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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赵子殷讲明了他的看法后,米振元就是给小舅子把茶盏里的茶,再是添满了。他道:“子殷,先吃茶。”
赵子殷确实也渴了,就着茶盏,又饮了起来。
片刻后,米振元是先搁了茶盏,他道:“不瞒你啊,子殷,上回灵安县城的陷落,米氏是大伤元气。”
“这一回,守备大人那边让咱们全力争取了宋城的同知一职,碍难不少啊。”米振元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他道:“平安郎是我亲外甥,给守备大人效力,那就是给自家人办事。我啊,能不尽心尽力吗?”
“只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啊。”
米振元一翻感叹下来,让赵子殷也是无话可说了。
灵安县城的陷落,对于米氏一族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赵子殷能猜测到一二的。
米家伤了根本,亦然是肯定的。不过嘛,要说米氏一族,没暗中藏起了老本,赵子殷是决计不会信的。
烂船都有三千钉,一个五百年的家族,那等底蕴下的厚度与财富,岂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既然姐夫如此讲,要不……”赵子殷迟疑了一下,道:“我往潼关去一趟,把宋城的情况跟守备大人汇报一二。”
“那郡同知一职,米氏一族争取不上。”
“不如姐夫给个准话,你要我如何回了上面。我啊,就如何去回了这个话。”
赵子殷很光棍儿,他啊,干脆掀桌子,想看他亲姐夫的底牌了。
“符指挥使在灵安县城陷落后,及时赶来支援,一举剿灭乱匪。依着符指挥使的家世背景,升迁的速度,一定慢不了的。”
米振元斟酌后,继续说道:“郡同知一职,米氏一族不敢想。这英德郡的厢军指挥使一职,我倒是有心试上一试。”
灵安县城的陷落,给米氏一族敲了一记狠狠的警钟啊。
在这等风云将来的时代里,再大的官儿,也不如手头有兵权来着重要。所以,米氏一族最想要谋划的,不是高官位置。而是,兵权。
“我明白了。”
“姐夫放心,这事情米氏一族,争得好,争得妙。”
赵子殷竖起大拇指,表示了赞同,他道:“将来平安郎要上位,姐夫若有兵权在手,一定能保驾护航的。”
“哈哈哈……”
米振元这会儿,倒是展颜大笑起来。显然,他对于小舅子的态度,那是非常满意的。
宋城一趟行,赵子殷得到了米氏一族的真正态度。同时,也带走了整整一箱的小金条。这些好东西嘛,自然是米氏一族给刘三爷的孝敬。毕竟,米氏一族想谋到了兵权,还得符青琉先挪了位置出来嘛。
上下打点间,不可能让刘元德掏腰包的。这自然就是米氏大出血,拿老本来拼了官帽子,一举拿下了兵权到手中。
景泰八年,五月。
宋城行归来,赵子殷回到了封县城的赵家。就等着他爹赵老爷宣布了,他们兄弟三人分家的事情。
太夫人杨氏一听得这个消息,那叫一个暴跳如雷。
“传福,你是不是昏头了?”
在分家的现场中,辈份儿最高的太夫人杨氏是从如意堂匆匆赶来的。人一到了后,她老人家就是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了话儿道。
“我这个老婆子还活着,分家,这是分哪门子的家?”
太夫人杨氏是不依不饶的喝斥道。
“娘,您怎么来了?”
赵传福老爷走上前,想搀扶了亲娘坐下。结果,一把给太夫人杨氏甩开了,这会儿,太夫人杨氏那是火上喉头,她道:“我一个老婆子,平日里装聋作哑,当了老家翁,也便罢了。总而言之,我老了,是应该享享清福。”
“可这倒好,我还没死呢,这都闹得一个好好的家,要不成家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说到这儿时,太夫人杨氏都是抹起了眼泪来。
瞧着亲娘那叫一个伤心,赵传福老爷也是神情落没两分。他再是搀扶住了亲娘杨氏,道:“娘,您先坐着吧。”
“真要发火,冲儿子来就是。”
“您啊,也别气坏了身子,免得儿子心疼,您的孙儿们也跟着全都得心疼。”
倒底是上了年岁,这会儿,太夫人杨氏的中气,也不是那么十足了。所以,她也是顺着儿子赵老爷的话,坐了堂屋的上首位置。
“说说吧,传福,这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要分了?”
太夫人杨氏开口问道。
此时,堂屋内,小辈儿都是站那儿,毕恭毕敬的听了长辈们的谈话。
“树大分枝,人大分家。古之常理,如此而矣。”赵传福老爷平淡的开口说道。
“你……”太夫人杨氏觉得,她气得胸口痛。
“娘,儿子是一家之主,儿子做的决定,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望着太夫人杨氏熊熊怒火的眼眸子,赵传福是眼波平淡,言词恳切的回道。
太夫人杨氏叹了一声,却又莫可奈何。
这个家,真正做主的是她的儿子。在儿子卯足了心思要撞南墙时,岂是她一个老婆子闹一闹,就会改变主意的?
