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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谬赞了!倾城哪里及得上王爷?”一边说着,一边到榻上与其相对而坐。
那么一瞬间,青兰竟然是有了一种举案齐眉的错觉!使劲眨眨眼后,连忙甩了甩头,自己是疯了不成?明知道小姐与夜教主的事,还敢再有这等想法,小心自己被那位夜教主给直接剥了皮!
安王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将茶盏一一地洗净了,再斟到了一只闻香杯中,然后将那小茶杯在上面盖住,一个极为优美熟络的动作自空中一划,再看,已是那闻香杯在上,茶杯在下!
安王双手将茶杯就这样递到了倾城的身前,然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倒是引得倾城一阵轻笑。
如此儒雅的安王爷,倒是不知道比其它的几位王爷要俊秀了多少倍?最起码,这样的男子,是极为容易让人动心的。难怪董乐儿也是如此地心仪于他,甚至是不惜想了那样的法子来害自己,就是怕自己会夺了眼前人的注意,再成了他的正妃!
“怎么?本王的脸上有脏东西?”
倾城一直盯着安王看,如今被人抓包,竟然是一点儿尴尬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是淡淡一笑,右手轻轻地转动了一圈儿那闻香杯,然后再缓缓抽出,置于鼻端,轻嗅之后,才道,“果然是好茶!”
安王见她并没有其它小姐的羞怯之态,不免眼中一亮,笑道,“三小姐喜欢盯着人看?”
倾城摇摇头,“只是觉得安王殿下生的十分俊秀耐看罢了。”
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话,安王却是连笑数声,“怎么?你我亦非今日相识,三小姐竟是今日才发现本王还算是入得了眼?”
“非也非也!”倾城伸出了食指,轻轻晃了,“我只是说你生的耐看,可没说你入得了我的眼!”
“敢这样直接无礼地与本王说话的,这世间的女子,怕也只你洛倾城一人了!”
“是吗?哦!那应该说这是我的荣幸,还是你的荣幸?”
这会儿的倾城,不是知是因为借着几分的酒意,还是当真就不拿安王当王爷了,说话的语气,以及这表情,也都是随意了起来,丝毫没有拘谨之感。
“倾城,不知本王可否如此唤你?”
倾城愣了一下后,嘟了嘟嘴,“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那我唤王爷什么?岂不是不公平?”
“哈哈!好!倾城果然是快人快语!本王名南宫逸,至今尚无字,你可唤我阿逸,如此,可公平?”
“阿逸?这个名字倒是不错。阿逸?安王?安逸一生?看来,皇上是到底是心疼你的,无论是这名字,还是这封号,都是对你极为宠溺了。”
“是吗?倾城果然是如此想的?”
倾城眼皮一抬,“难道不是吗?”
安王笑笑不语,“这是上好的峨眉雪芽儿,倾城品着,可还是不错?”
倾城的眸底微动,抿唇一笑,“确实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安王先前埋的那坛桂花酿,更是极品!”
“呵呵!不是说好了,你唤我阿逸,我唤你倾城?至于桂花酿,本王这王府里头,自然是还有不少!不仅仅是桂花酿,更有几坛十年的梨花酿,只是不知倾城可还敢不敢再喝?”
“梨花酿?看来安王府果然是好地方!”
“倾城,可否先请你的婢女退下片刻?”
倾城轻眨了两下眼,一摆手,青兰退下,这屋子里的门窗,却是不知何时,竟是全都是敞开的了!
“倾城,本王在你面前,无意隐瞒。多年来的刻意示弱,也不过就是为了保全一条性命而已。母妃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相信你也是听说过的。前有皇后的绝对权利的压制,现有武贵妃的把持后宫,若非是母妃还有本王这么一个儿子,怕是直接就受不了,郁郁而终了。”
“安王爷这话说的似是不妥。良妃娘娘,在宫里,可是受宠的很。”倾城轻啜了一口茶,似是在回味着其茶香。
“是呀!后宫的宠爱,可不仅仅是宠爱,有的时候,父皇的宠爱,对于一些妃嫔来说,就等于是一道催命符。这一点,相信以倾城的聪慧,自然是会明白的。”
“我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安王爷,宫里头的事,多说无益。”倾城似笑非笑道。
不想安王竟然是抬眸轻笑,那一双并不算是特别大的眼睛,此时却是透着无尽的风采!
“倾城是不是不喜欢我?”安王低头继续斟茶。
倾城轻瞟他一眼,“安王此话何意?”
“倾城与我似乎是刻意疏远,不想与我太过熟络,看来,许是我之前做的,太过了些。可是惹得倾城不悦了?”
安王的声音清朗温暖,宛若是春风细雨,柔软清新。又似那满月之月,暖暖明明,让人向往之极!
