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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就像是这些年,她虽然是活的好好儿的,仍然是以一后之尊居于中宫,可是她自己的心底,却是未必好受!被自己的丈夫冷落了这么多年,甚至是到了与她再见生厌的地步,裴灵芝的这个皇后,能算是做得荣耀吗?这十几年,对她来说,怕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皇兄对她的惩罚,这种漠视到了极致的惩罚,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不知道疯了多少回了!可是裴灵芝的心性坚韧,而且从小便是一幅冷冰冰的性子。她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子,这十几年来心里所受到的苦楚,怕是更甚于旁人吧?
多年的骄傲,一朝被人踩在了脚下,而且这一踩,便是十几年,对于定王来说,对裴灵芝这个皇后,更多的是同情,是怜悯,而非当年的心疼了!
可是对于皇上来说,对于她的惩罚,显然还是不够的!
起先,定王以为只要是假以时日,皇上的气消了,也许一切就会再度走上正轨。可是他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兄对于皇后的恨,不仅仅是没有消减,反倒是日益增加,竟是到了要铲除整个裴氏的地步了!
皇上对于这个弟弟的态度,很是满意!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如今你也是年纪不小了。什么人值得你待她好,什么人不值得,你早该是做到心中有数了!定王妃人不错,好好珍惜才是。”
“是,臣弟知道。”
“阿烨这孩子是个不错的,朕瞧着也是十分的喜欢,只是可惜了,你们定王府的子嗣太过单薄,阿烨没有个兄弟帮扶,将来有什么事儿,连帮手都没有。朕看,你还是再纳上几名侧妃的好,正好也让你的定王府热闹一些。”
“多谢皇兄好意,只是,臣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臣弟与王妃,倒也还算是琴瑟和鸣,不想再凭添事端了。”
“也罢。朕也不勉强你!只是。”紫夜皇起身,在大殿内踱了几步后,才苦笑道,“我们肖家的男子,还真是个个儿都是痴情人!朕是如此,你亦是如此!想不到,如今朕最看中的儿子,竟然也是这般!天家男儿,最忌专情!可是偏偏我们肖家的男子,却是个个如此,也不知是福是祸呀?”
“皇兄宽心。阿逸是个看重大局之人,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不管不顾的!”
紫夜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行了,你先回去吧。”
殿门大开,皇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定王的背影,眼神复杂的,一时有些难以琢磨,许久,皇上才一摆手,外头的内侍,便将殿门紧闭,殿内,只余了紫夜皇一人了。
“如何了?”
一道暗影悄然飘落,“回皇上,裴家的人这些日子与朝中数位重臣走动的都是极为频繁,其中,不乏穆府。”
“嗯,穆烈那里可有回话?”
“回皇上,穆将军的意思是,一切但凭皇命。”
“好!也亏了朕这些年将他雪藏起来,朕也算是没有看错人。至于南宫夜和洛倾城那里,派人盯着就是。她既然是如意的女儿,便不能在我紫夜出事。说起来,朕倒是真想见见这位千雪的太子妃呢。”
“启禀皇上,属下还查到,洛倾城此次会来梁城的主要目的,便是定王爷。您看?”
皇上摇摇头,“定王就是对那个女人太过袒护了,对于她的话,几乎就是言听计从!也该让他受个教训了。如意的女儿,怎么会差了?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子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朕让你们寻找的东西如何了?”
“回皇上,属下发现如今寻找玉蟾蜍的人,似乎是猛然间增多,那玉蟾蜍本就是灵物,极度寻觅,如今再多了人介入,怕是要寻找起来,更为费力了。”
“加大人手。玉蟾蜍,只能是朕的。朕费尽心力十几年,如今只差这一样儿了,断断不能毁于一旦!”
“是,皇上。”
“派人盯紧了肖东逸,如无必要,尽量不要让他再与洛倾城接触了。那个女子,便像是一婴罂花一样,怕是一旦沾上,便会上了瘾,最终,还会要了他的命。再加上一旁还有一个南宫夜盯着,他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是,皇上。那定王那里?”
“不必理会,只需派人暗中盯着就是,只要是洛倾城不伤及定王和阿烨的性命,由着她去折腾就是。被人折腾了这么多回,也难免会让她觉得窝火。”
“是,属下遵命。”
而同一时刻,倾城正窝在了夜墨的怀里,一边儿吃着他剥的松子,一边儿看着底下人送来的各路消息。
“哥哥的动作倒是快,已经是在边关加派了人手,而且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的精兵呢。”
“丫头,肖东逸如今也回了梁城了,今晚上的接风宴,你可还要去?”
