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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忙道:“还有这回事?”
狐君道:“难道他有什么不妥?”
“也不算不妥。”慕九斟酌道,“就是我今儿看到他的坐骑独角兽独自在街头出现。”说完她便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
狐君愣了愣。
自从多年前唐僧西天取经时闹出不少座骑私逃下山闯祸的事情后,虽然最后证明皆是出于唐僧师徒命里该有的劫障,但若不是众仙看管松散,也不至于闹出这么些事让西天看笑话,所以后来众仙便开始加强自我约束,名下座骑极少独自外出。
武德真君放任独角兽出外,自然扎眼。
“难道你怀疑上了赵刻?”狐君问。
虽说赵刻这么做显得家教松散,但仅凭这点就施予怀疑又有些牵强。
“我看到独角兽靴子上挂着有青雀草叶。”慕九道。
她话说到这里,狐君与陆压便又都相视了一眼。
青雀草生于南夷之地,沼泽之中,凡有青雀草生长的地方皆有瘴气萦绕,凡人误入皆无生还,但那又是通往南海的一条要道,唯有有道行的妖兽或者仙魔方会选择行走。
独角兽独自一人出现,且脚上还带着青雀草屑,这是说明他才从那片沼泽地回来?还是才去过南海?不管去哪里,都抹不去他独自出行的事实,因为这个时候,武德真君一定在黄缨卫当差,白日里如果没有玉帝御旨,所有在职的官员皆不能私下离开职守外出。
那这又说明了什么?
独角兽背着主人私自下凡?还是他是受武德真君差遣去做什么事?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慕九只是觉得离崩的出现有些反常,但又抓不住他什么错处,人家不能去南海么?不能下界么?万一真是武德真君差他去做什么呢?
“算了,我还是先去各处天门设几个哨吧。”她站起来,说道。
小星探头道:“你倒是吃了饭再去啊!”
慕九还没回答,狐君这里却忽地又拍起桌子:“有了!我记起来了,赵刻在下凡投胎之前的仙号就是清平星君!”
“什么?”
他这话立刻把抬了脚的慕九给生生唤回来了:“投胎之前?”
“没错!”狐君充满了振奋道:“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是自己跳下诛仙台斩断仙根坠入轮回道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自行跳下诛仙台?这跳下了诛仙台就等于再也成不了仙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留得一丝神识进入轮回,运气不好则只有飞灰烟灭的份。慕九隐约嗅到了点八卦的气息,伏回桌子上,恨不得再生出一对耳。
狐君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清平星君是人界散修修炼成仙,其人极为风雅,远居在青翠峰中,万千年来只收了两名童子为弟子。可谓清心寡欲,不涉红尘。但是那年从蟠桃会上回仙府的时候,他半路上却遇见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是个妖怪?”慕九忍不住道。
多么熟悉的桥段啊,高雅风流的神仙救回只假扮成美人的妖怪,结果一入红尘终不悔。最终因为仙妖殊途被仙规所不容,还不惜为了她而坠下诛仙台再入轮回。
“不是。”狐君瞥了她一眼,他说道:“这女子并不是妖怪,相反还有纯正的仙根。清平把她救回去后,她昏迷了三年也没有醒来,就在清平放弃探寻她来历的时候,她却突然醒了。”
“然后呢?”慕九愣了愣。
狐君执杯啜了口茶,说道:“然后他们俩就互生了情意。这女子好像名叫绯衣,那会儿三界里常有人看到清平带着绯衣在下界走动,绯衣自己种桑养蚕给清平织衣服,清平则时刻不离其左右,那可真是一双璧人。但绯衣却从来也没说过她的来历。”
“那她到底什么来历?”慕九真是快被慢条斯理的他急死了。
“她是个有夫之妇。”狐君道。
慕九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有夫之妇?!
“他们琴瑟和鸣的日子持续了没多久,这日就被绯衣的丈夫找上门来了。”狐君看到她这么样投入的听众,越发像个说书人了:“清平这才知道原来爱错了人,而更加要命的是,绯衣义无反顾地跟随她丈夫离开了青翠山。”
“走了?”慕九讷然。
狐君点点头:“清平一腔情意成了空,恰逢对方又在御前告他勾引人*妻,玉帝降旨下来,还不等圣旨到达,他就自己走上诛仙台跳下去了。倒是王母娘娘感念他一片痴情,着了天命星君将他神识护住,去凡间做了轮皇帝,平定了天下之乱,又回到天上做了武德真君。”
“那绯衣的丈夫是谁?”慕九追问。(未完待续。)
☆、第113章 疑虑重重
“不知道。”狐君又喝了口茶,“我也是当年去昆仑山赴会的时候听到众仙议论才知。但是绯衣的丈夫是谁确实没有人知道。而清平星君跳下诛仙台之后,翌年同月同日同时刻,绯衣居然也悄悄爬到台上跳了下去。”
慕九愣住:“也跳了?那她到底是爱清平还是不爱?”
狐君摇头:“这种事谁知道呢?”
