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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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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搭话:“薛壮士, 今日不回去么?”
  谢凌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啊。”她当然要回去, 她又不能留在大营中。
  点一点头, 王锐有心再去问两句, 薛壮士却已经走向旁人了。王锐“诶”一声,挽个剑花,独自练剑去了。
  谢凌云整整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在京畿大营,她传授本事顺利,回薛府后, 她卸去怪异装扮,穿上白色棉袍, 在雪中练剑, 惊呆了前来观看的舅舅。
  薛裕连声道:“好俊的身手!”
  谢凌云收剑,回头一笑:“舅舅也可以的。”
  薛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舅舅不行……”
  先时他也觉得他可以,但是有外甥女在这儿,他的本事就拿不出手了。
  谢凌云笑一笑, 不再勉强。
  午后她休息了一会儿,闲着没事,开始试着将剑招画下来。她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霍老将军看不懂她画的剑招。不止霍老将军,军中旁人也看不明白。对此,她还挺纳闷,她画的很清楚啊,跟她自己之前看到的,区别也不大。怎么他们都看不明白呢?
  若是没有剑招剑谱,或是说剑招剑谱大家都看不懂,只能靠口口相传亲身教授,那岂不是会很很多功夫失传?
  谢凌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原本也有不少武功。但是因为大家都看不明白武功典籍,兼之人们教授不当,所以功夫渐渐式微。以至于舅舅这样的,都成了少见的高手。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谢凌云不想在这世上白白的走一遭,她希望许多年后,还会有人在学习她的功夫。
  ——这就需要她的努力了。
  谢凌云在薛家的日子十分恣意,但是并不长久。虽然舅舅舅母想多留她一些日子,可是当谢家的人来接她回去时,也不会让她任性多待。
  谢凌云也知道,年关将近,断没有在舅舅家过年的道理。她告别舅舅舅母,老老实实回自己家中,与家人一起等待新年的到来。
  距离新年还有好几天,就有不少亲友前来谢家拜年做客,赠送年礼,谢家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当下人前来禀告说是有绥阳旧友来访时,谢律不由地心中一凛。
  他在绥阳,还真没几个走的近的。他主动交好的,大约只有陈家老二?可陈家老二这时候不是在绥阳老家丁忧么?难道偷跑回京了?诶呦,陈老二好大的胆子!
  听下人说来访者是个年轻后生。谢律沉默了片刻,甚是不解。年轻后生?那是谁?他想不起来,就直接让人请了进来。
  来者年纪甚轻,带着丰厚的礼物,一进门就称呼谢律为伯父。
  这声“伯父”教谢律愣了愣,待看清眼前人形容时,他更是呆住了。
  这不是绥阳县开食坊的那个谁,那个孙万斗的儿子孙九郎么?他怎么到京城来了?
  但很快,谢律就回过神来,招呼孙九郎坐下,命人上茶。他态度和蔼:“是孙贤侄啊,你这番进京,是寻亲还是探友?令尊孙员外可曾同你一道前来?”
  孙九郎坐的板正,时隔三年多,他再见到谢律,仍然不可避免的紧张。他由白身变成举人,谢大人也从县令变成了鸿胪寺卿。定了定神,他才说道:“都不是。侄儿此番前来,是为了参加年后的会试。”
  “什么?”谢律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他这才意识到孙九郎身上穿的似乎是士子服饰。
  孙九郎笑一笑:“是啊。侄儿侥幸过了乡试。虽然名次不大好,可是好在是有了参加会试的资格。侄儿也没指望此番就高中,只想着下场试一试,也算是见见世面。侄儿想着,谢伯父就在京中,不能不来拜访……”
  他初时在谢律面前不敢开口说话,但开了头之后就觉得容易多了。他不善言辞,人也呆笨。他父亲孙万斗请了名师教他诗书文章,教他待人接物。他虽然不聪明,但是埋头苦学,自然也有些成效。
  谢律惊道:“你现下是举人?”
  他心说,孙家不是商户么?不对,孙家虽有几个铺子,但是在乡下也是有不少良田的。有田有地,是地主而非商户。那孙九郎参加科考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科考并不容易啊,孙九郎呆呆笨笨的,也能考上举人么?谢律恍惚记起,在绥阳时,绥阳第一媒婆黄媒婆曾夸孙九郎财貌双全,又是风流才子。难道说不是给孙九郎贴近,竟然是真的不成?
  孙九郎点一点头,有些惭愧:“侥幸,侥幸。”
  谢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倒还知道谦逊两句。
  ——他不知道的是,孙九郎是真的觉得侥幸。糊里糊涂考中秀才后,他老爹也说他能中秀才就很不错,是祖上烧高香了。秋试时,他是去试一试,涨见识的,谁知竟给他考中了。喜得他老爹请了三天的流水席,又给他收拾了盘缠,要他再去试一试年后的春闱。
  孙万斗对儿子说:“我儿聪明,说不定状元也考得。中状元,娶个丞相的闺女,也不枉此生了。”
  孙九郎对相府千金不感兴趣。他心中记挂的,是他答应过的那个人。她让他好好读书,他好好读书了。他考中了举人,她若知道了,会不会开心一些?
