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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玲珑是搀扶了赵子殷四次,次次被推开了,还被这个醉汉给嫌弃的够呛。
那难听的话,让章台柳巷里出来的玲珑姑娘,都气得口鼻生烟,恨不能狠狠咬两口赵子殷,以漏了心头的那口恶气。
不过,还记着刘二爷的吩咐,玲珑没敢真那么干。
只是,玲珑姑娘一介弱女子,自然不敌赵子殷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所以,赵子殷存心要走,她还真留不住。
在屋外,赵子殷又唤了两声,早是跟着行来的马栓儿,这会儿一见着他家大少爷的呼唤,直接上前搀扶住了主人。
“扶好你家少爷回去。”
“你个杀才,哪躲……躲懒啊?”
“居然敢把你家少爷扔臭地方,你自己去悠闲自在?”
赵子殷继续骂骂勒勒的说了话,马栓儿一边告饶声不断时,一边还要继续搀扶着他家大少爷,往这酒肆的前大院门行去。
这会儿,赵子殷等人进的地方,可是酒肆的后院里。
所以,离着前大院的酒肆大门,是有一段距离的。
玲珑姑娘在后面追了小段路儿,看着赵子殷被家仆搀扶走,那叫一个恨得牙根儿痒痒。
“可恶。”
嘴里呢喃一声,玲珑姑娘是招呼了院门处的酒肆家丁,急道:“快,拦了那两人。”
“注意着,里面有二爷的客人。”
有玲珑的话,家丁拦人的态度,还算得的和气。
“滚,滚开……”
“知道我谁吗?”
一直说着话,赵子殷是被马栓儿假意搀扶着,也没有停了步伐,主仆二人是继续往外冲。
“这是干什么?”
一道男音插了嘴,对着赵子殷还拱手为礼,道:“赵世兄,好久不久了。”
“谁,谁啊?”
赵子殷抬头,似乎没有认出来人的样子。
“少爷,是沈家大少爷。”
马栓儿忙在赵子殷耳边嘀咕了话道。
“沈家大少爷,我家少爷喝醉了,还请您多多包涵。”马栓儿代他家大少爷是挺歉意的开口回了话。
“原来如此啊。”
“难怪了……”
沈铸是右手折扇一合,轻轻敲在左手中,那一翻翩翩君子模样,好不英俊风流。
“相逢即是缘,我也正好离开,顺道送赵世兄一程。”
“玲珑姑娘,不知道可否?”
沈铸问话时,虽然是有礼貌着,但是,玲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轻蔑。
世间的才子,爱慕了佳人。但是,那佳人中,却绝对不会包括了多才多艺的章台柳巷出身的女子。因为,这样女子在才子眼中,身子是脏污的,只能用个“伎”字来形容。
伎,玩物也。
沈铸是谁?
玲珑知道的。
周国公府的世子爷幕僚,这家酒肆的背后东主之一。至少,在玲珑眼中,神秘而英俊的沈铸,是一位迷人的公子,是一位惹不得的人物。
刘二爷不会为她一个伎子,跟周国公府世子爷身边的心腹交恶的。毕竟,沈铸代表的是周国公府世子爷柴庆的脸面。
“二位爷是世交,相互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奴家就不打扰二位爷述旧了。”
“奴家告退。”福一礼后,带着不甘,玲珑姑娘离开了。
离开时,玲珑心中清楚,刘二爷交给她的差事,她失败了。
玲珑明白,这事情一定会让刘二爷恼怒的。
那么,她不能成为刘二爷发泄怒火的对象。这位京城中,隐有声名的沈铸公子是不是一个失败的好借口呢?
玲珑在揣摩着,她借此回了话,是否有脱身的希望?
那么,将要被别人当了借口的沈铸,在与赵子殷上了马车后,就笑道:“赵世兄,不必装了。我可知晓,赵世兄不是那般被区区一个伎子,就为难住的角色。”
“想必世兄如此做态,定然有苦衷吧?”
沈铸的话落,赵子殷是轻咳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
他道:“让沈世兄见笑了。”
“京城水深,我一个过河的小卒子,步步谨慎,哪处都不敢开罪啊。”赵子殷连连叹了话后,又望着沈铸,笑道:“不过,我这个一介小卒子,也听说沈世兄在京城的威风啊。”
“翻手云,覆手雨,利害,利害啊。”
“京都六年春,风雨藏公府。
天家与贵胄,世子位空空。
奈何帽儿绿,奈何妇人毒。
真相大白日,公道见宫中。”
赵子殷念了这一首诗。景泰六年春,周国公府的世子,是公主跟情夫偷情所生的事情暴露后,满京城里传的诗。
其中,对周国公的嘲笑,对皇宫中天子的舆论威逼,赵子殷想,真是玩弄的纯熟啊。这一切,赵子殷在知晓后,总有种感觉,沈铸在里面一定插了一手。
不像前世的他,在里面扮了一回丑角,给人玩弄。
赵子殷想,沈铸倒是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主子柴庆扶上位了。
“我这手段果然浅薄了。”
“赵世兄一看,就瞅出马脚来。”
沈铸没有否认,一口承认下来。
他反问道:“赵世兄来京城,与我的行为一样,都是投奔明主?”
