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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姐是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越是冷着一张脸,就表示她还没有想明白里头的厉害关系,越是笑得妖娆,那么与她对上的人,便越是倒霉了!
花荣却是看的有些失神,这笑容虽然是浅淡,却委实让人眼前一亮!就仿若是阴云密布的雨天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缕阳光,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去追随着那缕阳光,哪怕是放下手上所有的一切,都要紧随他而去!
青鹤轻咳了一声,才让花荣回了神,脸上略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失礼了,连忙快步往前走着,带路到了直奔后院儿了。
当然,他们一行人的行踪,自然是很快就被王氏派出来的眼线给看到了,火速地就去回了王氏,等着领赏了。
王氏这会儿正跟嫂嫂刘明芳在屋子里说着话,这会儿听说是花楚的随从竟然是领了两名外男进了后院儿,这脸上立马就浮现了一层冷笑,“我正说拿不到他的短处呢,他倒是会挑日子,巴巴儿地就送上门来了!哼!我看这一次,他在侯爷面前如何自圆其说?”
“妹妹这是打算将那花楚也一并给收拾了?”
“这个花楚,分明就是个有外心的!当初楼儿和丽容一起进京,明明楼儿就是苦主,偏偏丧了命。我也知道他是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物,也不敢求侯爷能为我们楼儿报仇,可是那个洛倾城,分明就是个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她,我的楼儿又怎么会死?”
自花丽容回来后,自然是一句洛倾城的好话也不肯提,反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谁让她的比自己美呢?不得不说,这位花小姐的嫉妒心,委实是重了些!
“丽容明明就说了,是那洛倾城故意设的局,引得我们楼儿往下跳!可是这个该死的花楚,竟然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儿女的错!是他们不该去招惹那个小贱人!你听听,这哪里是花家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王氏说完,因为身上的毒,尚未解完,所以便轻咳了两声。如今,她的气色虽然是不错,可是这长时间地被一种慢性毒药折磨,她的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若不是因为身边儿还有一个女儿要依靠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刘明芳劝道,“妹妹也先别动怒,如今,那个贱人不是已经被禁足了?你哥哥现在就在花厅里跟侯爷说话的,你放心,他今日若是不肯处置了这个贱人,我们夫妻俩就不走了。”
听到自己的嫂嫂如此向着自己,王氏的心里舒服了不少,正巧花丽容也端了药进来,服侍着她喝下了,又漱了口,才拉着花丽容的手道,“你去花厅寻你爹爹。”
王氏的声音压低了许多,花丽容自然是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点点头,便喜孜孜地去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那个低贱的庶子再得意下去了!这一次,一定会想法子要了他的命!
倾城和青鹤看到了花楚正守在了床边,床上的女子容貌虽然是有些岁月的痕迹,不过,却是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位绝顶的大美人儿!
倾城上前先为她把了脉,然后再开了方子,“阿楚,听说你也受了伤,让我看看。”
花楚虽然是知道倾城要来,可是这会儿真的看到了她,眼睛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直到倾城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腕脉,他才回神,哑着声道,“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倾城冷了一张脸,“你怎么会受了内伤?”
话刚出口,便被花楚给连拖带拽地到了外间儿,“嘘,别让我娘听到。”
“阿楚,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好好儿的!你身边的人呢?不是还有一个花荣在吗?怎么会?”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时大意,让那些个宵小钻了空子罢了。无碍的。”
倾城却是摇摇头后,自怀里取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药让他服下。
“你现在到榻上去运功调息,花荣,你在门口守了替你家主子护法。”
“是,公子。”
不知怎的,这花荣竟然是连那个锦字儿都给少略掉了,直接就以公子相称了。
“青鹤,你先将这个给里头的夫人服下。这比那些苦药的功效,可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是,公子。”
倾城看花楚乖乖地开始运功调息,她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了,琢磨着,自己进了这侯府的消息,应该是很快就会传到了王氏的耳中了吧?她倒是要看看,这位侯夫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是能将自己的阿楚,给逼到了这等的地步!
没过多久,麻烦果然是就来了,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倾城却只是冷笑一声,“来的倒是快,哼!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的阿楚一根儿头发!”
青鹤听了,竟然是一时间有些热血沸腾了!许久不曾见到自家主子出手了,难不成,今日要在这侯府大开杀戒了?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倾城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这是什么匪窝堂口吗?这里是抚安侯府!”
青鹤缩了缩脖子,好吧,自己承认刚才的确是有些太兴奋了。
花荣在门口被骂的很是难听,却是寸步不让!花丽容这个气!没多久,王氏和刘明芳就来了。
“丽容,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请你父亲过来吗?”
