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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一听,不干了:“你们咋这么见外呢?不就是住几个月嘛,还房钱?我这屋子平时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来住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吃饭啥的也不过多两双筷子的事儿!我跟你说,你们要给钱,我是不收的!”
薛遥坚定的摇头,打定了注意要给。宋老太板着脸,打定了注意不收。两人磨嘴皮子磨了半天,最后一看已经下晌了,只好敲定:房钱不付,但是这平时的菜啊肉的钱,全是小夫妻两人出。
薛遥和宋老太说定了,最大的一件事情搞定,心放了下来,就准备回去。宋老太仍把人送到巷子口:“过了三个月,稳当了就过来住着,这里大夫接生婆啥的都有,别跟我客气知道不?现在什么都没你媳妇儿重要!”
薛遥忙完了事儿,又去卖绣活儿的铺子里拿了花样子回来,迎着夕阳回了村。
“回来啦!”顾柔听到了声响,迎了出来,“宋奶奶咋说?同意不?”
薛遥跳下车:“同意!宋奶奶巴不得我们马上过去住呢!我跟她说好了,房钱不付,菜钱我们包了。”
顾柔惊讶道:“啊?房钱不付?这不大好吧……”
薛遥把骡子栓好:“这咋办?宋奶奶死活不肯收,本来菜钱也不肯收呢。你烧啥呢?这么香!”
顾柔啊呀一声,忙回去看着火。
薛遥随后进了屋,喊了一句:“我把花样子给你拿回来了啊,放炕上了。”
顾柔应了一声,薛遥又喊了句:“我去阿顺那儿说几句话,待会儿就回来。”
顾柔又应了一声:“离吃饭还要一会儿呢,你去吧,烧好了我去叫你。”
薛遥恩了一声,踏出屋子去陶顺那儿了。
薛遥去了陶顺家,也不说话,反而向陶顺讨酒喝,一脸黯然的样子。
陶顺只给薛遥倒了两盅:“你媳妇儿还怀着呢,可别多喝。”
他收起酒,问他:“咋了?都当爹的人了,还不高兴?板着个脸,干啥呢?”
薛遥闷了口酒,沉默了许久,半响才道:“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连个家都撑不起来!”
陶顺奇怪了:“嘿这倒奇了!你今个儿是受了啥刺激?说这些干啥呀?”
薛遥说:“今个儿去城里,媳妇儿说要做绣活贴补家里,要我去绣活儿铺子里拿花样子。你知道我媳妇儿绣的那一小块手绢多少钱不?起码三十个铜板!”
陶顺长大了嘴巴:“三十个铜板?你家媳妇儿绣的啥呀?这么贵!”
薛遥回道:“说是啥苏绣。人老板娘说了,这苏绣在南方就不便宜,在这北方啊更是稀罕的,许多富贵人家要呢。”
陶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媳妇儿会挣钱那是好事儿啊,你叹个啥气呀?”
薛遥说:“她都怀着了,按理说就该待家里啥都不做,净享福就好了。可我呢?我让我媳妇儿怀着的时候还担心家里钱不够花!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
薛遥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我本该把这个家撑住的,家里媳妇孩子啥都别担心,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想玩就玩,挣钱的事儿我来干,钱不够我来想办法就好。可现在呢,哎……”
陶顺问了:“那你准备咋办?地里庄稼也还没下来,也没个进项,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在坐吃山空,要不是媳妇儿的那十两嫁妆钱撑住了,怕是很多兄弟们饭都吃不起!谁不想给家里捞钱哪?可也要有个门道,有个路子啊。”
☆、第21章
陶顺也犯愁呢,他们家最近都指着小婉的几两嫁妆吃饭,他一个大男人羞的都抬不起头,一身力气撒地里,就指望着有个好收成。
两人大眼瞪小眼,想了半天。突然陶顺一拍大腿:“我说我们咋这么笨呢!守着个金山银山的不知道用!”
薛遥抬头问:“啥?啥金山银山啊?”
陶顺故作神秘的放低声音:“人参啊!咱们去挖人参!听说那一颗老人参要几百两银子呢,挖到一颗一辈子都不愁了!”
薛遥叹了口气,要指着他想出个办法来,还是算了。
他翻了个白眼,起身就往门外走。
陶顺忙拉住人:“干啥呀?咋不说了?咱合计合计,找个时间去山里挖呗?”
薛遥回身,无奈的说:“我的兄弟诶,你这脑子都长胳膊上去了是吧?这人参要这么好找,还能那么贵?且不说我们新来的,山里啥情况都不知道,还要去那深山老林找人参?”
薛遥惦记着顾柔呢,也不多待了,跟陶顺说了声,就往外走,正巧碰上顾柔做好了饭来寻人,两人拉着手,迎着夕阳慢慢回家。
薛遥牵着顾柔的手,说起城里的事情:“你那手绢,人老板娘说了,说你绣工又好,花样子也不错,还说要买呢,三十个铜板。”
顾柔本想着,苏绣在北方也算是稀罕的,可没想这么贵,她惊讶道:“三十个铜板!在金陵的时候,人家才给十五个铜板。”说着又开心起来,“若是这样,我能挣着不少呢!那一个帕子,我一天就能绣好!”
