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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这些涿鹿人都是一群野蛮人,绕来绕去绕得人头昏。
面对邓海的疑问,扶风微侧了头喝尽杯中茶水,涿鹿的茶水,这是第二次喝,第一次是乌尔目将军所请,茶水进口,不管几次都是同样的甘洌,不比大都的那种温醇,却有着一种青涩的味道,这种茶喝久怕是再也难忘吧。
就不知道大都温醇的雨前茶是否也能让人难以忘怀,故而丛中品出甘甜来。
“咚咚!”
屋外传来妇人敲门的声音:“姑娘,您的热水好了。”
扶风放手手中茶淡淡说道:“抬进来吧。”
扶风所说的热水自是泡澡之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妇人和她家老爷抬着大半桶热水进来,放在客房里间,出来时擦擦额头汗毕恭毕敬道:“姑娘,好了。”
扶风未抬眼眸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含笑说道:“恩,劳烦两位了。”
被这一笑,两人顿觉冷汗哗啦啦的落,匆忙摆手:“没有,没有。”
两人心里清楚,眼前这姑娘面上笑的好看,其实狠起来那绝对是让人丧胆。
想着昨个夜里的事两人直到现在还浑身冰凉着。
“没事就下去吧,愣在这里讨打啊。”
邓海是看了两人就烦,想着差点被人给围殴了就恨不得扒了两人的皮。
明明是威胁的话,两人却如蒙大赦般匆匆离去,却在一转身的瞬间对上站在窗边的沈临风,顿时面上一变,大惊失色逃离。
“哈哈。”邓海看着两人因为狼狈逃离导致跌跌撞撞的身影仰首大笑:“逃的比兔子还快。”笑道一半发现什么不对,看着屋中氤氲水汽,脑中一瞬间不知想起了什么暧昧画面,顿时面上大燥,慌忙退着朝外走:“那个什么,柳姑娘属下还,还有事,先,啊痛,先走了。”
“哈哈!”身后扶风瞧着他抱着头的后退离开的摸样大笑,一转身正看见沈临风离去的背影,顿时心存戏谑,特意压低的嗓音放揉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爬屋顶,可不许偷看哦。”
“……”某人脚下沉稳的步子顿时踉跄了一下。
“不过你要真忍不住看了也没事,负责就好。”
某人这次脚下不再迟疑,直接运轻功离去。
窗外夜色如空,无月的夜空让人觉得空落落的,听窗外虫吟,顿觉这炎夏的天更加燥热了,屋内扶风樱唇毫不客气的裂开,屋外男人头也不回。
事实上,涿鹿王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也就两天,当邓海正无聊的坐在客栈内打苍蝇时王宫内来人了。
“姑娘,王说宫中那些人太过愚笨,怎么也泡不出茶味道来,想请姑娘进宫看看,可是哪里出了错。”
“泡茶?”
邓海错愕转头看向一脸平淡的扶风,满是不解。
这怎么等了几天就等到个泡茶。
扶风却是置若未闻,打发来人在楼下等,说是上来收些东西,然后就对邓海说:“扶风上次痛邓大哥要的茶不知还有没?”
“有,当然有。”邓海肯定点头:“自那天姑娘让留些有用后,属下就没敢再喝一口,都留着了。”是在馋的不行也都是喝些客栈的茶,还好是爱茶,这涿鹿的茶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很好。”扶风眸中笑意浮现:“去拿来吧,包装好些。”
“哎,属下这就去。”虽然不知道扶风要拿做什么,邓海还是匆匆跑到自己所居住的屋拿了茶叶。
“姑娘这是?”
结果包装好的茶,扶风掂了掂没有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泣——”
谁泼过茶具发出声响,凝结的水汽荡了开来,茶香袅绕,顿时弥漫整个宫殿。
“妙啊。”涿鹿王闻着茶香闭目轻嗅,面上满是享受,睁开眼时眸中星光点点,激动得摩擦双手:“姑娘的手就是巧啊,这一样的道具,一样的东西,经由姑娘的手走上一道就是不同。”
涿鹿王赞赏起来毫不吝啬。
“其实这泡茶是有窍门的,只要掌握好了就行。”话落间一杯茶奉上:“吾王若是在喜欢,改天扶风把窍门说与伺候吾王饮茶的姐姐们。”
涿鹿王看着递上的茶,双良顿时大亮:“此事好,姑娘也别改日了,就今天吧。”话落顿了顿:“没打扰到姑娘吧。”
“怎么会了。”刚下手中茶具,扶风笑着说道:“扶风来涿鹿也好些天了,正愁无事打发了,吾王觉得这茶如何?”
“恩。”涿鹿王拿起茶杯的手微微倾斜,杯盏轻晃,一下下,杯中茶叶随着琥珀的水轻动,浅抿一口,温热适当的茶在口中荡漾一圈,享受的眯起眼,慢慢咽下,口齿久久留香,微眯的双眼满意的睁开:“果然是换了个人这味道都不同了,前些天让那些愚蠢的奴才来糟蹋,这茶的味倒是千变万化,喝到最后索然无味,啧,当真是糟蹋了。”话落间又喝了几口。
扶风也不慌,拿起一旁茶壶给其注满:“那吾王这次可尝出这茶中真味来?”
