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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看着她轻轻而笑:“就如你所说,我扶风算什么,逃犯而已,能有幸让德妃娘娘你陪葬,值得。”
“你!”
看着那无谓的笑,德妃气得颤抖。
“你想死是你的事,本宫可不想。”
“娘娘此话差异。”纤细食指抬起轻晃:“娘娘怕是还没明白此时状况吧,是你被困在此,不是扶风。”
德妃脸色大变:“本宫要告诉皇上去,说是你放的红花,说出你罪臣之女的身份。”
扶风大方点头:“可以,只要娘娘能见着皇上。”
“……”德妃狠狠一咬牙。
虽然不想承认,可也知道,见着皇上,不可能。
“相爷,对,还有相爷,你以为他会绕了你。”
“不能。”扶风肯定的说道:“但是娘娘可想过,扶风既然敢说,有怕什么呢。”
“……”德妃目光一紧。
她连这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眸光一转,突然压低了姿态,放柔了声音,德妃软言道:“妹妹,本宫可一直拿你当亲妹子看啊,你可还记得从前,小时我们关系最好了,本宫哪次不是让着你,处处维护你。”德妃说的有些激动,因刚才愤怒而泛红的眼竟让人觉得有些情真意切,一如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
扶风怔怔的看着面前人,眼前却是浮现另一张脸,方形的脸,略带严肃的五官。
当真是父女啊,一样的会做戏,一如两年多前初见一样。
德妃见扶风沉默不语,以为被打动,心中大喜,赶紧再接再厉:“本宫还记得有一年……”
她从顾想那里得知,扶风因为早先的动荡惊吓失忆,致使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样正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记忆中对那个偶尔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很模糊,只记得比自己小上几岁,小的时候觉得是个毛孩子,看不上眼,大了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脸的狐媚,那么一张年轻的脸看了就恨,特别是在之后得知她和自己一同被选送宫后。
她凭什么?
自己多年来一直不嫁,不管外人闲言碎语,就因为她知道,她是皇后的命,她就该当皇后。
这天下除了那九五至尊在无人能配得上她。
对她不了解,却知道又相家的小姐心软,跟豆腐似的,那时嗤笑,现在却觉得可以利用。
“好妹妹,你总不能把本宫逼到绝境吧,看在往日情分上松松手,你放心,等本宫当了皇后,你就是这后宫的妃了,姐姐绝不会亏待你,你就忍心……”话末低垂了头,声音哽咽,双肩微颤着,脱了那身雍容华服,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柔弱的女人。
人说,画皮难画骨,即使德妃脸上堆满了笑,那股子恨意还是难以掩藏,扶风看着她做够了戏方勾唇冷言道:“娘娘怕是不知吧,扶风没了过去的记忆,对旧人旧事没什么感觉,再者说了。”微眯的眸子投射在德妃身上,居高临下的一扫,口中一声嗤笑溢出:“你这样子莫说皇后了,能不能出这冷宫还是个问题。”
看着那张脸上佯装的柔弱无依总会让她联想到旧时,也是在此,也是这么一个人在惹了事后装出的可怜相。
“你……”
贝齿如紧咬,面上温婉顿消,狠狠瞪视着眼前人,纤细到有些孱弱的身子,柔弱的好似风吹即倒,放在手中轻轻一捏就碎,却也正是这么一个人,毁了她所有,让她沦为此,她努力了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竟然毁在这么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身上。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柳扶风就是要让你一辈子……”猛地促进身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一字字缓慢说道:“求而不得。”
“……”德妃瞳仁猛地瞪大,几欲破裂,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终于疯狂了:“柳扶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竟然,竟然……毁了我一切,杀了你……你好歹毒,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张扬飞过来的手却是不堪一击,扶风脚踩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笑:“娘娘这不是在夸自己么,扶风可都是跟你学的。”
“呸,你这个贱胚子,本宫怎么会教你这些。”涂满蔻丹的十指唰的一下捞过来。
“怎么没。”伸出的手轻易一抓,一个翻转,地上人疼的嘶叫,扶风看着人疼白了脸,一丝丝的加重着力道,微杨的眉眼一扫四周:“两年多前,娘娘你可是手把手教的扶风啊,就在此。”
她虽然武功不行,可制服一个深闺嫔妃还是轻而易举的。
“……”德妃震惊扭头看她,脸上阴晴不清,挣扎的四肢也安静了。
扶风见此抿唇而笑:“怎么,想起来了。”
德妃愤恨扭头:“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那控制不住闪烁的眼却是分明。
“小绿已经都告诉我了,两年前的事,皇后鬼魂的事。”
“啪!”一声响,似是有什么断裂了,德妃震惊扭转过头看那居高而站的人,想着好些天不见的小绿,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一幕幕的画面在脑中快速闪过。
谩骂,陷害,微笑的脸,憎恨的脸,通往冷宫无人的回廊上,她叫住那端着酒壶匆匆而过的人,跌倒时拉着那人衣袖,看着致命的毒全数落入方松开。
最厉的毒,送于她最恨的人。
自此就再也没有人敢抢属于她的东西了。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刷白的脸看上她:“告诉皇上?”美眸中闪过慌乱。
这些若被皇上知道了,莫说是走出冷宫了,怕是……
“你,你为何打听这些?”
