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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婚前失贞,薛氏母女自然面上无光。可她失贞的对象是太子,自然也就无损于婚约。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对这个给他提供了灵感的孙小姐,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孙婉柔不知道眼前这男子听到了多少,心中不安。她咬咬牙:“你都听到了什么?你到底想怎样?”
谢怀信没想好,又怕失去机会,略一犹豫说道:“我要一千金。给我一千金,我保证不说出去。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而且我还会帮你实现愿望。我也不想谢九好过……”
没钱的日子太难熬了。
谢凌云听到后面,皱眉,他不想她好过?还想帮孙婉柔实现心愿?
孙婉柔只听得“一千金”就倒吸一口凉气:“一千金,你怎么不去抢劫?”
谢怀信笑笑:“姑娘不愿出也可以。”他咳嗽一声,模仿着孙婉柔的语气:“麦芒!你怎么回事!连算计人都不会……”
孙婉柔脸色剧变。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没那么多钱,身上也没带那么多。谁出门做客带一千金的?我身上最值钱的,只有几件首饰。你要是不嫌弃这是女人用的,就先拿去。”
谢怀信心想英国公府的姑娘,首饰肯定不差。虽然不是现钱,但是当了也能用。他嗯了一声,勉强道:“好吧,好吧!”
孙婉柔在心里把谢怀信骂了成千上万遍,可是还是老老实实褪下腕上镯子。
一旁叫麦芒的丫鬟叫道:“小姐,不妥啊!”
这是首饰啊,多私密的物件,就这么给一个陌生男子。要是给人知晓,后果不比算计人事发的后果轻。
孙婉柔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掐死她。这个不中用的。要不是麦芒办不成事儿,她何至于训斥她而被人听见拿住把柄?当她不心疼这些东西?!
她就是扔了,也比被人勒索走强。
麦芒赶紧使眼色,首饰流传出去,对小姐名声也不好。
孙婉柔告诉自己,不要太心疼了。反正这个镯子是谢萱送的。
她又褪下来一个,豫章长公主送的。
她手臂上叮叮当当戴了好几个,有的来历她都不大清楚了。
谢怀信看着她白嫩的手臂,目光有些痴意。
谢凌云回想着谢怀信的话,运起内力,吹响了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迟了些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з^)…☆
第104章 审问
今日是老太太的卫氏的寿辰, 府上人来人往。她口哨声音短促响亮, 惊起附近的鸟雀, 也惊动了附近的人。
附近的下人不知出了何事,纷纷往这边跑。
谢怀信和孙婉柔主仆听到口哨声,都是一愣, 有几分反应不过来。
孙婉柔惊疑不定:“谁?什么声音?!”
谢怀信动动唇,视线粘在她手腕上, 移不开去。
麦芒脸色发白, 狐疑地看向谢凌云的藏身处,颤声道:“是有人吧?”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小姐, 咱们先走吧!”
若是这声音引来了旁人,那可很难说的清了。她莫名觉得这有点像是小姐带着丫鬟跟人私会。
谢怀信回了神, 咳嗽一声, 严肃喝问:“谁?出来!”
这可是在他家里。
他话音刚落, 一阵脚步声, 呼啦啦一下子不知从哪里涌出来好几个人,看装扮, 多是谢府下人, 其中还有两人是宾客。
谢怀信懵了, 谢家的下人倒也罢了,偏生这闻声而至的宾客不是旁人,乃是跟他有婚约的金小姐的嫡母金夫人。
金夫人嫌厅堂闷热,想出来走走, 她带着丫鬟,见这处风景挺好,一时贪看,就走的远了些。听到异响,过来一看,竟看见谢怀信跟人私会!
再看看他私会的人,正是英国公府的小姐孙婉柔。
金夫人怒火中烧,觉得脸颊热辣辣的。她强忍着怒火,安慰自己可能是她误会了,可她定睛看去待看到谢怀信手上的手镯时,眼睛刺痛,冷笑两声:“这是私相授受?定情信物都送上了?”
她是个火爆脾气,心里也藏不住话,就这般直接说了出来。
远处的谢凌云意外于金夫人的到来,她有点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
她这算是造成了误会?
听金夫人说到“私相授受”、“定情信物”等字样,孙婉柔立时胀红了脸颊,下意识否认:“谁跟他私相授受?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眼睛一转,看到谢怀信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镯子,胡乱说道:“明明是他抢了我的首饰,说是他妹妹的!我从来都不认得他!”
金夫人将信将疑。
麦芒急得连声说:“不是,是我们小姐开玩笑呢,是这位公子捡了小姐的东西。”
她心里害怕,小姐这是在得罪人啊!
可惜她一个小丫鬟,她的话没几个人放在心里。
谢怀信怒道:“孙小姐,你说这话可要讲良心,分明是你自己给我的!方才的事,你都忘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不免带了些狠戾,提醒孙婉柔莫忘了前事。
孙婉柔怒极,听出他的要挟之意,反唇相讥:“什么事?你方才要挟我的事情?”
