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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呢?他们多无辜啊!他们都还那么年轻,可这一生却都被毁了!就是因为江素娥其身不正,有其主而有其仆,才会害了别人。你一直这样无限纵容她下去,你知道,后果是是什么吗?是很多人都会受害!”
秦秋雪越说越生气,心头那点闷闷的顿痛,也渐渐消失,荡然无存,她字字珠玑,一字一句丝毫不让步的逼问着司徒弘。
司徒弘望着秦秋雪,疲惫阖眸,抿唇低语:“你说得对,骂得对!是本王错,可本王没有打算无限纵容下去,因为王妃根本没有未来。王妃只有半年的寿命了,本王本想着,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完这半年,却没想到,她的开心会建立在别人的痛苦,甚至是一生的不幸之上。只是,从前也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佃农和农女只怕王妃真的是受人蒙蔽。不过,这件事情,你放心,本王必定会追究到底!
“什么?你说王妃她只有半年的寿命了?”江素娥只有半年命了?!
秦秋雪错愕的看着司徒弘,她微微张着嘴巴,不敢相信,“所以你才无限纵容宽容她?”
司徒弘抿唇,答:“是!但本王也明白,本王的确做错!你骂得对。”
“等等!”秦秋雪眯眸看着司徒弘,问他:“那你既然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完最后的这半年时光,那你为什么还要纳妾进门?”
哪有女人看到自己丈夫纳妾会开心的?司徒弘不是这么着急就开始找下家吧?
面对秦秋雪狐疑的眼神,司徒弘无奈蹙眉,长叹一声,“自古忠孝两难全。本王一直守着对故人的诺言,照顾王妃,照顾江家,希望能不负故人所托,也不负本王当年忍痛做下的选择。然而……”
司徒弘顿了顿继续说:“百善孝为先,太后因我膝下犹虚,府中又无侧妃妾室之事,劳心伤神,长年累月下来,竟是忧思成疾。几个月前太后经历了一场重病,皇祖母她缠。绵于病榻之上,心心念念的都是本王纳妾的事情,本王不忍一再伤害皇祖母的心,只得答应。”
事实上,司徒弘对于纳妾的事情已经拖了三年了,当时太后看起来真的快要不行了,他不答应,太后立马升天!他只有答应下来,这才解了太后的忧思之虑,让太后的病情日益好转。
“额……”秦秋雪蹙了蹙眉,低头,咬了咬唇。
她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这样的方法,的确是在逼司徒弘,往死里逼他呀。
但是她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何况江素娥真的有错!
这世间事,有多少无奈?秦秋雪蹙眉看着司徒弘,她素手缓缓抚上司徒弘的肩头,抬头定睛看着他,“王爷,我……”
“王爷,王爷!”司徒弘卧房的门突然打开,御医满手是血的跑出来,跪倒在司徒弘面前,“王爷,王妃,王妃这咳血止不住了,王妃是否乱服过药物?”
“乱服药物?”司徒弘剑眉蹙起,寒眸微凝。
“王爷!是林嬷嬷!”金杏突然不顾病榻上咳血不止的江素娥,她冲出门来,跪倒在地,朝着司徒弘说:“王爷,是林嬷嬷,是林嬷嬷儿子献的金丹,王妃娘娘吃了林嬷嬷给的金丹。”
“金丹?!”
“金丹?!”
司徒弘秦秋雪同时错愕出声,四目相对,彼此目光里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和惊讶。
秦秋雪更是惊的不行。江素娥疯了吗?金丹那种大杀。器,一旦祭出来,那是要出人命的!看来她的真病糊涂了,竟然吃那玩意儿?
御医听到金丹两个字以后,在一旁急忙看着金杏问道:“可还有剩余?可否取来,让老朽看看其中的成分,方能下药为王妃娘娘止血。”
金杏跪地点头如捣蒜,“有,有有有,还有!”
司徒弘衣袖一拂:“那还不快去取来?”
“是!奴婢这就去!”金杏急急忙忙起身,一阵风朝着夜澜院跑去。
☆、第31章 秦春雨!秦蠢驴!
金杏拿了金丹,急匆匆的往清晖园跑; 路过花园的时候; 林盼升也被捉拿回来,他身负绳索,却猖狂的大声嚷嚷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动过那个瘸子; 是他自己摔断腿的; 还有那个农女; 是她自己勾。引我的; 是她下贱!是她下贱!你们放开我,我娘是王妃的奶娘,我献金丹有功。你们再不放开我,我让王妃娘娘全都把你们杀了!”
金杏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正好嚷嚷到金丹的事情。
不提金丹还好,一提起金丹,金杏整个人都气疯了,她朝着林盼升的脸上就是一耳光子。
她朝着他怒气冲冲的嚷嚷:“金丹!金丹!就是因为你的金丹害了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你的命!”
金杏狠狠抽了林盼升一个耳光以后; 又疾步匆匆的朝着清晖园跑去。
林盼升整个人被打蒙了,等他反应过来以后; 朝着金杏的背影语无伦次的嚷嚷:“王妃娘娘怎么了?我的金丹没问题!金丹?!金丹是秦家的人给的,是秦家!是秦秋雪!是秦秋雪!”
