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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檀栾一干人等盯着她,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
“好吃吗?”红桑问道,看她模样似乎有些不对劲。
“呜呜……”赖明明口中塞着冰棍,嘴巴合不拢,口水直往下掉,她的舌头和嘴巴被冰棍粘住了。
“这是……粘住了吧?”段念同情道。
“呜呜!”赖明明连连点头。
屈檀栾抚额,红桑掩嘴一笑,连忙命秋收端来一盆温水,准备给她解冻。
不过很快,赖明明便用自己唇舌的温热融化了它,只是双唇给冻得通红,她舔了舔唇,“好正!”又讨好地看着屈檀栾,“少爷,您试试?”
屈檀栾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不是,刚刚那是太冰了,”赖明明连忙解释道,“现在吃刚刚好了!”赖明明又将冰棍盒放在热水中转了几圈,取出来后讨好地递给屈檀栾。
屈檀栾犹豫了一下,脸上有些嫌弃,看了段念一眼,“你先吃。”
“我?”段念撇了撇嘴,行吧,以身试毒。
段念舌尖轻轻试了一下,没粘住,一口咬住,咬不动。
“就是……舔一下,含一下,用力吮吸就好了。”赖明明一脸诚恳地教导段念吃冰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段念拧了拧眉,怎么这话听着有点……暧昧啊?
红桑摸了摸眉毛,只觉得脸上都有些热了,一个小姑娘家说这话,比她还不害臊呢!
屈檀栾倒没多想,见段念吃着没问题,便朝赖明明伸了伸手。
赖明明笑嘻嘻的,连忙取了一根给他,屈檀栾吃了几口,面上有些愉悦,“还不错吧。”又招呼着红桑白菱等人吃。
赖明明统共只制了六根,一人一根吃完就没了,屈檀栾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会儿赖明明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她刚刚要是不吃,真的就没她的份了!
“挺好的,”屈檀栾道,“那你今儿再制上十根八根这个……冰棍吧!你之前是不是说还有其它味道的?”
“有有有!”赖明明如数家珍,一一道来,“除了这绿豆的,还有红豆冰棍、牛乳冰棍、酸梅汁冰棍,还有各种水果冰棍,西瓜啊芒果啊香蕉啊,看少爷想吃什么了。”
“行吧,今儿你先给各种口味制上几根。”屈檀栾心情愉快,金口一开,又是一个赏,赖明明感动得泪流满面,都想扑上去抱住他大腿了,再这样她就要舍不得离开他了。不知道这假少爷搬到别院的时候,她能跟着一起去吗?
两日后。
疏竹斋以东,有一处崭新的三进院落还在修筑中,新落成的一进和二进已是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三进的后罩房和一前一后两个占地面积极大的花园尚未完工。
已是掌灯时分,奢华的阁楼之上,碧纱橱内烛火摇曳,四角摆着四个楠木雕花高几,上面各置一盆冰块,内里阴凉如同秋日。
大叶紫檀宝座式狮头虎脚罗汉床上,阁楼的主人屈檀栾红衣墨发,姿容风流,此时单手撑头,身子斜斜倚在凭几上;跪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乃是他的至交好友虞不医,当朝第一御医虞北芪的外孙。
虞不医一袭白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极其飘逸,只以一条墨色发带轻束起半头,其余的静静垂于脑后,其肤色异于常人,白皙胜雪,一双白色长眉如同两道雪痕,斜斜入鬓,雪色而浓密的眼睫像是承载了一层厚厚的霜雪一般,这层霜雪随着他的眨眼一颤一抖,却怎么也掉落不下来,更不会融化。他整个人就如同是冰雪世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全身雪白,不染纤尘,只有一双薄唇是极淡极淡的粉,淡得几乎看不见。
他自出生起便像他的父亲那样,身患怪病,通身雪白,不能见到阳光。是以,他便一直昼伏夜出,黄昏是他的日出,清晨则是他的夜晚。这个时候,是一更天,他才刚用完他的早膳,便被屈檀栾叫了过来。
虞不医这会儿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手中的一小杯君山银针,品茶的动作沉醉得如同在品一盏上好佳酿。
“老虞,试一下呗。”屈檀栾笑道。
虞不医微抬眼眸,看向了还在冒着冷雾的鎏金冰盆,微微一笑,“我刚喝完茶,待会儿。”
屈檀栾嗤之以鼻。
他不以为然,耐心解析道:“一热一冷下去,对胃极伤。这等冰饮你作消暑之用,偶尔尝之便可,切不可贪食。”
屈檀栾一翻白眼,“咔嚓”一声便咬了一口红豆冰棍。
老虞六岁的时候,他爹不过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不过却去世了,听说是因为身上之病无法与常人一般长寿。所有的人、甚至包括老虞,都觉得他自己活不过三十岁,老虞今年刚及冠,便一直当着自己还有十年的寿命,是以他言行一直十分老成。屈檀栾觉得,老虞身上有一种“虽然我将不久于人世、但我绝不会任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反而应该好好养生”的精神。
屈檀栾常常在想,若他是老虞,定是上天入地,无所畏惧,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写歪了,可我的心就像明明一样地纯洁啊!
