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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将玉骨桃花扇接了过来,轻轻打开看了,上面赫然正是一幅桃花图!一枝桃花从扇面的左上角斜插而入,点点桃花,宛若是片片红心,尽显风流。而扇面的右侧则是片片桃花飞扬而落的场景,当真是落英缤纷,醉人迷眼!而若细看,那片片飞舞的桃花,分明就是勾勒出了一个人的侧影!
这一发现,让倾城突然就有了兴趣!这种画法,在现代时,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落后的古代,竟然是也有这种画法?而且画的若隐若现,可见那美人侧影,甚至是可见其玲珑的曲线!
这分明就是一把有人示爱的桃花扇!倾城再翻了过来,背面竟然是一手簪花小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倾城念完之后,才有些狐疑道,“这是出自诗经吧?”
无崖和夜墨二人均是点头,无崖则是不解道,“这手字,看起来,可更像是出自一女子之手。莫不是,这扇面儿上的画,是男子所为,而这字,是女子所题?”
三人再仔细地看了这把扇子,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落款及印章。看来,这又成了一个谜。
“倾城,你看着这字迹可像是你母亲的?”
倾城摇摇头,“母亲的字虽好,却是不及这上面的笔法更加细腻,可见这题字之人,常年练字,而且是自小便受到了极好的教养,否则,断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一幅簪花小楷的。”
夜墨也是点头道,“这字,的确是好!本座还从未见过一名女子,可以将这一手的簪花小楷,能写出了这种大气的感觉!虽说是桃花诗,可是细看其字,却是透着田园风光无限好的惬意之感。”
“不错!看来,这名女子,也绝非常人!而母亲,又为何要收藏这一样一把别人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得了她!
倾城将玉骨桃花拿在了手里,仔细地把玩了一会儿后,便随意地搁在了桌子上,“七皇子的事,你让人去查了?”
“自然!原本我也不信他会真的只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处处示弱,却又霸着皇上的宠爱,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很生疑的事,不是吗?”
“秦王和齐王自然也是都有在关注他,只是他们的重点,从来都是那个善于争宠的良妃,而非是七皇子。看来,那两位王爷,也是看走了眼了!”倾城的心情倒像是不错,笑眯眯道。
“你早就怀疑他了?”夜墨一挑眉,很明显,对于七皇子的事,这个小丫头一点儿意外的表情也没有!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了,眼前的这个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着实是让人意外!
“你忘了我去过一趟西北?”
夜墨略一沉思,遂明白了过来,“你之所以挑了西北王家,也是与此有关?”
“喂,你搞清楚了,挑了西北王家的,可不是我!是抚安侯花金辉!”倾城坚决将这件事情扣到了花家的头上,至少,花金辉跟七皇子靠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西北王家,竟然是七皇子的人么?呵呵,本座果然是小瞧了这位七皇子,不过,还好本王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你在七皇子安排了眼线?”
“现在还近不了七皇子的身,不急。放长线钓大鱼!”
倾城没有说话,仍然是在想着皇后背后的那个人,显然不是七皇子,年龄上也不合适!难道会是良妃?可是看起来那般柔弱的一个女子,竟然会是一名武林高手?
不过,既然是体弱多病的七皇子,都能有着如此傲人的身手,那么,良妃那里,谁又说得准呢?看来,自己还是被人的表象所迷惑了!至少,那个良妃,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害!
“还有一个消息,几日后肖府要举办一个宴会,听说是肖雷要为自己的母亲办六十大寿,广宴宾客,丫头,你要小心了。”
倾城闻言,睨了夜墨一眼,“看来,凤宽当初将他所有的怀疑都说与齐王听了,只是当时齐王并不信,可是随着凤宽的死,齐王便是不信,此时也已经是信了三分了!”
“肖母的寿宴,肖静敏定然是会回去的。”夜墨没有将话说完,不过,倾城也听明白了,看来,肖母的寿宴,她是非去不可了!齐王的手段,她已然是见识过了!竟然是能帮着肖雷绝地反击,朝堂之上,不过是片刻之间,就让秦王失了心腹,也绝非是以前自己所认为的那般草包了。
“明知有诈,你还要去?”无崖有些不太同意。
“既然是有心害人,我若不去,害的,便是别人!既如此,我倒是宁愿他们要害的人是我!”
