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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泪流满面:“即使你的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临风蓦地回头。
“你不知道么,她去陪主子玩游戏了。”主子的游戏,又有谁能赢了。
他面色大变,随即翻身出去,直到良久后方听他低沉声音传来。
“若真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你的主子吧。”
而她,更加泣不成声。
“呜呜……。”
“你这摸样真的要陪本王看这一这场戏?”
陌殇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到几乎站不稳的男人,面沉如水,却又眼馋着一抹复杂,讽刺到:“你就不怕倒时给她收尸难过。”
沈临风幽蓝的眼看着殿外,苍白无血的唇却是微微弯起:“她既然说了为我,我便信她能。”
“你知不知道你这过度的自信很刺眼。”
“是么。”沈临风淡淡一笑,末了悠悠一顿说道:“你不该跟她说那些话,即使不解蛇毒我体内的两种毒到时候也会突然爆发,只是迟早的问题。”
“当然不一样,你若呆在冰床上不用内力,一定不会那么快,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沈临风轻轻一笑,朝身后门柱上靠去,用以支撑身体,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寒气让他意识渐渐分散:“我不后悔这个选择,即使短暂,却也值得了。”那抹笑自最间化开,染了周身。
轰的一声震响,陌殇挥拳重重砸向身后门:“你为了她即使舍弃我也可是,五年前是,五年后的现在又是,我们才是这世上唯一也是最亲的亲人啊。”
沈临风抬起沉重的眼皮困难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舍弃不舍弃的,是时间到了,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够了,放过我更放过你自己吧。”
“……”陌殇仅露在外的眼变幻莫测。
日落西斜时吹起两人的发同时荡起,沉如墨般。
沈临风看着空荡荡的殿外而笑:“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愿意为她舍弃一切的人。”话落顿了顿,想起十七哭着质问为什么的摸样,又淡淡加了句:“有时候多珍惜些身边人吧。”
陌殇身形微晃,看着面前之人,一瞬间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好远好远,远道那个曾经触手可及的人远到再也抓不住,不论如何伸手。终究,幽深的墨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也知道的,我做事从不留情,这一次也是一样,我不仅在皇宫设下十万重兵,更有着重重机关……时间到了。”
看着渐渐落下的烈日,沈临风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看向那通往大殿的唯一入口,更加朝身后靠去,烈日渐渐降下时,整个天边都被染红了,然后夕阳之下,那一抹纤细却笔直的身影出现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轻轻的笑出声:“我相信她。”
陌殇说:“有一件事她说的没有错,我这样的人是容不得一点失去掌中的,可她又说错了,特别是来自我的‘父王’。”
身后咚的一身震响,男子高下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倒下。
“解药是巨蟒之毒加上双生毒以及本王的血练就的。”
一月后。
春天是百花齐放的季节,处处透着怏然,微风徐徐之中,鸟语花香之间,行走其上也是一种惬意。
“柳姑娘觉得本王这皇宫如何。”
依旧是那一汪碧水,依旧是那满池的鱼,依旧是那喂鱼的人,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话语。
“精致华丽而不失舒适唯美。”木栏的另一端,扶风站离他三步外,看满园春色由心说道。
“比起大都又如何?”
“各有千秋。”
“可是满意?”
“可以这么说。”
陌殇收了手,含笑问她:“那姑娘以后就留在此如何?”彻底拿下面具后的男人微微一笑间几乎让人窒息
扶风一愣,静默开来,思索这话中用意,却忍不住因那笑意而一阵阵的心跳。
“你放心,本王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也越来越开始觉得寂寞了,知道什么是该珍惜的,本王和临风毕竟是亲兄弟,再怎么说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抬头望去,男人嘴角一抹寂渺,本来高道的身形在落叶之下到显得形单影只了些,让人没来由的一阵揪心。
“你放心,本王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宫殿,这月十八本王会为你们准备最风光的婚礼,等你们成亲以后,我们三人便是亲人了,等到明年的今天,本王或许就会抱着你们的孩子,听那孩子叫一声大伯。”
浑浑噩噩间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脑中不断回响着炎帝的话,一遍遍的让人揪心,猛的一抬头,就见前方不远处那人正一袭黑衣的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全数束起的发,后背长剑,看见她走来时,单薄的唇几不可闻的弯起,扶风顿觉一阵心跳。
