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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又一支飞镖从他耳边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再不出手,恐怕他们真就要变成刀下亡魂了!
随着车帘晃动,里面了人淡淡说了句话。
他声音很小,清容却听得清楚。
可听清楚并不代表听明白,他愣了愣,疑惑道:“王爷?”
“按我说的去做。”
“……是!”
领了命令,他当即勒转马头,迅速向山上跑去。
然而就在这时,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为首那人跳上车顶,手中长剑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这次,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说罢,长剑就这么直愣愣的刺了下去。
清容一惊,大叫道:“王爷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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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楼之薇手中的茶碗摔碎在地。
“哎呀,大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茶水太烫了?”听了动静,白虹急匆匆的赶过来检查她是否受伤。
楼之薇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碍事,没拿稳而已。”
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觉得心慌得很。
抬头看了看天色,才道:“早朝还没有下吗?”
早膳已经凉了,可他还没有回来。
白虹又让人端了碗新茶上来,嘴里应道:“大小姐是想问王爷吧?要不奴婢去门口等着,若王爷回来了就过来向你禀报?”
“不用,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嘴里还道:“王妃、王妃!启禀王妃,大事不好了!”
楼之薇心中一跳,站起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门口又走进来一人。
与平日不同的是,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一只手紧紧攥着玉骨折扇,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是皇兄……出事了……”卓倾羽看着她,脸色铁青。
“什……”楼之薇退了一步,话梗在喉咙口,半晌,才道:“开玩笑也不会找个好的开,他怎么会有事呢?”
他的武功那么厉害,又怎么有事!
卓倾羽痛苦的闭了闭眼,道:“皇兄在下朝去往工部的路上遇到刺客,一路逃往郊外,最后整个马车翻落悬崖,现在……”
“……现在什么?”
“现在,暂时下落不明。”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
可悬崖那么高,饶是他有通天的本领,又如何能够逃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楼之薇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她不相信。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了这番光景?
“出事的地方在哪儿?”她沉声问。
卓倾羽咬了咬唇,还是如实道:“城东郊外的山上……”
听完这话,楼之薇当即丢下他跑了出去。
“诶,你要去哪儿?”
不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的,当时他也是如此。
可是当他看到山崖边上的那条深深的车辙印时,再多的不相信也都变成了无尽的沉默。
他当然不愿相信卓君离会出事,可……
“哎,等等我,我带你去!”卓倾羽叹一声,也只有匆匆跟上。
等几人骑着快马赶到事发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一直在跳脚的楼震关。
此刻他正抓着东门守门的侍卫队长,凶巴巴的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凶手从眼前经过都抓不住,啊?还不如我西北边境的将士!”
“……爹?”楼之薇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薇薇?你怎么来了?”待看清她身旁的卓倾羽时,他才恍然大悟:“是你将她带过来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有多担心,这小兔崽子倒好,竟就这么将她带了过来!
万一……万一那弱鸡真的……
呸呸呸,不可能,他要是真的敢让薇薇守寡,那他绝对让他死也死不安宁!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找!要活的,听到没!”
“昌、昌平公……您、您抓着属下,属下没法去找啊……”侍卫队长打着颤。
楼震关虎目一瞪,甩开他道:“快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放开侍卫队长,他快速走到楼之薇身边,安抚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说了很多安抚的话,可她都没怎么听清,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想不清究竟是哪里。
就在楼之薇觉得头快炸了的时候,找寻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找到了!”
第441章 我们回不去了
那人迅速跑了过来,手中是一个白玉吊坠。
“这是在车辙旁边的草地里发现的。”
楼之薇接过来,只觉得手心一阵冰凉。
那不是别的,正是她当初给他的那块羊脂玉佩。
平时,他是绝不会离身的。
她眼前黑了一瞬,险些没有站稳。
“薇薇!”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出事……”楼之薇甩了甩头,还是不愿意相信。
卓倾羽也撸起了袖子准备加入寻人大队。
忽然,一只柔荑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说……他是在去工部的路上遇到的刺客?”
