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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武照小娘子已经吩咐,咱们做仆从的必然要尽力去做,好在咱人多兴许能有所收获。
知道弟子们最近都颇为关注李家,也很喜欢到坊间看‘隐身’带来的各种热闹,故此王珏每日下午只再上一个时辰课,便让他们去长安玩。学习就是这样,强留人也没有效率,不如让他们玩几个下午再恢复正常课程。
因着这个,下午课后弟子们都快速离开。由于三日来解释如此,王珏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这么一下没注意到,房遗爱又去刷榜了。
知道三个年龄小的师兄想联合墨家小巨子做什么事情,几个年长的虽嫌丢人不愿意参与,但是看看热闹还是挺有趣。李承乾考虑过告诉老师,后来想想自己作为大师兄怎么能做出被后言人的事情。中二太子觉得,若担心师弟们未必要告诉老师,他完全可以跟去压场子。
魏王殿下自减肥成功后很是在长孙皇后给办的宴会上出了大风头,那之后他也不似往常那样整日宅在宫里。由于蹴鞠赛已经结束,他近日也找到新乐趣,就是每日定时定点在客栈等候放课的大哥,而后跟着他一起看热闹,到近宵禁时兄弟俩再一起归家。
本来帝后二人是想数落李泰不用心学业,但是想想他刚减肥下来这种希望大家多看看自己的心思完全能理解。再有同王珏一样的想法,最近长安这么热闹,不如让孩子去玩玩吧,不然也是关住人但关不住心。
今日的计划倒不用似上次一般那么麻烦去盯梢,房遗爱已经跟随园书生们打好招呼何时去敲鸣冤鼓,然后他们只要在李家必经之处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半路与墨云汇合,再跟大师兄去客栈找魏王,之后便在客栈外行动,这样也方便师兄们看热闹。
房遗爱真没觉得给同门看热闹是丢脸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是向大家展示自己能力呢。由于上次的麻布没用到,这次他们也将布给带来了。就在客栈外,四个小的先摆起地摊来,其中舒福佳在昨晚回府后有点儿后悔参与进来,瞧瞧他们摆摊还拿条幅宣传,实在娃想捂脸。
这不上次房遗爱给人算卦的时候用了条幅嘛。那次捡到马周这么个宝贝,故此小二郎觉得条幅不止有宣传作用还能给他带来好运。不知是真的还是巧了,他们刚将条幅立上,往来路过的百姓便多起来。
“哟,房二郎,你们这是卖什么呢?”
房遗爱对问话的大婶拱拱手,“这些是我们四人画的麻布,特来坊间寻求合作。”
这事儿新鲜,本以为房二郎在摆摊出售奇怪的物件,没想到竟听说新鲜词汇。大婶先冲左右喊了两嗓子,“大家快过来瞧,房二郎这里有新鲜事儿!”待周围百姓迅速靠过来,大婶再次出言道:“敢问房二郎,你们欲拿麻布怎么合作。”
“李家破坏褚遂良大人画作的事情众位都知道吧?喏,用我们的画作做同样的事情,到时得钱后我们要三成就行。放心吧,长安令不说赔偿的事情是不好给褚郎君的画作定价,我们又不是出名的书画大家,没那么多讲究。然而,再怎样我们也都有些身份,应该能敲来不少银钱。”
一提褚遂良,百姓们秒懂,这位郎君如今可是大唐风云人物!
方法虽好,而且不用钱买只要得手后分出三分利就行,问题是李家人被大家弄成这样已经有了防备,再想算计他们可不容易。程铁牛也在人群中,他正带着平日跟他混的兄弟们找能对文学社出售的消息。一下听到房遗爱的话,觉得这对兄弟们是个来钱的好机会,连忙说道:“能给我拿一个墨小巨子的麻布吗?”
哟,熟人!墨云看着程铁牛,一脸你很有眼观的表情,俯身拿起一块麻布递过去,“这个就是我画的,我在墨家堡等你好消息。”
百姓们皆意动,但是想想咱又不似程铁牛他们那些闲汉一般有组织性,就怕平白拿了人家的东西后事儿没办成。大婶想想说道:“李家已经吃亏,恐怕再想碰瓷不容易。”
“对对,我们也是这么觉得,房二郎可有办法?”
房遗爱闻言嘿嘿一笑,“这样,你们还似方才一般在旁边转悠着,等会儿李家马车再路过,你们就知道我有何方法了!”
哎哟喂,有热闹看了!百姓们兴奋得连连点头,待看看房二郎如何行事,没准咱们也能找到些灵感。碰李家一下不是小钱,咱们完全可以合伙做嘛。相熟的百姓们分伙散去,大家都想着提前商量商量。
百姓们不再围着,四个小的连忙拿着一个黑布袋到路中央。先从布袋中拿出超级大块麻布,然后又从布袋中倒出一物来。正在关注他们的百姓伸头一看,我的妈呀,死老鼠!这都多少年没见着过如此脏物了,百姓们赶紧扭过头不再看。
虽不看,心里却免不了犯嘀咕,一只死老鼠有什么可碰瓷?