薛遥跟顾柔说:“你说,北方的货在北方就便宜,到了南方就成稀罕物了,是不?南方的货在南方便宜,到北方也稀罕了,是这个理不?”
顾柔说:“对啊,北方的皮子,木耳,香菇啥的,在金陵卖的可好呢,还贵!”
薛遥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些啥。
顾柔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薛遥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想了,咱们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除了在城里生孩子的费用,娃娃生下来得养吧?花费大着呢!小孩娇贵,用钱的地方也多。咱的孩子虽不像富贵人家那样娇惯着,可也不能穷养!我还想着,是个小子的话就供他读书呢。”
薛遥做爹了,想的也深远多了:“咱们的房子,现在住着还行,可住不了几年就破。到了冬天不知道多冷呢,我想着,若是挣了钱,就重新盖个更好的,再弄个围墙啥的一围,恩,成了!”
顾柔听明白了,薛遥想着挣钱呢,不过想想也是,以后多了张嘴吃饭,若是他们两个大的,吃点苦也就算了,可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也不怪他们想的早,如今才一个多月,可后面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在城里吃住的花用,坐月子还要一个多月两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又有的操心了,是个儿子的话,得攒家当给他娶媳妇儿吧?是个女儿,也得攒嫁妆啊。
两人回了屋,顾柔把饭菜摆开了,又给薛遥盛了碗汤,坐下一起吃饭。
顾柔问薛遥:“你有啥打算不?”
薛遥摇头:“暂时还没有,就一个模糊的想法。你容我再想想。”
顾柔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反正也不急,你慢慢想。咱们的积蓄还能撑一段时间呢,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做点绣活,也能挣钱。”
薛遥点点头,声音低沉:“真是辛苦你了,嫁给我到现在,就没享过福,净跟着忙这忙那了。”
顾柔摇摇头说:“这哪儿的话,夫妻之间不是应该的么,有困难就互相扶持,要挣钱就一起挣,还分什么你我?”
薛遥饭也不吃了,一把抱过顾柔,让她坐自己腿上:“我们家阿柔长大了!不再像个孩子了呢。”
顾柔揽住薛遥脖子说:“那是,我做娘啦,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稳重点。”
两人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他们想象着未来的孩子长啥样,要给娶什么样的名字,该咋教育,对这孩子憧憬的很呢。
这几天,顾柔就看薛遥心神不定的,手里活也不停,就是心思不知在哪儿。幸好还算惦记着她这个孕妇,家里能干的活儿他全干了,还把顾柔看的牢牢的,哪儿哪儿不许去,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家里养着。
这天,薛遥洗了碗,跟顾柔说了声,就去了陶顺家。
陶顺他们也刚吃好饭,正收拾碗筷呢。叶小婉见了,把碗筷都端进去洗了,又倒了两碗水出来,留俩男人谈事儿。
薛遥端着碗喝了一口,说:“我这几天正发愁挣钱的事儿呢,我问你,若是我寻到了路子,你跟我一起不?”
陶顺说:“当然一起啊,我虽然没啥脑子,不过也有一身力气!再说,总不见得媳妇儿老跟我吃苦吧。”
薛遥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咱男人总得把这家撑起来,让媳妇儿孩子过上好日子不是?”
陶顺道:“就是这个理!诶,说了半天,你想出法子来了没啊?”
薛遥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心里也没个底,先来跟你说说,合计合计。”
陶顺说:“磨磨唧唧干啥呢?说呗,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瞎想的好。”
薛遥说:“在金陵的时候,我听媒婆说,最近刚打好仗,南边又发了大水,所以山匪横行,是不?”
陶顺奇了:“对啊,所以才让咱们一同上路来北方的嘛。说这干啥?”
薛遥说:“既然山匪横行,那商人必定窝城里不敢出来。但咱不怕啊,咱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还怕那些个山匪?”
陶顺想了会儿,说:“你的意思是说,帮那些商人做护卫,一路护送货物?”
薛遥瞟了他一眼:“帮人家打工有啥意思?能挣几个钱?大头都被人商人拿去了!不如咱们自己干!”
陶顺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好啊!咱们也挣大钱去!”忽又转念一想,说,“不对!这生意真这么好做?”若是这么好做,还轮得到他们?
薛遥嘿嘿一笑,说:“你听我给你分析啊。”薛遥继续道,“北边的皮子,山货啥的在北边卖不值几个钱,到了南方就金贵了。同样的,我媳妇儿那帕子在金陵才十五个铜板,到了北边就三十个铜板了。为啥?物以稀为贵!”
薛遥又喝了口水说:“咱身上有功夫,咱把北边的货往南边运,再把南边的货往北边运,路上有山匪也不怕,不挺好?”
陶顺一想:“去南边要两个月,来回四个月,你舍得你那大肚皮的媳妇儿?”
薛遥说:“当然舍不得!我必定是要等她生好孩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