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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冷笑一声:“呵呵,我不管饭,我给你小子找个管饭的地方!”大手一伸揪住了刘小源的脖领子:“老实给你说,你就是有钱我也不能让你走!你刚才慌慌张张的从那间窗户里跳出来我看见了!说,你偷什么了?”
刘小源急了,被人揪着脖领子诬蔑是小偷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呢!
“你放屁!我要什么没有犯得着偷吗?”
“那干吗有门不走你跳窗户?啊?”大叔穷追不舍。
“我……我我……”舌头在嘴里拌了蒜,刘小源算是说不清楚了。
“走!跟我回去!你偷没偷,问问那屋里的人就知道了!”这医院里常丢东西,前几天头儿刚宣布的,抓一个盗窃犯院里奖励三百块。这么快钱就露头了。这小子那就是三十张大团结啊!我能让你跑了?
大叔兴奋的俩眼放光。
刘小源“嗷”的一声就炸了,回去?我就是为躲他们我才出来的,这模样回去,我还不如一脑袋撞死呢!
“我不去!你放开我!”刘小源拳打脚踢,拼命的反抗。可惜这位胡子大叔一准是练过鹰爪功,那大手跟铁钳子似的,揪着张牙舞爪的刘小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大厅直奔莫言的病房。
看见莫言的病房门,刘小源跟看见油锅的鱼一样,玩命的往外挣。可惜他的力量跟大叔比起来太悬殊了,终于刘小源以很不雅观的形象被推进了门里。
看着刘小源像一只被揪住了脖子四爪乱蹬的小野猫儿一样的给拎了进来,莫言惊讶的张大了嘴。渐渐的,是无法抑制的笑容从亮晶晶的眸子和翘起的嘴角流露出来。
屋子里的高年级学生们也惊讶的哈哈大笑:“刘小源,你这是演的那一出啊?”
刘小源觉得自己的脸红涨的快要爆炸了。从小到大他哪丢过这人哪!尤其是看见莫言笑得很欠揍的脸,要不是屋里坐着一堆人自己脖子又在别人手里攥着,刘小源真想蹦过去踹他几脚,我叫你笑!过不去就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莫言非常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
大叔知道这位是医大的教授口气很客气:“您认识这个小子吗?我看见他……”
“他是我学生,”莫言拦住了他的话,微笑着说:“平时调皮捣蛋的惯了,是不是他闯什么祸了?”
“哦……是这样啊!”大叔一脸的失望,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拿钱的机会就这么没了,看了一眼刘小源,三百块啊!大手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乱踩草坪,照规定罚款五十。”
莫言看看刘小源,刘小源低着脑袋正满世界找耗子洞呢!莫言明白了,赶紧拿出五十块钱,大叔接过来抖了抖,得,这也有提成。苍蝇也是肉不是?乐呵呵的走了。
刘小源站在屋子当中,这个难受啊!跟踩在针尖上似的,一分钟也站不住,掉头跑了。
刘小源跑出了医院大楼,一眼就看见刚才那位大叔正猫着腰给花捆稻草呢。刘小源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今儿要不出这口气我刘小源三字倒着写!
翻了半天口袋找出几个钢蹦,刘小源一溜烟的跑道门口的小摊上买了一个气球和一瓶乐百氏奶,蹲在地上把气球吹起来,然后小心的把一瓶奶都倒进了气球里。扎好口,站起来,手里托着那个鼓囊囊的球,悄悄的朝还猫着腰的大叔靠过去。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瞄着他撅起来的大屁股,刘小源暗暗祷告,天皇老子耶稣大爷,甭管你们那位在天上值班呢,帮我瞄瞄。这回要打不准我可没钱买下一个。着~~~~
“啪!”正中目标。刘小源美的一攥拳。
球破了,奶汁在目标上画出一大片地图又沥沥拉拉的流下来。大叔觉出屁股上有动静,赶紧用手一摸,吓的差点蹦起来。目标太正了,两股之间关键地盘,湿乎乎粘搭搭,还一个劲的往下流白汤。过往的人没有不被吸引的,一律行的是注目礼。大叔捂着屁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骂街还不知道朝那个方向使劲,气的原地蹦脚。刘小源藏在柱子后面,乐得腿肚子都转筋。末了拍拍手,大摇大摆的随着人流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的大门,刘小源犯愁了。现在身上是真的一文不名了。怎么回去呀?
