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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并未张嘴,只是睁着一双泪眼,紧紧的瞅着冥帝。
“朕,不会再逼着你了。。。。。”他凑上前去,前额相抵,深望入她的眸子。
腹部,抽痛的感觉再度袭来,清音猛的身子一松,竟觉着,像是什么温柔的液体,自体内慢慢流出,她情急的抓着冥帝 的手腕,将那药丸一下吞入喉地。
“痛。。。。。好痛。。。。。”
“怎么回事,你给她吃了什么?”冥帝剑眉紧促,阴冷的眸子紧锁着那瑟瑟发抖的御医,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逐渐染上猩红。
“皇上饶命啊。。。。。”那御医惊得,急忙跪在了他的身前,“是那药性太强了,皇上放心,过了那排斥,便,便好了。。。。。。”
接连几天,那御医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更甚至,像是从鬼门关外走了好几圈。
清音蜷缩在床榻上,两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长发被不断的碾来碾去,在脑袋下方深深纠结,白衣胜雪,却突兀的染上了一点红,将冥帝那冰冷哀痛的眸子,染上瑰丽。
她硬是咬着牙,一句痛都不肯喊出来,嘴角被划开的地方,因为用力而再度崩裂开来,鲜血直流。
望着那般无助,一人承受的清音,冥帝只觉悔到了骨子里面,他伏下身子,将她再度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清音。。。。。若是真的保不住,便算了吧。”他放在企业腿间的手,触到了一把的湿腻,那血,像是从自己身上流下的那般刺目惊心。
“不。。。。。御医说了,没事。。。。。痛过就好了。。。。。”他好不容易集中精力,简短而仓促的吐出几个字,望着他贝齿紧咬着自己的红唇,冥帝忙的伸出手去,将她的嘴松开。
“要是疼,你便咬朕吧。”
清音摇着头,双腿不短乱蹬着,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笑。。。。。。儿,和娘一起要坚持哦。。。。。记得娘和你讲过的话么?出来之后,要第一个,第一个学会叫。。。。。父皇啊,”企业拉起冥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父皇和娘一样,等着你,孩子,你都这么大了。。。。。”
清音眼角滑落下晶莹,“我的笑儿,一定能挺过来的。”
肚中,像是有了感应般,不再胡乱蹬动,逐渐,平复下来。
那抽搐般的疼痛,让清音再也忍受不住,她痛呼,像是受伤的小鹿般,扎着眨着晶莹透彻的眸子,猛的一口咬在冥帝的胸膛上。
倾尽全身的力气,牙齿深深刺入明黄色的衣袍,她被汗渍蒙住的双眼紧紧闭上,牙根处,疼得发麻。
中式不舍,她咬着满口的衣料,一人受得这份痛,却不让冥帝承受半分。
他,情愿她用力的咬向自己,哪怕是狠狠撕下自己的一块肉,至少,自己是陪着她一起痛。
他颤抖着,将修长好看的十指捧上清音的面颊,那小脸,还在抖个不停,睫毛微微合动,脸上苍白的几近透明。
屋内,仿若只有二人般,清音的双手紧紧环着猛的精装的腰际,握紧的拳,也只是抓着他的一把衣料。
干裂的朱唇,将他胸前的衣衫点上血色,清音慢慢睁开双眼,水雾下,那眸子依旧清澈见底。
“没有,没有那么疼了。。。。。”她嘴一松,便跟着展颜,大汗淋漓的身子紧贴着衣衫,竟像是从面上淋过一样。
“清音。。。。”冥帝将薄唇印在她的颊上,久久没有散开,清音抬眸,只见他的喉咙处不断哽动,她小手拉着他的前襟,虚软无力的开口道,“帝。。。。。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
心酸难耐,冥帝怔了一下,一手压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这样的自己,她竟然还是毫无怨言的跟着,黑暗的心灵,被一双小小的手抓着,徘徊不定。
见清音已无大碍,久跪着的御医,这才敢弱弱的埋着头,向着冥帝跪安,“皇上。。。。。。”
他凤目一扫,这才注意到,地上跪着的人。
“下去。”
“是,是,老臣告退。”那御医急于起身,双脚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拿了药箱便大步跨出去。
“帝,是不是没事了?”清音难掩雀跃,拉着他前襟的手晃了晃。
虽然还在隐痛,却没有先前那么厉害了,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次湿了眼角。
“对,没事了,”他一手轻柔的抚着清音凌乱的发丝,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
相扣的十指,只见两人才能感受得出彼此心中的悸动,清音。。。。。以她的坚持,留下了笑儿,冥帝,又因他的坚持乱了原先的方寸。
一切,都在错错错,一切,又顺着命轮的圆轮,慢慢靠近,终是,逃不过这束缚。
待到疼痛散尽,冥帝望着她满身是汗,脏秽不堪,横腰,便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
“去哪?”清音枕在他肩上的脑袋抬了一下,无力呻吟。