“不,混口饭吃。”赵子殷摇头。
“还是那话,我没沈世兄的豪情壮志,就是苟且偷活而矣啊。”
赵子殷指了唐国公府的方向,说道:“刘元德大人,从正七品的灵安县令升为正六品的内阁侍读。我是他的帮闲,暂时寄于唐国公府名下罢了。”
“将来的话,走一步,看一步。”
赵子殷的话,半真半假。
在唐国公府的大旗下混日子,是真话。
要说唐国公府的发展前景嘛,是良好的。赵子殷的假话嘛,就是他不想苟活,而是舒服的活着。所以,将来唐国公割据徐州时,赵家起码也算得投靠早,给点肉骨头的对象嘛。
“是吗?”
沈铸回问了一句后,便是笑而不语了。
马车哒哒的慢慢悠悠晃着,还是把赵子殷送回了京城暂住的地方。便是唐国公府后门临街的一条巷子胡同内,一处小小的四合院。
这里是唐国公府给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
对于刘元德来说,赵子殷是帮闲。对于唐国公府而言嘛,赵子殷就是吃白食的。所以,他住的地方,环境一般般。
这不,连沈铸的马车,也进不去这条巷子。只能在巷子口时,让赵子殷下马车,自个儿步行回居所。
“谢沈世兄相送。”
在马厢内时,赵子殷拱手一礼,谢了话。
待赵子殷下了马车时,他又成了醉汉的模样,让马栓儿给搀扶住了。
望着赵子殷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沈铸抬头望天一眼,然后,幽幽长叹一声。
未曾多语什么,沈铸上了马车,让他信任的车夫是赶车离开此处。
又过两日,赵子殷得消息,刘元德召见他。
当然,不在唐国公府,而是在一家茶楼的雅间。
有茶香袅袅的屋内,刘元德在闭目品茶。
赵子殷静静的坐了下首,待主位坐着的东道主寻问话。
“昨天,米氏为本官誔下长子。”
“本官很高兴,想你是米氏的娘家亲人,便召唤你来,把此好消息告知你。”
刘元德睁眼了,嘴中是缓缓的讲了话。只是,他平静的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添了长子的喜悦。
“你不妨替本官传个话,给米氏的娘家。”
“在灵安县城时,米氏有些小错,但是,米氏一族的做法,很有方寸。本官很满意。些许往事,本官既往不咎了。”
“诺。”赵子殷应一语。
第42章
刘元德;唐国公的亲侄子。
跟他两位堂兄不同,这位出身后不久;爹娘相继去逝的名门公子,是在伯父伯娘的亲自照顾下长大。当然,说是亲自照顾;也是水份颇深的。像唐国公要上朝参与政事,国公夫人要理府内府外的事情,自然是没空闲整天管住一个亲侄儿的日常起居如何?
真正照顾刘元德长大的;是他身边的奶娘和丫鬟小厮们。
而唐国公夫妻嘛;就是想起侄儿了,便是唤来身边关爱几句;以示在意罢了。
当然;要说如此,在刘元德本人看来;也是足矣。
小小稚童到翩翩君子,再至成家立业;到外放一地任官,接着又是调回京城升迁。
一路行来;刘元德的心境是成长蛮快的。这中间;自然也是借了助力良多,除了亲伯父的势力外,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妻族助力。
刘元德的妻子,是前朝的东胡大族归附后,而世居幽州的大族。
虽然血统上而言,是东胡蛮人。但是,汉化已久,除了个性爽朗外,在刘元德眼中,与汉地的女儿也没甚两样。更何况,他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不错,更是育有三个女儿。
晚间,刘元德忙碌一天后,歇得自然是正院。
“平安郎才出生两日,已经长开了,看着鼻眼就像夫君。”
“倒不像咱们的闺女,全似我一般长相恐怖,将来可如何选了夫婿?”
刘妻先是高兴,后是担忧的说道。
因为是东胡出身的原故,刘妻是生得人马高大。跟她纤纤君子的夫君一比,她就竟然还要高了一两分。
再加上东胡人的鼻间深陷,不合了中原士子的审美,颇是异类的感觉。
于是,看着越长越像她本人的三个闺女,刘妻愁将来嫁女的事情。
毕竟,在刘妻看来,世上的男子,不是个个都像她的夫君,爱慕她这个牛高马大的异族女人。
“无妨。”
“咱们的家世,不挑着门第嫁。三个女儿长大了,在寒门中择优秀的子弟为女婿便成。”
刘元德轻笑出声,说了他的想法。
“倒也成。”
刘妻听后,那两撇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