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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从袖中拿出纸张,刷刷刷画了个四不像,“可以,先写下名字。”
真的有?!围观者激动异常,尉迟敬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而后凶神恶煞看向衙役,他从此处经过两次,怎么没见衙役提起呢。别说不知道咱在找木牌,俺就差在脸上写出木牌俩字了!
小童让开后,尉迟敬德大步过去,“能给我块木牌吗?”大有你不给我,我就揍你的意思。
衙役从袖中再次拿出一块木牌,“您别怪我,我可答应过王县公,若不是主动问起,无论谁路过都不能拿出木牌。您运气好,王县公一共给我十块木牌,您这是最后一块。”
原本想上前的人,只能摇着头失望离去。尉迟敬德开始挺高兴,后来一想,最后一块还不是靠本事得来,转而又怒视衙役怪他多嘴。再看他给自己画的像,什么玩意,整个一黑熊,不会画就别画。得赶紧走,本想着有兄弟们帮忙应该没问题,现在看来可不好作弊。
等等,尉迟敬德眼珠一转,“那小娃休走,叔叔跟你结伴而行可好?”
小娃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好!!”
某人开始施展诱拐技,“叔叔给你买糖!”
“吃糖烂牙。”不买账。
仍不放弃,“……那你要什么?”
小娃低头思索片刻,而后仰头亮着黑眼珠说道:“我要黑将军!”
首先他就是将军,并且长得挺黑。感情小娃是咱簇拥,尉迟敬德挺胸脯说道:“我就是黑将军!”
谁料,小娃闻言先是鄙视地看他一眼,而后说道:“得了吧,哪有你这么大个的蛐蛐!”
黑将军?蛐蛐?!尉迟敬德转头瞪了一眼正在捂嘴偷笑的衙役,然后继续追着小娃喊道:“别走别走,叔叔这就让人去给你找黑将军,要多少有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7章 木牌在哪(二)
程处弼扁着嘴哇哇叫:“爹爹,那是我的黑将军,不告而取是为盗!”
程咬金嫌弃地看了看手里的蛐蛐笼子,破玩意儿都当宝贝似的。再瞅瞅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成房遗爱的三儿子,他准备用讲道理来平事儿,“尉迟叔叔对你好不?他遇到困难你帮不帮?现在这蛐蛐能帮你尉迟叔大忙!”
“跟我的黑将军有什么关系?他还约了人斗蛐蛐不成?”程处弼伸手握住程咬金拿笼子的那条手臂,死不放手。别以为他不知道,爹爹看黑将军不顺眼很久了。
这要咋解释?!昨日他们哥几个帮尉迟找一天木牌,还多亏他上树掏鸟蛋才在鸟窝里找到一块。之后会和的时候,兄弟说身上带牌子的都给画像还签字,像他这般得到牌子是难得幸运。别提当时多沮丧,大家都等着兄弟入门后好偷人家门派绝技出来呢。
结果峰回路转,尉迟兄弟又说了,遇到一个机灵鬼,但是得有黑将军人家小娃才肯帮忙。程咬金当时就拍胸脯,那东西俺帮你解决,明日早朝后就送你家去。就这么着,偷偷拿儿子蛐蛐的时候,让人家物主给逮正着。
瞧着三儿子死拉着他袖子不松手,程咬金怕尉迟敬德等着急再错过与那小娃约定的时间,拉开儿子的手啥也没说就嗷嗷跑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解释,难道要说他派人折腾一晚上都没逮到一只破蛐蛐?!
“呜呜呜……娘!!!”追两步,眼瞅着他爹越跑越远,程处弼嗷嗷哭着找崔氏告状去了。
告状也是门学问,得讲究技巧,就跟撩妹一样。你看人家徐志摩,张口闭口我想跟你一起起床,骗了多少浪漫主义女文青。
程处弼跑到崔氏面前先将事情经过讲一遍,而后解释道:“若是寻常物件,爹爹拿去也就拿去了,我吃穿用都是家里给,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这个蛐蛐不同,自大哥拜入百家派门下,不是在南山学习就是在军营里,我想大哥的时候就跟他送我的蛐蛐说话。如今,这个念想竟被爹爹抢走了。什么能帮尉迟叔叔,阿娘你可信?”
先把玩物上升到兄弟情义层面,再说出程咬金给的荒唐理由,让阿娘的心偏向咱这边。瞧程处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不知道得以为程处默死了,那蛐蛐是遗物呢!
果真,崔氏听了赶紧把程处弼搂到怀里哄,“他可真是越来越不着调,我儿快别哭,阿娘帮你要回来。”
“若真是帮尉迟叔叔,孩儿……孩儿,呜呜呜那是大哥送我的……”到底还是舍不得说送人。
崔氏此刻欣慰死了,虽然夫君有点不着调,但三个儿子都很友爱孝顺。见儿子又哭了,她斩钉截铁说道:“若真是你尉迟叔叔需要,娘让人再捉只蛐蛐跟他换。”
程处弼往崔氏怀里一靠,“谢谢娘*^__^*”看爹爹以后还敢不敢动他的黑将军!
