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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棋子代表一千士卒,看谁先胜出。”
赫达理把玩着手中棋子,端出少去一半的黑子,运手一推,棋钵至扶风面前:“这是姑娘的二十万兵力。”而赫达理面前白子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万。
扶风端坐的身形岿然不动,秀眸扫一眼面前棋钵,伸手抓起两把落桌被推至一旁:“我的话既然已经放出,只要这些便可。”话落指了指钵中所剩黑子。
赫达理见那钵渺渺数子,非常不屑一顾:“死到临头还如此拖到,本将军谅在你是个姑娘家的份上,准许你反悔一次。”
“多写将军好意,可是扶风注定无法领情了。”
此言一出,身后邓海倒是慌了,弯下身悄声说到:“姑娘。少一半兵力我们已经吃大亏了,你这在拿走一把,我们不是……”
“是啊,姑娘还是听你身后这人一言吧,不然倒是输的太难看可别哭鼻子啊。”赫达理仰首一笑,身后人也跟着笑起。
“是啊柳姑娘,赫达理将军可是我涿鹿第一勇士,有着多年带兵经验,你还是慎重起见。”
不知何时涿鹿王和乌尔目将军也走了过来,两人站在了中间的位置。
扶风回以一笑看向对面赫达理将军:“行与不行一试便知,将军请。”
对方看她一眼,对她的‘冥顽不灵’表示讽刺,锐目扫棋盘一圈,抓起一把黑子放在棋盘左下角边沿处,扶风从容不迫拿出六个黑子,一次分开挡在白子前。赫达理见此再抓一把,落在几公分外,白子放下,同样渺渺数字,只是这次赌在上下游,一次朝下,棋盘上分隔明显,黑子庞大,却是次次被堵,赫达理面上‘志得意满’的神色有些裂开,啪一声抓起一大把落在扶风下游,抬头得意看向扶风。扶风见此抿唇一笑,手中子一颗颗落下,遁盘有声,却是不多不少刚好八子,一次排开,最后摇摇头,收回几子,只有三千兵力。
“这不可能,我四万精兵,你只用三千能守得住?”赫达理见此眉目圆瞪,不屑到:“姑娘前面几手险些让本将军误以为是用兵高手,现下再看……也不过碰巧而已,姑娘根本不懂用兵。”几不可闻的,那口气重似是带着点松口气的感觉,
身后邓海见此也是疑惑。
对于扶风的用兵,他是早有耳闻也见识过了,了一次就……
面对质疑和嗤笑,扶风却是不慌不忙抬首,轻语到:“你不要忘了。”白皙五指落在赫达理将军四万大军上,伸手扶开,露出棋盘上地形图:“这里是砥凹,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路可走,易守难攻。”指尖轻点那一处,淡扫对方渐渐转变的脸色,一笑说道:“而将军的部队进入砥凹,我命人把峭壁的大石推下,把通路卡死,将军和骑下之人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么。”
“到时候用箭还是用火,随你挑选了。”
“好!”身后邓海大声叫好,一抬头就对上将军青黑的脸,佯装没看见的继续说道:“这么一来莫说三千了,其实我们只要两千就够了。”
扶风收了笑,眉目含威:“我们也得保守一点,否则出了差错怎么办。”
邓海赶紧点头称是:“姑娘教训的是。”
赫达理面色难看,不再镇定了,一扫棋盘,抓子一一放过,相比赫达理的过度认真,扶风始终从容以对,面上不见半丝迟疑,落子从容不顿,一一下来,渺渺几个黑子挡了军师数万大军。随着一局局下来,赫达理渐渐开始焦躁,眉蜂越皱越紧,最终一拿棋钵,哗啦一声全部倒出,棋落左上方,面前顿时白茫茫一片。
邓海见此双眼大瞪,蹙上扶风耳边小声道:“柳姑娘,我们只剩下兵力四千了,如何抵挡他们十几万大军啊?”
赫达理哈哈一笑:“小姑娘,那就认输吧。”
扶风抿了唇,看对面得意而笑的军师:“我这还没出兵,将军怎能叫我认输呢?”
“哼!”一声冷哼,赫达理仰首而笑,指着棋面自己大军所到之处:“这里是红沙滩,是个干枯河道,河面辽阔,你四千人怎么能守得住?”
扶风仰首未语先笑:“守红沙滩何须四千人马。”话落拿起一子叹道:“可惜没有比这更小的棋子了。”黑色棋子落入白皙两指间,对白分明:“我这里最起码有九百人是浪费的。”话落两指一松,黑子掉落白子中,几欲被淹没。
‘啪!’一声响,黑子落下,震得军师恍然回神。
“小姑娘,你还不认输。”军师笑得更大声了,带着点张狂:“你一千人如何抵挡我十几万大军的前进?别说放箭,就是我们每人扔一把沙子都可以把你们这些人全部淹死。”
扶风不置可否,只抿唇摇头:“我一千人不伤一兵一卒就可以击退你十万大军,而且这一千人中还有九百人在岸边看热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军师肯定拍桌。
“你知道红沙滩为什么会变成干涸吗?”
“为什么?”
