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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是个明事理的,否则。。。。。老太爷眯了眯眼,一番思量之后,应了一声,“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挡着你了,宋家的大门一直替你敞开着,几时想回来了,你便回来。”
宋淮远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多谢祖父。”
宋家嫡支没有嫡亲的骨血了,即便是宋严重新娶续弦,也不知几时能添男嗣。
老太爷也有他自己的思量,遂特意命人送了宋淮远出府,还多番照拂着。
总归是宋家养大的孩子,将来保不成能派上用场。
宋淮远也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汤氏死罪一判,他便自行离开了。
这也是老太爷为何还打算继续栽培他的缘故,宋悠即将出阁,娘家不能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依仗的兄长。
***
盛暑热气难消,唯有晨起时才能感觉好受些。
此时,天际才将将呈现一片蟹壳青,承德帝穿着常服在御花园闲走,朝廷官员家中的大小适宜皆逃不过他的眼睛,当勘宗司的人汇报过汤氏的案子之后,承德帝思绪百转。
女子攀附男子的权势与地位而活,她们或是谄媚或是讨好,但真心的又有几人,说不定最顺从温柔的那一个才是最为毒辣的蛇蝎。
就在这时,芍药花丛中闪过一个人影,承德帝喝了一声,“谁人?给朕站出来!”
承德帝本就疑心重,汤氏的案子更是让承德帝一时间对后宫避而远之。
不多时,汪泗命了小太监从芍药从中捉了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过来,一看她身上穿扮便知是辛者库的人。
当嬷嬷被人揪到承德帝跟前时,承德帝瞧出了一丝眼熟,“辛者库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御花园!”
嬷嬷年纪看着不大,至多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因常年在辛者库辛劳,让她比同龄的女子老了数倍。
嬷嬷跪在承德帝脚下,颤颤巍巍不敢作答。
汪泗喝道:“皇上问话,你还不快如实回禀!”
嬷嬷这才道:“回,回皇上,老奴。。。。。。老奴路经此处,遂。。。。。遂来瞧瞧。”
一个辛者库的嬷嬷,她来御花园瞧什么?
这时,小太监从芍药从搜出了一些祭祀所用之物,待呈上之后,承德帝大发雷霆,他最是忌讳鬼神之说,若是世上当真存在鬼神,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来人!给朕彻查,看着贱婢究竟是谁的人,又是祭祀谁!”承德帝吩咐道。
嬷嬷吓瘫了,再不敢有所隐瞒,如实道:“皇上!皇上啊!老奴。。。。老奴是皇后。。。。是废皇后身边伺候的人,您还记得老奴么?”
嬷嬷此言一出,承德帝终于想起了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他对此妇映象深刻的原因之一,是当初指认卫氏惑乱宫廷,残害皇家子嗣的人里面,便有她。
承德帝眯了眯眼,“说吧,你在祭祀谁?!不交代就砍立决!”
反正横竖都是死,嬷嬷为了宫外的族亲,只能按着骁王爷此前的吩咐,一字一句道:“老奴问心有愧,想给废皇后祈福,以消罪孽。老奴该死啊,当初委实不该被万贵妃所要挟,更不该污蔑了老奴的主子!求皇上赐死吧,老奴这些年日。日忏悔,殚精竭虑,只盼有朝一日能减轻罪孽!”
嬷嬷这番话一出,承德帝陷入了漫长的思量之中。
卫氏是他的原配妻子,陪着他从一介皇子身份一路走到了帝王之位,这期间也是受过苦的。
承德帝憎恨卫氏的歹毒是真的,但。。。。。旧时夫妻情谊也是真的。
汪泗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来人,将此妇押入勘宗司,任谁不得靠近半步!”
这个时候,定会有人想着杀人灭口。
嬷嬷被带走之后,承德帝随后就召见了古飞燕,让她去一趟骁王府试探一二。
倘若当年确实有人陷害了卫氏,那么萧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过,承德帝从来都不是只信一面之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靖:说好的大婚将至呢?走什么剧情?本王一心只想谈恋爱。
辰王:。。。。。
导演:按着剧本,肯定是天天恋爱,不过有损气血,王爷多保重。
宋悠:想做点事业,怎么辣么难?!我肯定是拿错了剧本。
…………………
PS:早上起不来。。。。只有三千字的短小君奉上,下午给大家再补一章,红包老规矩,赠文在晚上9点的那章里面^_^。
第66章 大婚将至(中)
古飞燕来到骁王府已经是辰时之后,府上已经用过早膳; 因着酷暑之故; 梅老等人在庭院中的参天枯树下纳凉; 一众人正在吃着冰镇的西瓜。
古飞燕常年一身红妆,她被小厮领入庭院后; 裴冷本能使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从石杌上起身,端着一大块西瓜凑了上去,“古侍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吃片西瓜消消暑。”
花莲; “。。。。。。”
众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古飞燕眼神极淡; 只是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意味,“不必; 我是来见骁王殿下的。”
承德帝已经指派了勘宗司的人去查当年卫氏的案子。
要知道; 卫氏若是能平反; 萧靖极有可能会恢复太子身份,毕竟当初之所以被流放; 也是因为卫氏犯事之故,子受母牵。
承德帝重新开始查卫氏的案子,这对萧靖与整个骁王府都是一桩好事。
古飞燕从裴冷身侧走过,对他手中的西瓜看都不曾看一眼; 这女子气度绝佳,而且身手了得,大内侍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裴冷目送着她走远,只见古飞燕背影挺拔绝傲,这等气度就连他都不及的,不知为何,裴冷只觉脸上一片滚烫,心跳不稳。
古飞燕并没有直接见到萧靖,奇怪的是,阖府上下皆找不出王爷去了哪里。
而且,守门小厮也不曾见王爷出府,好端端的大活人这就不见了?