再说孩儿他爹,提着蛐蛐笼子嗖嗖往尉迟敬德家跑,那蛐蛐差点儿没让他给晃悠死。
尉迟敬德看到黑将军乐坏了,“还是哥哥有办法,待我入门后学得武艺,定不忘记哥哥的帮助。”
“好说好说,咱们兄弟谁跟谁!”若不是自家熊孩子张口闭口讲门规,他们兄弟几个何苦这么折腾呢。至于做人要讲究啥滴,俺们几个是谁呀,就是不要脸!
没再多说,尉迟敬德赶紧拎着笼子往衙门跑,昨日跟小娃约好的时间地点,若去晚兴许人家就不等了。
嘿,在那呢!
尉迟敬德从小娃背后靠近,突然将笼子往他面前一亮,“小娃,你瞧瞧这是啥?”
吓一跳,这个大叔有病吧!不过蛐蛐还是挺让人满意,小娃接过笼子检查一番,“它看起来很蔫,不会是个病的吧?”
“咳,我来的路上有点儿急,它兴许是晃晕了需要缓缓……”
无奈翻个白眼。得,人家也算守信用,瞧大叔眼巴巴的样子赶紧把他想知道的事情说说。
“王县公都说是考题,考题必然不会只看个人运气,木牌所放的地方肯定有迹可循。比如说,昨日有人在路上谦让帮忙,大家都看到那些人得到木牌,此为礼。礼有了,君子六艺剩下五艺该去何处找?再比如说,王县公为何将考试地点设为长安?除了衙门,长安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人?或者有什么与百家派师徒有渊源?这么算来木牌应该不少,就怕考试结束木牌都送不完。”
行啊,没枉费咱找兄弟们帮忙,此娃果真聪慧!君子六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礼、乐、射、御、书、数。尉迟敬德一琢磨,脑中大概想到一些地点。长安城特别的地点或人,也许与百家派有渊源,脑中再次出现一些猜测。
要过初试肯定没问题!
尉迟敬德良心还不坏,虽然说好拿蛐蛐换答案,但瞅着小娃还是一人出行到底有点不放心,“你家人呢,你自己在外面不怕遇到拐子?”
小娃指了指不远处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我来外祖家做客,外祖派他们随我出行。”
唔,昨日这俩人也在附近。尉迟敬德有点犹豫,他本想离开又觉得小娃跟他挺有缘,想想问道:“我今日欲继续寻找木牌,你可要同我一路?”
这个大叔脑子不太正常,若放他一人许会出事,小娃回道:“成,咱们结伴找木牌!”
一大一小,二人很和谐地继续寻找木牌之路。他俩内心也很和谐,都想着自己是在帮对方呢。
此处似乎有些奇怪,别人瞧他们的眼神也怪,“大叔,这是何处?”
娃儿没回头看,跟着他的俩随从脸都绿了。他们常年待在长安,自然知道尉迟敬德是谁,关于小娃遇到尉迟敬德的事情,昨日回去就报给家主了。只是出于某种考虑,并未对小娃说而已。现在可咋整,尉迟将军咱们惹不起,但也不能眼看着表少爷进平康坊啊。
没错,尉迟敬德想到的乐就在平康坊,房小二那年为妓子说的话他还记得呢。
“这个地方有‘乐’,叔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尉迟敬德说完,牵起小娃的手就进了最大一间院子。
虽白日平康坊人少,除了他们也还是有些人路过。路人们看到尉迟敬德一下就乐了,自李郎君回来后,晋江文学社连番有新举动。其中一项,谁能报给新鲜消息可有银钱领。这钱数自然根据提供的消息定,咱们跟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劲爆内容。
“哟,大白天的,尉迟将军怎么来了?还……带个孩子来?”
“别多问,将你这所有会乐器的娘子都请出来。”
哦,原来想听曲,“成,马上来!”
乐妓们站了一排都等着尉迟敬德点曲目,谁知他竟站起身问道:“你们谁能给我一个木牌?”
没人回应,小娃走到其中一个娘子面前问道:“姐姐能给我块木牌吗?”
被问到的娘子掩面一笑,随后是熟悉的刷刷刷,“请郎君签字。”
尉迟敬德蹭蹭走过来,“方才我问,你怎么不答?”
“房二郎说了,单单问到我,才能给。”
房二那个臭小子!尉迟敬德轻咳一声,“娘子能给我块木牌吗?”
“……能。”
尉迟敬德拿了木牌本想走,谁知小娃又说道:“姐姐说的房二郎可是我遗爱哥哥?”
“正是房遗爱,房二郎。小郎君识得他?”
“自然,我此次除了看外祖,就是特来找遗爱哥哥的!”
尉迟敬德的面色就像中毒了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了,方才还高兴有人帮忙,结果这帮助之人竟是房遗爱的朋友。房遗爱谁呀,满大唐官员都想绕道而行的人。
呆愣完再看小娃,人家正给蛐蛐喂食呢。瞧瞧新鲜的菜叶,尉迟敬德暗骂那娘子瞎好心,他还忙着找木牌,哪有时间管个蛐蛐死活。
“走吧,你还差一块,我的已经集齐,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姐姐再见,我改日再来寻你们玩。”
小娃身后的仆从闻言脸比刚才还绿,那些看热闹的转身掩面偷笑,这个消息必能卖上好价钱。没等一大一小出来,看热闹的就迫不及待出城去了,谁先到谁得钱。
出了院子,尉迟敬德迫不及待问道:“你怎么知道木牌在那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