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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起到救人性命的作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晏檀栾比她更不懂,所以胡诌一下也没什么。
晏檀栾沉默,仔细理了理思路,假如她说的是真的,那在千年后的世界,这种情况确实不无可能。不过他才不管千年后的世界到底如何,目前来说,他比较关心的是——
“那就是说,你和安小九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必须的呀!我发誓,我跟安小九绝对是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人!我们是分别独立的两个灵魂!”赖明明就差声泪俱下了,“安小九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吃了你的肉,可是我却爱你爱得要死……”这话脱口而出,像是一时口快,两个人都愣了愣,赖明明紧接着连忙道,“小人分外地仰慕您,对您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您要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我都心痛得如同刀割……”
“你说你……爱我爱得要死?”晏檀栾打断她的马屁,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话出口后,他的唇角有了掩不住的笑意,这是不小心吐了直言?
赖明明被他问得脸一热,不知该如何解释。
“也就是说喜欢安小七的,是安小九。”
“啊?”他这话有些没头没尾,赖明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道,“爷您怎么知道安小九喜欢安小七?”
“那你不喜欢安小七?”晏檀栾不答反问。
赖明明连忙摇头,其实扪心自问,安小七生得好看,身手又好,话也不多……赖明明突然发现,安小七其实就是她心目中意中人的完美形象。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竟从没起过半分男女之情,是因为知道安小九喜欢他?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等等,她心中有了意中人?她问倒了自己,明知这意中人就在她眼前。
“那你喜欢谁?”晏檀栾问了出口,一双桃花眼有了隐隐的期盼,他想听她说出来。
赖明明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喜欢跟爱是不一样,她可以承认自己喜欢他,但绝对不可能会爱上他。她知道什么是爱吗?不知道!所以说,刚刚说爱绝对是口误。
“说不说。”晏檀栾圈住了她,有些霸道地将她箍在了自己的怀中,就像是她是他的所有物。
“我……我……”赖明明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其实承认喜欢他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喜欢嘛,她要是不敢承认,那才是心中有鬼呢!
“你喜欢我吗?”他低低问出口。
赖明明咽了咽口水,终于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喜欢……啊!”
像是有烟花在他眼里绽放,他忽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了她,她既然承认了,那她就是他的了。
赖明明脑海中一片空白,承受着他热烈的亲吻,直到他松开了她,她双手仍轻轻地抓着他的衣襟,呆呆望着他——她觉得晏檀栾听到这个答案好像有点感动?
晏檀栾见了她这呆萌的模样,笑得风流,用大拇指轻轻刮着她红润的双唇,又温柔落下一吻。
赖明明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来,该死的,这害羞来得莫名其妙,她的厚脸皮居然被他攻下了!
晏檀栾抱她在怀中,低低问起了她那个世界的风土人情。赖明明这回不若在安小七面前那般主动,反而有些被动,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很快,晏檀栾便问到了她那边的婚姻制度,“你们那边是不得纳妾?”他猜到了一二,昨日她说到了一夫一妻制,是制度,而不是什么祖传的家规。
赖明明犹豫一瞬,点了点头,跟他解释了这制度,还提到了重婚罪,又从重婚罪说到了晚婚晚育,到后面说到独生子女跟开放二胎的时候,晏檀栾对这两个政策有些不能理解,大齐的子女是生得越多越好,生得多国家还会奖赏,他们倒好,生多居然得罚款,实是前所未闻。赖明明便又对此解释了一通。
二人说了一下午,赖明明说得口干舌燥,晏檀栾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段念进来提醒他准备入宫,晏檀栾才起身沐浴更衣。
临出门前,晏檀栾对赖明明道:“你要的,今晚回来我兴许可以答复你了。”
赖明明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儿他答应自己给她一个想要的身份的,便点了点头,这么说,她以后可以留在他身边当小厮啦?
“那,亲一口。”晏檀栾忽然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要去宫宴,有点舍不得呢。可惜这个时候还不能带她去,她以后出现在人前,只能以自己女人的身份。
赖明明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前的晏檀栾有些陌生。罢了,以后当小厮了,总该撇清关系了吧,那就……最后一口?赖明明毫不吝啬,“啵”的一声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因为这么好看的脸蛋她实在无法拒绝啊!
晏檀栾笑盈盈地走了。
段念看着赖明明,一脸高深莫测,赖明明报之一个相当敷衍的微笑。
晏檀栾走后不久,大福便来了,赖明明自然是热烈欢迎,在小偏厅里招待了他。
许久未见,赖明明打量着他,大福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升级了,衣服的款式变了,高档一些,连面料也换成绸料的了,看起来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气派。看来是思贤轩做得还不错。
大福对她的打量浅浅一笑,问道:“你在这里呆着可还习惯?”
