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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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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两人同处一个相府,只不过碧桐居已画地自圈,虽已是两个范围,名义上的两个地方,可是其实还是算作一个相府,地界主人不同而已。
    苏婉笑了笑,云淡风轻,却是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浓郁情绪,目光微斜,瞥到相府门前台阶下的梨花木马车,而那个她曾牵念不已的裴子墨就定定站在马车外,一如既往的锦衣仙姿,一如往常的绝代风华。
    心,狠狠抽了一下,仅仅一下,让她变得更狠。
    苏婉朝苏念莞尔一笑,“不知苏小姐此番前来我相府何事?”
    “回家。”苏念朱唇微启,淡淡吐出两个字。
    苏婉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抬手捻绢布掩嘴轻笑,“苏小姐真是好笑,竟是来我相府门前说回家,莫不是苏婉才疏学浅,不懂得苏小姐此言何意?”
    哟,看来这苏婉是摆明了刁难苏念了。
    本来苏念大可以从离开相府时的那个偏门回相府,可是,她苏念偏偏不要,如果不是她断绝与苏兆成的父女关系,也轮不到她苏婉作福作威。她要从大门回相府,她苏婉,管不着!
    “嗯?恐怕苏夫人才是在说笑吧?”苏念故而淡淡一笑。
    苏婉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苏夫人?说谁?说她吗?“呵,还请苏小姐言明,这苏夫人是何人。我好似记得我相府没有这号人物。”
    苏念抬手抚了抚眉梢,灵动的眸子带动着一身灵气,嗤笑道,“苏夫人莫不是在和苏念开玩笑,故作不知?”
    顿了顿,苏念才又道,“这谁人不知苏夫人,也就是曾经的苏婉小姐在几月前就已嫁作人妇,如今夫君猝死,守寡回相府,可是这守寡,可也不是嫁过人,只能称妇人了吗?好在苏夫人出身名门,不必辱称妇人,还可尊称为夫人。”
    如果苏婉在苏念说得这么清楚的情况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话,那就真的是枉费称为京都才女年余载焉。苏念这刚回到东曜给她打这一巴掌,够响。
    她口口声声称苏念为苏小姐不过就是讽刺她如今已脱离相府却还是不得不回相府的尴尬身份,谁料,她本是比她年幼,曾是她的庶妹,却被她一口一个“苏夫人”的差了一个辈分的称呼,又怎么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这每一声“苏夫人”都在提醒着她,她苏念还是闺阁贵女,她苏婉已沦为他人妇,如今还是一个寡妇!
    眼里眸光冷意更甚,苏婉手中本就攥紧的手帕捏得更紧,“苏小姐,言之有理!”
    这语气,咬牙切齿,不难听出苏婉在极力忍耐着。
    苏念勾勾唇,眉眼微舒,“嗯?苏夫人还不打算让开?”
    “让开做甚?”苏婉忽然扬起一抹冷笑,“如今苏小姐已不是我相府人士,与家父也已无半点关系,甚至说是对头。家父故去不久,尸骨未寒,苏婉怎能容许尔等让家父气恼之人进我相府。”
    好一副孝女模样,如果不是这情形,苏念都想拍手叫好给苏婉的演技一个赞。
    苏念只觉得苏婉变得比往昔更犀利,做事情好似已不顾后果一般,想必手段也会比以前更狠厉,或者是说,更恶毒。可是,她苏念也不是好欺负的。“哦?我虽与相府并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我是碧桐居的女主人,碧桐居地处相府之内,为何我不能从相府走回碧桐居?”
    “碧桐居……”苏婉忽而低眸沉思了片刻,她记得苏兆成生前隔三差五地就派人去把碧桐居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虽然美名其曰是打扫,可是并不难看出其实是派人去搜刮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清楚,不过,不可置否的是,肯定是好东西。
    默了默,苏婉才道,“既然苏小姐也知道自己与我相府断绝了关系,那以苏小姐这般聪慧的女子,怎会没有廉耻心,怎么会好意思再从相府大门踏入,途经大厅,列祖列宗牌位可都是位于大厅后的祠堂内,且不说苏小姐自己有没有廉耻心敢从苏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经过,就凭苏小姐曾经那轰动天下的与家父断绝父女关系的”壮举“,苏小姐便没有资格踏入我相府,更没有资格从大厅门前经过。”
    几月不见,苏婉嘴皮子倒是厉害不少。想必顶着寡妇头衔回府,生父又莫名病死,绝对是会被疑为身带煞气,克夫克父,想必在别人嚼舌头的时候,苏婉没少动嘴皮子吧。
    想着也是有些窃喜,往日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不过短短几月,就从凤凰沦为麻雀,可谓是落差之极。
    裴子墨仙姿飘渺地立于马车前,黑曜石般的眸子平淡无波地静静看着这场女人的战火,他不打算插手,这是苏念回归东曜的第一场战事,亦如她几月前初回京都的相府门前姨娘阻碍,必须赢得漂亮,而且是完完全全靠她自己。
    青玉亦是静静站在苏念身后,几月历练,她虽然比起以前还是那个样,可是她也略微懂了些许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出来为苏念说话,什么时候是苏念一个人的舞台,她还是摸得清的。
    苏婉比起以前虽然落差了,也强势了些,可是,她苏念就是那么好惹的?勾唇冷笑,苏念黑眸淡淡看着苏婉,不屑一顾。
    “如何?嗯?断绝关系的是我,苏兆成他于我何处像一个父亲?处处偏袒于你,对我是无利不往,对你是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是相府的人又如何?既然不是相府的人,那些列祖列宗又与我何干?有哪一个是与我苏念有关系的?苏兆成尸骨未寒又如何,他身死与我又没有半点关系,即便是尸骨未寒,也不可能来找我。”
    她生父是南宫浩天,苏家的列祖列宗和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苏兆成……这茬可以算作是攻心了,牵扯苏兆成待苏婉与苏念的不同,苏婉眸中冷意是明显褪了几分成别样情绪的,而又牵扯苏兆成之死……
    想必,苏婉此时心里情绪是会很复杂的。
    苏婉心口似乎有什么划过,只是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捕捉,苏念说话字字珠玑,而且句句戳心窝子,让她的心,竟是不知缘由便有些恐慌。
    回忆起那张而立之年的略带沧桑的脸,苏婉心口抽了抽,不明所以的有些慌乱,可是表面上她还是那般冷静。
    半响,苏婉似乎才找到如何开口的方式。“呵,说的好听,谁不知你断绝父女关系后便得封堂堂东曜洛华公主,麻雀一夕之间竟是做了野凤凰,这恐怕是苏小姐踏着与生父断绝关系的噱头往上爬吧?”