“去!为何不去?这一回三皇子和皇后的事,或许皇上不会说什么,甚至是不会怀疑到了肖东逸的身上,可是难免朝臣们不会有什么异议!就这个,也足以让他忙上一阵子的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我了。”
夜墨突然心情极好地将她扳正了,两人视线相对,“你昨晚上,到底是查到了什么?”
倾城的嘴角一挑,眉眼弯弯,清亮的眸子,此刻却像极了那天上弯起来的月牙儿,明明是因为笑而使眼睛变小了,可是此刻看上去,却是分外的明亮。
“宫里头的那位穆贵妃,的确就是穆烈的妹子,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只不过,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一位庶妹。而且,我从穆烈那里还知道,对于这位穆贵妃,穆家人,也是自她进宫后,极少见到了。”
夜墨不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知道她还有下文要说。
倾城勾唇一笑,“更为有趣的是,他的那个妹妹,明明就是一个十分欢快的性子,毕竟是出身于武将世家,性子自然是与文臣家的小姐们不同。可是这样的性子,竟然是能在入了宫门后,连自己的宫殿都不出一步,你不觉得颇为奇怪吗?”
“所以呢?”
倾城嘻嘻一笑,伸手将一旁的一叠纸拿了起来,“喏!这是阿正刚刚送来的,你看看吧。”
夜墨接过一瞧,眉心一紧后,片刻又松了开来,“穆家除了一女进宫为贵妃外,竟然是还接连失踪了两名旁支庶出的小姐。这倒是有些意思。丫头,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倾城挑眉看他,“我猜呢,这位紫夜皇,定然是有虐人的嗜好,说不准,这几位姑娘就都进了他的后宫呢?”
夜墨拧眉睨向了她,显然是有些不太满意她的这个说法。
“好吧,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更像是家族里的一些后宅争斗。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与穆烈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待我再让人仔细地去追查了以后,便发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消息。”
“什么?”
“这两位失踪的穆家的旁支小姐,或多或少,都有地方与穆家的那位穆贵妃有着相似之处。当然,这只是通过了早年的一些画像来判断的。至于现在穆贵妃长什么样儿,谁知道?”
“你怎么突然就对穆家有了兴趣?不对劲!丫头,你是不是还有干什么事情瞒着我?”
“呃,我现在只是有些猜疑,还不确定。不过。”倾城话没说完,青兰便在门外道,“小姐,阿正公子让人送了消息过来。要现在给您送过去吗?”
倾城一笑,低声道,“我一直在等的消息来了!”
待倾城将那纸上的内容看完,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脸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我探查不到定王当时的心思,竟然是这样么?”
“什么?”看她自言自语,夜墨自然是有些受不住了,“定王隐瞒了什么?”
“他隐瞒地可是太多了!我就说为何当初一再问他有关当初害我母亲的事的时候,他的言词简单,却是有些不对劲。原来,当初对付我母亲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一心要袒护的裴皇后!”
夜墨也是吃惊不小,毕竟是自始至终他们查到的消息,也不过是一名黑衣人,当初也是凭着倾城的读心术,才从萧良那儿确定了是定王的。可是现在看来,怕是另有隐情了。
“后来派人来对付我的,自然是定王。我一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与他无怨无仇,何苦要对我下毒手?想来,是在他派人盯着我暗查时,无意中发现了我竟然是会武的事实,所以,才会对我有了戒备之心。”
夜墨这会儿也是回过味儿来了,“如此说来,他一直是在暗中关注着你,直到发现了你会武,然后这性子又并非是当真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温驯,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了?他在害怕你会有一日,查出了你母亲遇害的真相?”
倾城点点头,将手中的纸片递到了夜墨的眼前,“这个裴皇后,还真是处心积虑呢!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当初裴皇后要对我母亲下手,是否与紫夜皇有关?毕竟,我母亲当初是伤了头,而失了记忆的。许多事,随着母亲的死,一切都是没了答案。看来,定王对于当年之事,定然是知晓一二的。至少,她知道裴皇后让人杀了我母亲的真正原因。”
“你怀疑是裴皇后因妒生恨?”
倾城咬咬唇,“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在我猜测看来,当初定然是母亲无意中与还是皇子身分的紫夜皇偶遇,不知为何,此事被端木家的其它人知晓后,心生妒嫉,便伤了母亲。母亲虽然是保住了性命,却是伤了头,失了记忆。你想想看,当初的端木家族的族长,怎么可能会真的宠爱我的母亲?”
“当初我母亲在京城外过的日子,可是丝毫不逊于现在的洛府!当时母亲的那些银钱是从何而来?当时又是什么人给母亲安排了身分?还有,为何母亲一死,那原本的娘家人,竟然是一个也没了?是都死了,还是都突然消失了?”
夜墨的眸光微闪,大概也猜到了倾城所指何意。只是,这种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潭的故事,果真就能在李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