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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扬下颚自信满满:“自是。”
“身上的伤都好呢?”
男人不屑到:“一点小伤。”
“也不知道是谁差点断气。”
男人怒:“你这人怎么就喜欢揭人短啊。”
“那也得有短给人揭。”
随着两人身影越来越远,说话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去找他?”
“恩。”
“你就确定他还活着,听说那蛇毒烈性,更是奇特,凡是中毒者无一活列。”
“凡事总有意外,我相信他一定还在某一处,你呢,准备去找你哥?”
“我和你一同去寻找那个‘意外’吧,毕竟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同行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事。”
“什么?”
“教我武功……”
榕树的叶微微晃动,风一吹,枝叶落,莎莎声响不歇。
这一夜,有人静坐等待那注定不会前来的人,有人借着烛光漠然埋首批阅奏章,有人背着简单的包裹悄声离去。
身后,宫灯依旧灿烂。
时过多年,在这大都,偶尔还会有人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她叫柳扶风,经年过后,这三字如同一个印记,不管当时刻得再深也将被岁月的尘埃一层层覆盖。
------题外话------
大结局有点长,分上下更O(∩_∩)O~
番外:双生(卷三必看)
更新时间:2012…12…17 20:08:44 本章字数:3960
章节名:番外:双生(卷三必看)
番外:双生
一世双生,连血连心。葑窳鹳缳晓
灾星突陨,城破国亡。
蓝炎蓝帝十年。冬,蓝炎皇宫。蓝殿
寒冬的风吹得窗扉啪嗒作响,夜雨方歇,琉璃瓦上还悬挂着水珠,一滴滴落下在阶梯上汇集成小片水洼,水落而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啪嗒,啪嗒!”
窗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而至,略显老态的内侍牵着个六七岁大的孩童快步走在雨水中,那孩童有些瘦小,穿的也单薄,手臂因高举的关系,衣袖滑至手腕处,大半个手臂就这么暴漏在寒风之中,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特别明显。寒风吹得细瘦胳膊上起了小小颗粒,却忍不住好奇的四处张望。
孩童虽然瘦了些,却有着张精致漂亮的脸,消瘦使得颧骨微微凸出,下巴更是尖,也正因此一双眼显得特别大,透亮着,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生怜爱之心,只是……
孩童有一头微微卷曲的发,一双……幽蓝的眸子。
古书记载,蓝眸者,鬼魅也,不吉。
“莎——莎——”
风吹的树叶莎莎作响,院中石桌上的书被雨打得湿了,风一吹,连同树叶一起莎莎响,孩童看着那书拉了拉内侍的手,内侍见此一惊:“哎哟,这可是主子的书。”说着摔了孩童的手快步走去。
“嘤嘤……嘤嘤……”
内侍收书的手一顿,四周一同搜寻,最后看向身旁大石桌。
“谁在里面,快出来。”
“……”
四周一片安静。
内侍拧了眉,一个弯身出手,竟捞出个孩子来。
三四岁大的孩子,寒冬的天却是穿得单薄,一看就是琳了雨,卷缩着身子,牙齿冻得咯咯响,一见内侍整个身子都开始抖了。
“新来的孩子吧。”
内侍眼中闪了闪,却没有太多的感情,早已见惯了般把人放下:“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
孩子只是胆怯的缩着身子,不发一语,抬起头时却可见一张普通的脸,一双眼到是行。视线在面前两个陌生人之间移动,最终落在孩童身上,看一眼低下头,又抬起看一眼,底下……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很快就用不上了,还是快些离开吧,趁着没人发现。”
似有若无的视线让孩童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一双好奇的眼,两双眼同时眨了眨,那孩子胆怯低下头去,兔子般抖了抖,孩童一愣,摸了摸脸,就听一旁内侍在喊,本能的跟上,刚走两步又折回,脱了外衫给那颤抖的孩子披上,孩子害怕的退了退,孩童疾走几步跟上内侍,身后却同样传来细碎脚步声,一通拉扯,孩子仰着冻红的小脸,瓮声瓮气道:“丹……丹凤,名字。”
“发什么愣了,快走,再等等就晚了,还想不想见啊,一个不好我可就倒霉了。”
一股大力,小小的身子被硬生生拽了过去,拖着大步朝内殿走去,孩童匆匆小跑跟上,一脸的紧张,身后孩子抓着手中衣裳愣愣的看。
“啪嗒,啪嗒!”