“我挺好的呀,你呢?大少爷对你好吗?”看样子很好。
大福微微一笑,“他升我做了管事。”
赖明明一听有些惊喜,“那恭喜你呀!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赖明明玩笑道,心思要不她也跟晏檀栾申请当个高级点的管事?这样会狐假虎威得更有底气些,就像段念?
大福笑道:“你现在有空没?我请你去成香楼吃饭。”这个时辰,正好是饭点了。
“啊?”赖明明没想到大福答应请客会请得这么迅速,当即觉察出了一丝异样,凑到他耳旁低声问道,“你有事找我?”大福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福浅笑,“就是想和你聚一聚,好久没和你喝酒了。”
赖明明眨了眨眼,她从来没和大福喝过酒,那就是……赖明明眼神一闪,大福在担心隔墙有耳。
她点了点头,笑道:“确实,好久没喝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凑过来低低问道,“外面安全了?
大福点头。
赖明明“哦”了一声,道:“那我们走呗!等等啊,我去和人打声招呼!”
她直觉,这回应该是去见十七,她是得跟十七好好谈谈。
赖明明找了茶语,跟她说了自己要外出,茶语提出要陪她,赖明明觉得要见十七,不太方便,便谢绝了,茶语微微一笑,让她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赖明明连忙答应,觉得茶语真温柔,她要是晏檀栾,一定会收了茶语这朵解语花。
作者有话要说:
茶语:王爷,夫人跟人约会去了,要不要杀了那奸夫!
第49章 19。6
宫中; 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歌台舞榭金碧辉煌,伎女…优伶轻歌曼舞,华席间觥筹交错,前来敬酒的官员络绎不绝,晏檀栾手举琉璃杯; 似醉非醉,眯着眼看着眼前奴颜婢睐的右相。
右相笑盈盈地看着晏檀栾,问道:“王爷到时可能屈尊前来?”
晏檀栾眨了眨眼,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的样子; “你刚刚说什么?”
右相面上笑意不减; 又重复了一遍,“三日后是犬子及冠之日,王爷到时可能赏光前来一坐?”
“哦。”晏檀栾想也不想便道,“没空。”
右相面上一僵,很快恢复如常,满脸堆笑道:“王爷贵人事忙,理解理解。”
晏檀栾嘲讽一笑,看向了一旁; 对他视若无睹。以目前的局势,只怕右相离告老还乡也不远了,到时他要不要踩一脚呢?
右相仍是无半点恼怒,一脸恭敬道:“那老臣就不打扰王爷了。”
晏檀栾依然没有搭理他,仍在思虑着是踩一脚还是踩两脚好?还是强烈地跺跺脚?
右相; 是晏檀栾的前未婚妻白兰芝之父,在白家未上门退亲之前,晏檀栾一直将他当成未来岳父对待,始终对他留有五分敬意,同时跟他那游手好闲的未来大舅子关系也不错,但现在嘛,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白兰芝是定安城第一美人,以前在他情窦初开之时,确实也对她青眼有加,但现在……晏檀栾忽然想起赖明明,那丫头今晚吃什么了?这丫头,吃饭一点也不斯文,总喜欢吃很多塞满嘴巴,吃得嘴巴鼓鼓的,一脸满足。
晏檀栾想到这,忍不住唇角弯弯,他起了身,前往御书房找皇上去了。这丫头,他要是不娶,估计也没人娶她了。大齐国律,女双十未成婚者,将由官府强制配婚,不然就得交罚款,看她那么穷,肯定交不起罚款,他就委屈点为国分忧,收了她就是,毕竟她今年都已经……二八了,四舍五入,差不多二十了。
他绕了近路前去,却不曾想在路上“偶遇”了一故人,正是白兰芝。
白兰芝今年不过二八,姿容绝色,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如同仙子。这会儿见了玉冠华服的晏檀栾,优雅退让至一旁,福身行了一礼,“臣女见过逍遥王。”
晏檀栾勾唇一笑,从她身边经过,没给她一个正眼。
“王爷。”白兰芝柔柔一声呼唤。
晏檀栾侧了侧身子,斜瞄她一眼,“你叫本王?”
白兰芝低垂着眼眸,声音空灵悦耳,“再过三日,是家兄及冠之日,王爷素来与家兄交情不错……”
“没有吧?”晏檀栾失笑道,“本王跟他不熟。”说罢便甩袖走了,头也不回,将她晾在了原地。
白兰芝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反应过来后,顿觉羞恼,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她。这怎么可能,这逍遥王之前明明是喜欢她的呀,怎么如今半点情分都不给了?
晏檀栾边走边想,以前觉得这白兰芝还挺好看的,怎么今日一看,好像变丑了许多,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似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