“母亲,父亲刚刚收到了下人送来的消息,这会儿去了书房了,说是一会便过来。”
“妹妹,你这府上的下人还真是猖狂,竟是这般地不懂规矩,竟是想着要将我也打出去不成?”王英怒火冲天地瞪着对面的花荣,眼神刻意在他扶在了剑上的大掌上停留了片刻。
花荣被他这一瞧,倒是面色不改,“还请王大人恕罪,属下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哼!好一个尽忠职守!花荣,莫不是连本夫人你也要拦?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就是让你们禁足一个贱人,这会儿,竟然是也敢将本夫人拦在外面了?”
王氏的声音有些尖锐,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虽然是缓解了毒性,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是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疼痛和僵硬感,自己的各项功能都在衰老、减退!
王氏现在的模样儿,早已是不能与年前相比!整个人就像极了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妪!脸上的皱纹虽然是经过了脂粉的遮盖,却仍是显眼儿!那眼窝深陷,一双原本是保养的极好的手,这会儿也已是形同枯木!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别说是让侯爷宠爱了,怕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已经是遍请了名医,甚至是连宫里头退下来的德高望重的太医,她也请来了。好在那老太医虽说是查不出她中了什么毒,可是这几日的慢慢调理,自己也感觉到比前些日子有精神了,手指和关节也不再那般地僵硬,王氏知道,这是用药对了路子!所以,便不惜重金,请了那老太医就暂住在了侯府,只是为了尽快地能让她的容貌恢复。
其实,花丽容等人都知道,现在的王氏,比之刚刚发现她是中了毒时,已是好了太多!最起码,已经是能走能动了!早先,可是连床都下不来的!
花荣一见夫人发了火,只得低了头,抱拳道,“回夫人,属下不敢!属下是侯府世子的贴身护卫,侯爷订的规矩,属下只听世子一人的吩咐,还请夫人勿怪!”
“呵!好一个侯爷订的规矩,你的意思是说,本夫人的话,也是无用了?”
“启禀夫人,侯府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何苦要为难小的?实在是世子爷受了伤,根本就是动弹不得!而且二夫人也是重病不起,还请夫人恕罪。”
“好!好的很!”王氏已是怒极,侯府的规矩,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花荣竟然是敢真的就这样忤逆自己!当即就是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今日本夫人还偏就得进了!我看你能如何?”说完,竟然是就真的硬闯!事实上,这院门前的守卫虽是花楚的人,可是也知道这王氏是府上的正经夫人,他们哪儿敢硬拦?花荣也只能是在王氏的逼迫下,连连后退,很快,已是退至了院中!
“夫人,您就行行好,还是莫要再进前打扰了。”花荣这次已是将态度放的极低,奈何王氏连瞄都不瞄他一眼,硬要再闯!
“老爷,您可来了。您看这?”
众人往后瞧去,果然是花金辉来了,只见他的面色微微有些阴沉,看了院中的几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花荣的身上,“怎么回事?”
“回侯爷,这几日,二夫人一直是重病不起,因为夫人一直说是二夫人要谋害夫人,所以不准任何大夫靠近院子。世子爷没办法,只能是自己外出求医。孰料,昨日出府,竟然是被人重创。属下护主不力,还请侯爷责罚。”
说着,竟是红了眼眶,单膝跪地,再不言语了。
花金辉听了,眸底一暗,看向了王氏的眼神中便多了不悦!先前她联同王家向自己施压,自己一直是没有答应,没想到,她竟然是连人病了,都不准请大夫!
先不说王氏这次的行为有多么地糊涂,就单单是她将自己中毒之事,闹的如此之大,已是让他十分不悦了!甚至是还与娘家人联手,逼迫自己让二夫人自尽!她可是花楚的亲娘!这不是在逼着自己与儿子反目成仇吗?
“父亲,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女儿也是听府上下人说,他竟然是直接就领了两名外男入了后院儿。父亲,这里是二夫人的居所,这两名外男?怕是不合适吧?而且,前几日二夫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之间病地起不来床了?分明就是为了躲避父亲对她的惩罚罢了。至于二哥,若是真的受了内伤,为何不请府医来看?”
“侯爷,丽容说的有道理呀。这二夫人虽说是被抬成了平妻,可是在嫡妻面前也总得是以妾自居吧?如今竟然是敢做出了谋害嫡妻的行径,可见其品行是有多么恶劣!到底是小门小户里头出来的,这满脑子就是一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留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