  早早来到京城,孙九郎住在客栈里,可他不敢前去谢家拜访。他去谢家又算什么呢?
  他知道谢家小姐已经成亲了,他贸然出现,会不会打搅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孙九郎犹豫不觉,内心矛盾而又不安。直到前日,他听说谢小姐嫁的是英国公的小儿子,是当朝国舅。
  孙九郎所住的客栈里,除他之外,还有不少学子。年关将近,客栈老板在午后暖了酒,给学子们喝。——这老板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直到这些学子中,总有高中的。
  学子们饮酒闲谈时,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京中的新鲜事。谈到英国公府的新太太,那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他说这新太太貌美而善妒,是个狠角色……
  这种谈话,孙九郎一般是不参与的。他只静静听着,附和众人笑上一笑。但是当听那人说这个新太太是忠靖侯谢府的小姐时,他愣住了,端着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是谢元清谢大人家的千金吗?”
  那人“咦”了一声:“你认得?对啊,就是谢大人的长女。”说着又叹了口气:“孙家这位爷也是有福气,前头太太走了不到三年,就又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孙九郎呆呆愣愣,好一会儿才道:“不对,不对……”
  不可能是谢小姐的,不可能。
  孙九郎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十月,谢家要他还庚帖,说他与谢小姐的亲事不作数时,说的是忠靖侯在京城给谢小姐定了亲。老侯爷定的在前,所以说谢小姐在京城的婚约肯定是在十月前头。不,可能会更早。——因为这消息八成是那个探亲的长子带来的。
  可是,不对啊,那个时候,孙国舅的原配妻子还没过世,孙国舅怎么会在妻子仍在人世的情况下,跟谢家小姐定下婚约呢?
  不对,这中间不对,肯定有问题。
  孙九郎一把抓了正在说话的那人,问道:“那孙国舅的妻子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啊?什么啊?人家现下还活得好好的呢!”那人奇怪地斜了他一眼。
  “我问的是他的原配妻子。”
  “哦,这我知道。”那人脾气很好,“我听说是去年正月里。怎么啦?”
  孙九郎内心一片茫然:“去年正月?去年正月……”
  他许久之后才意识到,若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当初就是有人骗了他。孙九郎又哭又笑,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向旁人打听,得知确如那人所说,孙国舅的原配妻子是去年正月里过世的。
  骗他,原来当初有人骗了他。
  孙九郎思索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去问个清楚明白。
  可是现下在谢律面前,他又有些犹豫。他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不知道大小姐,不,五小姐,如今可好?”
  “嗯?”谢律微怔,神色变了一变。这孙九郎是来问萱儿的?当初孙九郎跟萱儿的婚事没成。如今孙九郎中举了,自觉身份变了,这是来炫耀,想看谢家后悔的?谢律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孙九郎轻声道:“侄儿听说,五小姐嫁了英国公家的公子。”
  谢律“嗯”了一声。这桩婚事,没几个人乐意,两家结亲不成,差点结成仇了。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当初事出有因,也没别的法子。
  “可是,可是……”孙九郎可是了两声,难以问出那句“当年你是不是骗了我?”
  他心里难受得紧,他猜测那句已有婚约,可能是谢家的托辞。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甚至连问一问的勇气,都又没有了。
  他喝了一大口茶,提醒自己莫忘了今日的目的,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问了又如何?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们注定今生无缘……
  谢律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问道:“孙贤侄如今可曾婚配?”
  孙九郎摇了摇头,他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冯姨娘死了。”
  “什么?”谢律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
  孙九郎又重复了一遍:“冯姨娘死了,今年的八月里,她死了。”
  本来他不知道那是冯姨娘。先前他听说冯姨娘已经过世了,没有多想。可那日母亲去静慈庵上香,非要他一同前去。他见到了那个身穿缁衣,正在扫地的尼姑。
  那尼姑听说他的姓名后,就拉着他哭泣,说自己是谢家的姨娘。他自是不信,可是她竟说出了他前去谢家求亲等事。个中细节,分毫不差。
  他惊讶无比,好好的姨娘怎么会在庵堂里?可那时谢家已经回京。冯姨娘身体破败,疾病缠身,没多久就去了。
  他听人说冯姨娘犯了事儿,可是人已经没了。他想,还是跟谢家说一声吧。毕竟她是谢小姐的生母。
  “死了?”谢律惊诧。回京之后,他很少再想到冯姨娘,京中杂事多,而且谢萱和谢怀信又让他失望,以至于他们的生母也渐渐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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