太夫人杨氏很清楚,从小到大,她这个儿子的主意,那就是个顶个的正,总之,是发起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
“罢了,罢了,我一个老婆子,不惹人嫌了。”
太夫人杨氏起身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是身影萧瑟的准备离开了。
“娘,儿子晚间,再去给您请安,陪您一起用夕食。”
在太夫人杨氏的脚步,就要跨出了堂屋门时,赵传福老爷开口了,说了这么一席话道。
第60章
太夫人杨氏听得儿子这话,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堂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良久后;赵传福开口,道:“咱家的家当,都是你们祖父和我这个当爹的攒下来的。既然分家;这个章程嘛,就由我来安排。”
“你们没异议吧?”
对于赵传福的问话;堂屋内的众人,自然没人提出有异议的。
“赵家目前住的四进宅院,子齐是嫡长子;自然应该他这个赵家的宗族嗣子来继承。至于子殷、子厚,我另外在东区和南区的交汇处;置下了两个一进的小宅子;你们兄弟两人一人得一处。”赵传福说了这话后,望着三个儿子问道:“子殷、子齐、子厚;你们服是不服?”
“服。”
赵子殷、赵子齐、赵子厚兄弟三人;自然是同意了他们爹的意思。
赵传福点了点头;又道:“赵家的田产,在封县城的南城门外,有三百亩土地。子齐,你是嫡长子,当继承二百亩;子厚,你是嫡次子,当继承一百亩。子殷,你是庶子,无继承权。”
“子殷、子齐、子厚,你们服是不服?”
这话一出,夫人李氏的眼眸中,是惊讶之色甚浓。
倒是杜明月心头有些为自家夫君痛心了。就算是庶子,那也不能一点田产也不给吧?哪怕意思意思一下,表示对儿子的在意就成啊。这爹当的,也嫡庶分明的够可以了。
“爹,大哥……”
赵子齐开口,刚想说什么时,赵子殷回道:“服。”
“大哥……”
赵子厚也是喊了一声,正要继续说话时,被他们的爹赵传福老爷给打断了。
赵传福说道:“我这个老子在,还轮不得你们做主。我问,你们服是不服?”
亲爹的目光如炬,这时候,是个人都知道别挑衅了。所以,赵子齐、赵子厚兄弟二人,是同回了一声,“服”。
“赵家的浮财,尚有两千两。一分为四,我留一份体己,五百两。你们三兄弟,一人分得五百两。你们服是不服?”
“服。”这一回,三兄弟是一口同声的回了话。
赵传福点了点头,继续又道:“至于田地浮财外,赵家尚有三家铺面。其中,封县城的东区,有一家酒肆,以及一家书铺。剩下的一家铺面是米铺,在南城。”
“封县城东区的两处铺面,子齐,你得酒肆;子厚,你得书铺。至于子殷你嘛,就得南区的那处米铺吧。”
“如此安排,你们服是不服?”
“服。”兄弟三人回了话时,旁听的杜明月也是听出一点味儿来。
杜明月算是品出来了,这等分家的法子,她家夫君好像也没怎么吃亏来着。毕竟,她夫君是庶子,得一处米铺,也算是公爹开恩,给庶长子一房留得了一份家业。大富大贵是挣不到,糊口渡日还是可以的。
“你们兄弟三人,都得牢牢记着,哪怕是分家了,你们还是亲兄弟。”
“打断骨头连着筋,兄弟间要多多相互扶持。”
“明白吗?”
赵传福又讲了一席话后,问道。
“明白,爹。”
听得儿子们的答话,赵传福老爷点点头,对继妻李氏说道:“早点把子厚的婚事,办了吧。”
“等老三媳妇过门后,老三一家就分出去单过了。”
“至于子殷你这边嘛,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传福老爷这么一说后,挥了挥手,示意儿子们都可以离开了。他啊,准备跟继妻商量一二事情来。
这会儿,小辈儿们自然是很有眼色,就是一起齐刷刷的离开了堂屋。
院外,五月天正热啊。
“二弟、三弟,我这最近要去一趟雍州那边办差事。你们嫂子和侄女侄儿们,要托弟弟们多照应一二了。”
赵子殷一出了堂院,就是叫住了两个弟弟,笑着托付了话道。
“大哥,一家人相互扶持,本是应当的。”赵子齐忙回道。
“是啊,大哥说得见外了。”赵子厚跟着补充了一句,说完,又感觉有点不对头,忙道:“我是觉得大哥不托付我和二哥,我们也一定会多看顾些侄女侄儿们的。”
赵子殷伸手,轻轻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头,笑道:“大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