林盼升的嗓音很大,金杏在听到秦家和秦秋雪的名字以后,背影一僵,她手心攥紧; 眼中是满满的仇视,她朝着清晖园快步跑去。
到了司徒弘的卧房门口,金杏将金丹交给御医,然后一把跪倒在司徒弘面前,朝着司徒弘叩头,“王爷,请您替王妃娘娘做主!奴婢刚才见到被押解回来的林盼升,他大喊着是雪夫人和秦家让他把金丹献给王妃娘娘的。”
金杏说着抬起头来,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她赤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秦秋雪。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秦秋雪大概要被金杏的眼神给射成灰了。
秦秋雪错愕的看着金杏,手指勾了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司徒弘看向秦秋雪,秦秋雪也看着司徒弘,她瞪着眼睛摇了摇头,“喂喂喂!金杏和林嬷嬷都疯了,你不会相信她们的话吧?”
分明是这对忠仆想要拉她给王妃娘娘陪葬。
话说,陪葬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不对!谋害王妃可是要凌迟的!
秦秋雪身上起了一阵恶寒,她猛地摇摇头,“跟我无关!我可是冤枉的。”
金杏怒瞪秦秋雪,咬牙切齿的替自己的主子讨公道,“王爷,奴婢句句属实!是否与雪夫人有关,提审林盼升便知。”
“好啊!审就审啊!那个林盼升要是敢冤枉我!我抽歪了他的嘴!”秦秋雪摩拳擦掌,一脸火气!
司徒弘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声,抿着唇刚要开口说话。他卧房的门却“吱”的一声响了,御医从房中奔出来,跪在司徒弘面前禀报,“禀告王爷,王妃娘娘的血暂时止住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司徒弘阖了阖眸子,脸色略微阴沉。
“只是下官只能保王妃娘娘七日无虞,七日以后……七日以后……”御医抬头偷偷瞄着司徒弘的神色,吞吞吐吐,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七日以后,王妃娘娘只怕是,只怕是回天乏术!”
司徒弘拳头猛地一收,指骨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秦秋雪错愕的张着嘴巴,有点愣。她从没想过,自己今天的举动会气死江素娥,她也没想过,江素娥的身体已经脆弱到了这个地步。
本也不至于,只是那金丹迅速的掏空了江素娥的身体,让她毒入骨髓,侵入五脏六腑,的确是难以续命了。
金杏大哭一声,“王妃娘娘!”
而后金杏泣泪不止,她哭着哭着,擦了擦眼泪,继续向司徒弘为江素娥讨公道:“王爷,请您为王妃娘娘做主!林盼升确实说过,是雪夫人指使她献金丹给王妃娘娘!雪夫人确有暗害王妃娘娘之嫌。”
司徒弘阖眸闭目,扬了扬衣袖,对一旁的护卫说:“将林盼升,林嬷嬷押到观星楼!”
护卫领命而去,司徒弘也拂袖而去。
金杏起身,袖子抹着眼泪,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瞧着秦秋雪。
秦秋雪一脸无语,“你别瞪我,金丹的事情跟我无关!林盼升和他娘一样,疯狗喜欢乱咬人!”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司徒弘的背影而去,她倒要看看,那个林盼升是怎么编瞎话指认她的。
金杏瞧着司徒弘和秦秋雪的背影,刚准备跟上去,忽的她跪着转身,朝着卧房门口一拜,“王妃娘娘,奴婢走开一下,等惩治了害您的恶人,再回来伺候您!”
金杏说完,起身追着司徒弘、秦秋雪的背影而去。
观星楼内。
林嬷嬷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司徒弘那一脚,让她伤的不轻。
林盼升跪在林嬷嬷身旁,贼眉鼠眼,一双眼珠子乱转,显然是在思量怎么脱罪。
司徒弘和秦秋雪走进来,金杏跟在后头。
司徒弘落座,秦秋雪想了想,坐在了司徒弘旁边,全然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
司徒弘大掌微微扬了扬,看着底下跪着的林盼升,问他:“你可知罪?”
“奴才不知!奴才是冤枉的!”林盼升跪在地上,身子虽然哆嗦,嘴巴却很硬。
“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说你是冤枉的?”司徒弘眯了眯眸,冷笑一声。
林盼升眼珠子一转,巧舌如簧,“奴才问心无愧,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当差也没有出过差错,所以不论是什么事情,奴才都是冤枉的。”
“是吗?佃农、农女之事,本王稍后在审。本王现在问你金丹可是你献给王妃的?”
林盼升身上哆嗦的更厉害,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金丹是奴才献给王妃娘娘的,但是这金丹是我一个相好给的,她在秦家当丫鬟。”
司徒弘眸色一寒,继续问道:“哪个秦家?”
林盼升缩了缩肩膀,低了低声,弱弱的指认道:“就是雪夫人的娘家,那个丫鬟就是……就是雪夫人嫡姐,秦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翠翠。”
“翠翠?”司徒弘剑眉一拧。他垂眸,口中喃喃,似是在思索。
林嬷嬷却炸了,她尖叫一声,朝着林盼升就是一个耳光子,然后疯狂的扬着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