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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泪此言一出,大殿内又是咳声一片,五位大臣被菜哽在喉间,四位大臣酒喷了满席,七位大臣心脏受不了刺激,告病退席,还有一位大臣下巴脱了臼,只有比手划脚,咿咿啊啊地招呼着待从。
有气无力一笑,孤简直感动地快哭了。自认并非红颜祸水,为何却会面临这种上不得,下亦不得的状态?正想着该说什么才能撇清,等下有籍口安抚梵,却听得清朗之声在大殿内回响。
“泪公主此举未免太厚此薄彼了,难道在场诸人除了孤之外就再无他人可入公主之眼了吗?”
众人举目望去,漆黑的长发,澄澈的紫眸,似笑非笑的神情清雅绝尘,顿时勾住了所有人的魂魄,再无人可移开自己的眸光。但看着看着,却又觉得自惭形秽,不由纷纷垂下目光。
泪亦不由看呆了,梵虽不曾刻意,但那自然而然的高傲清幽的神情气质却让人感到局促不安,她在众人面前能言笑自若,风情万种,但面对着梵,却觉得连手也放不好,尤其在直视着那双紫眸的那一霎间,她竟有生以来第一次懊悔自己为何要穿得这么少,在别人眼中的惹火,在他面前却显得太过轻佻无礼。
碧瞳流转,波光盈盈,不过片刻,泪又恢复了常态,因为对自己适才的感概有些不悦,不承认自己会被人吸引住,泪娇笑道:“原来还有贵客呀,想来应是名动天地的夜魅姬了,小女子正是闻说夜魅驾临魔界,才特地回来的,一见之下,果是盛名无虚啊。”
梵淡淡一笑,对泪的话里带针听若无闻,道:“多谢公主称赞,不过在下打抱不平的可不是为了自己,”说着,微一侧身,现出一直想隐蔽身影的玄,道:“而是为了这位天界长老啊。”
“啊——”两声惊呼同时冒起,玄一脸尴尬无奈,脸色苦地能挤出汁来,而泪却又笑了起来,她原本一直妩媚多姿,柔婉绝伦,但这一笑,却阴恻恻地,让人完全从心底里寒起。
“原、来、是、天、界、长、老、啊——玄,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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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自若地坐在第四席上,举杯轻轻啜着,梵完全没有罪恶感地望着玄左拥右抱,一脸想上吊的僵尸脸。
真是太完美了,不但报复了玄,解救了孤,还在不动声色间让仪主动提出更换位子。呵呵呵呵……
坐在他右边的怜夕无限同情地望着玄,道:“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了。梵,你怎么知道玄与泪认识呢?”
唔,甜而不腻,圆而不涩,入口时微带甘苦,回味时却芳香远逸,凝而不散,实是上等好酒,方才喝时为何不觉地呢?
满意地再啜一口,梵和蔼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只不过……今日玄见到美人,居然没有冲上前,反而拼命想隐藏身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_^。我只不过是担心他身子出了问题,错过了与美人邂逅的机会,日后会抱怨不休的,防患于未然,所以我给他一个与美人相识的机会罢了,
只不过是他自己造孽太多,会在这里遇上被他抛弃的人,又是魔界公主,却是天意,怪我不得的。”
轻笑着,再啜一口酒,梵沉醉道:“嗯,真是好酒,孤,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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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空间中,一点银芒温和地散着光波。碎碎点点的光芒映地旁边的彩衣女子容颜更显空灵尊贵,不可轻侮。
望着银芒中的人影,天孙净纱似笑非笑,似怨非怨,咬着手指,陷入沉思。
“都这么久了,看来这次也是一样的了……难道……他也不是你要找的人吗?”喃喃自语着,天孙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还是找错人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没兴趣再陪你万年,等下一位夜魅出世了。不过,以肉身方式诞下的灵体,还能再次传承吗?”
