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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别告诉我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南宫飞雪如此飞扬跋扈,嚣张惯了的人,居然也有此时这般哭丧着嗓子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大吃一惊。
离琴微微摇头,眼里一片冰凉,“不管你对我什么心思,都与我无关。”
南宫飞雪愣了愣,忽然仰天大笑三声,眼带嘲讽地看着离琴,“呵,与你无关?认识了你多少年,我就喜欢了你多少年,将近十年的感情,你说一句与你无关就完了?”
“那是你单方面,与我何干。”温润如玉的离琴此时便犹如万年冰山一般,毫不留情地反驳南宫飞雪。
南宫飞雪苦笑,对,裴子墨是她心目中的神袛,离琴却是她心底最柔软地方,她暗恋离琴多年,虽从未像今日这般把话打开了说,可她不信,离琴那般聪明之人,会不懂她的意思,不懂她那份从青涩到如今的感情。
“我和你,十年的感情,哪怕你不喜欢我,十年,十年的感情,都比不过一个苏念?不就是让她落了水而已,一向待人温润如玉的离琴,呵呵,居然也有这般冷言冷语,出手伤人之时。”
她不知道离琴怎么认识苏念的,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了多久,但南宫飞雪笃定,绝对没有十年,可能甚至连一年都没有。
听到南宫飞雪讽刺意味明显的话,离琴心下冷意更甚,“再几个十年,也抵不上苏念。”
他犹记得,那日桃花树下,落英缤纷,那女子白衣翩然、眉如远黛发如墨地走近,看着他的目光清冷而澄明。听得他一曲琴音,竟动了心思,改了他坐椅,只是因为,她以为他掌心那恐怖的伤痕乃坐椅木轮滚动所伤。
后而,他月毒发作,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竟弹了一曲音杀,想置她于死地,还好裴子墨及时出现。虽是有些羡慕,却也感激。
羡慕他在他之前与她相识,感激他那日及早赶到避免了他会伤她之事。
后来,国安寺凉亭之中,他为她把脉,这是他此生第一次主动为一个人把脉,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靠近她。
所以,虽然对人温润如玉,可一向不与人多加交谈亲近的他,选择主动靠近她。也好似明白了,为什么冷淡如裴子墨,也会对她与他人不同。
她身上有种魔力,如清莲般淡雅,却又迷人。
他想靠近。
以致于东曜皇帝邀请多次他都婉言拒绝为他进宫洗尘的他,今年,答应了。他想看看她,如此简单而已。
宫宴上的诗句对决,她的才华横溢、语出惊人论,让他都不禁叹为观止。能将豪情壮志溶于句中,如此酣畅淋漓,他只觉得,苏念是个奇女子。
后来与她一同前往凤霞宫查案,裴子墨来了,他只能干干等在门口,看着裴子墨与她相携而去。他忽而觉得心里一块地方坍塌,一发不可收拾。
他收到苏念来到南楚的消息,便立马赶来,途经那院落,忽而闻到自己研制的幻迷米分的味道,就感觉不妙,一路寻着气味而来,便看到她即将落水那一幕。
右手微动,袖中金色丝线便极速射出,挡住了那即将落在她脸上的那一鞭,却没有来得及拦住她落水。
“南宫飞雪,有些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离琴冷冷看着南宫飞雪,那往日里温润如玉的脸此时冰冷得吓人,温柔的琥珀色眸子也变得阴霾满布,恐怖极了。
南宫飞雪心头隐隐冒出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你刚刚对苏念做了什么。”
南宫飞雪微微一愣,“离琴!我们十年的情分啊!即便不是两情相悦,哪怕是把我当做一个仆人,在你身后乐不思蜀地跟了十年,也不至于一点感情也没有吧?”
“嗯。”
听到离琴淡淡应下,南宫飞雪面上一喜,离琴说了嗯,是不是,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紧接着,离琴的下一句话,让南宫飞雪犹如晴天霹雳,又宛若身处寒冰地窖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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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乔乔今天起晚了,还有八千字,下午四点半奉上,么么哒。
☆、24。青玉归来,发现人失
离琴淡淡望着南宫飞雪,清澈澄明的眸底,是冰结而起的寒意,“所以,掌握通关文牒的,才会是你们南宫家。”
南宫飞雪瞬间石化在原地,离琴方才说什么?因为这十多年她一直如影子一般尾随他,也曾为他做过不少事情,所以当他权倾南楚之时,有权利决议朝政之时,这通关文牒如此重大的荣耀才会落在她南宫家。
“离琴……你告诉我,你将通关文牒交于我南宫世家,是因为我南宫世家有能力,你相信我南宫世家!你告诉我!”南宫飞雪双眼通红地看着离琴,期待离琴能够将方才的言论推翻。
离琴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念,“因为你永远不会背弃我。”
这是离琴的笃定的自信。
南宫飞雪闻言双目变得空洞而呆滞,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怎么舍得背弃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知道了你待我这么讨厌的苏念如此不同,待她如此怜爱,我南宫飞雪还会不会像条狗一样追随你!”