又下起了细雨。
内侍在门扉前松开孩童的手,略显卑微的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开口:“王,老奴求见。”然后是静静的等待。
“进来吧。”
良久之后,殿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如同得到恩赦般,内侍松了口气,低下身子对孩童认真说道:“待会见了王要机灵点,乖点,切记,切记。”内侍慎重重复后才牵着人推门进去。
内殿之中,男人手持卷轴坐在案几之后,面前放着各色瓜果和糕点,男人墨发挽起,一根紫金玉钗插于其上露出俊挺的侧面,透着些许严厉和尊贵,微眯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手中物,带着毫不掩藏的赞赏。
内卫一眼就看出自家主子此时心情不错,心中紧压的大石也稍稍的松了些,拉着身旁孩童赶紧跪下。
“老奴给王请安。”
“有什么事快快到来。”男人不赖摆手。
内侍却被问的支支吾吾,牵着孩童的手本能用力,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头,那上面的人却早已不耐烦,刚要呵斥,却在看见内侍身旁跪着的孩童时变了脸色。
“狗奴才,谁让你带他来的。”
刚刚那份欣赏不再,男人看孩童的眼满是嫌恶。
孩童一路跟在内侍的后面谨遵内侍的话不敢四下张望了,只是在看见男人时一双幽蓝的眼闪闪发光,带着某些激动,男人突然而来的一声厉喝让他一愣,末了眸中神采暗淡下去,一双眼却是不舍的底下又抬起,望着男人的小脸满是期颐。
男人的脸却是随着孩童的摸样越来越难看了,啪一声放下手中画:“低下低下,别让本王看见你那张脸。”男人毫不掩饰眼中嫌恶,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的如同看那最为污秽的物。
“……”孩童受惊般的瞪大瞳孔,急迫的想要说些什么,一只布满厚茧的手用力将其头颅压下。
“奴才该死,王上息怒。”内侍按着孩童的头和其一起用力磕下,来来回回磕得砰砰响:“实在是这孩子闹着要见您,老奴才不得不……王上赎罪……”
一时间整个大殿就只剩下内侍的声音以及一老一少的磕头声。
孩童被迫的用脑袋砸地,却还是忍不住抬起一双幽蓝的眼看向神情冰冷的男人,眸中满是不解和疑惑。细嫩的肌肤隔着厚重地毯被撞破,溢出血来,顺着孩子童稚的脸滑下。
男人漠然而视,重新拿起案几上的画轴细细观看,待到差不多后一双眼方抬起:“够了。”
内侍这才如蒙大赦般停了动作,同时放开制住孩童的手。
男人冰冷的视线直接透过看向孩童,悠然摊开案几上那一副画,一副山水画,壮丽的山河,鸟语花香,云层袅绕,反若仙境,却又透着霸气,美的让人惊叹,一旁内侍却是第一眼就看出那是男人平生最爱的一副。
男人望着孩童,长臂一跃拿过砚台中沾染墨汁的翠玉狼毫笔,一滴墨汁滴在画中,墨汁润开,一张完美的画尽毁。
一点墨就这么落入其中,昏花了画,反若完美之中一点污渍,毁了所有,让人惋惜的同时也让人恨,恨那一点墨迹。
一旁内侍惊呼出声,男人神色却是未变,放下手中笔,举起画轴放到孩童眼前,抖了抖手中画,手指划过画中景:“这是蓝炎。”话落长指一划落在那一点墨说:“这是你。”
“……”
孩童一脸茫然的看着男人再看男人手中画,最后视线才落在那一滴墨上,似是明白了什么,幽蓝的眼蓦地瞪大,再恢复原状,眸中那仅剩的点点期颐彻底消失。
男人说:“本王不要多余的东西。”
孩童垂下头,苍白细小的手指紧抓两侧衣裳。
男人说:“老公公当真是老了,心越来越软了。”
内侍周身一颤,险些跪倒在地,略显苍老的脸上苍白一片。
殿中静默,无人再出声,男人看一眼手中画轴,手一松画轴落地,不带一丝留恋。
无人发现的案几下,一双震惊的眼大瞪着,小小的双手捂住了口鼻,昏暗中遮了大半边脸,单单露出一双如墨漆般的眸。
同样六七岁的孩童,却是一身华服,油光水嫩。
那一晚的蓝殿中,昏暗烛光下两道视线同时相对,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孩童眼中一丝丝欣喜和一丝丝嫉妒,喜的是他,嫉妒的是他,那一晚殿外的雨下了一整夜。
那一晚,一个父亲让自己孩子对亲情彻底绝望,
那一晚,两个孩童第一次相见,一个骨瘦如柴一个珠圆玉润,一个衣着残破,一个身披裘袍,一个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死士,一个是蓝炎尊贵的王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有着一张相同的脸。
一世双生,同血同心,却不同命。
他圆鼓鼓的手好奇摸着他瘦稍的脸说:“我们长的真像。”
他嘿嘿一笑:“我真的是我弟弟么,我叫陌殇,你叫什么?”
“……”
他不解皱眉:“咦,你没有名字?”
他说:“既然你是我弟弟,以后我便会保护你,包准谁都不敢欺负你,这皇宫除了父王我最大,嘿嘿。”
“……好。”
两个孩子同时笑出了声。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哭倒在他怀中:“哥哥,好疼,好冷,那里面好黑,我好怕,好怕。”
他怜惜的轻拍他的肩:“有哥哥在这里,别怕。”
“哥哥,他们说我是不吉利,是多余的,真的么,为什么我是不吉利的,是多余的,为什么父王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