边发着疑问,边举起纤腕,一击腕上沉凝而厚重的臂钏,青芒一闪,一枚车轮大的古朴圆环现在空间中。
五指一弹,一转,圆环平铺在身前,蒙上了一层水光,透过水光,魔界夜宴的一切尽收眼内。
纤手一拂,水镜再换画面,一个小小少年在父母的抱持下幸福地睡着。
叹口气,天孙温柔自语道:“你可真是我命中的魔障啊。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世世相随,代代相伴……
当初起誓是容易的紧……多少代了?我已计不清了……爱你多还是恨你多,我也计不清了……”
血色钧天 第六回 再战黄沙
美人如玉,剑气如虹。当如玉的美人配上如虹的剑气时,唯一的后果,便是……
由于玄与泪公主“交谊匪浅,感情深厚”,在泪公主的“殷勤相劝”下,众人“盛意难却”,因此在魔界再留数日,让泪公主好好尽她的“地主之谊”。
这些话,是玄在见到泪手中把玩着灵光剑时,含泪宣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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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卧室内,锦裳如云,珠泊迤逦,袅袅的轻烟下,青衣人背倚玉榻,奉着琉璃盏微微发呆。
珠光折射下,那张清冷的容颜华艳无端,耀眼生辉,满室的珠光宝气竟不能增减其半丝风采。
听着屋外的喧闹声逐渐远去,四围重归宁静,青衣人呆滞的神情渐渐有了转变,一抹深沉的微笑挂上了薄薄的唇角。
玄在仪和泪的陪伴下,绝对是自身难保,无瑕他顾,没心思来顾及自己了,怜夕呆在室内闲极无聊,一定会闹着要出去探险的,而他昨晚便借口身子不适而留在房内,因此今日可以不用出去。这样一来,终于只剩下自己了。
再一笑,立起身,扯了扯躺得有些皱的衣衫,梵悄然出门。
魔界御书房内,轩一手拿着公文,一手抚着额头,口里念念有辞,不知是在骂着谁,或许是在骂着自己也说不定。每隔片刻,就放下手在桌上计算着,而计算的结果总是让他的脸色更黑了一层。
“叩叩叩……”
忽如其来的敲门让轩一阵心惊胆颤,长老今日明明已陪天界的怜夕出门了,难道又半路折回来吗,那这一桌自己的外快让他看到,不就完蛋定了吗?
当下,轩一边吼着“不见不见,老子今日谁都不见,别再来烦了~~~~”
一边用风卷残云的极疾之速将桌上的东西三两下统统扫进袖内,同时用有若七手八脚之快的程度,重新布置桌面。
屋外静了片刻,清朗之声有若昆山玉碎,冰冷悦耳,道:“夜梵不过有一事请教陛下,不会耽误陛下太多时间,还望轩陛下答允一见。”
“啊,是夜梵殿下啊,本座真是太失礼了,请进来吧。”抹了冷汗,轩无力摊在帝座上,拂开门口的禁制的同时,圆滑的交际用语想都没想就流落出口,内心暗衬,以虚夜梵的特殊身份的确能让待卫不用通报而入,难怪自己会把他误当成长老,唉,积威之下,想要翻身真是难了。
含笑而入,目光扫处,对轩那涨鼓鼓的两袖不表意见,梵微笑道:“打扰了。”
以赞赏的目光扫过梵极为赏心悦目的笑容,一身青衣更显得他清雅风流,不染纤尘,让人觉得这青色只是为了他才产生的,再合适不过了。轩笑道:“哪里,方才是本座失态了,还望夜梵殿下莫怪啊。不知殿下有何事求教呢?”
沉默片刻,梵走近轩身边,伸出手,道:“前日祭师曾说,梵身上有双重封印,其中一重暗系封印来自陛下长辈之手,因此梵来向陛下求证。”
对虚夜梵的开门见山,直道无遗,轩一时反映不来,和声笑着虚应道:“噢,是吗,这个本座倒不曾听说过。”心下却如车轮般转动不停。
梵微笑地有些黯然,道:“轩陛下不用多虑,梵只是想对自身状态有个更多的了解罢了。此事只是梵个人的小小心愿,与天界无关,自也与魔界无关。”
轩眨眨眼,微笑道:“是吗?只是本座所能做的,圣陛下与玄长老也都可以做,夜梵殿下何不向此二人求教。偏来向你们天界的大敌求教,岂不是本末倒置。”
梵抿抿唇,有些无奈地低眉垂睫,细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每一颤,都颤在轩的心上,令轩的心,有若收缩过度般,不由痛起来了。
长睫再度扬起,紫眸澄清如水,不染半丝杂质,透明通澈直指人心。
“梵,只不过是……相信轩陛下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罢了。梵,也只能相信与梵无关的人了。”
……
……
收起手,轩沉重道:“你身上的暗系封印,的确来自于上任魔王之手。”
微微一笑,完美无瑕,谁也看不出笑容中的那丝不安,梵道:“那么是不是还有一重封印?”
“是的。”轩点头承认,又道:“而且那重封印是来自……”
“轩陛下,请等一等,”梵微笑着打断轩的话,插口道:“且容梵猜上一猜吧。”说着,轻轻说出四个字。
轩一怔,失声道:“原来你早知道了。”说着,却见着梵有些冷漠的笑容,方知说漏口了,梵原本还不知道的,不由大是懊悔。
梵轻吁口气,笑道:“轩陛下不用懊恼,反正这种事不会是永久的秘密。轩陛下就算方才想隐瞒,又能隐瞒多久呢。对我们而言,天地间又有什么事能是永久的秘密呢。”
轩再次打量着梵,此刻,只觉得修长的身形在青衣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嬴弱。
他,再如何聪慧,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轻叹着,同情地望着他,轩只能保持沉默,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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