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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吃得太急,而是被眼前这家伙误以为他是乞丐这件事给惊得噎到了!
苏巧见秦湘还是咳得面红耳赤,连忙奔到屋子里倒了一大碗茶,立刻又冲了出来。
“喝点水顺顺气。”他将陶碗往秦湘一递。
秦湘接过喝了一大口,才艰难地道:“谢……谢谢…””
唷!会说谢谢了耶?苏巧又坐到地上;心里感到满满的成就感。思,眼前的美人真是孺子可教也!
“不客气。”他咧嘴一笑,“喏,就是这样有礼貌点,日后出去乞讨才会顺利。”
秦湘被岔到的气已顺畅许多,涨红的脸庞也逐渐恢复正常,他握著那个缺了一角的破陶碗,不知道要不要澄清他不是乞丐这件事。
他平时真的太少说话了,所以并不太知晓该如何与人交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该开口说话。
在啸鸣山庄都是那些兄弟们主动找他攀谈,他很少主动开口。
已经开始习惯对方的少言,所以苏巧也不以为意的继续自言自语:“我叫苏巧,你呢?”
没回应?好,管他的。
“不说也没关系,你今天打算睡在这棵树下吗?”虽然已到初春,但天气还是会冻死人的。
睡哪里?老实说,他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秦湘不答话,只是盯著他,眼前这个总是带笑的少年长得很平凡,不过似乎挺好心的,多话的程度也不会让他心生厌恶。
还是不说话?苏巧微微一笑,“我有个好地方能借你唾,你要吗?”
要吗?嗯……如果是睡在郭府里他就敬谢不敏。秦湘正想摇头,苏巧已又开口:“你跟我来吧!” 他起身,却不是往府内走。
秦湘见状也释怀了,闲来无事,索性也起身跟着他走去。
两人沿着一条河川走了一小段路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简陋的房子前,苏巧伸手推开半掩的木门,自怀中拿起火摺子点上。
“这屋子是我偶然发现的,荒废很久都没人居住,你将它清扫一下就可以住了。”
他将火摺子递给秦湘,“不是顶好的,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太计较吧?”都在当乞丐了,能有遮风避雨的居所就该愉笑了,不是吗?
秦湘摇摇头,接过火摺子,抬头看了看四周。
这屋子虽破旧,但却出奇的乾净,不知是不是苏巧常来这里打扫,只是,他俩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
见他接受,苏巧又笑了。
“有空我再带些吃的来看你,我出府太久,不快回去会被总管唠叨的,就这样,晚安了。”
他朝没什么表情的秦湘挥挥手,反身替他关上门后就哼著小曲离开。只剩秦湘走到床沿坐下,手上还拿着那个破陶碗,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会遇上这么个家伙,而且还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的援助。
这碗——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陶碗。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苏巧好心留下宋让他明天出去乞讨用的吧?
这么荒谬的念头一浮现,他唇畔露出一抹自己也没察觉的浅笑。
当清晨的曙光透过屋顶上几处漏洞洒落,秦湘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叫声吵醒。
“啊,你怎么还在睡觉?”苏巧的脸贴在窗子上,不满的吼著,“这么懒惰怎么可以?快点起床!”
秦湘摸摸睡到凌乱的头发,恍惚间竟也乖乖照著苏巧的吩咐起身,一直到他拖着步伐打开门,才愕然察觉自己怎么对苏巧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了?
门一开,他就闻到一股香味。
“真是的,要不是我今天能这么早偷溜出来,你可能到现在都还没起床!”苏巧嘴里碎碎念着,“不工作就没饭吃,怎么你以为饭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吗?”
还想再说,他突然发现秦湘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是盯著他手上的食物从头到尾都没开眼。
话语一顿,敌不过秦湘眼中的渴望,再加上这眼神放在他那张漂亮脸蛋上更令人无法抗拒,苏巧咕哝一声,还是无法抵挡地将从府里厨房摸出的食物塞到秦湘手上:“喏,给你吃的。”
秦湘不客气的拿过,走到桌缘坐下就吃了起来。
看见他吃的这么理所当然,苏巧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没原则。
真是的,这样就把食物给他,不就等于印证不用工作也会有食物冒出来吗?
“说谢谢。”苏巧跟著走到桌缘坐下,不死心的想教会秦湘“礼节”这件事。
果不其然,秦湘依旧没理他,还是埋头苦吃。
喝!这家伙!苏巧气不过自己没先逼他说谢谢就将食物交给他,索性撑着下巴不断在秦湘耳畔碎碎念。
“真是的,你这样怎么在外头生活?”他眼一瞥,看见搁在桌上的陶碗,“我将碗留给你的用意你不知道吗?”他没好气的敲敲那个破了一角的陶碗,这就是要给你装出去乞讨到的东西啊……”
”咳、咳咳!”察湘又哽到了。
“唉,你怎么老是吃成这样?”苏巧连忙拿著碗到外头装水,再跑进来递给秦湘。“快喝。”
秦湘接过喝下,没一会儿,气似乎是顺下,但他的视线却一直胶著在那个破陶碗上没离开过。
怎么办?他很想笑,可是却怕伤了苏巧的好意。他怎么也料不到,这碗竟真是拿来当他吃饭家伙的。
苏巧也狐疑的看着秦湘的脸,有一瞬间,他很想问对方是不是在笑,可是那种刹那即逝的细微表情,他也捉不住,所以只是跟着秦湘静静地盯著那碗看。
半晌——“谢谢!”秦湘忽然抬头看着苏巧,“我叫秦湘,不是乞丐。”
丢脸,真是太丢脸了啦!
