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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莲步躲在一处暗处,听着杂乱而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念面纱下的唇角微勾,主演来了。
“爹,我好像就是听到碧桐居传来的叫声,说不定姐姐有危险了。”温婉可人的声音听得人极舒服,除了苏婉还能有谁。
苏婉苏月和姨娘们簇拥着苏兆成来到碧桐居主房门前,还未站稳脚跟,一名狼狈不堪的彪形大汉就被从碧桐居主房里扔了出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苏念不禁弯眉,干得漂亮!
苏兆成眉头紧皱地看着地上衣衫耷拉、鼻青脸肿的大汉,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堂堂相府大小姐小苑里居然有个五大老粗的男人,传出去像什么话!
多年来官场沉浮,苏兆成还是忍住了喷薄即出的怒气,“你是谁,为何在碧桐居内?”
那大汉费了好大劲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宽大的粗糙布料的麻衣此时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难看的胸毛也裸露在外。
引得苏婉和苏月这些闺阁小姐都侧过头去,苏兆成眼里火光跳跃,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把你的衣衫整理好!”
“是,是。”那大汉连忙一边扯好衣服,一边点头哈腰地称是。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夜深还出现在碧桐居内?”蒋氏故作茫然地问道。
那大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憨厚,不过此时的脸又青又肿,显得十分滑稽。“小人是隔壁村的张勇,苏小姐邀我今日子时相聚相府碧桐居,这不……”
苏婉忍住看着那张脸翻腾的恶心感,捅了捅苏月,苏月连忙惊慌地问:“苏小姐?哪位苏小姐?府上小姐这么多,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样真是对不起相府十多年的养育和爹的教导。这样的女子就该赶出相府!”
苏念冷笑,言外之意不就是只有她这个离府七年,初回相府,没有经过苏兆成十多年的教导和养育的苏小姐才做得出来嘛。
苏婉扯扯苏月的衣袖,嚅嚅道:“三妹,万一是谁冒充我苏家小姐呢,等大姐一起来做决判吧。”
这就扯出她了?苏念不禁眉头一皱,先等等看吧,青玉多年在云木崖,早前也是在山野生活,这些宅院里的东西总要学会应对。
苏兆成这才想起碧桐居现在住着的是苏念,不由得更加恼怒,甚至是羞愤和仇恨。“苏念你给我出来!”
苏念被苏兆成眼中的仇恨吓了一跳,那么刻骨深入,就算是她真的偷人,这反应也不该是仇恨吧?
苏念还来不及深究这股子仇恨哪来的,就听到青玉的声音传来。
只见青玉叉着腰从主房里走出来,倨傲不凡。“我家小姐不在!瞎嚷嚷个什么劲!”
这让苏念忍俊不禁的动作被蒋氏视为不敬,端庄地走到青玉面前,丹红的指甲扣住青玉小巧的下巴。“谁教你这么跟相爷说话的?”
青玉是苏念从云木崖带回来的,除了苏念还有谁能教得了?青玉虽然不懂这大宅院的尔虞我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还是听得出来的。
青玉伸手拨开蒋氏的手,笑道:“我自小在云木崖长大,七年前跟了小姐,什么都没学会,只知道万事以小姐为重,其他不过尔尔。”
“这回了相府,相爷就是天,苏念是相爷的女儿,自是敬重相爷的,你作为一个婢女,难道就不该敬重相爷吗?”蒋氏眼角露出的嘲讽明显。
青玉眼珠转了转,大眼睛眨了眨笑得甜心。“相爷是相府的天,是你们的天,我青玉的天只有小姐。哪怕相爷是小姐的天,也跟我没关系。”
青玉这么直白的话让暗处的苏念又感动又气,青玉不懂敷衍不懂附和,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直率性子,苏念也拿她没办法。
蒋氏被青玉噎得说不出话来,苏婉眼里平淡如水,心里却是嫉妒极了苏念有个这么忠心耿耿唯命是从的婢女。
苏婉谋算着苏念应该是躲在屋子里不好意出来,盈盈走到蒋氏身旁,与青玉对立而站。“青玉姑娘,你说姐姐不在里面,这黑灯瞎火的姐姐去哪了?”
青玉顿了顿,其实她也不知道苏念去了哪里……“小姐去赏景了。”
“姐姐好像不会武功吧?”苏月巧笑着,“你这么忠心居然不跟着,大晚上的也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青玉撇撇嘴,“我怎么可能让小姐一个人,夜色渐深,夜里凉,我不过是回来给小姐拿件外衫,怎么就不忠心了?”
苏兆成听到这里,也开了口。“念儿去哪了?”
青玉这下有些慌了,苏念听到箫声就出去了,此时应该在碧桐居附近,可是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而且不知道身边有没有和着别人……“小姐等会就回来了。”
苏月闻言秀眉弯弯,嘲讽地笑了笑。“爹,这婢女刚刚不是还说要去给姐姐送外衫吗?现在又说姐姐等会就回来了,这外衫不是还没送过去呢怎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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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猥琐男诬,渣妹推舟
青玉是彻底慌了,苏兆成见状即黑了脸,“念儿到底去哪了!”