还是她家临风这般笑来最好看,淡淡的,温温了,没有陌殇那种绝代风华,却是只属于她柳扶风的。
那天她匆匆赶到时炎帝已经给他吃了解药,经过一月的调养,沈临风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而这一月应炎帝的要求一直住在宫中,现在好了,该是考虑去留的问题了。三天前,炎帝在外人面前彻底摘下的面具,也对外宣布了双生一事,那时她就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果然,今天一早就被找了去。
“你的决定呢?”她问。
他陪着她一同走过:“你若想留我们便留,你若想走我们便走。”
扶风轻轻的笑了,拉起他宽厚的手:“他说的不错,那毕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有你这么一句话便够了。
沈临风笑着揽住她的身子,两人相视而笑。
六月十八,蓝炎的宫中一片喜气,从宫中到宫外,大红的颜色几乎铺遍地,微晃的宫灯轻轻摇曳,红光照耀一片,四处可见大大的喜字,歌舞声乐更是不断。这是即炎帝登基以来宫中第一次办喜事。
“临风。”
陌殇站在门前挥开下人亲自敲门,一袭绛紫衣袍的君王面色红润的难掩喜气,眉宇间甚至带着微微醉意,可一连敲了几下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透过门依稀可见红烛摇曳。陌殇嘿嘿一笑,又敲了几声。
“临风,风弟,弟妹。”
“……”
“嘿嘿,不会这就忍不住了吧,那怎么行,开门开门,不开本王可就硬闯了啊。”
“嘭”的一声响,殿门被推开,原以为和乐融融的殿中静悄悄一片,两套大红的喜服折叠好放在榻上,凤冠上压着一张纸,门一开纸张飞动落在陌殇手中。
勿念!
偌大的一张纸上只有简单两字。
陌殇握着手中纸,笑意自脸上慢慢消失。
“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扭过头,扶风看身后越渐远去的宫殿,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感觉到那一丝丝喜气。
等炎帝发现他们不见后一定会发怒吧。
“我知道,留在那里你是不会快乐的。”
沈临风拿过她身上的包裹背在自己身上,抬头看了眼自己呆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有欢乐,有悲痛,有亲人,回过头来,幽蓝眸中仅剩下面前一人的身影,眸中染了一丝笑意。
“我不想你不快乐。”
望着面前男人,虽然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她却可清楚的在其中读出专属于他的温柔,心下忍不住一暖,忍不住朝身旁人靠了靠,感受着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
都说君王的心的莫测,特别是像炎帝那样的,谁能保证他这一刻的温情能保持多久呢。而她柳扶风重活两世,再也不愿去玩那些‘猜心’的游戏,她只想找一个平凡的地方过完平凡的一生。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随你。”
“恩,得先去把司耀叫上,这次这么久该怎么解释呢?”
“有的是时间,慢慢解释。”
“恩,这个办法好,怎么呢?”
突然发现沈临风竟然停了下来,扶风跟着停下疑惑问道。
“没事。”沈临风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扶风看了他一眼,末了,笑意自柔美的脸上荡漾开来:“我等你。”
如墨的身影在夜色中唰的而过,身后几道黑影紧随,夜中林间树晃动,浮起一地月色,直到在那背对而立的男人身后停下。
“你是什么意思?”
悠悠月色中男人转头,相同的脸上满是怒意。
他说:“陌殇。”
“陌殇。”男人如同听见某种讽刺一般惊呼出声:“你竟然这么叫我,你什么意思?”
他不会这么叫他,若叫了就代表……
沈临风看着他,眼中多了丝柔和宠溺:“这个秘密就让我们一直埋藏吧。”
炎帝轻轻的笑了,却笑得难堪:“如此你会甘心什么,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你的,我亲爱的弟弟,不,哥哥。”
“我现在只是沈临风,那个叫‘一’的死士早已不再,就更别提其他了。”
“……”
“已经够了,早再数年前就够了,看看现在的蓝炎,谁还敢说上一句诅咒,谁还敢……你究竟还要把自己困在‘那个人’的枷锁中到何时?他早就已经死了,出来吧。”
“……”
“还有。”沈临风目光柔和的看向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一股暖流划过,薄唇微弯而起:“我现在很满足。”话落最后看上一眼朝那抹纤细的身影走去。
两道身影渐渐沉于夜色中,风一吹,如影而动,轻轻散去,月色下,对影成风。
“十七,出来吧。”
直至最后一抹身影消失,炎帝轻轻输了一口气,无边夜色之中,男人高大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寂了。
“主子。”
一抹身影显现,踟蹰的看着面前人,眸光通红。
炎帝轻叹一声:“走吧……丹凤。”
侧身而过时,那几不可闻的两字让十七猛的抬头看去,那人高大的背影渐行远去,眼一眯,无声的哭了。
或许早已知道的事却另可装作不知,多年来一直执着着心中所想,特意的去忽视。
一切开端皆因那一晚开始。
他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