好了自然就软了口。
想着这入冬就未出过府门,家中有着地龙,身上的暖袄衣裳,此时东西不多,倩娘虽得了不好穿出府,徒惹是非。
且这般蓬松轻巧暖和的袄子穿惯了,在这冷天哪里脱得下来,倩娘也就索性不出门,只推说染了风寒,也将因着各地风俗手绘图册前来拜访的人,一并也拦在门外,躲躲清静。
久不出府门,哪里还能知晓长安城内的新鲜事,倩娘转头看着已不在太子身边陪读,可还在东宫崇文馆进学的杜荷,问道:“荷儿,这城内如今有何新鲜事?”
“城内的新鲜事,不过就是妹妹入秋时开来长安的几家铺子,虽掌柜都是外族人,却因着识趣分出三分利,求得官家庇护,生意红火的连宫里陛下皇后都听闻了。”若说以前只是因着疼爱,那么如今对着这个好像无所不知,都无所不能的幼妹,杜荷心中虽还是疼宠,却隐隐已经有些崇拜。
倩娘无趣的摆摆手,这事早就闹了几个月,她就算闭门谢客,可自家生意买卖,哪里还需得多说,“可还有其它?”
杜荷低头稍一作想,一拍额头想到一事,抬头对着两人说道:“对对对,看我竟忘了这事。皇后娘娘见陛下后宫虚空,已请旨与明年开春采选女子入宫,因“八十一御妻”是祖宗规矩,所以陛下已经应下,当日一同在的官员,有那小心思的,如今都开始忙活着为女儿请师问药,只想有一才艺能被陛下看上,一举得子,可使家中跟着平步青云。”
这话说完,杜荷凑上前,招招手让两人靠近些,轻声说道:“听说当日被袁天师批命,说是‘龙瞳凤目,极显贵验也,可惜是女,若是郎君,当为天下主。’那武家的次女也在其中。”
倩娘听杜荷提起,也想起当年之事,为其可怜叹惜说道:“想那武家长女只年长次女一岁,却已出嫁生下一子,可怜那武家小娘子,芳龄一十有三,花容月貌也无人敢上门提亲。”
“武媚娘?”听娘亲与兄长所言,月瑶惊喊出声。
杜荷身为郎君,哪里能去打听女子闺名,看着月瑶摇摇头。
倩娘却瞪其一眼,轻斥道:“你从何处听来这等秽言,哪里有好好的女儿家,爹娘会为其这等艳名,杜家虽不与其亲近,娘亲却也知,那次女字明空,是那武杨氏喜好佛法言说,才如此为女起了小字。”
作者有话要说:有猜到的没?
我之前的考试成绩出来了,没有悬念的超级无敌垃圾,被爸妈骂了个狗血淋头,实在不敢再动电脑,只能今天多写一点弥补,亲们多多原谅。
谢谢Ninian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