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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句话,领军听的莫名,那地上卫兵和二子却是浑身一抖。
“下去吧。”
“是。”
领军冷冷扫了地上那卫兵一眼,恭敬离去,卫兵不敢逗留,匆忙抓起自己凌乱的衣裳狼狈跟上。
扶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移至贺才人,目露深思。
这事历来便是如此,她相信那领军是知道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事。
“……”不自觉的,衣袖下的手紧握。
“哎,怎么又是你啊,不是说了让你走么,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真要我打折你的腿。”
身后二子突然一声厉喝,震得扶风抬头看去:“怎么呢?”
听见问话,二子赶紧回到:“一个疯女人,这些天一直吵着要见您,这不,今天又来了,听说还是个妃子。”
“妃子?”
封半城的妃子多了去,可跟自己有交集的一个手数来都嫌多,面前这位贺才人勉强算一个,再来就……
猛的一怔抬头:“叫什么?”
二子不想柳姑娘竟是对这好奇了:“好像是叫双什么来着。”
这还是那女人不断在耳边重复才勉强有点影响。
“双晨?”
“啊,对,好像就是这么个名字,柳姑娘怎么知,咦,柳姑娘,您这是去哪里?”
扶风不理会身后人疑惑,抬脚匆匆朝外走去,绕过一个长廊就在拐角处看见推挤的人。几个卫兵正举着手中未出捎的刀拒当中间女子,那女子仍旧是一身艳丽的妆扮,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份妖娆。
“求你们了,我跟你们柳姑娘真的认识。”
“认识的人多了去,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说上一句就可以见的。”
推挤之中,不知是谁力道大了些,女子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手掌蹭破了皮,疼得皱眉,女子却无心顾及,只想着站起。
“双晨?”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双晨一愣,抬头看去,就见一张熟悉的脸露入眼间,一身青白的衣裳,烈日打在在她的脸上,美的让人难以迎视,此时那双美眸中透着少许惊讶和一丝丝惊喜。
想起了自己此时的摸样,双晨略带尴尬的抽回自己被踩的衣摆,拢了拢散落青丝,抿唇到:“……柳美人。”
“你先带贺才人下去歇息吧。”扶风看着面前人,顿了顿后自己说道:“找个大夫看看,让人熬点渗汤给她压惊。”
双晨看着那越渐远处的背影,笼络自己满头青丝:“她这摸样,也怪可怜的。”
人群散去后,原地就剩下两人,扶风依旧四下看着,只是身旁人变成了双晨,双晨走的不快,和扶风并肩,脚下一步一个脚印,有些轻浮,却是认真的走着,两旁偶尔经过的宫人依旧形色匆匆,见着眼熟的卫兵,会停下和扶风打招呼。
“也就这样了,这进了宫中,除非老了病了死了,就是一辈子,从踏进宫的那一刻就有了心理准备,如同扎了根般,没有回头,战乱来时就早有了心理准备,即使那些人不来强的,也会有宫女自己贴上去,无助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找个依靠,不是她们贱,是她们没办法。”
双晨的声音很轻,甚至还含着笑意,只是听在人耳中却是透着无尽的悲哀,笑意中也含着苦涩。
扶风还记得第一次见双晨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很喜欢笑,再见时,陌生的让人险些没认出来,举手投足间竟是无言的妖娆,如同一层层纸包裹着,在笑,却是不到眼底,虚幻的不真实。而现在的双晨,才二十几岁的人,却透着一股子浓重的沧桑感。
轻轻拍了拍沾有脏污的裙摆,双晨一双凤眼含笑看她和一旁卫兵打招呼:“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事实上没错。”
扶风仔细的看着那抹笑,很认真的看,却还是看不出任何杂质,有的只是纯粹的欣和慰赞赏。
扶风沉默良久后问道:“她们想找个依靠,那你呢?”
“我?”双晨脚下一顿停下,似是在想些什么,末了眼中一片空白,嘴角一弯,笑了:“我很早就进了宫,是自愿的。”
双晨加上那‘自愿’两字,意思已经明了。
从踏进这皇宫起的那一刻,她就有了心里准备,那便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居于此,直到老去。
至于突变,她从未想过。
“或者该说我从没想到这世世代代的王朝说垮就垮吧,至少那个人给人的印象不像。”
从进宫到现在,双晨见了两代帝王,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封半城,他以为那个人只要往那里一站就可以支撑出半面天来,所以她从未想过他倒下的画面。
双晨突然抬头看她,有些尴尬也有些急切:“柳美人,不,柳姑娘,你在宫中这些日子,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没有。”扶风犹豫后回到。
至少对‘柳扶风’来说是没有的。
“那……我对你如何。”
“很好。”
依旧是那个理。
在得到扶风这两个答案后,双晨整个人如同松了口气般,那份紧绷和尴尬消散,突的跪下。
“那双晨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吧。”
“……”扶风脚下一顿,如同灌铅般沉重。
她自是知道双晨口中‘皇上’指的是谁。
怔愣过后,看着双晨低垂的头:“虽说一夜夫妻半日恩,可他现在如此摸样了,值得么?”
