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说话,北宫烈就只当她是默认,手臂收拢把她更紧的拥在怀里,问道:“今年的信念想要怎么过?”
“怎么过?”展欢颜听了,不解的扭头去看他。
“你在朕身边的的第一个新年,想要怎么过?”北宫烈的唇角弯起一抹笑。
展欢颜讶然,似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怔愣了一瞬,不过转念一想就又弯起眼睛笑了,道:“怎么过?明天你去承天殿做你的一国之君,后天我在我的凤鸣宫做我的一国之母,我们殊途同归!”
这些礼节仪式不可废弃,哪怕是他想给她一个全新截然不同的热闹新年——
也不现实!
北宫烈的目光一黯。
展欢颜已经移开了视线,看着远处树上怒放的红梅道:“你不需要为我去特意改变什么,而事实上,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改变你都已经给我了。最起码,这个新年我不再是被人遗忘在脚落里度过,而是站在你的万千臣民面前,享受光环四射的万千荣光!这与我——就已经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北宫烈了听着她的话,只是长久的沉默。
她的暗示再隐晦他也都懂,他不准他对她付出用心和感情,也不想承他的情,所以从头到尾都一直用这样鲜明的理由来不断的提醒他,在他面前一次一次的来重新摆正两人之间将要被他弯曲掉的关系。
她说她要这普天之下最高的位置,借以享受最完全彻底的自由,所以她选择站在人前,而不是在他羽翼的庇护之下来心安理得的生活。
说到底——
她还是只想靠她自己,而没有办法完全的信任和依赖他!
这个女人,得是要多倔强又要有多坚强,才能一直保存这样一副坚硬的外壳,不准任何人走近她的心里,去侵入她的生活。
北宫烈拥着她,两个人在静夜里无声的坐了很久,久到睡了整个下午的展欢颜又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北宫烈没有叫醒她,只就默然抱着她起身,回了凤鸣宫。
次日,除夕。
百官入宫朝贺,这个仪式的主角只是北宫烈一人,而作为附属品,展欢颜也必须跟露脸,和那数百人一起在承天殿里,和北宫烈两个互相对峙在一张偌大的冰冷餐桌两端食不知味的用了一顿奢华异常的午膳。
大年初一的仪式也都是按部就班的举行,只是为了热闹,单太后那里特意请了京城当红的戏班子进宫,吹吹打打的唱了整天。
展欢颜本来就对戏本子不感兴趣,敷衍着应付了整天,回去的时候无精打采,早早的就歇了。
自从大婚以后,北宫烈除了第二天晚上回了一趟自己的重华宫沐浴,这些天都一直宿在这边。
对单语乔,北宫烈一直只字不提,展欢颜当然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就算她不刻意去查,大婚当日单语乔为什么未能侍寝的原因也断断续续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展欢颜有点不确定她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她也不去深究,这会儿过完年,估算着日子——
她这被“专宠”的安稳日子似乎也差不多要到头了。
毕竟——
只就单太后就不会允许北宫烈把单语乔就那么一直的晾着,否则她那么苦心孤诣将单语乔接进宫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初二这天上午,单太后就又把单语乔找了去,问了她身子的事。
单语乔这回是真的急了,羞窘的满面通红也还是如实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有四五日也就去的净了,可是这次这都第六日,还一直是——”
她到底也是年纪尚轻,说着面红耳赤的闭了嘴。
“怎么回事?”单太后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这月信,以前就不稳吗?”
“不是的!”单语乔忙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急切了,声音就弱了下去,“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来的时候本来就是不是该来的日子,现在又——”
☆、第七十九章
这次的小日子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该去的时候又迟迟不去,这段时间单语乔已经为了此事憋屈许久,这日从单太后处回来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娘娘,要不然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身边宫婢雪凝试探着开口道。
“这种事情你叫本宫如何开口?”单语乔怒道,愤然瞪了她一眼。
可是如今这会儿她是真的急了。
一直这样拖着不能侍寝,在这宫里,这边等于是自断生路。
何况展欢颜那女人又不好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媚邪术,倒像是把北宫烈绑得牢牢的。
“不行!”单语乔想着就越是心里愤然,用力的捏了捏手里帕子道:“我写一封信,回头你递回府去,宣我母亲进宫一趟,就说是本宫想她了,叫她过来叙叙话。”
“是!”雪凝也不多问细节,赶紧给她磨墨。
单语乔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雪凝,托人送出宫去。
隔日之后单语乔的生母,单家的三夫人冷氏就递了牌子进宫。
“臣妇见过娘娘!”冷氏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眉眼生的倒是不讨厌,只是看上去略有几分柔弱,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也不错,倒是叫人看出几分楚楚的姿态来。
如今单语乔封了妃,她也本分的跪拜。
单语乔坐在上位上,忙是虚扶了一把道:“母亲快起来,自家母女,不必拘礼!”
