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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这是没睡醒了还是什么,竟然在朕面前神游。”
她收了心神,整了神色,含笑而忘面前人:“臣妾该死,一时失神,望皇上息怒。”
“罢了。”封半城一挥手抽回身子:“朕管得了千万事,管不了失神。”
“臣妾谢皇上饶恕之恩。”
“嗯!”封半城颔首点头,眯起的眼细看扶风白皙细腻面色:“爱妃这些日子受苦了。”
扶风谦卑而到:“谢皇上关心,臣妾贱身,区区小病何劳皇上挂怀。”
“不不。”修长十指空中轻划:“爱妃突然得次病,朕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真切的话语看在吴公公眼中那时一脸的感动,看在扶风眼中却是讽刺,别人不了解这封半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却是看的真切,封半城那话语和眼中可不见一丝关切,状似无意的话却分明是恨及,怒及。恨得是什么怒得什么,扶风自然之道,本就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额前碎发刚好当去眼中那一抹神色:“是臣妾该死,让皇上担心了。”
封半城修长了手轻拍扶风香肩:“没事就好。”手移动,猛然抬起那低垂的头,犀利的眸光迅速闪过,紧盯面前那张白皙恰静面容,那视线似是要看尽骨子里一般,指腹在那光滑如玉的讥讽上轻轻划过:“甚好这恶疾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短短四日,爱妃这容貌美艳如昔,若是就这么毁了去,朕可是要心疼了。”末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似是喃喃自语,却足以让两人听见:“爱妃病的可真是时候啊。”
扶风感受着脸上辛辣如刺的疼痛,怒略君王那最后一句话,道:“容貌皮相也,难得皇上看的上,是臣妾的……”原本有力的声音说道最后却是越来越小声,最终眼前一黑,纤细的身子不受重负朝后一晃,软倒。
“啊,柳美人!皇上……”吴公公本是睁大眼看眼前‘脉脉含情’的画面的,怎想扶风突然晕倒,顿时荒了手脚,幸好封半城抓的快,才免去了扶风摔倒在地。
“哎哟喂,柳美人哎,你可别吓公公我啊。”
扶风晕了晕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淡色的唇轻动:“让皇上和吴公公担心了,这天身身子骨差,不能久站,所以……”话洛苦涩一笑,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
封半城一双眼在扶风身上来回扫过,目光深沉,似是要看出什么来,最终一扬手找来吴公公:“快扶柳美人在一旁坐下。”
“是。”
直到在离封半城数米外坐下,扶风面色这才稍稍红晕:“些皇上恩典,臣妾好多了。”低垂着头,眼中却不见一丝病弱。
当然是好多了,远离了封半城自是好了,若在待下去,难保自己这张脸不会再次过敏,或者被不安排理出牌的君王套出什么话来。
封半城沉吟打量他半响,末了坐回座椅,沉声说道:“柳美人当真是病弱啊。”
“是啊。”扶风点头。
“……”封半城挑眉紧盯她,目光却是悠远,似是在沉思什么,修长的手轻轻摩擦着面前皱着,末了突然抬头看吴公公:“你先出去吧,朕想跟柳美人单独待会。”
“啊?”吴公公疑惑皱眉,末了似是明白了什么,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似得直点头:“奴才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奴才会在外面守着,不准旁人打扰。”
“嗯。”封半城满意点头:“顺版看看是谁跟柳美人政治的,如此神通,晚些叫来,朕有重赏。”
“是。”
吴公公点头离去,行至扶风身侧时脸色笑意更深,挤眉弄眼的一脸暧昧,暗道这柳美人果然好本事,让皇上如此关怀,还在这御书房中‘议事’。
要知道,宫中可没哪个嫔妃有这种虚荣啊。
知道走出御书房,吴公公还频频回头,眼中脸上皆写着‘另眼相看’四字,直到那朱红的门关起为止。
“不知皇上找臣妾来所谓何事?”
扶风不敢领教此等‘虚荣’。
吴公公走后,偌大的御书房变得安静,开口之事声音就好似绕一圈般空洞,却又异常清晰,听起来有些慎重和质问的意思。
封半城含笑说道:“爱妃身体不适,先歇着吧,不及。”
扶风平淡回应:“臣妾无碍,皇上之事为重,臣妾只能因一己之私而误了皇上之事了。”
“爱妃身体为重,若是再晕倒外面可说是朕的错了。”
“臣妾的身子骨臣妾最明了了,皇上无须担心。”
封半城轻点面前推挤如山的奏章:“安妃也看见了,朕此时要务在身。”
“可是……”
“嗯!”扶风刚想据理力争,却被封半城那一声轻嗯打断,俊朗的面容上收了笑,那摸样带着严厉,分明是不容拒绝。
扶风一咬牙道:“若皇上不嫌臣妾叨扰,臣妾就再次等候了。”
封半城的回应是手持笔杆,低头看奏章。
直到封半城低了头,扶风这才一改眼中柔顺,眸光清冷,脑中快速翻转。
就不知封半城今天叫她来意欲为何,他不说,她也不能贸然询问,这样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怪异,她却也清楚对方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对方不出棋,自己也不能顺着棋路见招拆招,也只能等了,等着看封半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是扶风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天都擦黑了,埋首文案的封半城这才动了动身子,搁了笔抬头,一只白皙的手进入眼间,烛火照亮整个御书房,视线猛然相对,如鹰的眼错愕,似是这才御书房还有一个人,皱眉说道:“你还在啊?”