古飞燕站在书房外,面容沉静的继续等着,仿佛这酷暑天也不曾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梅老急的团团转,这时,长留终于忍不住了。
毕竟,他每天半夜都会在屋顶乘凉,自是知道王爷他到底去了哪里。
色。令智弱啊,古人果然是从不诳语。
长留一个人悄然无声的去了宋悠的厢房,外面守着两个低垂着脑袋的婢女,这两个婢女也搞不清状况,但王爷的事,她二人自然是半个字也不敢泄露出去,不管王爷是好男色?还是好女色?皆与她们无关。
府上的婢女太知道王爷的手段了,此前倒是有人妄图爬上王爷的床榻,结果当即被毒打一顿,之后就生死不明了,听说是卖去窑子里。
长留不会是说话,更不习惯跟姑娘家相熟,他打算直闯卧房。
婢女叫住了他,“王爷尚未醒来,长留小哥哥,你还是别进去了。”
像长留与裴冷等人的身份自是与寻常的家丁截然不同,婢女见他年纪又轻,只好唤了一声小哥哥。
长留身子一僵,握着长剑的手突然一紧,吓的婢女当即不敢说话了。
小哥哥?
他可不是什么小哥哥!
长留并未顾及婢女,直接上前敲响了门扉。
他敲门的声音不算大,却是很急促,稍过片刻之后,门扉被人从里拉开,开门人的萧靖。
长留站在那里,只见自家王爷胸膛敞开,露出了麦色的修韧肌理,那上面还有几条明显的划痕,看颜色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长留,“。。。。。。”以他聪慧的脑子猜测,这肯定是宋悠划得,毕竟除却她之外,再也无人能轻易接近自家王爷。
萧靖正处血气方刚,加之正当酷暑,肝火更加旺盛,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中衣,下面的白色亵裤的带子也是似开非开的。整个人散发着狂野与雄性的气息,像一头刚刚进食的猎豹,但并未吃饱,此刻正当食髓知味,而且心情似乎很不妙。
长留紧绷着脸,小眉头紧蹙,他避开了萧靖的视线,指了指上房的方向。
萧靖走出了屋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合上了门扉,他站在回廊下,对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着,等小儿醒来,立即通知本王!”
“是!奴婢遵命!”婢女齐齐应下,身子颤颤巍巍的,就生怕自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给灭口了。
这厢,萧靖多看了长留一言,批评道:“今晚不准在上屋顶!”
长留,“。。。。。。”此处地势最高,又靠着后院的荷花塘,夜风隔着潭水吹过来,当真叫人沁凉无比,长留不太情愿摇了摇头,他拒绝了。
萧靖,“。。。。。。”
萧靖叹了口气,不想跟一个孩子置气,他随意系上中衣系带,动作潇洒利落,边系腰带边往上房大步走去。
古飞燕没想到,萧靖会以这个样子来见她,此时已经日晒三竿了,农家汉子都干了活回来歇息了,而且萧靖下巴的暗青色胡渣尤为明显,他深幽的眼底布着血丝,看上去好像没睡好。
“王爷。”古飞燕很快就收敛眸中异色,抱拳行礼。
萧靖虚手一请,让古飞燕入屋说话。
这厢,二人先后进入了书房,古飞燕办事惯是效率极高,她不会拐弯抹角,直言道:“王爷,皇上已经下令重新调查当年皇后娘娘的案子,此番是皇上指派我过来,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萧靖落座之后,姿态慵懒的倚靠在雕花檀木的圈椅上,他单臂靠着扶手,右手修长的五指放在唇边嗅了一嗅,那上面存着淡淡的玉簪花的味道,是小儿身上的香气。
一想到小儿睡下之后再无醒来的迹象,萧靖便是一阵自责,他在意她,却是忘却了小儿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经历昨日种种之后,已经够她受得了。可他却还想拉着她重温一下昨日书房内的旖旎。春。事。
萧靖的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小儿曾经坐过的地方,直至古飞燕唤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萧靖暗自懊恼,他本一心覆在大业上,女。色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但眼下他脑中却是被小儿侵占,满脑子都想与她做些没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