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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将军看着聊的火热两人,轻啧一声:“年龄相近,果然没有代沟。”
声音很小,说了就扭头数时间,也就离得近的扶风听见了,维持在脸上的笑意险些破功,最后只能盯着一旁沈临风的脸看。
沈临风是个面瘫,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所以不易破功,只是细看才发现,沈临风长的当真是好的,那脸型,那眉眼,那嘴,一个个如刀刻般,不似那种精致的美,很深邃,狠有型。
“只可惜了,木了一点。”
“什么木了点?”
不解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扶风这才发现自己道出了声,暗骂一声收回视线:“你们听错了,我刚刚只是点头。”不管他们刚刚说了什么,点头总没错吧。
“点头?”
闻言,柳庄主大喜:“那就是说扶风也赞同?”
赞同什么?
那边柳庄主已经在自说自话了:“还是扶风你贴心啊,耐着性子听我这老人家唠叨。”
“……”
那只是表面而已。
“这人老了啊,就怕寂寞,遇着个人话就多,青蓝大了,等嫁出去后就剩下我这孤老头子了,所以想说干脆也搬来京都算了,这话才说一半扶风就点头了,果然还是扶风最贴心啊。”
“……”
这么大一个高帽子砸下来还真承受不起,即使低着头也可以感觉到柳一言和何将军看过去的视线,也只能僵硬的笑着。
再看,柳庄主欣慰的笑了,一旁李师傅大喜说道:“这事青蓝姑娘知道后一定高兴。”
柳庄主含笑点头:“老夫就这么个女儿了,不说靠她个什么,只是想老了听听儿女的声音。”话语顿了顿,疑惑看向大门外:“不过话说来,青蓝那丫头怎么还没到呢?”
经他一说,扶风这才发现厅中少了柳青蓝,按说柳庄主来,柳青蓝应该过来啊。
李师傅笑道:“怕是太久没见你了,想着多准备准备。”
“一个老头,准备什么。”话是这么说,柳庄主却是笑的眯了眼,按耐不住兴奋,正如李师傅所说,这么久了,当真是想念的,从青蓝出生起就没分开这么久过,张望了几次,却不见熟悉身影,柳庄主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视线转一圈,拉着一旁柳一言说道:“一言啊,还是你带我去青蓝那儿看看吧,这死丫头,自小就磨叽。”
眼看着柳一言离去,扶风原本想同他商量的事又得押后了,想着自己屋中那包裹,心下不免又是沉重。
何将军站起走了几步来到她身旁:“老狐狸,找个人而已随便叫个人就成,却偏要拉着柳公子,到会算计,看女儿也不忘带上‘礼物’。”
“说什么了,留点口德。”背后李师傅冷哼一声说到。
何将军倒是笑了:“口德,什么东西来着?”
“你……”李师傅气的颤抖,唰的站起一甩衣袖离去,独留何将军在身后笑得大声。
夜里,扶风想着白日那些事,想着穆远和封半城的话,想着床底那个包裹,窗外明月如勾,月光如蝉翼般洒下,入秋的夜晚静谧一片,扶风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心中焦躁,这一夜,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却又说不上来,在翻动的身下褥子开始打褶后,终于唰的坐起穿衣开门,与此同时,正坐在屋顶的沈临风探过头来。扶风大步走过:“去找一言。”
“青蓝究竟哪里不好呢?”
突然一声厉喝,扶风举起敲门的手落在半空半天没放下。
那声音她听的清楚,是柳庄主的。
大半夜的柳庄主在一言房中做什么?
正犹豫着是等等还是改天再来时,柳庄主又开口了,在听了那话后怔了怔:“她不比扶风差吧?”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她呢?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知道听墙角不好,可听着自己名字难免会好奇,所以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步子顿住。
“没法比。”
原本一直沉默的柳一言终于开了口,那话却是淡漠,轻缓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传过来显得低沉却格外有力。
“我要娶的人只有她。”
“我又没说不让你娶她。”柳庄主深吸了口气,不悦的声音缓了缓,试着好脾气说道:“普通人家都有三妻四妾,何况是以后的身份也不同了,而且青蓝同扶风的情同姐妹,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柳庄主是要自己女儿当嫔妃?”柳一言这话满含讽刺。
“青蓝自是要当皇后的。”柳庄主不悦的声音伴随着敲桌声。
“柳庄主,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你当初收的是义子不是女婿。”
“那是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柳一言会有今天?”一声冷笑伴随着柳庄主倒抽口气的声音:“那自是,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
“你之所以收我为义子不就是为了利用我,让我们成为你们成功的踏脚石么,只是你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踏脚石是滑的,只要粘上便会摔的你们满盘皆输。”
“……”
“我是不会娶青蓝的,更不会有什么嫔妃,你乘早放弃吧,我要娶的自始至终只有扶风一个。”
柳一言的话温润,却是字字含刀,一声声直逼得柳庄主退无可退,那最后一句更是铿锵有力,一字字缓缓道出如同誓言。
扶风倾听的身子合着柳庄主那声抽气声一怔。
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多年前封半城的话,也是这般。
三千宠爱集于一身,并不只是一个传说,至少她占了那个男人三年。现在,这句话再由另一个男人说出口,一颗心仍旧忍不住狂跳不止。想起这一年多来柳一言所给予的呵护,想起落府那个奶妈的话。
柳一言是她醒来见的第一个人,也是在她情绪最低落绝望时第一个向她伸出双手的人。
柳一言说:你没了亲人我做你的亲人,永远的。
他是第一个如此许诺她的人。
“柳一言,你不要太过分!”