—路上羞恼地蹋著地上的小石子回府,苏巧嘴角都抿得紧紧的,不像先前一样哼著歌。 虽然秦湘不爱说话也不是不好,但是明知道被误会了却还不澄清,摆明了是在看他笑话嘛!
哼!今天中午和晚上饿他个两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居然这样看待他的好心……
苏巧一边嘀咕,一边走过方解冻的河岸,打算回府去;才经过一株枯朽的树下,他的手臂忽然一紧,竟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到旁边去。
“哇!”他惊叫一声,但在看见来人后倒也识相的闭上嘴不再嚷嚷。
只见一位缺了只眼睛的老人板著一张皱纹满面的脸,正严肃的盯著他。“阿巧,事情办得如何了?”他沉声问道。
“长老……”苏巧连忙饮眉,站直身体恭敬的低著头,“东西还没到手,我不知道郭彻将它藏到哪里,正在设法寻找。”
“没用!”老人单眸忽然瞠大怒吼了声,布满血丝的眼睛看来极为骇人,“你再偷不到,可别怪我使出别的手段!”
老人的威胁得到相当的效果,苏巧心头一惊,连忙惊惶的跪下抖著声道:“长老,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去办这事的,求您再给我一些时间……”
“哼!”老人看他已知害怕,冷硬的脸部线条这才稍稍放柔,但眉宇间仍带疾厉之色,“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要看到东西放在我眼前。”他转身要离去,临走前再训了苏巧几句,“还有,少管别人的闲事,否则最后吃苦头的会是你!”
“我知道。”苏巧连忙应答了声,见老人几个拐弯就不见身影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好险……他抚著自己兀自跳得急促的心,手还在发著抖。
看来他得加快寻找的速度,要不然长老是言出必行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多耽搁一刻,举步往府邸的方向走去,认真去办正事了。
郭府“啊……嗯……爷,好棒……嗯,再……啊啊!”
才走近主房,苏巧就听到一阵又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香怜也真是的,老是叫那么大声……”他咕哝了几句,在看见四周还有人守著后,又往旁边的走廊摸去。
郭府的书房离主房挺远的,老实说里头也没几本书和几样贵重的东西,原因在于郭彻不学无术,只爱养男宠与寻花问柳,用到书房的机会实在不多,更投花心思派人看守;所以苏巧再度轻易成功潜入,想看看郭彻出了趟远门后,是不是有带回他想要的东西并将它藏在里面。
当他在里头又彻彻底底翻过一遍后,答案还是令他泄气的没有。
苏巧紧皱著眉头走出书房,当下更加确定郭彻是将那东西藏在他的房内;这下可好,有机会能进郭彻房里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美丽的少年。而他,完全不想有那个机会,可是再这样延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苏巧只得苦著一张脸将门扉合上,就算再怎样天性乐观,落入这种一筹莫展的地步真的让他笑不出来。
他才将门掩好,就听见身后有道声音唤他。
“阿巧,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巧心头一惊,忙换上笑脸回头,“没……”眼眸对上一张熟悉的清秀脸蛋,他悬得老高的心这才放下,“帷绣,是你啊,做什么这样吓我?”
名唤帷绣的清秀少年笑了下,“你又在偷懒啦,不怕我去跟总管说吗?”
“我只是休息一下,四处晃晃而已嘛,干嘛管得这么严?”苏巧讨饶的—笑,拉著帷绣的手就往别处走。
两人一直走到后花园处,苏巧见四处没人才又悄声向帷绣问道:“帷绣,主子回来后这几日,你在他房里看见过什么,还是听他提起过什么吗?”
“没有。”帷绣摇了摇头,“你在找什么吗?”他好奇的睁大眼看著苏巧,却见对方同样摇摇头。
“没什么啦。”苏巧不想让帷绣察觉,赶紧转移话题,“怎么今日在主子房里思思啊啊的不是你?”
听他这么取笑,帷绣脸上一红,抡起拳头就打了他一下,“你笑话我啊?”
苏巧笑著避开,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子,帷绣累了,才放下拳头不再追打。
盯著苏巧笑得灿烂的笑颜好半晌,他笑遭:“阿巧啊,我老觉得你很美,怎么主子都没看上你?”
听帷绣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