“谢过娘娘!”冷氏谢了恩爬起来。
“母亲快过来坐!”单语乔撒娇的唤了一声。
冷氏应了,走过去,挨着她在榻上坐下。
单语乔瞧了眼殿外,对雪凝吩咐道:“我跟母亲说说体己话,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娘娘!”雪凝一挥手,带着一众宫婢退下。
待到殿门合上,单语乔就迫不及待的握了冷氏的手,焦躁道:“母亲——”
“别急!人我给你带来了!”冷氏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一改方才温婉柔和的表情,正色之下竟也有几分叫人胆寒的冷凝,对跟着她进殿的婆子一招手。
单语乔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
就说方才第一眼怎么看到这人不是惯常在母亲身边服侍的婆子。
她的心里一喜,不过因为这种毛病,即使是当着自己的母亲也有些羞愤,脸色就是尴尬的一红。
冷氏显然是比她有定力的多,就对那婆子道:“过来给娘娘瞧瞧吧!”
“是!”那婆子谄媚的搓搓手,过来给单语乔把脉。
单语乔心里紧张,一直握着愣是的手。
那婆子把完脉,又将单语乔这段时间的情况具体询问了一遍。
冷氏就道:“怎么样?娘娘的身子可是有所妨碍?”
“娘娘的脉象只是有些气血虚浮,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那婆子回道。
单语乔却死死的皱了眉头,“可是这都第八天了,还都一直——”
那婆子心里其实心里也是十分纳闷,单语乔的这个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她却并没有诊出她如今月信迟迟去的症结所在。
不过既然是被请进了宫里来给娘娘看病,她也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忙是煞有介事道:“娘娘您是新婚,因为情绪不稳导致了月信混乱不是什么稀奇事,再加上这突然换了地方,在起居饮食上适应不来,造成了信期拖延,这也是正常现象,娘娘不必惊慌,您现在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将养着,当是没什么大的妨碍!”
单语乔满脑子都想着侍寝的事,一时间也忘了矜持,直接就脱口道:“那本宫到死什么时候能侍寝?”
“咳——”她话一出口,冷声就先脸一红,咳嗽了一声。
单语乔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也是面色尴尬的涨红了脸。
冷氏于是代为问道:“你那里有什么妙方,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药方我老婆子可以开一个,不过方才我给娘娘把脉的时候,娘娘的脉象并无病态,如果贸然用药——只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那婆子说道。
单语乔听了,却是更急,面色也跟着冷凝下来。
那婆子一见她变脸,立刻就察言观色的改了口风道:“草民给您留一张方子,不过娘娘您先别急着用,再等个三五天,若是能不药而愈自是再好不过,届时——如果实在不行您再服药。”
“那就留张方子下来吧!”冷氏点头。
“雪凝!”单语乔唤道。
雪凝推门进来,得了吩咐引着那婆子下去留药方,这边殿门再度关上,单语乔就有些紧张的握住冷氏的手道:“母亲,你找的这个大夫可靠吗?”
“她家里祖上就是专治这类病症的,灵的不得了,有的女人一直怀不上孩子,都有在她那里治好的,放心吧,母亲还能坑了你不成?”冷氏道,安抚着又连拍了两下她的手背。
“真的?”单语乔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脸上红了红,小声道:“那一会儿你叫她也给我留个方子,以防万一。”
冷氏嗔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就点头应了,“你啊!”
“母亲!”单语乔抱住她的手臂,娇俏的笑了,委屈道:“就是为了这事儿,这段时间我在太后那里都没脸了,她还总是数落我,倒不是我着急,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对我冷了心,一旦她对我的事情不上心了,那我以后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我都明白,”冷氏道,眼中却有幽暗的冷光一闪,“不过求人不如求己,我早就跟你说过,那老太婆那里也靠不住,现在他的用得着你来替她争宠,能得她便利的时候你就用着。你的想法是对的,你人在宫里,什么也比不得皇上的恩宠和子嗣重要,只有早一日诞下皇嗣,你的地位才能稳固,也才有继续往上爬的资本。”
“说起来还不是老太婆,不讲信用,当时她答应我的明明是皇后之位——”单语乔不忿道。
现在那位子却莫名被展欢颜占了,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怎么说话呢?当心隔墙有耳!”冷氏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