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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么狼狈的张副将,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一个。”银铃般的轻笑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张子冀先是一愣。
随着声音寻去,先看到的是那抹夺目的红衣。再细看,那言笑晏晏的,不是楼之薇是谁!
“大小姐?”
他匆匆下马,顺手拍掉了身上的烂菜叶子。
另外一人听了动静,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一身戎装,跟张子冀是相似的装扮,应该官位也是同样的,可是几次大宴下来,楼之薇却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您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属下让人送您回去吧。”
不等楼之薇答话,白虹就无情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瞧瞧你这狼狈样,真丢人……哎呀,好臭!你站过去一点,不要熏着大小姐了!”她绕着他走了两圈,最后捂着鼻子跳开。
只是抬手的时候正好露出手腕上的伤疤,狰狞的痕迹相当显眼。
张子冀皱眉:“你这手怎么了?”
白虹一僵,迅速收手躲到楼之薇身后。
她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转而道:“这段时间墨京也发生了不少事,待你们扎好了营,咱们再细说吧。”
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楼之薇,不由窃窃私语。
“这不是之前跟污衣帮打架的女人吗,怎么还认识这些士兵?”
也有人轻蔑的嗤了声:“都是些一丘之貉,有什么好奇怪的,将这些赶出去才是要紧。”
“对,大家继续!把这些灾星都赶出去!”
仗着将士们不敢对百姓出手,被煽动的愤怒越发高涨,混乱中,竟还有人拿出了武器。
士兵们不敢动粗,有几个倒霉的没几下就挂了彩。
张子冀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对楼之薇道:“大小姐,现在情况混乱,属下先让人带你去躲避一下吧?”
七杀就站在她旁边,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偶尔出手帮她挡下不长眼的“流弹”。
动作悠闲,却护得周全。
末了,还将她向自己怀里拉了拉,“站过来些,不然我不好保护你。”
话虽这么说,可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似乎不怎么安分。
她默默瞪他一眼。
七杀却故意会错了意,嘴唇斜勾,“怎么,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楼之薇无语的推开他。
这人真是永远都帅不过三秒,她倒不介意替天行道修理一下这个混蛋,只是眼下还有正事要做。
面对越来越失控的情绪,将士们不敢还手,节节败退。
楼之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木棍,直径带着棍子冲进了混乱的中心。
那背影看起来,似乎有种摩拳擦掌的兴奋。
混乱中,有人拿着武器冲过来。
张子冀急道:“当心!”
可是这话刚说完,楼之薇就一棍子给那人扇了出去。
风中扫出一阵闷响,干脆利落。
一击完毕,她又开始清扫其他的人。
百姓大多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只是听了别人的煽动,一时兴起才来凑了这个热闹。
可楼之薇又是个脸皮很厚的人,也不管什么“不能伤害百姓”这样鬼条例,对付那些暴民,下手没有半点留情。
不消片刻,形势已经逆转。
有看清了的百姓怒道:“你!你究竟是谁?违背军纪欺压百姓,就不怕被罚吗!”
楼之薇只是摊手,笑道:“可我也是百姓啊,跟你们是一样。你凭什么拿军纪罚我?”
她笑得张狂,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已经将欠揍演绎到了极致。
暴乱的百姓们气得咬牙,却不敢再动。
因为只要一动,那不长眼的木棍就会打断他们的肋骨!
“你……”
“不过你竟还知道军纪规定不能欺压百姓?难道就仗着这点,想将护国的将士们暗杀于此?!”
她长棍一扫,正好指着他手中的匕首。
“我、我……他他、他们明明是败军之将,什么护国将士!他们是灾星!”他结巴道。
“可他们至少为西苍守了十几年的边境!他们一次次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你们却只知道安定之时坐享其成,战乱之时又毫不犹豫的对他们拔刀相向!你们还是人吗!”
所有人一震。
“不,是他们害得我们饱受战争之苦,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安居乐业的家!”那人依旧在逞强。
楼之薇只是缓缓走到他面前,冰冷的眸子瞪着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曾经的安居乐业也是他们拿命换来的,你们知道他们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吗?”
她气势磅礴,即使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也能嘹有余音。
“现在北牧大军进犯,正是该同仇敌忾的时候,可你们呢?若不是长了西苍人的脸,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北牧派来的奸细!”
