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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礼节,其中也包括了男女之事,大约是霍铮提前打过招呼,嬷嬷没在礼仪上太多挑剔俞眉远,看她会了大概便不强求,倒是在男女之事上与她细说一番,把俞眉远听得全身红透。
霍铮在宫里嫁妆送到之后又来过一次,这回是着了亲王冠服,郑重登门见俞宗翰,亲自送来纳采之礼,活雁两对,羊鹿各一对,并其余纳采之礼,由宫中礼赞鼓乐队簇拥而至。
再往后,宫中又送来纳正妃的聘礼,浩浩荡荡铺了一路。
俞眉远觉得自己十辈子都不愁吃喝穿了。
因这场婚事,俞府宴饮不断,每日迎来送往不少人,热闹非凡。
邵娴忙不过来,俞眉远脑疼万分,所幸……第十五日时,她迎来了外祖家的亲人。
徐家舅母抵京。
徐苏琰被霍铮带去见了惠文帝,将徐家之案的证据一一呈上,终于洗去旧年通敌叛国之罪,徐家所有祖产都归还徐苏琰,徐家与朱广才勾结的族亲被叛斩首,被霸占的田庄铺面等产业尽数收回。而除此之外,徐苏琰将俞眉远交还的藏有前朝皇陵地图的玉石呈给了惠文帝,结束了这么多年关于皇陵地图的传闻,也彻底丢开这烫手山芋。惠文帝为赏其功,又兼赏识他一身机关之术,便破阁将他提入国子监研习机关算术,并令其修撰《千机注》。
俞眉远活了两世,第一次见到外祖家的长辈,一时竟语结。
徐家舅母年近四十,眉目轮廓尚有旧年美人景子,只可惜在边疆流放多年,熬枯了容颜,皮肤已糙,额上皱纹丛生,即便穿了身富贵衣裳,也有别于京中贵妇,然她并无半点拘束卑微,逢人便笑,亦无苦态,倒与徐苏琰有六分相似。
俞眉远终于知道徐苏琰身上那些市井烟火气息从何而来,大抵只有这样,他们在边疆苦寒之地才更容易生存。
徐家舅母又给俞眉远带来了厚礼作她嫁妆,除了三万两银子外,还有京郊三处田庄。
俞眉远对自己眼下的财产已经没有概念了……
万事皆备,尚缺……迎亲成婚。
☆、第158章 大婚(1)
全京城都在谈论晋王大婚之事,俞眉远和霍铮成了京中高门贵圈中的热议人物,而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人被提及的次数也丝毫不差,只是两者的差别就在于,前者被提及时叫人艳羡,而后者只有怀疑鄙夷。
“阿月,听娘一句劝,回府吧。”魏母许氏坐在女儿床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魏枕月只靠坐在床头。炭火生得旺,她嫌闷热,被子只盖到膝上,头发垂散遮着腊黄的脸,目光怔怔看着窗外,并不搭理母亲。
小产到如今已有十余日,京中风言风语浪似的扑来,她便有心想堵住他人的嘴,也无计可为。怀孕才足三月,便在她与霍简的床/事之中给掉了,这事就连霍简自己都始料未及。这事太过离奇,五皇子府的后宅人多眼杂,她请医延药保胎闹了一整宿,根本瞒不过众人的眼皮,第二日这消息就传进宫中。张淑妃大怒,不顾她小产伤身召她进宫,斥责她枉顾子嗣,狐惑五皇子,累及他的名声,要她在殿上跪了一天,直到霍简赶到将她带回。
“阿月,不是娘说你,你们两口子虽说都年轻,那些事上精力旺盛,但好歹彼此也都顾忌些,该忍的时候就要忍着,子嗣为大。有了孩子,五皇子又宠你,你还愁在府里没有立足之地?”许氏拉过她的手,仍在说着。
魏枕月揪紧了被子,心里极为厌烦。霍简虽无责怪之意,对她仍温存体贴,然这骂名到底要她承受。外头流言蜚语甚多,无非是指责她为争宠不顾子嗣,惑夫承欢云云,连五皇子这样的人物都被她连累……
她受不了府里诸人的眼神,外加张淑妃隔三差五就遣来老嬷嬷训导,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许氏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急上心来。如今儿女都大了,没有一个肯听她的话。魏眠曦不用说,在这将军府里他一人独大,连她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中,她要闹得狠了,他便直接将她送去寺里静养,折腾几次她便清楚这儿子心如铁石,手段远胜她当年,便不敢再动多余心思。至于魏枕月,好不容易才盼她嫁进高门成为了皇子正妃,岂料这女儿心高气傲,非要一房独宠,半点不肯变通,即便有孕也将五皇子束在床榻,如今闹出这种事来,她的名声大污,已成京中笑话。
“魏枕月!”许氏如此想着,觉得女儿冥顽不灵,便怒起。
“母亲。”魏眠曦从门外进来,打断了许氏。
许氏立刻压下怒气,温声道:“你来看妹妹?”