“是啊,怎么了?”
“他不是在礼部任职吗,为什么要去工部?”
卓倾羽显然没反应过来,只如实道:“因为运河水患,太子主张祭天,而他主张治水,所以父皇将他调到了工部。”
楼之薇咬了咬牙,心中已是一片冷然。
祭天?
卓、锦、书?
她翻身上马,急速奔去。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并未去长乐宫,而是直接奔向了礼部。
正好卓锦书身边的元蒙公公正好守在门外,见她杀气腾腾的来,顿时吓得两腿打颤。
“贤、贤贤贤王妃,不知您今日来这里……”
“我要见卓锦书。”楼之薇直接开门见山,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呃,太子殿下正在与柳大人商议祭天一事,恐、恐怕……”元蒙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看她。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打道回府,可哪知话刚说完,她就越过他,抬脚踹开了他身后的大门。
动作之快,完全让人反应不及。
“哎哎……贤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太子殿下很忙啊……”
“闪开!”
元蒙见状还想拦,可又怎么可能拦得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卓锦书从容的走了出来。
与元蒙说的不同的是,柳长青并未在里面。
他只身一人,款步朝她走来。
“你找我?”那双眼中并无多少吃惊。
楼之薇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明白他脸上的从容淡定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见她不语,他又道:“怎么,匆匆而来,又没有话说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进去了。”
“等等!”
“哦,对了,我听说皇兄出事了,所以你来是想问皇兄吧?怎么,难道你怀疑是我派人去刺杀他?就因为他与我观点不同?”他冷笑着靠近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楼之薇,是当我是傻的吗?”
与往日的急躁自负不同,此时他身上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楼之薇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我很好。”
一个是他曾经最敬爱的皇兄,一个是曾经最爱他的女人,现在他们统统背叛了他,还要假惺惺的来问他怎么了?
他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谢谢你们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仰着脸,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刺鼻的酒味,可那俊朗的脸上却多了几分阴鸷。
在楼之薇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快速点了她的穴道。
“你!放开我!”
“嘘,别动。”他挥了挥手,示意元蒙退下。
元蒙犹豫了片刻,还是躬身离开,并且带上了门。
“卓锦书,你又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楼之薇,你知道什么叫做羊入虎口么?”他将唇覆在她耳畔,每说一个字,那热气就顺着钻进她的耳中。
楼之薇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沉声道:“礼部的人很快就会进来,如果你不想威信尽扫,就赶快解开我的穴道!”
“呵,威信?他们的想法与我何干?倒是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敢孤身一人来找我?你知道我昨日为什么要慕容盼雪,又为什么要得那么狠吗?”
“……闭嘴。”
“不想听?可我偏要告诉你,因为我把她当成了你。”他的声音缓缓在她耳边荡开,带着未知的危险。
楼之薇皱了皱眉。
他今天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不,不只是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好像都变了。
以前的他自负且急躁,可现在,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戾气。
他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脸庞,凝脂般的触感点燃了他心中最原始的火苗。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叫嚣:是她!她才是他最想得到的女人!拥有她,他就能得到解脱!
“我最近一直有个疑惑,希望你能给我解答。”他忽然道。
“什么疑惑?”
现在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救兵过来。
可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救兵”究竟在哪里,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来救她。
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忽然迅速闪过一抹黑影,一闪即逝,无法捉摸。
就在她打算细想的时候,下颚忽然被人捏住。
卓锦书掐着她,强迫她与他对视:“不准想其他的事,现在,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你究竟想问什么?”
“不想与我浪费唇舌?好,反正今日我有的是时间。我且问你,小时候总是挡在我身前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一个梦,一个无比荒唐的梦。
梦里,总是护着他的那个人不是他最敬爱的皇兄,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