在街上逛啊逛啊,刘小源沮丧极了。一分钱都没有,想打车人家不赊账。给周建打电话吧,根本没人接。那家伙准是又把电话塞进书包里打球去了。
陈默更别提,干脆手机欠费。哎呦~~~怎么办哪?!刘小源苦着脸看就要黄昏的天。给别人打电话?不行。我这一出怎么解释啊!还解释呢,又不是没人看见!想起医院里的洋相刘小源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大摇大摆的出来呢!我慌的什么劲啊!跳窗户!还有今天课堂上那一出也够瞧的了。刘小源你真没品!一听见他有事吓的魂先没了,从小到大被你玩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没见你这么胆小过啊!刘小源深深的叹了口气,
明儿别人问起来该怎么往回圆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莫言披着件大衣站在马路上四处张望。那小子跑到哪去了?他身上肯定没钱,怎么回学校啊?忽然莫言自嘲的笑了,他没钱还不会给周建打电话啊,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回去了。自己大冷天的在这医院里里外外的找了他好几圈,傻不傻?可是天就要黑了,他万一……
莫言在下班的人流中穿行,忽然一抹熟悉的蓝色跃入他的眼中。街边的小公园里,茂密的冬青从中,天蓝色的羽绒服,深栗色的头发。是他!莫言舒了口气,轻轻的笑了。
刘小源坐在冰凉的石凳子上这个难过啊!心里把周建陈默颠来倒去的骂了好几遍。正难受着呢,一双皮鞋站在自己跟前。刘小源抬头一看,莫言正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暖暖的,像汪着一池春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刘小源心里一扑腾。莫言没说话,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
“身上没钱,坐在冷板凳上就有办法了?”刘小源转过脖子不搭理他。还有脸说!谁害的呀!
莫言看着他有点发红的鼻尖和脸颊,心里酸酸柔柔的。他一定很冷。忽然起了一股冲动,想把他的脸捧在手里,给他取暖。“饿不饿?”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刘小源条件反射似的缩起脖子,使劲摇摇头。不饿!气都气饱了!
“咕噜噜~~~~~”肚子很反感刘小源口是心非的表现,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饿!
莫言忍着笑,站起来拉住刘小源蓝色的衣袖:“走啦!”
“干吗?”刘小源挣了挣。
“我们先去吃饭。”刘小源瞪起眼睛很有骨气的说我就不去我就……对上莫言含笑的眸子,刘小源吸吸鼻子,站了起来。这是够冷的。
莫言灿烂的笑了,颊上大大的酒窝很眩目。还没看见过他这样笑呢,他笑起来竟然还有酒窝!刘小源觉得自己的心脏呼嘟呼嘟的想往嘴里蹦,吓得赶紧低了头。
饭店里坐满了人,一个小小的单间里,刘小源捧着他最爱的牛肉面吃的正香呢!连吃带喝的肚子里垫了点底,也暖和过来了,刘小源松了口气。莫言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抓你的那位大叔在医院门口骂街呢,你干的吧?”忍着笑看着这个坏小子大口小口的吃。孩子真饿了。
“呜!如录区欺负武!”刘小源含着一嘴的东西咕噜着。莫言猜了半天才明白——谁让他欺负我!看着他吃的油汪汪的小嘴莫言开心的笑着,递过一张餐巾纸。刘小源右手夹着面,左手拿着炸鸡,那个也舍不得放下,干脆就着莫言的手拿嘴在纸上一抹,接着吃。手指上突然的一股温暖,那么柔软的触觉竟给了心脏重重一击。瞬间的缺氧使莫言呆住了。
刘小源忽然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着莫言:“你干吗不吃啊?”
莫言回过神来,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刘小源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是给皮皮虾当了替罪羊,想到自己是直接肇事者,饭吃的也没劲了,声音立刻没了底气:“那,你饿不饿?”
漂亮的大眼睛怯怯的又有点内疚,瞟了一下又一下。瞟的莫言心像给小猫带刺的小舌头舔着,痒痒的,慌慌的。温暖又兴奋。
“饿啊!”莫言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颌,满脸委屈的看着刘小源。
刘小源想了想,放下炸鸡,用小勺舀了一点牛肉汤,送到莫言的嘴边:“喝点汤应该没事吧?”
甜甜的笑脸像一个魔咒,莫言顿时没了思索的能力。乖乖的张口含住了小勺。浓香的牛肉汤此时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忽然觉出自己的这个动作也太……那个了。一男一女都嫌牙碜,何况两个大男人!刘小源臊的扔了勺,紧紧的低下头,我饿了,我吃饭!淅沥呼噜的吃,本来不大的脸儿快扎到面碗里去了。莫言也觉得不太自在,咬着嘴唇东张西望的,不敢再看对面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出了门,站在马路边上。这个时候的出租车都很忙,很少空车。等车的人倒好像很乐意多站一会,并不在意冬夜的冷风刺骨。莫言一直拉着他的手,那是刚才怕一辆车撞到他才拉住的,也就再没松开。握着的手很热,靠着的肩也很热。在川流不息的路边,两个人就这样站着。
“我……今晚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出院了。”莫言轻轻的说。
刘小源默默的点头。
莫言深吸口气,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车来了,上车吧!回去多喝点热水,别感冒。”
刘小源心里一热,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车停在他们跟前,莫言开了车门。刘小源坐了进去,抬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莫言。
莫言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犹豫了一下抽了出来,一张小小的纸片塞在刘小源的手里。莫言随即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