赖明明(猥琐窥屏中):我不想当女主了,我想成全他们。
PS:这篇文会暂时缓更一下,可能没办法日更,但不会坑,因为还有你们嘛,谢谢大家还能继续支持??么么哒!
如果想问我为什么缓更的话,还是别问了,因为我暂时找不到很合适的借口,只能承诺:我尽量勤奋更新!
如果有文荒又能吃爆笑题材的姑娘,可以看杀手另一篇文《来人,给本座退下》,十来万字,先打发一下吧。
第20章 19。1
歇息了片刻之后,虞不医才拿起了冰盆上的一支还有冒着凉气的绿豆冰棍,吃之前感慨道:“将绿豆糖水制成此物,你的小厮真是个灵活之人,若心术良正,倒可一用。”
屈檀栾笑,并没有将安小福的女儿身告知于他,只道:“的确是个有趣之人,有机会带来给你瞧瞧。”
虞不医但笑不语,斯文吃食着,他不是好食之人,只浅尝了半支便不吃了。
屈檀栾凑近了他,和他说起一些政事来,“屈修筠最近和二皇子走得有些近,我看他是想站队了。”
虞不医神色安然,“二皇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此与虎谋皮,绝非上策。”
屈檀栾托腮,似在思虑着什么。
虞不医看着他,眉一挑,“你没同你祖父说?”
屈檀栾撇了撇嘴,“这么早提点他做什么?而且,祖父就算与他说了,他指不准还小人之心,觉得祖父居心叵测,要拦他的青云路呢!”要等到他进退维谷的时候,再给他当头一棒,这样那小子才能觉悟啊。
虞不医摇头,“你这样小心机,当心牵连到国公府。”要知道,屈修筠现在是国公府的嫡长孙。若无意外,将来是要袭爵的。
“放心,到了那个地步,祖父肯定早就出手了。”屈檀栾笑道,“昨日得了消息,这小子和白兰芝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
“哦?”虞不医看着他,避过他和白兰芝曾经的婚事,只道,“他不是和他的表妹情投意合?”
“家花哪有野花香?”屈檀栾调笑道。
虞不医清浅一笑,屈檀栾这小子心思极不宽广,想来是对白兰芝的退婚还介怀,白兰芝身为定安城第一美人,才貌双绝,一会儿被他比成绿豆,一会儿被他喻成野花,好不折辱。
抿了一口清茶,虞不医道:“他那表妹是个有手段的,莫轻瞧了。”毕竟连他那个颇有心机的妹妹屈筱玉都折在她手上了。
屈檀栾转着手中的紫砂杯,生起了心思,笑道:“我得帮他好好瞒着,到时咱们可以隔岸观火。”后院起火什么的,再精彩不过了。
“你就这么想给他添堵?”
“是他先给我添堵的,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他自认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屈修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睚眦必报、百倍奉还的小人。若真让他飞黄腾达了,到时老头子一去,他便难以自保了。
“与其处处打压他,倒不若……成为与他实力相当、或者还在他之上的人?”虞不医提点道。
“谈何容易?”屈檀栾耸了耸肩。
“看你想不想罢了。”虞不医意有所指。
屈檀栾唇角一弯,“你这是又来当殿下的说客了。”虞不医是太子的人,与太子晏致远自幼便十分交好。晏致远今年弱冠,为皇后所出,文韬武略,仁德宽厚,确是个帝才,只是皇后不怎么受当今圣上齐和帝的宠爱,且娘家薄弱了些。
“考虑考虑吧。”虞不医凑近他,“我定是全力鼎助殿下的。”
屈檀栾垂眸,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低声道:“我觉得,将来那个位置是不是他的,还不好说呀。”他也为他担心。
屈檀栾这话说得肆无忌惮,虞不医却是一笑,“你若能相助,那胜算便能再长几分。”
屈檀栾皱了皱眉,眸色有些深重,道:“我和你不同,我若站错了队,便没有退路了。”
“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虞不医声音低了又低,“将来若那位登基,定无殿下之活路,抑或生不如死。可若殿下登基,定会留他一命,安度余生。这便是暴君与仁君的区别。”虞不医雪白得近乎通透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敲,“屈修筠同你,二者亦如是。”
屈檀栾眸色一深,继而笑道:“你说错了,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可不会让他安度余生。”屈府对他有养育之恩,念在屈修筠是屈府血脉的份上,他会留他一命,可仅仅如此。
“殿下仁德,是惜才之人。”虞不医最后道了一句,不再勉强。
***
自从献上冰棍后,赖明明在疏竹斋的日子是过得风生水起,常常能得到屈檀栾的召见。而一旦得到屈檀栾的召见,赖明明便磨磨蹭蹭,不赶不走,粘在冰盆旁。有一次,屈檀栾忘了让她退下,自己在榻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便看她蹲在高几边,抱着冰盆,一脸享受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