急得麦芒连忙去拉她衣袖:“小姐……”
金夫人冷眼看着,心想,这难道还有隐情?
对旁人的秘密,她其实也不是特别好奇,可是她没想到谢怀信回道:“我要挟你什么?是你自己要设计谢芸,给我知道了,你……”
孙婉柔不顾麦芒的劝阻,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要脸!你胡说八道!是你抢我的首饰,还……”
谢怀信更怒了,也不想给她留面子,当即对金夫人说道:“伯母,你有所不知,这位孙小姐,心肠歹毒,设计害我家妹妹,想让男子撞见我妹妹更衣,来损我妹妹名声,好让我妹妹没法做太子妃……”
他此刻唤阿芸一口一个妹妹,丝毫不觉得别扭,似是亲密异常。
孙婉柔被他说破,大怒:“你,你不要脸!我没有,你诬陷我!你,你自己说,你要害谢芸,是不是?麦芒?”
她后怕起来,心知此事绝对不能承认。
金夫人面无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本来是想看看是什么异动,后来是想知道谢怀良是不是在与人私会,怎么就变成知晓了害人勾当?
他们口中说的妹妹、谢芸,指的就是被赐婚给太子了的谢九小姐吧?
金夫人心知此事马虎不得,这浑水她不能趟,可她又不能装作不知,她略一思考,教旁边目瞪口呆的下人去请谢家的主人忠靖侯谢均。
这事儿还是让谢家人自己做主吧。
忠靖侯谢均正与今日来做客的太子纪恒说话。忽然有下人禀报,说是金夫人有要事请他前去。
谢均不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金夫人是谁。可这金夫人会有什么事找他?按说金夫人是小辈,且男女有别,虽说他是老头子了,可以不用避嫌,可好端端的,她找他做什么?
问下人,下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他到了就知道了。
纪恒见状,笑道:“侯爷既然有事,那纪恒就先告退了。”
谢均笑笑:“殿下莫怪。”
纪恒起身离去,谢均也跟着下人去见金夫人。他心里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儿?
赶到现场后,他更是不解。
金夫人也不多话,直接将方才听到的话语重复给他听。她不做任何评价,只转述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既不夸大,也不隐瞒。末了又道:“此事干系甚大,晚辈不敢擅自做主,才让人请了侯爷过来。侯爷莫怪。”
谢均面无表情听着,目光沉沉,扫过孙子,又扫过脸色惨白的孙婉柔。他冷声问谢怀信:“金夫人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谢怀信梗着脖子,指向孙婉柔:“她诬陷我!我听见了,是她和丫鬟密谋要害妹妹,不是我……”
孙婉柔不等他说完,就抢道:“谢侯爷,你莫听他血口喷人!”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指责。
谢均听这些已经能肯定金夫人所言不虚。不过谢怀信和孙婉柔只怕都不干净。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阿芸确实被人暗算陷害,只是似乎没能得手。忠靖侯有些庆幸,但是对于金夫人特意找人请了他过来一事,他很不高兴。
他并不想把这事闹大。不管是谢怀信使了什么手段还是孙小姐做了什么,闹开了都不大好。
如果是谢怀信所为,那么这是谢家的家事。若是孙小姐,那涉及英国公府,他也有所顾忌。况且,此事要是给有心人乱传,那恐怕对阿芸的名声也会有不好影响。
可是如今他人都来了,周遭又有不少人看着,忠靖侯想当做不曾发生也不行。他只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忠靖侯当即训斥孙子胡闹。
听他把此事定性为胡闹,谢凌云心里一凉,知道祖父这是要揭过此事了。她想,可能是因为没证据吧,而且今日谢怀信并未对她做什么,今天使计的是孙婉柔。
谢凌云心想,自己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寻个时机出去?
说起来他们要针对的人,是她啊。
金夫人不想再干涉此事,她告罪一声,带丫鬟离去。她想,过几日打听打听谢家怎么处理这个谢怀信,她也要回去跟老爷商量商量这桩婚事。
她心说,就算是谢怀信没有下手去害自己的妹妹,可是包庇、要挟恶人,想谋得好处,这也不是好人能做出来的!
听祖父训斥,谢怀信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不是,祖父,孙儿并没有胡闹,只是……”
他这一反驳,把忠靖侯原本竭力压下去的怒气又给扇了上来。
忠靖侯怒道:“只是什么?你还有脸说?!”
这个孙子,真是不成器,先是在外面养外室被人找上门来。今天又想戕害嫡妹。难道他妹妹不好了,他就能好起来么?
蠢不自知!
忠靖侯方才那一丝想保他的心思也没了,当即喝道:“跪下!把你今日所为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若敢有一个字隐瞒,老夫就要正一正家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