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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穆远可以从你眼中读出想法以及攻击方向。”扶风看远处战局沉声说道:“比你自己更快一步。”
“……”
何将军与李师傅同时沉默,看穆远的眼就跟看怪物一样,脸色难看。
“再这样下去公子武功再高也……”
“既然如此就把眼睛蒙上吧。”
突然而来的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三人同时转身朝开口的人看去,却见沈临风面色不动,幽蓝的眼中更不见一点波澜,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听过了。
“真有你的。”何将军兴奋的一巴掌朝沈临风身上拍去:“我怎么没有想到。”
“……”沈临风看着突然拍过来的手眉一拧,不着痕迹闪过,一侧兴奋的何将军没放在心上,扬手就扯下身上一块布料朝柳一言扔去:“公子,接着,蒙上眼睛。”
正对持的两人同时一愣,柳一言本能伸手接过,快速系上。夏天的衣裳本就薄,加上何将军又特意挑了身上最薄的丝质布料,遮住双眼的同时依稀可辨对方身影。
透过一层物再看对面人,穆远银白身影朦胧,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却是不见退缩。
柳一言勾唇而笑,轻动手中长枪,翻转于半空,扬手接住:“穆将军,真正的比试这才开始了。”
穆远手握长枪策马沉稳应战。
单单是一小块布,很快让众人看出差异,本来处于劣势的柳一言渐渐取得主导权,出手更是越渐凌厉,几十个回合下来原本游刃有余的穆远渐渐不支,到最后一步步后退。两刻钟后,穆远体坐在马上,身上多处伤痕,轻浅不一,手中长枪插地,支撑半个身子,微喘着气,脸上溢出薄汗,低头时额前碎发遮了大半个眼睛,鲜血顺着手臂朝长枪而去,一滴滴落在地上,汇集成圈。
“喝——喝——”
何将军手举长枪大声叫喝,身后将士更是一一效仿,一时间胜利的喝声喧嚣长空。
李师傅看穆远狼狈,更是大声叫道:“穆将军,既然输了就开城门吧。”
此言一出,叫嚣声更大了。
“开城门——开城门——”
“……”穆远始终低垂的头终于抬起,缓缓一扫四周叫嚣的人,以及面前胜券在握的柳一言,蓦地冷冷一笑:“有本事就自己攻破吧。”话落瞬间,原本握着长枪的手突然一样,扎地数公分的长枪唰的而起,随手一扬,带起尘土成弧撒过,朝四周而去。明明只是一粒粒尘土,却跟刀子般刺来,坚硬无比,所及之处哀声四起。
“啊——”
原本兴奋叫嚣的声音破裂。
柳一言在尘土袭来的瞬间扬起衣袖遮挡,他动作快,所以未伤及分毫,待察觉危机已去后就听一声沉重声响,暗叫一声不好抬头望去,原处哪里还有什么穆远。
“啊,跑了!”
何将军一声惊呼众人齐齐看去,就见着厚重城门在眼前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一声沉闷声响。
“该死,就让样给跑了。”李师傅底咒一声。
前面人挡了整个视线,所以扶风没看清具体,早那尘沙飞来时面前就一阵黑,一人一马挡在身前,那高大的身影正好挡去所有。
“人进了城,这下该如何是好?”何将军皱眉。
柳一言目色也不太好,人就是他在眼皮子底下跑的,根本措手不及。
何将军侧过问一旁扶风:“柳姑娘,接下来该如何?”
沈临风离开后,面前一切尽收眼底,扶风抬手挡了太阳看城楼上人,依旧看不清那人表情,却见穆远朝那人走了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两人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画面总能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在数双视线看过来时一扬手冷声到:“攻城。”
一语方落,大批将士朝着两边散开,重车,木棍朝着城门而去。
城楼之上,穆远见下方密密麻麻人,扬手拿过一旁副将手中旗,居高唰的而过,城楼上原本手持长枪的将士倒退一步,弓箭手快速上前。
穆远手中旗帜唰的直指城下乱军所在方向:“放!”