扶风淡色的唇未动,道出了话却是不相干:“臣妾看天黑了,所以给皇上点了灯。”
没皇上的命令,谁敢擅自离去啊。
“哦,是么。”封半城点点头:“爱妃等多久了?”
灯盏放定,白皙的手松开:“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时辰。”
“这么久了啊。”封半城挑眉,面带恍然,末了合起面前最后一本奏折,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回去吧。”
这是终于放行了?
可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不知皇上今日找臣妾来所谓何事?”
“朕忘记了。”
“……”
“爱妃先下去吧,等朕想起了再让吴公公唤你。”话落,封半城埋首开始整理面前奏折,一语不发。
“……”你最好永远不要想起来。
来时还艳阳高照,再出来时,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宫灯高挂,小荷和吴公公一听见声响,匆匆走来,一人脸带欣喜,一人一脸贺喜,吴公公挥舞着浮尘,拔尖了嗓子轻咳一声说道:“恭喜柳美人贺喜柳美人啊,刚刚皇上对柳美人的关心公公我可是看的清楚,柳美人这可是进去了三个时辰啊。”
“柳美人,这个……那个……”小荷一脸欣喜的指扶风在指那御书房内,雀跃不几,末了压低声音说道:“柳美人,这皇上找您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扶风看了看两人,正了正色,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若说皇上什么都没说,我就在里面坐了三个时辰你们信么?”
吴公公和小荷同时一愣,末了齐声笑了:“哈哈,柳美人你可真爱开玩笑,哈哈。”
“是么?”扶风抿唇而笑,摸了摸饿着的肚皮,转身朝朝露殿而去。
当真是真真假假,假亦真啊。
而此时的御书房内,封半城修长的手轻轻撩动面前灯盏上的火焰,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屋中,落下的风带动火焰扑闪,烛火映照得如鹰的眸子腥红一片,俊朗的脸忽明忽暗,说不出的诧异。
“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
“那就去吧。”
“是。”
人影迅速消失,御书房内安静一片,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提拔身形站起,明黄衣袖半空一挥,烛火熄灭,殿中迅速陷入黑暗。
数日后,朝露殿
“吴公公辛苦了,怎好劳烦您老亲自送回。”
王嬷嬷脸上堆满立刻笑,看着对面人,一张脸挤做一团。
吴公公微仰了头,尖锐的嗓音格外嘶哑:“这说的是哪里话,这座奴才的就该为主子效命,你家主子现在正得宠,若是回宫的路上有个什么闪失,公公我怎么像皇上交代啊。”话落促进些许,笑眯双眼:“皇上可宝贝你家主子了。”
“是是是。”王嬷嬷用力点头:“那还多亏了吴公公您再皇上面前的美言。”话落少不了又是一通金银打发。
吴公公面上客气着,私下却没客气,一一收进衣袖:“那是,公公我可没少在皇上面前美言。”
一院之隔,吴公公的话扶风却是听的清楚,抿唇一笑拿过身侧书籍朝身后躺椅躺去。
秀眸看着手中书籍,白皙的手轻轻摸索,眸底满是怀恋。
双晨速度极快,在那日说送书后第二天就把书全部送来了,这些天一直在忙,这才拿出来。
这些都是自己前世所留的书。
那日双晨说的轻松,现在再看手中书,一本本虽然陈旧却可看出保管的极好,定是时常清理清晒的,不然不会保管的这么好。
握着手中书,轻轻翻动,百种滋味在心头,一切的一切仿若昨日般清晰,那一个个废寝忘食的夜晚……
“柳美人,柳美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荷匆匆跑了进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柳美人,你快看看这些。”小荷献宝的举起手中烫金的帖子,一双眼应为兴奋而笑得眯起:“几位娘娘给您送了礼物,清单都写在上面了,奴婢都轻点过了,有好几位都是宫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花奴我可都看了,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不知何时,花奴跟着走了进来,一双眸子放着红光。
扶风的视线落在手中书页上不见抬起,只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有说理由。”
“呃?”小荷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皱眉想了很久后说:“有听说娘娘身子不好的,给娘娘送些补品,不过大多都是慰问品。”
“慰问品?”扶风轻念着这几字,脸上浮现似有若无的笑:“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