一句话,无崖愣了一下后,随即明白了过来,她若不去,那么倒霉的,极有可能就会是她的嫂嫂云清儿!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洛倾城和府上众人的关系,想必齐王和肖家人都早已弄了个明白,而且这云清儿又是安国公府的嫡女,便是倾城不去,直接设计她,效果倒也是一样的!
对于他们会想出什么计策来害她,倾城倒是有了几分的好奇!想要直接取了她的性命?还是说毁了她的清誉?又或者,是齐王与她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事,然后被迫嫁入齐王府为侧妃?
倾城弯起了唇角,眸底一片冰凉,却是泛着一层华光,已经是开始期待了呢!
这样的倾城,是妖娆而妩媚的!与之平常看起来的温婉大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夜墨看着这样的倾城,不由得便是喉咙一动,心底一紧,这般模样的倾城,简直就是太勾人了!
意识到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无崖在,冷若冰霜的眼神冷冷一扫,无崖也只有是满脸不甘地,恨恨离开了!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看自家倾城的这般妖娆模样儿了吗?不能吃,还不能看?这厮是不是也太小气了些?
对于无崖心中的腹诽,自然是没有人理会的!别说是没有人听见,就是听见了,也是直接无视!
“你干嘛?”反应过来的倾城立马收了笑,后退了两步后,腰身便抵在了桌沿儿上,“那个。”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很没骨气道,“那个,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我让人为你准备些。唔!”
话没说完,便被堵了个正着!
一番狠狠地蹂躏之后,夜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此时看上去,许是因为刚才啃的有些过分了,竟然是有些红肿!
“丫头,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再这样笑!”
“呃?”倾城一时大脑缺氧,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是被她抱着坐在了榻上,自己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天哪!”倾城意识到了自己坐的位置是有多么的暧昧的时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被某人给圈禁地更为用力了。
“别动!”夜墨大手收紧了她的腰身,“丫头,那日的寿宴,可要我帮忙?”
倾城脸红地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可以处理好。只是,若是你没事,倒是不如配合着我演上一场好戏!”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一击即中吗?先前齐王一派在朝堂上反驳了那些弹劾肖雷的人,不过,可不并就是绝对的胜利!”
夜墨紧紧拧眉,仔细地想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抬眸看着她的唇角微扬,一幅得意的欢喜模样,夜墨竟然是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的心底就是有些雀跃的,兴奋的!这就是爱的力量吗?这就是爱的神奇之处?以前舅舅总说自己不懂爱,可是实际上,自己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如今,这个丫头出现了,自己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她的情绪,可以牵引到自己的本心?原来,感情竟然是可以如此地奇妙!
“喂,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正沉醉在了这种享受之中的夜墨,被倾城不解风情的话,无情地打断了!
“丫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甚至是还可以利用这一局?可是,秦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如今都已是被革了职,虽说是再无重罚,可是很显然,父皇的意思,是站在齐王那一边的。”
“那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其二?”夜墨倒是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倾城。
“其二,皇上虽然是恼怒有人如此地诬陷肖雷,可是也代表着,他是否也起了要灭了肖雷的打算!还有,齐王等人若是有真凭实据,证明了那些御史是强行收买了证人,那么,他为何不早些将证据拿出来?而等到了秦王手底下的人几乎是全附和之后才说?他们就不怕皇上突然大怒?”
夜墨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也在想着这是否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齐王和肖雷一起设好的局!这根本就是想着要将秦王的一干心腹,一网打尽!只是最后,皇上只是重罚了开头说话的几个人,其它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追究。皇上这么做,也是因为意识到,秦王,上了齐王的当了!”
“没错!齐王能布下这样的一个局,固然有着自己的聪明在,其中这肖雷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若是肖雷没有收到北地的消息,他们如何来布这个局?这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有北地的一些百姓的证词的!你想,肖雷人在京城,而且皇上已经下令让武家父子去了北地的边关,可是肖雷仍然是能如此迅速地收到了北地传来的消息,这说明了什么?”
夜墨的眼睛一亮,“的确如此!那肖雷远在京城,竟然是对于北地的一切掌控地如此了然!皇上心中定然生疑,这样的一员大将,用,是不用?留,是不留?看来,肖雷这一局,将他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难怪今日父皇将他召入勤政殿,意思是要从他的手底下再抽出几名新进的年轻将领,让自己再重新培养呢!原来如此!父皇果然是已经有了要舍弃肖雷的打算了!功高震主,这个肖雷倒是还算不上!可是居然是离开了北地这么久,还可以如此精准地掌握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