慕九沉吟片刻,瞅着他又道:“狐君知道的内幕可真多。”
狐君嗤道:“六界里但凡有些名气的哪个没有点八卦在外?我跟你说,我虽然甚少上天,但知道的消息可不少。改日有时间我再好好跟你唠唠。”
唠个P啊唠!
平日里她只当他们这些什么神族啊上神啊正经得很,每天肯定不是传经授道就是参研道法,没想到实际上一个个就跟菜市场里的大妈似的,肚子里别的不多就是八卦最多!
慕九正要说话,陆压忽一把将她肩膀掰过来:“问他你还不如问我。起码我长得比他顺眼。”
狐君被噎得茶叶从鼻孔里冒出来。只好自找台阶跟慕九道:“如今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当初他被封武德真君之后,还有许多人称他为星君,因为叫惯了口。”
既然武德真君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还仍被人称为星君,那就是说他也可以列为嫌疑人之一了?
想到这里慕九连忙又叫来上官笋:“下晌你再去北天门查查,有无武德真君的出入境记录!”
武德真君身为黄缨卫元帅,资格够老,本事够高,作案动机虽不明确,但起码具备作案条件,先去查查总是没错。
陆压清了下嗓子。
狐君看看他又看看上官笋,无奈道:“还是老夫去吧,省得上官家小子去了又惊动他们。”
“那我去端菜准备开饭!”
上官笋高兴得一击掌,跳起出了门去。
慕九想想既有狐君主动请缨,也就没有赶着鸭子上架的道理,这里也起身去拿碗筷。正好尹雪若也回来了,慕九跟她介绍说狐君是陆压的师叔,她并没有起疑。倒是狐君占了陆压一回便宜,高兴得合不拢嘴。
饭后狐君便就假称去陆压房里歇息,遁身去了天门。
这里慕九因要等着回讯,便着小星去管事处跟长衍星君打个招呼,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自己则边洗碗边等待。
陆压许是闲得腚疼,忽然袖着两手溜达到了一旁跟她说道:“你别听老狐狸瞎说,仙界谈个情成个家什么的没那么可怕。”
“啊?”
慕九思绪明显没跟得上他。
陆压便把脑袋凑近了点,说道:“他说的那种事情基本上在你和我之间不会发生。”
本来就不会发生啊,他是门夹了脑袋吗?怎么说起傻话来了?
她想了想,擦擦手说道:“您要是真闲的慌,还不如帮我去调教调教阿伏讲讲卫生呢。你瞧瞧它天天睡觉抱根肉骨头,就不嫌硌下巴吗?好歹也是只白虎啊,怎么混得跟只狗似的。”
说到这里她又不得不夸奖一下上官笋了,人家虽然嘴欠点,但卫生方面做的挺周到的,每天不但顺带把阿伏的床给收拾了,还主动帮小星做家务,那灶台地面收拾得直接能躺人,阿伏就是没人管教才会这样。
“这是他本性,不用驯。”陆压说完,又揣着袖子优哉游哉地走了。
慕九也懒得跟个上神掰扯。
狐君这次速度更快,慕九洗了碗,才给阿伏洗了把脸,他就回来了。
慕九赶紧抱着阿伏到了陆压房里,狐君这里却已经把查到的记录摊了满桌。
“最近半年,武德真君总共出过天庭三十二次,其中能切实查到去处的有十三次,与人相伴云游十次,剩余的九次只注明访友,却未有具体去向。这其中,白天出门十八次,夜晚出门十四次。其中梵丘出事那段时间前后他出门三次,青丘三桩血案出事之前他均有下界。
“而最近的一次,是昨日晚间。
“这几次与血案出现时间相近的出入记录都未出示他的具体去向!”
狐君声音里带着激愤,脸色与出去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慕九听完后心下也是震惊,拿起来细细看过,事实竟与他所说的一般无二!
屋里静下来。
如此看来,这武德真君不只是有嫌疑,这嫌疑还相当不小了!
他自然不会想到他们已经从陆压的神识里看到小狐狸遇害的经过,更不会想到失了狐丹的小狐狸还会醒过来吐露出“星君”两个字,自然他也不会跑去各天门抹去这些出入记录以免反而招来怀疑!
青蛇精死的时候连乾坤镜都看不出来凶手存在,除了凶手本领高强就只有具备关闭乾坤镜这一个可能,武德真君身为黄缨卫的头子,天将营的高官,他当然有进入天将营关闭乾坤镜的权力!青蛇精在那一瞬间被杀死,就此成了悬案。
“那他的动机呢?”慕九道,就算所有证据都倾向于武德真君就是杀人凶手,那他的动机是什么?他跟阐教究竟有着什么仇恨?
“恐怕还跟他那桩旧事有关。”
这时候,一直抱胸坐着的陆压说话了,“当年他是为情而死,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女人的丈夫应该是阐教中人,而外人都不知道此人是谁,更加能说明他在阐教之中的地位不大一般。”
“有道理!”
慕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