“我说过,我要让你求而不得。”话语微顿,看着德妃因为一个婉转而惊恐时才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那你……”德妃不解面前这人究竟要干什么,她要毁了她,却又说不告诉皇上,脑中纠结的头痛,却就是弄不明白,末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拉扯衣袖的手松开,眸光闪烁的看扶风:“你,你该不会是为你报仇吧,当年……当年可是你自己不进宫的啊,本宫并没有逼你,还有你爹娘的事,那些都跟我无关,你要照就去找相爷,我,我什么都不知……”双目悠得圆瞪,惊惧一闪而过,张开的嘴因为过度的震惊开合着:“这个……”
扶风顺着她的目光朝胸口看去,因为弯身和刚刚扭打抓人的关系,领口不知何时稍稍敞开,本来放于衣内的东西探出了头,银白的那么一小块,在这斑驳光芒下变的异常透明,那上面的刀痕相对的变的狰狞了。
凤后随身携带着一块牙骨,从她出现在大都的第一天就携带着,整个大都都知道,见牙骨如见人,德妃对这牙骨没什么印象,只是那之后……
凤后死,随身携带之物离奇消失。
她派去的人亲眼所见,那本来一直窝在手中的牙骨,却在凤后咽气的那一刻不见了。
紧握的手空空如也。
自此,牙骨的事在后宫传的神乎其神。
看着德妃眼中快速转过的神色,扶风突然笑着快速弯身拉开两人距离,白玉的手抓住胸前物蹙到德妃眼间轻问:“娘娘识得此物?”
突然过近的距离让德妃原本仰起的头朝后退了退,如同看见什么赃物般:“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扶风不答,只是这么笑着看她,她到要看看眼前人是什么反应。
德妃紧盯着牙骨,看着扶风脸上的笑,面上惊疑不定,原本的疑惑却是渐渐终于清明了。
“我就说,自从你进宫,宫中便怪事连连,什么闹鬼,还以为是那昭容搞的鬼,原来是你,对你,也只有你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有目的,你……”如葱的指猛然指出:“是来给那女人报仇的。”
想着种种,德妃又恨又怕,看眼前人再想刚刚离去的沈临风,他们能无声无息了进这里,做些什么还会难么?
想到此时,德妃惊慌的四处观望,寻求庇护。
再抬头,扶风却只是看着她笑,不发一语,猛然想起她的话。
不是,她不是要杀她,她是要她困在这里一辈子,一辈子……求而不得,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身边新人换旧人,一代代下来,她年华老去,然后眼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坐上那皇后的位置上,错了,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高高在上的坐在后位,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笑的讥讽。
不,她绝允许。
那是她的,是她的。
“呸!”
一口唾液吐出,落在那白皙的面上,粘稠恶心的液体缓缓滑落。
“不对,你根本不认识那贱女人,你是右相落子轩的女儿,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你是落扶风。”
白皙的手探进衣袖,掏出青蓝色锦帕擦去脸上污垢,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动作不急不缓,就连擦拭的动作也轻柔,那摸样就像平时饭后擦嘴一般,只是经她的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骨子优雅从容:“真怀恋了,就好像回到以前,只是这一次……”美眸一扫这清冷宫殿,最终收回落在德妃身上,轻慢的道出四字:“物是人非。”滑落松了手,青蓝锦帕飘落在德妃脏乱的衣裳上,绣鞋自身上迈出,落至那支撑在地的手时也不见收回,抬起的脚就这么轻轻的落下。
“啊!”
一声痛呼,德妃抽回手。
扶风微愣,似是这才注意般低头,一声轻笑溢出:“啊,难怪梗着脚了,然来是姐姐的手啊。”话是这么说,那脚却并不急着离开,只是笑盈盈都说:“不过皇上一直都说妹妹身轻如燕,应该不痛吧。”
德妃痛的嘶哑,冷汗溢出,并没注意面前人那似有若无的笑:“你滚,滚下来。”
扶风缓缓移了脚,看着德妃红肿的手:“啧,看姐姐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我把姐姐这么呢。”
一声声的姐姐叫的甜腻,叫的德妃如同万千蚂蚁啃噬在心般:“闭嘴,本宫才不是你姐姐,你……”恍然回神,这一切为何这般熟悉,熟悉到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
“你为何会知道……”还知道的那般清楚,那道出的话语更是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