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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前院,聚贤山庄的后院一片寂静,院下石室如同一睹坚固的强,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走过那一段漆黑的小路,石室内依旧灯火通明,空旷的地面,那些车轮印已经渐渐消失,就着原路走过,伸手探索上次碰过的机关,按下时,一阵轰隆声响,扶风面色一片,快速转身走向另一面墙,弯下身子,与此同时,咻咻几声,四支箭羽朝着她原本所站的方向射去,锋利的箭羽在撞击石壁后落下,紧接一阵寒风扫过,烛火熄灭,两边脖颈处冰凉,黑暗中,刀光闪过,原本安静的石室中出现了陌生的气息。
“别动!”
一声警告近在耳边,唰的一声,石室再度亮如白昼,屋内多了三人。
一身儒衫的柳老爷满面红光的站在三尺外,双手负于身前,两名男子手持大刀立于自己左右,锋利的刀锋正对着自己纤细白皙脖颈,肆意散发着寒光。
“上次我就发现有人来过了,虽然一言恢复的很好,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柳庄主眉眼含笑,黑须随着说话而轻动,温和的声音如同最慈善的长辈在轻责自己不听话的儿女:“扶风,你不该来这里。”
“现在的你应该坐在房中准备当个美丽的新嫁娘。”
扶风看着眼前笑意温和的人,脸上同样浮现笑意,一双眼紧盯。
就是这抹笑,温和如夕阳下的老人,散发着淡淡微光,暖透人心,她也一直这么觉得。
重生后,这个人无私的关怀慈爱,让她仿若回到前世的洪荒之前,那时候她的爹娘也是这般笑,只是现在看来,倒是一同的,柳庄主这笑中又包含着几分真?
“柳庄主当真是高明了,先是支走一言,再假意叮嘱,其实早在你让青蓝去给你采药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吧,你料定小姐在我那儿,明知小姐的性子不安生,便故意相激,如是,这场代嫁便顺理成章了。”
柳庄主轻笑,走动在石室:“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自是清楚的。”话落摇头:“那丫头就像她娘,性子太倔,让人头痛的事情没少做。”无奈的话中饱含宠溺。
“不过,这也是一步险棋,我只是赌了一把而已,没想到那么巧,那个人当真看中了你,我原本想的是,以你的姿容,那人该会稍加注意到的,却不想效果如此之好。”柳庄主话语微顿看向她:“你也不要怪我,青蓝毕竟是我女儿。”
扶风满含讥讽的看着眼前一副慈父摸样的人:“你就不怕走错了棋,到时候嫁的还是你女儿?”
“那……那就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了。”轻轻一叹,视线飘忽,眸中满是疲惫:“扶风。你和青蓝毕竟姐妹一场,青蓝时常念叨你的好,什么事的想着你,你总不能让她白叫你一声‘姐妹‘吧。”
“……”秀眸缓缓眯起。
——扶风,你真好,我娘死的早,我很早就想要个姐妹了,以后就有扶风了,真好。
——扶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了,我啊,要求并不高,只要是自己选的。
柳青蓝叽叽喳喳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
扶风懊恼瞪向眼前人。
老狐狸,真卑鄙。
她是有进宫的打算,却不想平白被人算计,而他轻轻的一句话就想抹去她心中所有怨念。
柳庄主看着她脸上变换的神色,微微一笑:“你放心,你的婚礼,一定比青蓝的还要风光,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说话。”
这指的当然是柳青蓝面前。
扶风笑了,也不知是怒急还是什么:“庄主,不清不白的嫁了,总要给扶风一个理由吧。”
柳庄主笑的双眼眯起,眼尾平添数条褶皱:“理由不是早说了么,你只要帮助顾丞相的女儿诞下龙子便成。”
“只此而已?”就这样便想呼延她。
没门。
“我要知道的是……”抬脚一步上前,伸手进衣袖,身后人立刻出声警告,架在脖子上的刀挨近几分,扶风却是轻笑出声:“紧张什么,又不是利器。”这么说的时候,手探出,白皙的手握拳抬起朝下,拳松开,一块银白的玉佩悬挂在手上:“为什么这块玉佩上刻着一个‘顾’字,为什么这石室中藏着那么多黄白之物,为什么柳庄主你结交了那么多武林人士还有那些它族之人……”
手中银白的玉佩随着说话而轻轻晃动着,柳庄主一双眼紧盯玉佩,神色越来越沉重:“为什么这玉佩会在你手上。”
“哦,你说这个啊。”扶风轻轻晃动手中物,笑意盈盈:“上次小姐说给我玩几天,这不,还没拿回去了。”看着柳庄主慢慢变色的脸后,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对了,小姐还说,这是她娘留给她的,上面刻着她娘的姓。”微扬的秀眸看着玉佩上的那个‘顾’字,状似惊讶的说道:“当今左丞相好像也姓‘顾’了,真巧,真巧。”
一连两个‘真巧’,直说的柳庄主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扶风道出最后一句后,笑意自脸上彻底消失。
总是带笑的人,收起笑的时候,脸上总给人暗淡无光的阴沉感,
“明明就是大舅子嘛,却偏要说是多年至交,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笑意慢慢自扶风脸上消失,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人:“柳庄主,我即便是当了鬼,那也是要当个明白鬼的。”
柳庄主的脸上青白不定,低头时,一张脸隐没在灯光中,再抬头,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对,是有难言之隐,扶风你也知道青蓝的性子,若是告诉她她有个当丞相的舅舅,那还不闹翻了天,所以瞒着她总是好的。”
玉佩一收,落入手中,扶风把玩着说道“是怕她知道有这么个舅舅,还是怕她知道自己一直敬仰的爹爹其实双手沾满了鲜血?”