“谁会吧,”冥帝轻柔的压低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跨出大殿。
清音也是真累了,一出殿,知觉寒风袭来,她忙的往冥帝怀里缩起,脑袋都懒得抬一下,鼻翼轻合,便沉沉睡去。
总算是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冥帝抱着清音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越过那挂着巨幅图画的墙面,跨向内殿。
暖暖的,很舒服,像是水流滑过身子的感觉,那原先的黏腻被洗去,神清气爽。
清音一声嘤咛,下意识的两手环胸,她只觉得自己双腿被打开,一双大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腰间,她猛的睁开眼去,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跌入了冥帝那赤裸的胸膛。
“醒了?”声音,蛊惑而嘶哑,清音望向周侧,这不就是冥帝内殿的浴池么?整个像是被原始环绕,硕大的枝叶,茂盛的绿意,夹伴着馥郁隽秀的花色之味。
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卸下一身累赘,好好的融入进去。
冥帝让她后背抵着那光滑的壁沿,拇指轻轻抚上她的唇角,一碰,清音便皱起了秀美,忍不住向后退去。
“疼么?”他跟着凑上前,结实的胸膛紧紧的压着清音,让她动弹不得。
她点了下头,又迅速的摇了摇,缓缓说出二字,“不疼,”眉眼却依旧没有松开。
冥帝眸中闪过一丝联系,轻轻的将她的脑袋抬起,薄唇慢慢压了上去。
被轻触的地方,有些疼,清音张大双眼,薄唇轻启,火热的舌尖,便毫无预警的舔在她的伤口上。
“唔。。。。。”她再度蹙眉,在她嘴里轻声溢出,“疼,疼。”
“乖,一会就来好了,”他压着她的脑袋,语气,更是宠溺的带着哄骗,清音退缩着,只觉这样的冥帝才应是最真实的。
两人的唇齿间,还有清音那嘴里残留的苦药味,冥帝不敢压得太紧,中间,还隔着那隆起的大肚子
双手,落在她隐在水下的肚子上,掌心抚摸的感觉,柔滑饱满,清音双眼垂下,身子微微推开,不丑吗?
冥帝魅惑的嘴角,带着一点猩红,他翻身靠在清音的边上,“不丑!”
满足的笑启,两人肩并着肩,望向远处。
“清音。。。。”
“恩?”
“你。。。。改日,朕陪着你到处走走,”这本是一句开心的话,从冥帝嘴中说出,清音只觉听着苦涩,他是怕自己一直呆在寝殿内,日后,没有机会了吧。
他,是尊王,却也有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所谓的奇迹,他并不信,或者说,是不敢信。
“好啊,”清音眼眸痛楚的像是被割开般,双手环着自己的肚子,若是自己真走了,她的冥帝一人,要怎么办啊?
“你想去哪?”他头一侧,伸出手去将她带至自己的臂弯间。
“我不想去哪,有你陪着,在哪都是一样的。。。。”清音窝心的将脑袋枕在他的锁骨间,满足而眷恋的拉开嘴角,“帝,我就要你陪着我。”
她不敢去麝香,那边放油自己贪恋吧,只要接下来的几个月,即便是真走了,自己也觉得够了。
她的话语,他又岂会听不懂。
两人却是害怕的不敢说出口,那易碎的心思被压在心底,很沉,很沉。。。。。
“好,”他只能承诺,拥着她的双手,不再放开。
天,压在了头顶,呼啸的风声伴着,‘吱吱’作响的破败门板声,‘哐哐哐’的砸在血宫的殿墙上。
荒芜的杂草被吹的东倒西歪,那一个个好不容易结起的蜘蛛网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倒吊着,映射出整个院子的萧条。
破落的长廊上,早有青石板被磨损,毛糙的尖利,阻挡风势,回旋着冲撞向那大殿。
‘吱。。。。。。’阴冷,悚然的声音,被拉的很长很长。。。。。那一声刺耳的尖锐,让人忍不住捂起双耳,烦躁不安。
诡异的图形,晦暗的内殿,一袭红衣胜似血,十指自袖内伸出,涂满丹蔻的十指交相握起,一头墨发遮住了腰际,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悚然欲逃,犹若鬼魅。
“呵呵。。。。。”女子突兀的浅笑,心情似是很好,她右手拂过残壁,在一处描绘着血祭的图像前,徐徐停下脚步。
一掌震出,只见那墙壁缓缓向里边缩去,弹出之时,上面挂着一副画像。
眉如剑,眼若鹰,唇畔的笑意,魅惑而邪肆,一张容颜,顷天地。
不是冥帝,还能有谁呢?
一百一十八 宫外
天生的王者霸气,十年前的画中人,却已成蛟龙。
女子纤细的指慢慢扶上那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宣纸,“帝……你还是同十年前一样,着眸子里,还是装不下我啊。”
画像的边上,刻着一排小字,冥朝九年,江山易主,帝为王……一点泪,以血为咒,以逆天命。除咒之法……
她嘴中细念,缓缓将小脸贴了上去,柔媚的双眼落在满是粉尘的地面上,“帝,这座寝殿,你早便忘了吧?清音……清音……我偏就不信,你才是帝的命中人。我的一意孤行,导致自己众叛亲离,这天命,我是违定了……”
眼角处涂满了蜜色的光彩,她紧闭的双眼颤动着,那久埋在心底的酸涩,并未随着时间而消减半分,相反的,却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