将死老鼠摆在马路中央,再用水泥地颜色的麻布给蒙上,而后往麻布上撒泥土。最后的举动差点没让围观娘子们尖叫,房二郎居然又指挥魏王殿下的马车从死老鼠上压过去,这到底是什么毒计呀?!
答案很快揭晓,不久后李家马车到来。与往常不同,瞧着那马车的速度竟只比路人速度快些。好些百姓撇嘴暗道李家装相,都这样了还摆架子不步行去衙门。
四个小的开始似找东西一般低头喊着什么,尤其房遗爱那满面着急得样子,若不知道的真会以为他丢了什么贵重物。伸耳朵听一听,发现他们口中念到的都是反复一句话:大黑你在哪?
百家派师徒和墨家是李家人重点关注对象,见房遗爱四人在路上晃悠,李家车夫赶紧停住禀报车厢里的主家。今日到来的是李家家主,他是想着亲自出马把事情解决,不然这样一天天折腾也不是个事儿。
听车夫禀报,李家主赶紧让他去询问情况,就怕再惹上什么圈套。没一会儿车夫就回来了,“百姓们说房二郎在找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已经找了有一会儿。”
那应该是赶巧了。李家主掀开帘子往车外看,见眼前马路没什么遮挡,便吩咐道:“走吧,咱们慢慢过去。”
速度真的很慢,待马车经过房遗爱四人,李家主刚想松口气的时候,身后传来嗷一下呐喊。李家主心脏一抖,不是吧?!
马车被人拦住,李家主往车外一看,竟瞧着墨云手握长剑对着车厢,武照和舒福佳站在他身旁眼圈通红。预感要完,李家主僵硬着脸问道:“敢问三位小友拦住老夫有何事?”
房遗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李家主,你还问有何事,你弄死了我的大黑!!”
武照抹眼泪,“大黑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就这么二话不说给弄死了,我们百家派跟你家到底有多大仇?!”
舒福佳:“我虽跟大黑相处时间短,但也知道它的不同和珍贵,李家主今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离开这个地方!”老实孩子装着念完台词,他头次做这种事情简直太紧张了。
李家主气爆了,大黑一听就是狗的名字,不然他们就该直接说杀人了。然而方才他特意看过,前方什么也没有,若要诬陷人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儿。
李家主从马车上下来,几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低头一看,发现他正跪坐在一只老鼠旁边抹眼泪。再看另一边掀起的超大。麻布,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次他也中招了!然而,一只老鼠有什么特别,难道还似王县公的猪那般神奇?
李崇义和程处默看房遗爱那样子和李家主看到老鼠后的震惊表情,捶着案哈哈大笑,刘大包则好奇问道:“师兄们怎么说哭就能哭出来?”
王思源答道:“他们的袖子都浸过辣椒水……”
难怪!
诸葛恪笑眯眯地回忆着他们昨日边浸辣椒水边流眼泪的样子,新师兄简直太有趣了,老师也非常有本事,若早知道这样他哪会在今年才来南山!
李家主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遗爱,嫌弃地瞄了一眼地上的死老鼠,面容严肃着问道:“房二郎,你又这般玩耍,不怕你爹爹和老师生气吗?”
客栈内的李承乾闻言拍案而起,李家作为正经族亲先是害他老师,昨晚又听爹爹说了谋反的事情,李承乾心里正经对李家憋着一股火。这会儿听李家主居然威胁自己师弟,中二太子带着身后一帮瞧热闹的快速走出客栈。
见太子殿下从客栈内出来了,围观百姓们双眼放光,精彩时刻要来临了!
“我可不知道弄死人家宠物反恐吓的道理,李族长你太给李家丢人了!我师弟的老鼠很是特别,咱们还是去衙门说吧,反正你也是要过去的,对吧?”李承乾转头上李泰的马车,百家派弟子们也赶紧去骑马,百姓们见此赶紧先一步往衙门走,没人问李家主的意见。
李家主见此,只得返回马车。在去衙门的路上,他脑中并未在想死老鼠的事情,而是心慌着不知为何太子殿下对他如此态度。家有不肖子孙做错事情,虽能理解殿下会生气,但是对他这个族长竟如此讽刺却不似殿下作风,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他很快就没工夫想这事情了,到达衙门,房遗爱使劲敲着鸣冤鼓,把正在书房深思如何完成圣上交代任务的崔智贤吓得直接跳起来。太过分了,这都几天了没完没了,气得小崔直接拿起砚台扔了出去。他跟李家主同想法,今日必然要将事情解决掉,不然日子没法儿过了!
待到达前堂,发现两位中二殿下很生气地站在那里,其身后是一排百家派弟子。而房遗爱和墨云则站在原告位置上,瞧瞧他们身旁还有两个流泪的小家伙,崔智贤预感又要完。往过一瞄,附近那个单独站立的可不就是李氏族长嘛。
先跟太子拜礼,底气拜没一半。坐回正位,崔智贤拍了拍惊堂木,“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房遗爱仰头不忿道:“回长安令,是我击鼓,李族长的马车压死了我的宠物老鼠!”
崔智贤现在只想撞墙,前几日是褚遂良的画,今日又变成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