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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的话,柴威只信了三分,他问道:“原由呢?还望赐教。”
“我派长辈当年练了一条水龙,献给了前代唐王。到如今,那水龙的龙气应该消耗殆尽了。”道姑解释了话,道:“龙气最是刚烈,如果唐王一系能列为天子,还可能抵得住反噬之祸……”
“可如今,唐王只是唐王……”
一个诸侯王,可不是天子……
而且,离天子也还遥远着。
柴威听得此话后,心头对斜月阁是起了大戒心。
在柴威看来,这些修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第142章
长兴十五年的暑末时分,赵子殷升官了; 从封城一个小县城的七品县令; 升为了英德郡的五品太守。
而原来英备郡太守赵箓,则从英德郡的五品都指挥使; 升为了殿前主力军的三把手; 成为了三品殿前都指挥使。
这一年的夏; 米国舅被解职归家; 而米氏一族在朝堂上的官员; 或明长暗降去了地方; 或是被查出了贪污受贿,轻者如米国舅一般被解职归家; 重者被充军流放。
总之,金陵城在这一个夏天,那是跟着米国舅一党的官员,倒也血霉。唐王刘平安的手段,是又狠又辣。如果有异议的官员; 有把柄就是按律处置,没有把柄的一律是明升暗降去了清水衙门当闲差。
那午门外,血染了一地,冤死鬼是少不了的。
至秋; 益州再度兴兵来犯。
唐王刘平安的身体; 已经快撑不住了。这等军情凶凶之时,赵箓是请战了。此时,瞧着风波诡雷的金陵城; 赵箓恨不能赶紧离开。哪怕升官了,赵箓也是觉得跑路了,去找战更安全些。再留在了金陵城,他都担心被唐王的大扫帚扫过时,一不小心成了被剪除的对象啊。
要知道,赵家也是米国舅的亲戚。
当然,赵箓更知道,那是因为赵家一直在外,而没有留于金陵城。在唐王眼中,赵家于金陵城内,根基不深。
再加上,赵家在英德郡经营日久,这是担心把赵家逼狠了,会出乱子嘛。
赵箓请战,唐王刘平安准了。
在唐王眼中,赵箓算得一员福将。总之,回回打仗没吃亏。
九月天清气爽时,赵箓是得胜归来。
赵箓觉得他的运气不错,这一战,莫名奇妙的他居然大胜特胜。至于益州兵马为何突然攻势凶猛之时撤军,赵箓也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不妨碍了,赵箓头一回领大军参战,得了大胜的名头。
挟势归金陵城,赵箓升官了。
从殿前主力军都指挥使,长了一级,成了殿前主力军副都点检,这个殿前主力军的二把手。至于点检之位嘛,唐王刘平安暂时还没有任命,自己领着殿前主力军点检的虎符。
原由嘛,就是米国舅解职后,唐王刘平安心头有好几个中意人选,暂时还没有决定好究竟选哪一个?
在十月初时,唐王刘平安晕厥于唐王府的政事堂中。
整个王廷的朝臣们,俱是震惊。
次日,唐王传召,将庶长子记名于嫡妻李氏名下,尔后,立膝下唯一的儿子为唐王世子。并且,还为世子选了五位顾命大臣。
世子太傅李由,李王妃的亲爹。
枢密使王博,政事堂的一把手。
禁军一把手,禁军都指挥使程灿。
侍卫司主力军一把手,侍卫司马步军都指挥使司马达。
至于说赵箓这个殿前主力军的副都点检嘛,就是一个闷头干听王旨,然后,磕头的命儿。
又三日,唐王刘平安逝。世子刘定义登位,成为了新的唐王。这一年,长兴十五年的十月。
虽说,赵箓是殿前主力军的二把手,不过嘛,介于一把手没认命,所以,他是实际主持了殿前主力军的当家人。而且,在金陵城里,赵箓也找到了老前辈,那便是他爹的好兄弟,赵箓本人得叫一声郭伯父的郭崇简。
郭崇简这些年里,爬得还挺快的。
这不,都是当上了禁军的三把手,禁军都虞候。
有了郭伯父的帮忙,赵箓在军方系统里,也是混得如鱼得水。可以说,这禁军和殿前主力军嘛,他都是能拿主意的。
至于说,侍卫司主力军嘛,呵呵,就跟赵箓有点不对付了。
要说,原由也挺简单的。那便是太傅李由看赵箓不顺眼。这金陵城三大军中,赵箓一个二十五的青年,在这等老臣眼里,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眼热赵箓爬得太快,这是心中愤愤不平嘛。
特别是赵箓顺着郭伯父的介绍,一头奔向了枢密使王博的麾下后,太傅李由的心腹,侍卫司主力军的一把手司马达,自然就是有针对的指向了赵箓。
至于为何不指向了郭崇简,一来是郭崇简的资历够深,二来嘛,禁军一把手程灿也是顾命大臣。这李由还得卖程灿的面子,不敢开罪了禁军嘛。
按说,唐王刘定义登位了。新朝新气象嘛。
不过,眼下是二文臣,二武臣,合着四大顾命大臣们一起主持朝事。所以,为了权柄嘛,斗上一斗是免不了的。
赵箓在金陵城里当小弟,够憋屈的。
至于长兴十六年,幽朝兴兵来犯徐州。没二话,赵箓就请战了。
这一战,胜果是没有的。不过,也算得不胜不败。赵箓在徐州过境时,自然是跟徐州的乡绅大户,还有官员们免不了联络一二感情。好歹赵箓是徐州本地,他这个金陵城的京官在前面顶着,总容易给徐州的地方官嘛,讨些好处嘛。
至于说讨不了好处,至少消息来往,也是互通有无。
长兴十七年,春,太傅李由勾陷枢密使王博十八罪状。并且,由侍卫军一把手司马达统兵合围政事堂。
因为突然兵变,王枢密使当场被斩杀。
整个金陵城的王家,满门皆被牵连,男丁皆斩于午门。
太傅李由的这一手,可谓是满城哗然。然而,然并卵,李太傅一手遮天的日子,还是来到了。
赵箓吓坏了,李太傅的这一手,让他是提心吊胆,不知道横祸何时来?