她怕魏眠曦。
“嗯,我有些话要同阿月说,你先回房休息吧。”魏眠曦盘玩着腕上佛珠,缓步入内,房里浓重的药味让他微微蹙眉。
“你好好劝劝你妹妹。”许氏低叹一声,离开了魏枕月的屋子。
魏眠曦遣退了下人,屋里只剩他兄妹二人。
“阿月,早上我与五皇子说定,明日下了朝他亲自来接你回去。你小性子也闹够了,该回府了。”魏眠曦挑了窗边的太师椅坐下,离魏枕月有些远。
“哥哥都决定了,还来问我作甚?”魏枕月撇开头。
“提醒你明日准备好回府罢了。阿月,以后别这么鲁莽,你累及五皇子名声,差点坏了我的事。”魏眠曦冷道。
“我鲁莽?那还不是拜哥哥所赐。不是哥哥教我用的药吗?”魏枕月反问他。
“我给你药,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用。”魏眠曦褪下了佛珠,在指尖一颗颗拈过。
“那你想怎样?霍简这人城府极深,从来就没相信过我,我要是不用点手段,如何治得住后宅,留得住他。”魏枕月转头,恨恨瞪着魏眠曦。
五皇子府里虽没有别的姬妾,却有很多同僚送来的女人,都没名没分地呆在院里,而霍简面上待她虽好,实则从未信任过她,对她也谈不上多爱,给了她正妃的名份,却架空了她掌管后宅的实权。魏枕月不用点手段,根本无法留他在房中。
好在,魏眠曦给了她一盒秘药。霍简疑心病重,不碰别人屋里的吃食,但凡他去后宅哪个人屋里,是连香都不许人熏的。她只能将药抹在唇上,欢好之时诱他服食。他本是极其自律的人,沾了那药后在床事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止如此,从前他一个月与她好不了几次,渐渐却变得越来越频繁。
从那时起,她便夜夜独宠。
可谁想到有了孩子,他仍不知节制,以至于酿成这出惨剧。
“那他如今……离不开你了?”魏眠曦垂目,试探道。
“这不是离开了十多天。”魏枕月嘲讽笑道。
魏眠曦不语。
看来份量还不够……
他思忖了片刻,从袖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瓷盒,打开后里头是浅粉的膏体。他置于鼻间轻轻一嗅,这东西无香无味,他却露了丝怀念的神色。
可惜,他答应过阿远不能再服食此药。
“拿着吧,以后用这盒。”他将药给了魏枕月。
魏枕月接下,挑眉道:“哥哥,你在利用我?”
“我在帮你。”
魏枕月挑了一小指甲膏体在指腹搓开,那药就化成极淡的颜色,与她从前用的似乎有些差别。她收下药,忽道:“你真的只是想帮五皇子登上帝位,助我成为皇后?还是……”
她顿了顿,沉声:“你别有他想?”
魏眠曦站起,笑得毫无温度:“阿月,我记得当初让你选择过,是你自己选了这条路,如今已不能回头,你乖乖听话,哥哥不会害你。”
……
纳征、发册的宫中行聘之礼结束,亲王妃的冠服与霍铮的聘礼都已送到俞府,十五日后,便是俞眉远与霍铮的大婚之日。
承和十八年春,年关才过一个月,兆京便迎来晋王霍铮与安怡郡主的大婚之日。这场大婚让被边疆战事冰冻了许久的京城有了一次沸腾的机会,除了皇室与京中百官之外兆京也迎来诸多武林人士,盖因霍铮为云谷霍引的身份终于传遍江湖。
昔年曾受他恩惠亦或仰慕霍引其人的江湖好汉纷纷跑来兆京贺婚,霍铮身为皇子,不便出宫,便包下了连同回宾阁在内的三处酒楼,专设了三日的流水席面,请来京的所有武林豪杰吃酒共喜。
一时之间,兆京竟比过年时还要热闹。
二月十六,钦天监监正亲自挑的好日子,晋王霍铮亲迎安怡郡主。
这一日,俞眉远起得很早。
确切些来说,她是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下床时她眼皮都还粘在一块。前一天夜里她睡得晚,囫囵躺了一会,都没睡沉便已到了时辰。迷迷糊糊之间,青娆带着几个小丫头服侍着她洗漱完毕,她才清醒。
宫里礼节比外头果然要麻烦百倍,俞眉远看着屋外仍旧黑沉的天,木头人似的坐在妆奁前任人摆布。杨如心从半个月就已住进了俞府,受了霍铮嘱托,细细替俞眉远调理身体,此时正拿着独门秘调凝脂膏给她敷脸。
她与俞眉远相识之日虽浅,然一见如故,又经历种种,交情已深,早将她视如亲妹。她虽暗慕霍铮,然而此心早去,如今只一心将他二人视作弟妹至亲,因而这两人的婚事,她自当尽心尽力。
“衣裳冠饰可都备妥?”轻柔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俞眉初婷婷袅袅进来。
她穿了身绣着蜻蜓点荷的袄子,下头是条宝蓝的马面裙,清雅温柔,人瘦了些,却比以前更从容了。
前些日子,俞眉远带着徐苏琰去了趟俞家的家庵,亲自请回了俞眉初,虽说这徐俞二人仍未定下,但俞眉远的大婚,俞眉初是不能错过的。
自幼时她搬进暖意阁起时,两人姐妹之情已有十一年之久,而整个俞家,俞眉远也只承认这一个姐姐。昔年因魏眠曦的缘故,两人都没好结局,这辈子也该彻底改改了。
“回大姑娘,已经备妥了。”青娆正清点着钗饰,见到是她只将腿半曲,快速行了礼。
“阿远,马上要上妆了,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今天你恐怕要累上许久。”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