软硬兼施,恩威并重。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管是心里的愧疚还是对“奸细”这个罪名的惧怕,都没有人敢再动手。
“哼,果然是三寸不烂之舌。”
卓锦书站在不远处,身后带着些官兵,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楼之薇一笑,道:“哟,你还真是会挑时间,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可以捡个‘镇压暴乱’的大功。”
第365章 物以类聚
卓锦书撇了撇嘴,并不与她反唇相讥。
倒是张子冀见了他,大为吃惊。
“殿……”
“叫我公子就行。”
出门在外,他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
在他的示意下,官兵们三两下就将参与暴乱的民众压下。
人们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许人,只吃惊于官府的人也听他号令。
楼之薇撇了撇嘴,收起了木棍。
只是还不等走上两步,卓锦书就上来拦住了她。
“为什么没有回客栈,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再离开。
肌肤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片刻,然后抓得更紧。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汇报。”
“你别忘了,我是来监视你的。”
指缝中露出的肌肤出现淤红的痕迹,但他并未放手,还更加用力,仿佛恨不得将其握断。
楼之薇皱了皱眉,就在她准备动作的时候,一个黑影闪到他们中间。
“别碰她。”冰冷的声音飘过,仿佛空气都凝结。
卓锦书也厉了神色。
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戴梓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欣慰道:“在下今早才为楼小姐占了一卦,是大吉之相,如今见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紧张的气氛刹那功破。
楼之薇与七杀相望一眼,默契的转身离开。
他手还是不老实的搂着她的腰。
“放开你的手。”楼之薇瞪了他一眼。
七杀莫名的举起另一只手,疑惑道:“我的手怎么了?”
“……另一只!”
“哦。”
见装傻不能,他便脸不红心不跳的放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楼某人撇了撇嘴,觉得这货真是越来越无赖。
明明以前还是个挺可爱的闷葫芦,究竟是谁把他带成了这种欠揍的个性!
只可惜当局者迷,旁人看了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不由感叹: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解决了暴乱,士兵们才开始在城里安营扎寨。
卓锦书本是打算跟着一起,可耐不过知府三催四请,还是回了府衙。
那种风餐露宿的艰苦生活本就不适合他,楼之薇见他终于走了,乐得自在,便找了个空当约张子冀密谈。
“大小姐此行来前线,可是有什么要事?”这话问得忒没水平,刚说出口,张子冀就想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
大将军失踪,她定是担心情况才赶来的。
可这男人打仗的事,女人又哪里会懂。
就在他暗自腹诽的时候,楼之薇正好抿了口茶。
粗茶有些涩口,她砸了咂嘴,才道:“京城收到战报,说我爹投敌叛国,这消息你知道是谁递的吗?”
张子冀一僵。
“什么,竟有这等事?”他嗖的站了起来,“将军是下落不明,何来投敌叛国之说!”
楼之薇招了招手,示意他冷静。
“那能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失踪的吗?”
“这……”他脸上露出十分难看的表情,半晌才道,“大将军带着十万精兵突袭北牧大营,却不慎中了敌方的埋伏,十万精兵全军覆没,将军……也没了踪影。”
没了主将,他们也开始吃败仗。
剩下的二十万大军瞬息间成了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北牧军所向披靡,一路横扫而来。
他尽量用最简短的话概括出当时的情况,却怕这些行军打仗的东西她听不懂。
楼之薇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可是属下从未向京师传递过将军投敌叛国的战报,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谎报军机!”
“谁知道呢,或许是哪里出了差错吧。”
“大小姐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嗯。”
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楼震关的消息,而是起身告辞。
张子冀不疑有他,便也起身送她出去。
只是刚掀了帐帘出去,就遇到之前那个一身戎装的人。
楼之薇一愣。
那人道:“季华,见过大小姐。”
他比张子冀还要壮,身形比寻常的西苍男人高大很多。
张子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介绍道:“大小姐还没见过这小子吧,也是,他已经在边关待了十几年了,平日里我与大将军返京的时候,都是他负责守着边关呢。”
“季副将,幸会。”
“大小姐客气。”
两人寒暄了三两句,便也各自散了。
或许是觉得她一个人回营帐不妥,张子冀便主动请缨送她。
只是在两人转身的时候,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不明白为何要将女子留在军中,不是添乱么。”
“说什么呢你,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能算添乱!”
“哼,假意殷勤。”
“你……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