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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迷茫,眼中浑浊一片,直到彻底黑暗。
“扶风!”
倒下的瞬间,她好似听见一道声音以及陌生的气息,挣扎的想握紧手中武器,却无能为力。
迷迷糊糊中,是谁的声音,沙哑却温柔的似细心呵护般:“扶风,我带你离开。”
落在脸上温热的是什么?泪么?温热潮湿。
感觉身子被人抱起在怀中,厚实的大手一遍遍擦过额头,手掌干燥,四处皆是发霉到另人作呕的气息,这人也不列外。
人死,有人会替她难过,何尝不是件庆事,向她凤素颜死了,就不会有人为她而伤心掉泪。
他口中的‘扶风’是谁?
“……带你离开。”
是在跟她说么?
好啊,她不想呆在这里,这里满是冰冷的血腥味,虽然这人身上也有,却是温暖的……舒服的。
迷迷糊糊感觉身子在挪动,又好似没有,时清醒,时昏沉,身子难受的没一点力气,咽喉更是刺痛,有时会稍稍清醒,清楚的感觉到鼻息间的汗味和血腥,脑中梦境不断,分不清谁真谁家。
疼的醒来时,她知道她正被人背着,那人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满头污垢,发丝披散。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疼么?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在早点……你娘……”
“你一定不会有事……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聚贤山庄’,我带你去,等去了那里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她不知道那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只是痴痴的盯着他的背。
宽阔的让人安心,温暖的让人舒心……亦如他站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的时候。
多年以来,她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誓死跟随,一直……
那里,是他为她留下的。
“……半城……”
“什么?”
听见身后底喃,男子猛地停下脚步扭头,却见背上人双眼紧闭,眉头痛苦皱起,紧挨着自己的身子更是烫的厉害,心狠狠一跳,拔腿疾奔。
“扶风,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铁链的声音传进这呼啸的风中。
边关之地,一国之边防,分隔两国之地,乃国防之重地,气温常年寒冷干燥。国土分布,大都偏中心地带,境内以北,片地荒芜,高山耸立,以南为分据点,人口比较密集,越往北,慢慢稀薄开来,各户以村落为居住点。昌盛和平时期,边关各国往来平凡,关内热闹不比京都。而此时,大都与蓝炎数年战乱,大都边关防守慎严,关内百姓也开始防备,甚少出门。
生在这里的百姓对于此其时是早已习惯,只是近一个月来连发怪事,关内百姓不再平静,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人人自危,原本分散开来的住户也开始渐渐靠拢。
事发一月前,先是以北零散住户突然离奇死亡,后最北边村子全村一夜惨死,死状凄惨,更怪的是所有青壮年男子头颅消失,钱财娘草不见。之后一连发生了几起,死状相同,一时间闹得城中百姓惶恐,更惊动当地父母官。
据探查,是位于北边‘五虎山’山的土匪所为。
根据知晓的百姓所说,这‘五虎山’的土匪有千人,五位首领,一群人是无恶不作,每隔几天便会下山掠夺,杀伤抢掠,百姓是闻‘五虎’散胆。不过几年前突然没了动静,也不见下山,关中百姓本以为这‘五虎山’的土匪移居了他处,却不想这突然的又出现了。
一时间,本就战乱的边关动荡不断。
官府多次上山围剿皆是惨败归来,本就战乱,大多官兵调去前线,这一次次的闹到最终,再无官兵敢去。
命总是要保的,官兵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了。
在关城中,提到最多的是战乱,是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是这城中最有威望的‘聚贤山庄’。‘聚贤山庄’之所以称之为‘聚贤’是因为柳庄主为人慈善,乐善好施,也欣赏那些贤良之士,每有贤良之士经过关城,毕请其在府中坐上一坐,不管那人是庶是富,故天下人给之美称。
‘聚贤山庄’占地颇大,柳家也算是当地望族,柳庄主不喜奢华,为人也颇专情,一生只娶一房妻室,在产下一女后仙去,所以柳家人丁单薄。柳家大小姐有着一副好皮相,加之只有一女,来往的媒婆和各个慕名而来的人踏扁了门槛,只是直至现在都没听‘聚贤山庄’传出任何喜讯。
此时此刻的柳家相比以往可说是更加热闹了,关中各处有心人士,名望贵族皆聚与此,商讨近一个月来所发生的惨案。
第十章 柳家小姐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18 本章字数:3201
他一身残破的立于‘聚贤山庄’台阶之下,发上是干枯的泥土和血,合着头发粘稠在一起,受伤处,血顺着破旧的粗布麻衣溢出滴落,原本背在身后的人打横抱在身前,手和脚上的铁链拖拽在地,腰间还挂着一把带血的刀。此时的他正抬头仰望匾额上四字。
满身的血腥引得四周好奇的人纷纷掩鼻绕路,猜测其身份,他却仰首挺胸抱着怀中人收回视线朝前走。
侍卫见此警惕上前举刀阻拦。
“你是何人?”侍卫看着此人腰间的刀和怀中受伤的女子,警惕更深,握刀的手紧了紧。
最近城中不太平,此人陌生,又是这般摸样,怀中人的伤不说,就此人身上的,明显是被严刑拷问后落下的,再加上那铁链……不会是从大牢逃出来的逃犯吧?