倾城不自觉地,便开始想到了夜墨说话时的语气、音调和音色,如果说安王的声音如同暖阳,那么夜墨的声音,便宛若那冬日的寒梅,孤傲而清芳。
安王的声音,宛若是山间溪水,悠然流畅,让人如沐春风,对其温柔暖暖,却是无法抗拒。而夜墨,则是如同那自高山上倾泄而下的瀑布,又似那寒潭深冰,让人不敢靠近,心生畏惧!
倾城正在心中对二人做着比较,便听得安王又道,“倾城,你可知道,我隐忍蛰伏多年,为何在你面前,却是甘愿坦露一切?”
“呃?”倾城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对于他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
“倾城,我会武,你应当是看出来了吧?”安王对于倾城的反应,似乎是有些失望,显然,刚才的她,是有些走神儿了!而对于跟自己一起对坐,却是还能走神的女子,让他难免会有些失落。
“嗯。你温酒的时候。”倾城淡淡道。
“倾城可知,我为何在你面前显露了武功?”安王再度柔声问道。
倾城抬眸,一缕细风自他的额前飘过,那茶汤上飘的轻烟,竟然是被一吹而散,反倒是让人觉得安王如同是自迷雾中才刚刚走出来一般,俊逸安然,宛若谪仙!
“不知,亦不想知。”倾城拒绝的干脆。
安王却是苦笑一声,微微颔首,“果然是我之前的举动,惹恼了你么?倾城不想知,可是我却想说,怎么办?”话落,则是眸底噙了一抹笑,定定地看着身前的佳人。
倾城撇嘴,“我不想知道,你又何必要说呢?佛曰执念害人。眼下殿下虽还未将其化为执念,不过,依倾城之见,还是莫要认真了好!”
“此话怎讲?”
“安王殿下可曾听说过这世间有一种花,名为彼岸花?”
“愿闻其详。”安王双手扶膝,当真就是一幅受教的作派,面带浅笑地看向了倾城。
“传说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说的就是这彼岸花有一种特性,就叶盛花未开,花开叶已败。彼岸花是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纵使他们同根生,相念相惜却只能永生错失。”
好一会儿,安王才紧紧地抿了唇,一抹笑,自他的唇角开始弥漫,一点儿一点儿地扩大到了他的脸上,再涉及到了其眉梢、额头。明明就是笑地那么浅,可是看上去却是他的整张脸都在笑!而且,是笑得极为忧郁,让人看了,不免是有些心凉。
“倾城果然是聪慧,竟然是以这彼岸花,来劝诫于我么?”
倾城别开脸,不知为何,刚刚安王的笑,让她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心疼他,只是觉得,让她有些不安心。
“安王殿下聪慧无比,何需倾城劝诫?酒是好酒,茶是好茶!如今,倾城一身的酒气已除,多谢安王殿下的盛情款待了。倾城就此告辞,改日再另行拜谢。”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王却是身形未动,看着眼前空空的座位,心底的那抹失落感,竟是更盛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敢肯定!她知道自己的是为了让她能更安全地离开这里,不让人诟病,才特意在些烹了茶,那么,她就一定是知道,自己对她的那份小心翼翼,来源于何处?只是,她似乎是不愿意承认呢!
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想让倾城喜欢我,在意我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困难呢!不知道,是因为倾城讨厌我,还是因为倾城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呢?”
安王说着,眼睛则是看着刚刚倾城坐过的地方,就好像是她还没有走,自己正在与其浅谈一般。
“彼岸花么?倾城莫不是想要告诉我,你我就像那彼岸花的花和叶,生生世世,皆是错过,无缘无份?”
话落,安王再次轻轻端起了身前的茶盏,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后,才道,“看来,想要走进你的心,要颇费一番周折了。不过,也惟有如此,才值得我试一试,不是吗?”
倾城不知道,自己接二连三的拒绝,反倒是更加地激起了安王南宫逸对她的好奇,更加坚定了,要娶她为妃的决心了!
倾城回了锦绣阁,心情却是有些低沉,今日的安王,选择了对她坦承,这让她的心底非但是没有觉得轻松,反倒是更加地不安了起来。
安王隐忍多年,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改了主意?
一直在人前示弱,今日为何要在自己面前露了武功?这是要告诉自己,他对自己是真心的,所以才想要对自己毫无保留吗?不!倾城甩甩头,安王定然不会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人!他今日会有了这番的举动言行,定然是还有着别的原因。
倾城猛然就想起了那把玉骨桃花扇,心思一动,难不成,是为了这个?
上次他夜潜锦绣阁,可是却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或许,是仗着他自己的身份和容貌,想要对自己施个美男计,好哄骗自己将东西主动献出来?
对!一定就是这样的!倾城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可是不相信什么无缘无故地一见钟情的!特别是对于七皇子这样心机深沉之人,感情于他而言,应该就是等同于前进路上碍事儿的石子吧?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