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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给姑爷打理好了,姑爷自然是会对小姐多敬重几分的。”
云清儿脸色微红,想到昨夜夫君对自己的温柔,心中便是一喜,再不多言了。
却说当晚,一名叫安平的小厮,则是被以偷盗之名,直接杖责了三十后,就送到了京兆府了。
洛华城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常服,因为是新婚,他和云清儿的衣裳都是鲜亮一些,图个吉利!
“妹妹,如今这个叫安平的处置了,那前院儿?”
“哥哥,前院儿的事,自然是该哥哥处置,如今安平被抓,心中有鬼的那些人,自然是会有所动作,哥哥只需坐壁上观就是。妹妹的本事再大,也只能是尽快地将这后宅给哥哥清理干净,确保将来嫂嫂有了子嗣,不会有什么危险。等再缓上几日,就让嫂嫂来主持中馈吧。”
“妹妹,你嫂嫂才刚刚过门儿,这家里上下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也都是做的不错,不必急于一时。不过,若是出手对付那些人,你倒是可以让你嫂嫂出头,也就当是她初进府,立威了!”
倾城摇摇头,“嫂嫂是个心性好的,她自然是不在意这个,可是她不在意,不等于她的那些个陪嫁不在意!再者说了,她到底是安国公府的嫡女,如今嫁于哥哥为妻,从身分上来说,已是委屈了人家。哥哥就该好好为国尽忠,尽快地给嫂嫂请个诰命回来才是。”
“妹妹说的是,的确是哥哥高攀了。”洛华城也是略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冷漠,“妹妹,我实在是想不到,我们洛府除了我之外,大都是些文弱书生,他们这些上位之人,究竟是为何要对咱们洛府如此?”
“哥哥,京中权贵最多,各种关系本就是复杂,再夹杂了最让人眼红的利益,怎么可能会太过安生?”倾城想到了那个杨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对洛华城说起此事。
“妹妹放心,前院儿,我已经将暗卫都派出去了,定然是会尽快清理干净的。而且,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你且安心就是。”
“哥哥,那日的事,我算是将王府彻底得罪了,哥哥难道不生气吗?”
洛华城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倾城的头,“你这小丫头,长大了!咱们洛家,不争不抢,可是也不能任人欺凌,事后,我与父亲也曾提及此事,你做的没错!身为洛家的嫡女,你若是不能震慑住她们,怕是就成为了贵族圈子里的耻笑了。”
倾城笑笑,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十日后,倾城便让身边的苏嬷嬷将帐册和钥匙送到了怡然居,亲自捧到了云清儿的跟前,另外,倾城又特意让苏嬷嬷婉转地转告了云清儿,锦绣阁,是特例,月银等都是府上的规矩拿,可是这锦绣阁里的东西却是仅属于锦绣阁。
事实上,云清儿过门儿的次日,便听洛华城对自己交待了,说是这锦绣阁是洛府的禁地,没有倾城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锦绣阁,便是他这个哥哥,也是如此。
云清儿后来得知那里曾是自己婆婆居住过的院落,心中倒也释然了。毕竟婆婆只得这一个女儿,公爹又心疼她,让她住在那里,自然也是最为正常不过的!
云清儿身边自然也是有丫环忍不住为自家小姐叫屈的,毕竟小姐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身分尊贵,这后院儿里头,本就该是自家主子住的最好才是,怎么偏就成了那个三小姐了?
倾城自然是将怡然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就只是一旁看着,她倒是想要看看,云清儿的耳根子软不软?是不是个没有主意的?
如今转眼已是成亲半月有余,府中的一些眼线也都是清理地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几个,也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总不能府上真的一个别人的眼线也没有?那样的话,皇上就又该多心了!何况,倾城刻意留下的,也就是皇上和凤宽的人!
洛华城也不笨,在父亲和自己的院子里,也是留下了两三个眼线,自然也大多都是出自上头的。也不过就是为了上头那位安心罢了。
倾城见府上打理地差不多了,便以出门散心为由,搬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当然,她这次去的,是当年母亲的陪嫁庄子,可不是那个烧死了杨氏的庄子!
“可查清楚了?”
青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回小姐,那田嬷嬷出了府后,便在城东的一处小胡同里,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然后当晚,又到了福源酒楼去见了一个人。她是自后门儿进去的。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只知道她被人引后了酒楼的后院儿,在里面待了约莫有一刻钟的功夫。待她走后,又来了两名婆子,分别进去说了会儿话,最后,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凤宽才从里头出来了。只不过,他是走的前门儿。”
倾城听了,唇角一弯,“凤宽,你果然是好手段!”
无崖听了,嘴角也是一翘,笑吟吟地看向了倾城,“这算不算是狡兔三窟?”
“他的窝怕是不止三处!那两名婆子出自何处?”