“……”温和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只要诞下子嗣,就是自由了。”
“你们是要子嗣了,还是要这大都的江山呢?”纤白的指腹轻抚玉佩上的龙字。
“……”柳庄主的脸刷白。
“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低沉,似是阻隔着什么,绕着石室一圈,竟是分不清方向,突然唰的一声,身后石室的一块墙打开,那笑声也变的清晰。
扶风发现,这打开的一面墙并不是自己上次看见的,而是紧挨的另一面,由着那打开的石壁内走出一人,中等身形,方正脸,极深的五官,深陷的眼,半个巴掌长的胡须,却是那据说已经离去的顾相爷顾想。
扶风看着那走出来的人眯起了眼。
难怪上次进来事后被一言掩藏整理的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然来里面还藏着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在此的人。
那人五官很深,加上一张方正的脸,所以板起时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扶风想起前世对此人的印象,怕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人饱含此等祸心吧。
那人站在远处看着她一通审视后抚须开口:“你就是落丞相的女儿扶风吧,几年不见倒是越发出落的标志了,难怪会把皇上的魂给勾了去。”
那么一张正直的脸,道出这样似长辈对小辈的话,扶风心中一阵厌恶。
这人一开口便想在辈分上压着她,心机当真够深。
又是一只狐狸,一只心机颇重的狐狸,不比柳庄主的虚伪。
“当年我和你爹可是好友,时常一起饮酒,你那时还总是跟在曼霜身后姐姐姐姐的叫了,只可惜……”
扶风沉默的听着,脑中回忆前世的记忆,那时的左右两位相爷关系的确很好,记忆中左相是那种死硬派的老古董,成天把之乎者也的挂在嘴边,说出的永远是:“皇上当以国为重,皇上当,皇上当……”
那时,封半城独宠一后,反对的折子上的最多的就是他,所以封半城背后称之为‘老古董’。
谁能想,一朝重生,到成了这老古董的女儿,再看面前顾想一副回忆当初的摸样不免心中冷笑。
想让她忆起往日情分,再对他‘记忆’中柔弱的‘扶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么?
怕是找错人了,毕竟眼前的‘扶风’只是一张皮壤而已。
再者说,当年的事情闹的那么打,怎么也没听说他顾想求情了。
“顾丞相这出来可是准备回答扶风刚才的问题?”
顾想脸上闪过惊讶,可毕竟是老狐狸了,很快恢复平静,一点头:“不错。”
回应的倒是爽快,就连一旁的柳庄主也惊讶了,顾想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摸样说着:“既然扶风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就没什么好隐瞒的,顾伯伯了我的确有此意。”这连称呼都改了。
扶风不开口,等待下文。
“扶风啊,你也知道,当今皇上不比以前了,残暴不仁,滥杀无辜,就好比你爹,那么清廉的一个人就这么给……”顾想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在提到过世的落丞相时,一脸沉痛,说道气愤处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还有一言的爹……他们只是觐见,那暴君竟是不听良言残忍将之杀害,哎。”
扶风沉默看着眼前顾想脸上每一个变化,眼下自己若是那天真柔弱的‘扶风’怕是早被骗了吧。
只是,她并不是,即使那眼中的狼子野心掩饰的再好也瞒不过她。
她只是惊讶,惊讶于封半城的种种传言。
一代明君变暴君,这是怎样一种改变?
另一边的顾想却以为那抹惊讶是对他,以及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难过,所以匆匆说道:“扶风大可不要难过,等打倒了那位昏君,你家和一言家中的案子定当平反。”
扶风看着眼前唱作俱佳的人,内心笑意更讽了。
“等到曼霜生了龙子,我们就扶持龙子登基……所以为了报仇,扶风你一定要帮助你曼霜姐姐怀上龙子。”
这才是最终目的吧。
“封半城若是不退位了?”
闻言,顾想方正的脸上浮现笑意,眼中闪过狠绝:“那可由不得他。”
看着顾想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想着最近所见的一切,不急不缓的数的说道:“那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