“就因为红沙滩的上有两地的摊河都设有水坝,平时用来防洪抗洪,你的军队既然进入了红沙滩,我命人开闸放水……”
拔高的尾音如同一声雷鸣,军师浑身一震,笑意自脸上僵硬,再看那茫茫白子中的一粒黑,顿觉扎眼的紧。
“倒时莫说你十几万大军了,就是你涿鹿全部大军我也可以把你们冲的一干二净。”
如水的声音不轻不重,恰静眉目间始终是那一抹淡淡的笑,道出口的每一字却如同大石般砸到在场每一个涿鹿人头顶,然后‘嗡’一声爆裂开来。
“怎么可能……这……这简直是……”
“好啊,姑娘这一局这是太漂亮了。”邓海乐得大声叫好,就觉得这一局太漂亮了,回头再看对面那一群人高马大的涿鹿‘英雄’门顿觉腰背都挺直了。
赫达理面色阴沉,唰的横扫棋盘:“不算,这一局不算,重来。”
“喂,你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
扶风摆摆手含笑制止邓海的话:“没关系,随将军喜欢。”哗啦一声,棋盘再度摆好,棋子分开,临到分子时身后邓海笑着问:“那个,柳姑娘啊,依属下看我们这棋子还能再减少些。”特意拔高的声音,使得在场涿鹿人都变了脸。
扶风不慌不忙捡着自己钵中黑子:“胜败乃兵家常事,戒躁戒躁,不可因一时的胜利而轻敌。”
邓海顿时收了面上笑,慎重说道:“属下再次领教了姑娘的教诲,定当铭记在心。”
扶风笑而不语,伸手向对面赫达理将军:“请。”
棋局开始,四下顿时恢复安静,一双双眼瞄准棋局,就连那向来面无表情的沈临风也多分了些心思在上面,只除了一人。一双幽深的眼自始至终都盯着扶风一人。
扶风面上笑意从不见减少过,举手投足间具是从容不迫,微扬的眼尾上翘,眸中精光难掩,这样认真的人总让人移不开眼。
乌尔目眸中神色从最终的审视到最后的惊讶,玩味。
“将军,你又输了。”
棋子落,纤白细嫩的手抬起,下颚轻点,眸中光芒内敛。
赫达理神色呆滞,难以置信的看着棋盘:“这怎么可能?”
扶风只淡淡说道:“将军,这已经是第三局了。”
赫达理用力一摇头,在看对面那只到自己胸前的小女子,面上神色顿时复杂了,一扯衣袖厉声说道:“再来。”说着就要推棋子。
“本王看就算了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赫达理的动作。
“看这,本来说是个三位贵客接风的,结果闹得饭菜都凉了。”
涿鹿王上前一步往哪儿一站,赫达理将军顿时收了面上焦躁,看着棋盘眼中却分明写着不甘心,挣扎着说道:“王,臣……”
“赫达理!”愉悦的声音,却是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赫达理顿时低头不再言语。
涿鹿王让人收了棋子,转身一脸热诺的看向扶风:“不想姑娘小小年纪行军上倒是高手。”
闻言,扶风谦卑一笑,受宠若惊般匆匆摆手:“吾王,话可不能这么说,在大都相扶风这样的比比皆是,这话若传到大都,扶风怕是要闹笑话了。”
涿鹿王笑意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扶风一眼,很快恢复如常:“姑娘过谦了。”
“那么吾王,关于借兵一事……”
“哈哈!”涿鹿王朗声一笑:“这事还容本王同骑下各位大臣王侯商量才行。”
闻言,邓海顿时变了脸,这不明显的拖延么。
“那是自然。”扶风却是并无异议,只笑着说道:“我们柳公子既然有绝对的诚意,也自是愿意等的。”
“姑娘?”邓海不想扶风竟然这么说,现下情形正好,不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么,还等什么?在说了,军中事情告急,时间上拖一天就越危险,再在者说,这涿鹿王也太诈了,分明说了比试,最终完了只说句‘饭菜凉了’,却不见‘愿赌服输’。
扶风置若未闻,只兀自笑着。
当日夜里,阳日宫。
“这大都的茶就是不一般,温润清香,却不涩口,好茶好茶。”
一口清茶进口,细细品味,末了双眼大睁,满眼欣喜。
涿鹿王端着手中茶杯及杯盏赞不绝口:“姑娘来者是客,还如此有心。”
扶风坐在对面,眉眼间染着适宜的笑:“扶风本是爱茶之人,离不了口,出门在外总会随身携带上些,承蒙吾王喜欢,若不嫌弃回头扶风给吾王送些过来。”
闻言,涿鹿王双眼大亮,指腹在茶杯边缘细细摩挲,面上却是推脱:“这怎么好意思了,毕竟是姑娘喜好,本王怎能夺人所爱。”话落顿了顿:“姑娘进宫本事为了其他,还是本王嘴馋喝了姑娘的茶。”
“吾王这是哪里话,喜茶之人找的是知音。”扶风面露微讶:“在说扶风进宫本事为白日只是道谢,承蒙吾王款待,吾王身外王上,什么都不切,扶风也正愁不知拿什么感觉了,如此也算是吾王帮了扶风大忙,只是这礼薄了写,扶风还望吾王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