“回小姐,那两名婆子出来后,属下便派人盯上了,一人是王将军家的,一人则是回了齐王府。”
倾城的双眸微凛,神色也是凝重了许多,“这个凤宽,竟然是能在齐王府都安插了人手?可知那婆子是何身分?”
“回小姐,是齐王妃陪嫁过去的。在齐王妃的身边儿任着院子里的管事。”
倾城的眉眼弯弯,脸上的笑突然就明媚妖娆了许多,眸子里的风华更是宛若那十五的满月,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再也移不开眼!除了那一汪的清辉,眼睛里头再也容不下别的!
只不过,眼下看呆的人里头,可不包括无崖!
无崖早就在一看到倾城的唇角咧开的那一刹那,就将头给转了,嘀咕了一句,“妖精!”
“你说,咱们如果让齐王妃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儿竟然是有外人布的眼线,时时处处地盯着她,甚至是她一日里用了什么东西,上了几次净房,晚上与齐王恩爱了几回,都被报于别人知晓,后果会是如何?”
无崖的嘴角抽了抽,恩爱了几回?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等话都说得出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的意思是要让齐王妃自己动手将她身边儿的眼线给拔除了?”
“没错!既然是这个凤宽能利用这么多的眼线为他办事,那么,咱们要对付凤宽,第一步,便是让他聋了!这样,咱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不是吗?”
“可是,这未免是有些难弄。咱们的人,光是挖出这些眼线,就得耗费不少的精力和人力,还要再想法子让她们侍奉的主子知道,而且是不能有人为的痕迹,这,未免是太难了。”
“不怕!咱们一处一处的来,先拿齐王府和安国公府下手,然后便是镇国将军府。就是要让他眼瞅着自己当年埋下的暗棋,一个一个地都被人挖出来,让他着急上火!为了保全凤家更多的隐藏实力,才能逼着他尽快对我动手,同时,还不得不暂时中断所有暗线与他的联系。这样,咱们做事,不是就方便了多?”
“小姐说的是,可是这样一来,京中各个府第突然就出现了几名被人收买的仆人,怕是会在京城的高门中引起恐慌了。”青鹤有些不太赞同道,“若是果真如此,怕是会引起皇室的关注。”
倾城笑的一脸狡黠,“怕什么?反正那些被收买的仆人,也是安逸侯府的,不是吗?”
无崖这回听明白了,“倾城,你的意思是,有真有假!有的是真正的安逸侯府的眼线,有的,则是咱们故意往那边儿引导过去的眼线?”
倾城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要对付凤宽,咱们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一家两家出现了这种事情,也许还不会影响到凤家,可若是京城大部分的贵族中,都出现了类似的仆从。凤家,便不好交待了!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凤宽,如何躲得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时间太紧,查出来了多少,便先用着,然后紧跟着会不断地有府第曝出有凤家安插的眼线,当然后面的,真假就不定了。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皇室的关注。而到时候,皇上若是要查,自然是会先查权位最重的,身分最高的!那么,这齐王府,便是头一家了!”
“不错!皇上再厉害,可不可能家家都查到。所以,只要到时候咱们动些手脚,将那些真的眼线,都往前推就是了。比如说,咱们洛府的田嬷嬷。”
“田嬷嬷?”
“京城传出风声后,这个田嬷嬷势必会有所动作,可是她毕竟不过只是一名下人,那凤宽怎么可能是她想见就见的!到时候,病急乱投医,说不定,会引着咱们将凤宽其它的秘密据点给捣出来。何乐而不为?”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儿,你为何要将那个田嬷嬷给放了?却原来竟是打了这个主意!不过,这一招,倒是有些冒险,你就不怕那个田嬷嬷再遭人暗算?”
“放心,她身边,我坠了人了。再说了,明面儿上,咱们认定的那枚暗桩,可是宋婆子!”
“妙!果然是妙!如此一来,凤宽自顾不暇,却还是要想法子尽快对付你。这样一来,自然就会有了各种破绽。”无崖一拍脑门儿,有些欣喜道。
倾城摇摇头,笑的神秘中透着几分的诡异,“你说,如果你是上位者,发现你的臣子们的后宅中,竟然是被人安插了各种眼线,你会作何感想?”
青鹤的眼睛一亮,原本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这会儿恍若是阴天时突然放晴后的太阳,闪亮而刺眼!
“小姐的意思是说,此举,不仅仅是一个凤宽,还会将整个凤家给置于险境之中?”
倾城冷笑一声,“凤宽既然是敢打我父亲的主意,那么,我便让他也尝尝,被人算计了家人的滋味如何?动作要快!我不想节外生枝,最好是先从几家不是特别显眼儿的官宦家中查出。嗯,我想想,级别不要高于正三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