‘砰!’一声震响,柳庄主厉喝:“若不是青蓝所求,老夫会背叛顾想这大舅子支持你,老夫就青蓝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给她最好,柳一言,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我能让你上去就一样能让你下来。”
“呵呵!”一声轻笑隔着木门传来:“你大可试试看。”
“……”
屋中突然静默一片,却依稀可听粗喘和倒抽口气的声音,脚踩地面啪嗒作响:“我是不会让你辜负青蓝的。”紧闭的门唰的从内打开,扶风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这么跟一脸忿忿的柳庄主四目相对,转身已经来不及。
这还是第一次看柳庄主撕破那张温和的脸。
透过看起的门可见屋中倾倒桌椅以及那耸立的纤白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除了沈临风在场三人同时面露错愕,柳庄主面上快速转过复杂神色,末了眉眼堆满的笑,秋风吹的那儒服微微荡漾着,略显老太的手轻抚胡须:“扶风来找一言啊,怎的站在外面了,这夜露重的。”
若非擦肩而过的那份冷意,扶风当真会以为面前老人是在关心自己。
“来多久呢?”柳一言原有的那份错愕消失后便是一脸的坦然,纤长的手朝屋外招了招:“进来啊。”
扶风抬头朝屋中看去,不知是不是那件白衣的关系,总觉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月光,透着淡淡的光润,温柔中含着满满的宠溺,让人不敢直视,就怕多看上一眼整个人都沉溺其中。
脚下千斤重,怎么也挪动不了分毫。
她知道,只要这一步踏过去,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如同一种肯定。
强自拉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也没什么事,你也得歇息了,还是明天再说吧。”话落脚下一转就准备离开。
“既然来就说了再走吧。”
手中一重,再回头柳一言已经来到身旁,嘴角眉梢堆满了笑。
“扶风的事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看着那抹笑,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刚刚都听见了吧。”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
柳一言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拉起她的手:“这话早就该说了,只是想等着这仗胜了。”话语微顿,抬头笑看:“还记得那日的话么,等报了你们两家的仇,我就以这江山为聘迎娶你。”
扶风错愕抬头看他。
朝露殿的夜里,那耳中呢喃细语——我把我的心我的命都交给你,以这江山为聘,只请你等我。
她以为只是梦。
“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从前是,现在也是,我不求你像我一样爱你但求你做我永远的扶风。”
从第一次见那人他就决定要娶她,直至今日十数年了,这想法从未改变过,多年前他答应她,等我归来便是我俩的婚期,命运却总在给我们开玩笑,时至今日,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拿出一直贴身携带的物,轻轻的套在她手腕上,白玉的桌子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润,他紧握他的手慎重而语:“扶风,和我一起坐拥这天下吧。”
——素颜,和我一起坐拥这天下吧。
——扶风,和我一起坐拥这天下吧。
两道声音交叠的在耳边而起,一个爽朗,一个温润。
“哐当!”
一声脆响自相认身后传来,扶风秀眸猛的瞪大转身朝身后看去,有那么一刻,脑中空白一片。
“青蓝?”
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抹嫩绿的身影正呆愣的站着,脚下是摔落的食盒,洒落一地的清汤溅落衣摆裙底,她却不觉,只愣愣的看着两人,目光空洞。
有那么一刻,扶风揪紧了心。
“青蓝?”她试探的开口,心中焦躁,却是手足不错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还是那次后第一次见青蓝露面,这一个月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两人总是错过,再次见着人却不想是这般摸样。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始终维持那份高傲的人终于忍不住崩溃的蹲下身子哭出声来,脚下一片脏乱,是刚刚倾倒的汤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