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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烟雾状武骸无声随着早已习惯的疼痛渗出,隐藏在了建筑所投下的阴影里。DEHAB具有刀枪不入的能力。像我跟司狼黎明这种DEHAB跟没有武骸的人类以及一般半绮打就是绝对的优势——也就是说,在这栋房子里,能够对我造成威胁的也只有那武力值爆棚的两兄弟跟心机深沉鬼念头多多的荣勋。
但这是我现在直接大摇大摆地直接踹开正门就差喊一声踢馆的理由吗——
当然不是。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简直是充分地阐明了老天的压倒性优势。而在二次元世界里,老天自然是那群三次元的工作人员们了。
谁都知道这里面的全是剧情人物1234尤其还有个女主角老爸,要是死了剧情还怎么进行下去啊不得全崩溃?所以那个死的炮灰的无声无息地就这么淹没在时光的浪潮龙套的叹息监督人设脚本的奸笑里的——
一定是我。
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如果该隐在还可能以同样是主角的气场拼一把。但只有我一个那肯定是死得透透的啊。而要是后退了NEDE也不会给我任何活路——
哒哒哒!既然都是要死不如死得嚣张一点!我胡汉三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没有任何掩饰,厚底长靴踩在布满了碎石的泥土上发出嚓嚓的声音,果不其然大楼里面传来了一阵发现后的骚乱。无视那些乱七八糟的路人甲1234,我甩着两把格洛克直接走到门前,一抬脚踹飞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砰——”
厂房里的情景出现在视网膜里。地上燃着篝火,空气里隐隐飘着食物的香味。一群拿着什么样式都有的武器的路人甲聚集在废弃的机床两旁作包围之势,而正面面对的,却是召出了武骸的尤格德拉西尔与尼格霍德,以及被两人护在身后的荣勋。
我自觉自己现在像是一名代表着绝对的死神,身边是仿佛针掉下都可以听见的寂静。
却只不过一秒。
无需对话。我在NEDE里的身份简直是人尽皆知。身形顿时化作虚影,无视了两旁吼叫着以拼死之势冲来的路人甲我直接朝着荣勋而去。早已摆好架势的两兄弟立刻迎了上来,路人甲们顿时整齐划一地又后退了以清出场地以留作DEHAB的战场。
不是不想帮忙——但等级的差距就是一切。何况纯血DEHAB之间的战斗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
仗着长度优势,首先朝着胸口致命处直接刺过来的是尤格德拉西尔的弗雷斯贝尔格。脚下一错我堪堪晃过。但一转身就撞上了尼德霍格的芬布尔之冬。刀尖泛着利光直捅小腹。我迅速后倾下蹲以一个扫堂腿拉开彼此之间差距。尽管没有短兵相接,但刀风依旧在腰间的皮带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白色痕迹。
互利互补,长剑与野战刀之间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一点空隙。俗话说的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而现在我特么的就是那块将要被断掉的金。
但是似乎全部人都不知道,我的真正目标到底是谁吧?
原本散在两旁的路人甲人群中忽然尖叫声此起彼伏。就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那一个瞬间,我看也不看地对着两人大致方向连着开了几枪。之后在对方以武骸抵挡子弹的空隙里,直接掠到了荣勋身边。
抬手,格洛克枪口抵上男人太阳穴。另一把则稳稳地对上了发觉有不对而停止抵挡试图上前的两兄弟:“所有人都别动!否则我一枪崩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训练不比实战。有的时候只是一点经验的差距就能要了你小命。而同是DEHAB,要说闯过的修罗场之多我算第二那两个就别想排第一。更别说刚从实验楼出来,尼德霍格身体本身就未得到康复;而尤格德拉西尔本身经验就要少我们两个一大截。
大楼里安静下来。我动了动被格洛克震得发麻的手指。渐渐地,人群又开始有了轻微的骚动。几个人仿佛旁若无人般地从路人甲里走了出来,姿态僵硬面无表情,两眼却像是被一层黑雾所笼罩,诡异得令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是塞壬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率先开口的却是被我制住的荣勋。
“看样子你这次真正的暗杀目标并不是我呢……我说的对吗?拉弥亚?”