苏月慢慢移步到张勇身侧,趁人不注意,踹了他一脚。可他把头埋得更低,不是他不肯说话,刚刚就是青玉这丫头揍得他找不着北,她一出来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哪里还敢说话?
苏月见他没动静,转而看向苏婉,苏婉眨眨眼睛,苏月会意,又踢了张勇一脚,众人注意力都在青玉身上,自然看不到这小动作。
张勇缩了缩头,壮着胆子喊道。“谁说不在,刚刚我还在屋里见着她!”
说完又快速低下头去,青玉气不过狠狠踹了他一脚,疼得他咧了嘴。“胡说八道,我家小姐不在屋里,你见鬼啊!”
苏兆成压抑不住怒气了,命人架住青玉,“小小婢女还无法无天了,压下去了,只要逼她说出念儿在哪,随你们怎么处理。”
蒋氏自然是高兴的,苏念已经毁了容,再把她最信任的婢女整死,苏念必定蹦哒不了多久。
苏念叹叹气,看着青玉委屈得涨红的脸,果真还是适合纯真自在的云木崖啊,再这样下去,她不出来,青玉一准动手伤人了。“都给我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苏念从主房附近一块大石后走出来,一身白纱罗裙、流云髻上一支玉簪花,耳边几碎发悠然,面纱随风飘飘,神秘空灵。
青玉见苏念来了,微微用力便挣脱了下人的禁锢,扑了过去。“小姐!”
苏念稳稳接住青玉这个大小孩,笑了笑,“好了,没事。”
苏念这一出来,张勇就看愣了眼,蒋氏之前就许诺,若是毁了这相府嫡女的名声是铁定嫁不出去了,他就可以顺道给娶了。
本来就是十分愿意的活儿,现在看到这苏府嫡女玲珑身姿桃花面,白纱下的樱桃小嘴若隐若现,心中更是心痒难耐,这下是铁定心要娶了这苏念了。
蒋氏用手帕遮住唇角,笑得嘲讽。“哟,这是主仆情深呢?”
一直看戏的几个姨娘也连忙附和着,苏兆成不贪女色,最宠的也是蒋氏,讨好蒋氏在府里就好过一点。
松开青玉,苏念复而看向蒋氏,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二姨娘找我?”
蒋氏眼带无辜地瞟向苏兆成,苏兆成轻咳两声,道:“念儿,你去哪了,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苏念目光涟涟,月光下眸色明亮。“睡不着,到处走走。”
“姐姐,”苏婉笑意盈盈地开口,“这男子说是你邀他来此相聚,好歹你也是相府大小姐,怎能被他如此诬陷,姐姐该好好严惩。”
张勇闻言坐不住了,一张嘴露出满口黄牙,苏婉有些不忍直视,转过头去。“苏二小姐是吧?话不能这么说啊,是苏小姐邀我前来的,怎么就诬陷了!”
苏婉乖乖地没有再说话,等着苏念“狡辩”,可苏念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理会张勇的瞎话,而是把矛头指向苏婉。
“第一,我没有邀任何人来碧桐居,包括你们这些人。第二,诬陷是没错,他的确诬陷我了,做主严惩也轮不到我。”当苏兆成是死的吗?呵呵……
苏婉虽气急,面上却未表露半分,水眸秋意,“是婉儿言语不周,姐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定不会如此计较的。”
这顶高帽子往苏念头上戴的妥妥的,苏念也懒得去纠缠,回头看了一眼竹林,裴子墨应该走了吧?回过头,“青玉,走,晚了,该睡了。”
苏念云淡风轻的态度让苏兆成怒气更盛,从碧桐居里出来的男人,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苏念,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苏念微微冷笑,眼中露出点点不屑。“人又不是我放进来的,碧桐居的院门也不是我把守,刚刚我也不在屋中,我的好爹爹,你让我解释什么?”
苏兆成一时被苏念这讽中带刺的话没了言语,这样的人能进入相府,相府护卫看门不谨,碧桐居守门人擅离职守也不是苏念一个小姐能调动的。思及此,苏兆成面带嫌恶地看向蒋氏。
蒋氏见状,更加无辜的扯扯苏兆成的衣袖,“老爷,今晚我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寸步未离的。”
苏婉生怕苏兆成继续深究,追查到自己身上,眸子一转,朱唇轻启。“爹,姐姐刚散步回来,想必是累了,爹不如让姐姐早点去休息吧。”
“她累?”苏兆成冷哼,“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散步都不累,这会儿累什么!”
苏月瞥见碧桐居竹林深处似乎有人影,可太黑还是看不太清楚,疑虑过后,转而看向青玉。“你家小姐怎么突然出门了?”
青玉刚缓过来,苏月一问她也没多想,顺口就说了:“听到一阵箫声啊。”
蒋氏闻言勾勾唇,风韵犹存的身躯晃着走到张勇面前。“你说我苏家小姐邀你入碧桐居一聚,可有什么信物或者暗号?”
蒋氏眼神暗示得太明显,张勇随即会了意,憨笑道:“苏小姐说好了的,让我以箫声引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