涿鹿王微眯的眼看她,面上带着点点笑,不慌不忙的将杯中茶喝尽后方放下,杯盏轻碰盖在茶杯上,收了笑,沉声开口:“乌尔目将军,出来吧。”
话声刚落,内殿传来沉稳脚步声,人未到倒是那绛紫的身影折射在殿中的布幔上,额前散落微卷的发配上那一副精美的纯金面具,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单单那露在外的一双眼却又让整个人显得凌厉中透着慵懒。
男人恭敬的走上前,待到涿鹿王面前微微行礼:“吾王。”
明明该是卑微的行礼,由那男人做出来却是那般的自然从容,又散发着几分优雅,优雅到有一种错觉,觉得那是……施舍。
扶风眨了眨眼,屏去脑中瞬间而来的想法,在看男人正恭敬的站在涿鹿王身侧。
涿鹿王指着身侧男人说道:“柳姑娘,这是我涿鹿的将军,乌尔目,相信你已经认识了吧。”
这一介绍使得扶风心中一跳,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是的,吾王。”
“既然认识了那就好办了。”涿鹿王颔首,总是带下的脸在笑一刻变得慎重:“本王把他和他骑下三师暂借给你。”
这一消息虽然有所预料,可真正亲耳听见使得扶风浑身一震,末了眉目间难以控制染了欣喜,唰的转头看向涿鹿王:“吾王的意思是……”
即使一直佯装镇定,此时听了这消息也难免振奋的难以掩藏面上喜悦。
“你的要求本王同意了,但是……”
一句‘但是’扶风快速收了面上笑,认真凝听。
涿鹿王定定看她,眸中生出几许锐利,一字字说道:“姑娘可听好了,本王是借给你姑娘。”
扶风面上一愣,这话着渺渺几字,其中的意思却不那么简单了。
这是不单单是一种信任,还是责任。
纤细身形缓缓站起,立如青松,眉目内敛,慎重点头,声若清泉:“扶风定当视他们如自,与之同在。”
“很好。”
涿鹿王满意拍桌而起,拿过面前注满茶水的杯一饮而尽:“请姑娘记住今日所言,乌尔目。”
“臣在。”
“速去准备,三日后带着大军同柳姑娘一同出发。”
“是。”
绛红的衣摆轻动而起,男人转身离去,扶风听见脚步声忍不住扭头看去,却不想那人是后退着离去的,这么一转头刚好四目相对,那人单单露在外的眼正含笑看着她。
那却却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凸起。
这男人的双眼让人难以对视,太深了,深的就跟幽泉一样让人心生恐惧。沈临风的眼也是这种深邃的感觉,但是两人全然不同,沈临风的深是因为他眼中什么都没有,此人的深却是其中的东西太多了,多到让人看不懂更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事假。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怎么,姑娘对我们乌尔目将军感兴趣?”
身后传来涿鹿王嬉笑的声音,扶风猛然回神:“只是好奇这人为何总带着张面具,明明大夏天的。” “哈哈。”涿鹿王朗声一笑:“这个问题很多人好奇了,乌尔目自小家中贫穷,后一次不小心被大火烧伤了脸,家中没钱医治就干脆扔了,因为没有及时救治,一张脸算是彻底毁了,后来就带上了那个。”话落涿鹿王顿了顿,歪头想了想:“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带上了,这渐渐习惯后也就忘记了。”
说道口干,经不住殿中茶的清香,逐鹿王端起一杯未动的喝起,茶香进口后忍不住一声轻叹:“所以说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哭过来的。”
“是么?”扶风看着那一抹绛紫的身影若有所思。
“恩,这茶是在是好,既然姑娘现在没事就开始教那些愚笨的奴才吧。”
“好啊。”扶风笑着收回视线:“扶风定当倾囊相授。”
眼下事情都还没解决,又何必却管其他了。
教其泡茶其实并不难,正如扶风所说,掌握了敲门便好,其他就全靠个人去摸索了,每个人的手法不同,泡出来的自是不同,加上那几个人算得上聪慧,倒是一教就会,从涿鹿王殿中出来也就一个时辰今后的事。
临走前,扶风奉上来带的茶:“这是上次答应吾王的。”
“大都的茶?”见扶风点头后涿鹿王顿时双眼大亮,匆忙命人接了过来。
“姑娘就料定今天这事能定,不怕这茶有去无回?”
扶风含笑:“成不成另论,可这茶是一定要送的,茶友难觅。”
“哈哈。”
这话显然是取悦的涿鹿王,仰首大小,临出殿门时还还好心情的亲自送出,一路上两人聊着茶经倒是越说越兴起了,出了殿门却发现殿外那些奴才今天甚是怪异,一个个的小心翼翼还带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涿鹿王也不聊茶了,疑惑问着跟在身后的内侍。
内侍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侧扶风,支支吾吾伸手朝殿门长廊一角指去:“回王,是,是柳姑娘带来的贵客。”
“柳姑娘带来的贵客?”涿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