离琴默了默,微微动唇,“不要伤害她。”
出乎南宫飞雪的意料,离琴没有辩解,也没用如他冷淡性子那般翩然离去,更没有冷冰冰看她一眼,反而是淡淡道,让她不要伤害苏念。
南宫飞雪秀眉微皱,“离琴,今日若是你带着苏念离开,他日我南宫家必反你商业帝国!”
离琴闻言,微微蹙眉,一只手拨动苏念上次给他穿插的那木条,带动木制轮椅木轮滚动,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南宫飞雪嫉恨的看着蓝色身影前那抹白色倩影,双拳紧握,那双本该倩丽的双眼目光如炬地看着离琴的背影,还是不甘心,“离琴,你可想好了。”
只见离琴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着,只是留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离琴悠然离去,清澈眸眼染上一分阴霾,独留南宫飞雪呆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
南宫飞雪耳里不断回荡着离琴如玉般的声音带着冰冷,那般决绝是对她,那般坚定是,对她!
决绝便该是南宫飞雪吗。
她苏念凭什么有她心中的神袛子墨哥哥守着还有这她心中已眷恋将近十年的男子护着,裴子墨怎么样她可以无所谓,反正只是觉得她苏念哪里都不配,可如今,她看到了什么。离琴,她心心念念的离琴,为了苏念出手,她怎么甘心!
苏念,从今日起,我南宫飞雪与你势不两立!
*
青玉搂着一捆柴悄悄摸摸地溜回院落厨房,搭了火,看着大祸里已冰凉的水渐渐浮起热气,才微微放心,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外走去。
唉,大热天的烧热水,也是挺折磨人的,热死了。不过,能给小姐添点儿好,也值得了。身体虚,不能用凉水洗澡,不然她也不必劳神去找柴火,差点被南宫家的人发现。
一路轻轻嘟囔,青玉走到院落正前方那两间厢房前,推开了第一间厢房的房门。“小姐!”
青玉一脸欣喜地走进来,发现安静得十分异常,连最简单细微平稳的呼吸声都没有。青玉不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即便苏念是睡着的,那也不会连呼吸声都没有吧。
看了看房内,转而走向那苏念钟爱的紫色被单平铺的大雕花木床旁,华贵的紫色被单微微带着褶皱铺在雕花大床之上,床脚散落着一件汗水湿透的白色外衫。
之前送进来的盆里的水已凉,也不见了大半,青玉见状不禁微微蹙眉,小姐去哪了?
苏念刚压制完火凰真气,身体还很虚弱,会去哪里了。
青玉皱眉沉思着,按理来说,苏念是不会随随便便一声不吭就出去的,即便是因为青玉出去找柴火了见不到人,也不会任凭床单被子褶皱凌乱着。
想着想着,青玉眉头越皱得紧。
忽的,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青玉面上一喜,连忙抬脚朝门外跑去,一开门,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墨寒搂着剑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刚采回的药材。“墨寒!”
墨寒闻声侧眸,看到是青玉又侧过身来正对着青玉,晃了晃手中的药材,“青玉姑娘,正好,把这些药材拿去煎了吧,也好早点给苏小姐服下……”
话音未落,只见青玉哭丧着脸,一副作势要下眼泪雨的模样,墨寒连忙敛了敛神色,轻声问道,“青玉姑娘,怎么了?”
“墨寒……”青玉嘟着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样子眼泪是快要掉下来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墨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怎么可能,苏念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青玉姑娘,这可开不得玩笑,苏小姐如今这身子与大病初愈没什么两样,定然是在房内好好休息,你来这玩笑干什么。”
青玉闻言嘴角一撇,一颗颗金豆豆般的水珠子就从眼眶开始顺着脸颊滑落:“你……我……我是喜欢……开……开玩笑……可……是……我从来不会……拿我……家小姐……的……事开玩笑,你……”
听得青玉这哭腔,说话一字一个顿,墨寒不禁扶额蹙眉,“好好好,我信你,别哭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青玉听了连忙抬起手,用了揉着眼睛,硬是几下子把眼泪擦了个精光,又轻咳两声,顿了顿,还是略微带着哽咽的声音在喉头响起。“我去给,给小姐烧水……”
墨寒见状,伸手给青玉拍拍背,顺顺气,青玉感觉哽咽的感觉去了不少,说话也通畅了些,“我去厨房的时候,发现,原本烧着的水,火灭了,水也冷了,那灶台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