双晨闻言一笑:“你不怕你笑话,夫妻也只是个名而已,双晨身份贱,没那个福分,双晨的命是皇上给的,听说皇上被关在天牢内,双晨没别的要求,只想在这最后的时候给他送口饭。”
双晨说的卑微,却是虔诚。
福分看着面前人,恍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再看她面上摸样,不免一声轻叹。
封半城虽然从不把她当妻,却给了她命,那是致死都无法磨灭的恩情。
她突然可以理解双晨当年在背叛自己时的想法了。
双晨听她叹息,心中一慌,抬头:“双晨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你可以办到了,双晨也知道很厚颜,可也是没办法,求你了。”
双晨虽然惊慌,却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跪着,一双手探了出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她,丹凤的眼中满是祈求。
最终又是一声轻叹,白皙的手伸出。
“你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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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相庆间,笑闹不止,一声声嬉笑充斥在宫闱内,久久回荡。酒醉的人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晃动着身子,拍打着桌面。
“喝了,干了,不算不算,这还有了,一滴怎么呢,一滴也算,罚,罚。”
“这就是皇宫啊,老子这活了这把岁数,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喧哗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扶风安静的坐在角落,一口一口饮着杯中酒,听着四下一声更比一声的叫喊。
“天还早着了,喝,都喝。”
酒醉的身子摇摇晃晃而来,一声震响,酒杯落在眼见,杯中酒荡起,扶风饮酒的动作顿住,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一开口,冲天的酒气。
“柳姑娘,我这是真心佩服您,说真的,我这大老爷们的,从未佩服过谁,姑娘是第一个,隔!”醉酒的人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说句难听的,女人嘛就该呆在家中看孩子做饭等着男人回去热炕头,却没想到,这女人走出去后一点不比男人差,我这粗人一个不会说话,若难听了姑娘摸介意,我是真佩服您,特佩服。”满身酒气的人不但的重复,举着手中杯一饮而尽:“我这先干为敬。”
扶风看着对面男人的脸,五大三粗的人,一张脸通红一片,也不知是醉的还是臊的,喝完一抹嘴,像是有有谁在追般,匆匆离去。嘟囔一圈又折回,摇晃着身子举杯看着那坐在高位的白衣男子:“柳公子,属下这杯敬您,皇上有什么了不起,最终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您说对么,柳公子。”酒醉后的话吐词不清,却是大声,粗俗形态尽显,话落又要一杯饮,却恍然发现一事:“啊,糟了,忘记喝完了。”
“哈哈哈!”
四下哄笑阵阵。
柳一言嘴角眉梢间始终都是那抹温润的笑,眉不皱,眼不抬,举止优雅的举杯一口饮尽。
“算你敬了。”
那醉酒的人见此笑得更大声了:“好,好。”
四下叫好声不断。
扶风见此,忍不住一声轻笑溢出,杯中酒好像更甘了。
“怎么一直饮酒?”
沙哑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侧方响起,扶风一愣,转头就见一双幽深带笑的眸,再来是一面纯金打制的面具。
喧闹之中,男人优雅的坐在那里,此时正一手支撑下颚望着自己,另一手轻晃手中酒杯,那摸样说不上的恣意。
扶风暗道,怎么千挑万挑就没发现坐在这么一个人旁边呢。
失策,太失策了。
“柳姑娘现在的表情最在下来说很失礼,好像不高兴看见我。”
扶风抿了口杯中酒,任凭那辛辣的液体从咽喉滑过。
“将军多想了。”
“是么?”支撑下颚的手动了动,乌尔目放下手中酒杯:“那怎不见柳姑娘回答在下刚刚所提的问题?”
扶风怔了怔,末了回到:“因为高兴。”
幽深的眼含笑打量他一圈收回看向四周:“是值得高兴。”
正说话间,何将军那边好像正说些什么,说的兴起,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若不是蓝炎突然发兵把杨武的兵阻断在关外,我们这一仗怕是没这么容易赢了。”
“是啊是啊,这蓝炎也真奇怪,本来不打了,怎么又突然打了,还这么是时候。”
“呵,那还不都是我们柳姑娘想的办法。”
“什么办法?”
“这么,你还不知道啊,哦,对了,看我这记性,忘记这事知晓的人不多,就是在柳姑娘去涿鹿前让何将军和李师傅去办的时。”
“什么事?”
“让人去蓝炎散布谣言,就说他们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