对此,赵箓顾不得什么官职前程,保得小命要紧。所以,赵箓当即写了辞官书,并且,还马上登了李太傅的门,准备送厚礼,大大的厚礼。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李太傅的门,不是好进的。
托了无数的关系,赵箓的礼,总算是送进了李家的大门。
李家收了礼,而赵箓的辞官折子嘛,李由这位太傅是驳回了。
比起赵箓这颗小虾米,李由眼中,还若即若离的禁军一把手程灿,更加抢眼啊。特别是程灿到现在,都没有向这位太傅低头。这让李太傅的心中,起了杀心。
权操在手,杀心自起。
满朝的权柄,恩自出于李太傅,对于军中的不合谐嘛,李太傅自然份外不能容忍。
长兴十七年,夏。
那是一场雷雨中,赵箓坐于府里的书房内,正在议事。
满屋之中,尽是他的心腹。
“李太傅要动手了,而我也得到了消息,禁军的程都指挥使同样也要动手了。”
“这一回,咱们火中取粟,是天大的赌博。”
“赢了,富贵在天,输了,满门必死……”
赵箓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人人是脸色激动的潮红了一片。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赵菩在旁边,先开口回道。
“请点检发话,咱们都听点检的。”
“……”
赵箓手下的殿前主力军各校尉们,那是纷纷开口请战。
要说,赵箓的法子,有够简单的。就是通过他的暗手,给禁军那边帮一把手,然后,等程都指挥使杀掉了李太傅之后,再是由他赵箓来清君侧。
这一年来,赵箓除了委屈求全外,就是暗里收买了禁军和侍卫军的底层军官们。当然,要说效果嘛,还是不错的。毕竟,用银钱开路,哪朝哪代都好使的。
赵家有盐业这个大杀器在手,还不缺了银子。
这银子给的大方,动心的人,自然是大把的。
就因为沦陷到赵箓手中,被他捏了把柄的人太多了,赵箓是反而被赶鸭子上架,退不下来了。毕竟,这银子喂出来的心腹,胃口可不小啊。
赵箓是处于退不得,只能进的地步。
此时此地的赵箓,除了一往无前,谋得大富贵外,已经别无他路。毕竟,赵箓若是从高位上掉下去,他那些银子喂出来的心腹,怕是最天扑过来要吞吃掉他的人。
说起来,这世道就是如此。
他强,明里暗里的属下,自然是恭顺如猫。
他弱,明里暗里的属下,就是要吃人的老虎啊。
“轰隆隆……”
雷雨交加。
这一天,金陵城里,杀声镇天。
这一天,金陵城里,尸体满街道。
这一天,金陵城的雨水,都是腥红一片。
次日,天晴了。
唐王府,被殿前主力军给牢牢的保卫了起来。而李太傅和程灿都指挥使,还有司马达三位顾命大臣的府上,是鸡犬皆死,无一个喘气的生物。
“臣赵箓叩见唐王殿下。”
带着满身的血气,赵箓在政事堂里,给五岁的唐王刘定义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这位五岁的小唐王,被赵箓身上的煞气以及浓浓的血腥味,是吓得“哇哇”大哭。
秋,唐王太妃李氏,指使宫人暗杀殿前主力军的点检赵箓。
宫人被杀,唐王太妃李氏被软禁。
整个刘家王朝,任由一介武夫的赵箓掌于手中。只不过,金陵城的繁华,赵箓不羡慕。这一座城,反而让他不喜。
因为,这城中,有太多不服他这一介武夫掌权之人。
至十月,赵箓亲领殿前主力军,进行了迁都。
整个唐王府,以及朝廷的政事堂百官,全部迁往封城,这么一座小小的县城。
“今更英德郡下辖封城之名,为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