不得不防。
“我要见柳庄主。”他头也不抬,疾走的步伐不停。
“公子,请先等候通报。”看侍卫可见其主子品性。
明明是对方无礼在先,侍卫心中再恼,话语依旧守礼。
“我要见柳庄主。”
两个高大的侍卫挡在前,那人却不见退缩,更是步步紧逼,直逼的侍卫一步步后退,眼看着那人就要进屋了,神色一变,唰的拔刀阻拦。
“公子,是你逼小的。”话落,举刀击出。
那人眉眼不动,稳稳一伸手,铁链哐当一响,腕动,迎面而来的的刀背缠绕在铁链中,手翻转,‘啪,啪’两声响,直击侍卫胸前,双刀落地,手稳稳抱住怀中人。
侍卫承受一掌,身子朝后退,险些跌倒,瞪眼看眼前人,收眼时对视,眼中神色复杂。
此人会武功。
“我要见柳庄主!”
他看着眼前两人开口,依旧是那一句话,只是原本平静沙哑的声音加了力道,话落,抱着怀中人的手紧了紧,举步朝前走。
侍卫对望一眼,眼前这人太危险,就这样让他进去了不知道是好是坏,若说阻挡,凭两人之力是不行的,若是平日里还好,有那个人在,偏偏今天……
正思索间,突听一声怒喝,感觉一道气流逼近,一抬头正看见一物正快速朝着这边飞来,还没看清是什么就正正砸到脸上,鼻息间一股子青草气息,一竹篓子掉落在门槛上。
“笨蛋!”
一声怒骂,人快步走了过来,看着眼前侍卫就是一阵数落:“我的草药都撒了。”
侍卫一听那声音,先是愣了楞,后眉头开始打结“……小姐。”
来人一副小公子打扮,就是那装扮有些怪异,头顶的草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个尖尖的下巴来,鞋子上沾满了泥土,裤子上也是,身子娇小的关系,那一身打扮就跟个小跟班似地。
“小姐,是你突然砸过来的。”侍卫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砸的是这臭男人,谁让你们拿脸去接的。”
来人越说越气,被砸的人都闪了,这两个笨蛋竟然……猛的扭头朝身旁那臭男人看去,尖尖的下巴一抬,看向那人:“怎么,想砸场子么……你?”话语在看见眼前人摸样时愣了楞,原本拔高的声音压下,迟疑开口:“你们受伤呢?”
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眼前人身上,看着有人挡路,发丝下的眉皱紧:“让开。”
“你——”来人刚张开的唇因为他这句话僵住,刚压下去的怒火也上来了:“我今天不让开怎么着?”
果然是臭男人,不知好歹。
“恩……”
听见怀中人痛苦低吟,心中慌乱,抱着怀中人的手臂一紧,迈步匆忙朝庄内走去,来人本是挡在他身前,女儿家的身子本就娇小,焦急的人快步走过,直把个娇小的身板撞的退后几步,撞的肩膀隐隐作痛。
伸手按住肩膀,来人突然一声娇喝:“临风!”
话落间,一阵疾风刷过,黑影由身后跃出,再看,一男子立在他身前。黑衣加身,黑发竖起垂落,凛然而立,身形挺拔,看上去干脆利落,只是整个人的感觉就是疏远,漠然。
逆光下,男子五官极为清晰立体,如刀削般却又不似那般僵硬,眼深,鼻挺,嘴薄,极好看的一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那双眼中一片阴沉,透着森森……蓝光。
背后一把三尺长剑,剑身修长,剑柄墨色的布条缠绕,顶端打结垂落。很普通,并无过多的装饰和雕琢,一如眼前之人给人的感觉……至少表面看去如此。
“……”他疾走的脚步因眼前人顿了顿,末了抱紧怀中人直走。
“临风,拦住他。”
帽檐下,小姐的唇勾起,带着铸锭的笑,一侧,侍卫在看清这突然出现的人时松了口气,弯身开始捡地上散落的草药,眉眼间竟不见一丝担忧。
小姐的话还未出口,他动的时候那叫临风的男子就已经动了,只见那黑色的身影稍稍移动,竟是快过人眼,单单瞬间,在看,男子身形站定,长臂抬起。
他感觉眼前一闪,抱着怀中人脚下一点,身子快速朝后退,脚下铁链咣当咣当响脚下生辉,那人却是越来越近,低头看怀中人渐渐失血的脸,双目一凛,手臂护住人,身子腾空翻转,落在男子身后。
男子似是早料到般,明明刚刚还在步步紧逼的身子就这么转了过来,就要继续攻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