真不愧是整个游戏里最大的BOSS……就算被人拿枪口抵在脑门上依旧这么气定神闲,还一口道出了真相。
但我没有说话。
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够说。
☆、第九集
第九集
16
其实一切说起来都挺简单的。
塞壬能够控制精神力在我之下且主动反抗意识不强烈的生物。从一进楼开始我就以精神力扫描出了资料中的几个目标人物并操纵着塞壬去控制他们。手中的格洛克只不过是普通子弹根本无法伤害尤格德拉西尔与尼格霍德,之所以做出要向荣勋下手的样子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所幸他们都被自己所掌握到的塞壬“将普通武器武骸化”的特性所欺骗,错过了最佳抵抗时间——我根本没有将格洛克武骸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似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脸上一直往下流去。不用看我都知道那是血。
眼睛,嘴角,鼻孔,甚至是耳朵。
像是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洞一样,温热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下场。
能够在那么多人里扫描出目标人士还一心多用地操纵——更何况并不是都没有反抗意识。我抓的只不过是他们尚未反应过来的那一个瞬间,而这样看似两败俱伤的操纵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
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连遥控着他们抬手自杀的一个动作的力气都没有。
透过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视野可以看见所有人或震惊或出乎意料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心里有一个声音也在温声细语地低笑:你看,这就是极限了。
头痛得像是要裂开爆碎,但握着枪的手却仍是稳如磐石。
比起曾经的死亡,这种痛又算是什么呢?
——不是主角的你,还是会就这么一无是处、像个炮灰一样地死在这个世界上。
但在死之前,我会一直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继续着这么无所谓地僵持。
因为那是我的坚持。
……
打破这种奇怪的静谧的依旧是荣勋。身为最靠近我的人他无疑是被鲜血浇顶了——真可惜啊我不是只黑狗不然就可以驱邪了。
“你知道吗?拉弥亚。”
他突然开口说话,对象是我——已经快失去意识只知道看着周围有人动就一枪崩掉这丫的我。
丫脑子没病吧???
“我也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你们……”他顿了顿,“长得很像。”
能不像么!
我可是你女儿的大姨妈!
就算她妈看见了都得叫我一声“大姐早”!
没有我就没有她!
“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她。”荣勋的声音里渐渐有了些怅然的味道,“不过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
当然不同——你女儿是十成十的主角命,而我只是个即将要爆血而亡的小炮灰。
“也许你会觉得很好笑,”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低沉起来,“但其实有时候,我也希望我的女儿不是她,而是你。”
“如果是你的话,尽管时常不能见面,我也知道唯一的血亲就在相距最近的地方。”
“如果是你的话,尽管要时常为彼此担心,却仍然是一种能够实实在在抓在手里的关心方式。”
“如果是你的话,尽管也会受尽苦难。但毕竟可以相互光明正大地扶持度过。”
“如果是你的话……”
荣勋转了个身,左手手指轻柔地按在我已经僵掉了的握着枪的右手上。而空出的右手,则举着袖子,一下一下地开始擦拭我从七窍里不断流出的血液。
他身上沾满了血迹,看起来很滑稽。表情却非常温柔认真。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为其死之而无憾。”
“因为是我的女儿啊。”
17
阳春三月,再有几个月就是十三岁的年纪。
作为来到这个世界快满两年的大事记之一:我叛逃了。
跟着荣勋他们一路逃出了NEDE,正式成为了自由军团的一员。
这个事实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居然因为荣勋那个家伙打的亲情牌(对象还不是我)就这么叛出了规模巨大组织成熟的NEDE加入了还只有个雏形比起什么庞大的反抗组织势力更像个老年人夕阳□舞会的自由军团?!
果然是失血过多缺氧傻掉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你做出的是正确的决定。”司狼说。
“只要是荣勋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弃暗投明是非常值得表彰的举动。”黎明说。
“我怎么觉得除了狗腿子之外没有任何词可以用来形容你们两个啊?”我说。
就像游戏里的剧情一样。身为万物之源的世界树少年改名为温柔而崭新的黎明,威风凛凛的黑龙王则变成了邪魅的PLAYBOY司狼。
对于我的名字,荣勋是这么提议的:“不如叫阳菜吧?”
这是日本很常见的女孩名字。寓意为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生长着的植物。但是一想到女主角的名字我就忍不住抖了抖,断然否决:
“不要。”
原因我没能说出口。尸体派对里好像有个炮灰也叫阳菜……
嘤嘤嘤不带这么不吉利的啊。
“那就叫君幸吧?”
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荣勋微微地笑着。依旧是一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