    苏念闻言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这苏婉是在后宫泡大的女人吗?居然连这个也能说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后宫摸爬滚打过呢。
    卖父求荣……她才疏学浅,还真没听说过。
    苏念轻咳两声,微风拂过,将她耳畔微微掉落的碎发绾了绾,弄至耳后,又道,“你如此言论究竟想做什么?噱头?野凤凰?你这是在说皇上老了辨人不清还是在隐喻这东曜大国的公主竟是野凤凰……”
    东曜老皇帝封她为洛华公主的时候就说过,她与东曜的皇室公主皆为平等地位,亦如皇帝亲出。
    苏念觉得,这是东曜皇帝做的唯一一件稍微有点意义和头脑的事。
    苏婉闻言连忙摇头,这罪名她可不敢带。“苏小姐如此聪慧,这话怎么就听出了狭义呢。”
    苏念无奈,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样子。“是苏夫人错了。”
    苏念将“苏夫人”三个字咬的极其重音,好似苏婉听了这三个字不舒服,她就乐开花一般。
   
☆、29。苏婉败阵,女不中留

“苏小姐倒是说说,本夫人何处有错了。”苏婉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可是既然苏念这么称呼,那她就端起一个长辈的样子,看苏念到底要什么花样。
    苏念只是皓腕微动,淡淡看着苏婉,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寒光让苏婉不禁心头微微一颤。“苏夫人丧夫,丧父皆不久,不是应该好好待在府中为亡夫逝父守灵吗?青天白日随意出府走动,且不说你身上这晦气多引人避讳,你也方才言明令尊尸骨未寒,你就如此不避讳地踏出相府,还一门心思用在阻拦我回府之事上,就不怕他们永远尸骨未寒吗。”
    苏婉闻言凤眼不禁微微瞪大,琥珀色的眸子格外惊心动魄,她虽对苏念不满,可是她生来便害怕鬼怪之说,苏念这不是存心惹她心里波涛汹涌吗。“苏小姐,家父亡夫如何不必苏小姐一个外人来说,苏小姐已不是我相府之人,今日要回相府,顶着对家父的孝心,我也是断然不能让你踏进我相府大门一步!”
    言之凿凿,却之有理,苏念冷笑,可惜不能令她动容罢。
    好看的樱唇微勾,嘴角绽放冷中带妖的别样微笑,苏念微微靠近苏婉几步,吐气如兰地淡淡道,“嗯?顶着对苏兆成的笑意?你还真当相府是个不透风的牢笼,殊不知你出嫁那日在待嫁房中对苏兆成那般言辞犀利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你还想佯装什么孝女模样哗众取宠?”
    苏念余光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京都百姓,脸上冷意更甚,“还是你觉得你戴孝披麻之际出府门是件多骄傲的事?亦或者说,我不过离府几月,你就忘了,这相府本该的主人是何人。”
    苏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越聚越多的黎民百姓,谁不是抱着一副看耗子的心态而来,有几人是真心想来一探究竟,主持主持公道的。
    微微蹙眉,轻咳两声,苏婉依旧佯装镇定,定定自如地看着苏念,那张脸还是绝色倾城得让人嫉妒,那周身气质依旧灵动得让人无法忽视。“苏小姐,你也说了你几月离府,谁人又知你去往何处,做了何事。度日如年,几事春秋,说不定今日回来的都未必是当日离开的那个苏小姐。”
    黔驴技穷了吗?
    竟是搬出这般荒唐猜想来搪塞方才她那一番言论。
    “苏夫人莫不是嫁了人那么快就丧了夫紧接着又亡了父,所以才变得如此愚钝?几月,我不过是来往南楚而已。”苏念淡淡道,按照正常人那般走走停停地行车速度,要到南楚是将近得需要十五六日左右,而在南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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