弓箭手迅速朝旗帜所致方向射去,末了后退,重新换上一批,穆远手中旗帜指哪儿射哪儿,弓箭手一批换过一批,顿时剪如雨下。
穆远手指的放下巧妙,很快的下面攻城的步伐乱了开来,不等上前一步箭就到来,死伤惨重。
“都军居高临下,对我军很不利。”柳一言皱眉。
扶风面目清冷,抬手间策马上前一步,柔荑抬起:“盾牌,八人一组,分开前进。”
百来人手持盾牌而去,八人一组,手中盾牌莫过头顶,成菱形前进,盾牌如同一个保护伞,整个罩下,箭如雨打礁石,毫无攻击性,一批批的人越来越多,眼见就要到城门下了。
“这个办法好。”何将军和身后众人拍手叫好。
扶风始终静默不语,一双眼紧盯战局不动分毫,抬眼看穆远手中旗帜刷过。
原本衔接紧实的城墙如同早已设置好的机关,机关一碰,城墙上围突变,凹下,凸出,延伸,如同一个个沟渠,沟渠一端延伸城墙外,另一端侧堆满了大石,一声令响,大石沿着沟渠滚落,朝着底下渐近城门的人而去,原有的弓箭换成火箭。
大石由上而下砸来,握着盾牌的手承受不住过大的冲击,盾牌倾斜,大石迎面击来,火箭顺着缝隙而入,数百人全无招架之力。
眼看着自己人不是被大石砸死就是被火烧死,地上死伤惨重,而都军的石雨连同火箭却是没停下的意思,众人慌了。
在这样下去莫说是攻城了,还没摸上城门边就都死了。
相比众人的慌乱,扶风和柳一言到沉稳的多。
“莫急,总有办法破他这碎石阵的。”柳一言温润说到,话落转头看上面前那抹纤细身影,从后看去,分明纤细的背影,却给人异常坚毅的感觉,如同青松一般让人信任,炎夏的阳光打在她细腻的侧脸上,本来轻柔的轮廊如刀削般立体,眸中凌厉,樱唇紧抿。
松一口的同时,内心分外复杂。
这样的扶风很是陌生,陌生到让日人你觉得越渐远去,心下一震,紧握缰绳的手,朝着近在咫尺的柔荑而去,那手却一扬而起,清冷的声音传来。
“架阶梯。”
手持阶梯的人在前方盾牌的掩饰下躲过大石火箭朝城墙而去,死了,后面迅速来人捡起阶梯继续,一次衔接下来终于到了城墙,一个个阶梯衔接而起,搭向城墙,士兵快速攀爬而上。
大石火箭对得远处人,却抵不住四周越来越多的阶梯,推下后有重新换人架起,就好像怎么也杀不死的僵尸,都军想破口大骂,可碍于封半城在场,不敢放肆,只得咬牙奋战。
“停!”
穆远手中旗帜猛的收回,弓箭手和运石沟渠撤回,朝身后退步,紧接而来的时沉重滚动声,数人高的木头架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次排开四五个。这木头架子身得怪异,是个架势机关,前端棍长数米,绑有粗绳索,机关另一端侧有个控制木棍的把守,远远看去很是怪异。
“那奇怪的木头架子又是什么东西?”
自从穆远让人上了那东西,李师傅盯着观察很久就是看不明白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何将军赞同点头:“长的有些奇怪。”
“真想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待会不就明白了,你说是吧柳姑娘?”李师傅扭头朝扶风看去,却惊讶的发生扶风面色不太好,看着那木架的眼有些暗沉,正想问个明白,远处就传来了尖叫声,也算是知道那奇怪的木头架子是干什么的呢。
几个手持铁钩的士兵站到木架前,木头前端的绳索抽回,在士兵腰间绕一圈打结,而另一端的把守侧巧妙的控制着木棍收缩,轻轻一动便把绑上绳索的士兵送出,木棍由站在另一端的人控制把守,直把人送到正攀爬梯子的人身后,手中铁钩一划,带起一块血肉,人跌落在地,摇动把守,木棍旋转,换人攻击,依次循环……
“……这也太变态了吧!”
何将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切。
早听闻穆将军守城有道,及难攻破,这么些年蓝炎的人几次攻打,却都不得其门而入,以前所站地不同,现在再看,不得不佩服。
当真是面面俱到啊。
“那为何和城就如此轻易攻破了?”
他穆大将军还当了逃兵。
这点莫说是何将军了,就是李师傅和柳一言也弄不明白。
若一开始可以解释说穆远知道不敌而逃,眼前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柳一言:“扶风,你上次从穆远那里就回青蓝,和他打过交道,怎么看?”
扶风背对的身影不动,只良久后传来一句波澜不惊的两字:“不知。”
何将军惊呼:“连姑娘都不知?”
“何将军太抬举扶风了。”前方一声轻笑溢出:“他穆远是人肚中的虫,却不见得我就是他肚中的虫。”
“再者说,像他们这地位的人,都有些别人弄不明白的事。”
“恩。”何将军大表赞同:“就好像封半城。”
扶风抿唇不语,微眯的眼却是淡淡一扫那城墙上两人。
看来这几年来穆远这关外也不是白待的,手腕越来越成熟了。
不远处的尖叫声越老越大了,城外一圈死伤的人躺了一地,那悬空的人如苍蝇,见一个抓一个,狠厉而精准。
“看来这城确实难攻啊。”
“那也未必。”
淡色的唇微弯而起,烈日下,眸光清亮一片。
战场上,她从不认输。
“麻烦李师傅找些武功高的人过来。”
秀眸直直望向城墙上那一皇一白两道身影,纤白的手微微一扬,烈日下,那白皙的手竟如同透明一般,冷冷道:“布阵。”
我凤素颜在此最后一次以‘我’的名义说道,我势必让你们心服口服,我会亲手向你们证明,‘我’的存在从来都不是……
唰的一声队形散开,依旧是手持盾牌,依旧是八人成形,只是这一次盾牌绕四周一圈紧闭挨在一起,如同龟壳,待到行至中间,紧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