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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晚上有些热,容晓蓉脱的只剩了内衣裤,肚子上搭了条毯子,长胳膊白大腿,睡得乱七八糟的。
这么大的动静,容晓蓉不是晕死过去了自然听到了,撩起的窗帘,太阳光刚好照在她脸上,刺得她头一偏,将毯子往上一拉,盖住脸,两条大长腿,平坦的小腹更是一览无余了。
高城僵在窗户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隔壁郝二伸长了脖子,喊,“首长,容大姐没事吧?”
“嗯,”高城闷闷的应了声,嗓子发干。
容晓蓉昨晚睡得迟,不是她想干什么,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提心吊胆了那么些天,现下安全了,反而不习惯了。
一夜没睡好的结果就是今早起不来了。
高城就跟被下了定身咒似的,背着身子,动也不动,又想,孤男寡女的,房门也不开,他这样待下去对她的名声很不好,放低了声音喊,“哎,哎,晓蓉!”
她要是做了他女朋友,小俩口的背着人亲热亲热大伙儿都能理解。关键是她不愿意当他女朋友,那高城所言所行就得注意了。
容晓蓉之前就被他吵醒了,只是她有起床气,一直赖在床上,不愿搭理人,两条长眉慢慢拢起,装死。
高城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你醒了,不早了,我带你去搞点吃的。”
容晓蓉翻了个身,抄起地上的鞋子朝他后背砸了下,这才坐起身,抓了抓头发,眼睛无意识的朝身上一扫,低低骂了句,“艹!”
高城,“……”
待容晓蓉穿好衣服,高城先将房门打开,又将窗帘一拉,开始叠被子整理床单收拾屋子。
那个黑箱子也在床上,高城的目光顿了下,想起昨儿个袁参谋长忧心忡忡的一番话,又看了容晓蓉一眼。
刚巧,容晓蓉也瞥了一眼过来,问,“你早上的盐水挂了吗?”
高城心头一暖,“没呢,”走过去,拿出新牙刷,烫了下,牙缸兑了温水,挤好牙膏,递给她。
容晓蓉接过,站在水池旁,将他一瞅,“我瞧着你气色挺好的,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还没好透。”那般高大的汉子,扭捏捏捏的竟透着几分委屈。
洗漱完毕,高城就着她的水洗了把脸,又听她说:“借我点钱。”
高城心里一抖,半晌,“好。”
容晓蓉挺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手头紧就算了,”理了理身上土气的褂子裤子。
高城看着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笑容温和,“我陪你。”顿了顿又突然想起来的样子,慢慢道:“盐水早上已经挂过了,我忘记了。嗯,已经九点二十了。”
二人洗漱结束,高城就带着她去了食堂,
早饭早就没了,战士们都开始准备午饭了,高城做了份雪菜肉丝面,又煎了两个鸡蛋。
战士们都趴在后厨往外头瞧,笑嘻嘻的说:“首长,嫂子长的真好看。”
高城心里高兴,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淡道:别瞎说,不是。”
这话,昨天容晓蓉被姚微微叫出去说话后,高城也郑重的跟一干首长们解释了。
首长们有敏锐的早就瞧出来不对劲了,俩人若是真有什么,他们都起哄成那样了,姑娘也该红个脸什么啊。却偏偏一脸坦然,平静的仿似不干己事。
瞧这意思,大略是郎有情妾无意?
雪菜肉丝面被端了上来。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偏小碗给的肉丝特别多,上面还盖了俩个煎鸡蛋。
鲜香四溢。
高城将小碗往她跟前一推,“吃吧。”
高城早就饿疯了,拿起碗,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连汤带水片刻吃完,一抬头,容晓蓉才将其中一个鸡蛋吃了一小半。
等她吃饱了,碗里还剩一个煎蛋,小半碗面还有很多肉丝。
高城看着她,欲言又止,“饱了?”
“嗯。”
“吃不下了?”
容晓蓉点点头,想了下说:“你也知道的,我的胃畸形,适合少食多餐。”
“哦。”
容晓蓉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却见高城抬手将她面前的小碗端到自己跟前,一低头,呼啦啦几口就吃的一干二净,汤汁都不剩。
容晓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一阵古怪。
高城吃完面,一抬头刚好撞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正待说:不能浪费了。
容晓蓉瞪了他一眼,“恶心。”扭头走了。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将煎鸡蛋夹一个给他,但又想他非要这般献殷勤,那就随他便吧,反正她又不领情。多来这么几次,他就知道自己坚定的态度了。
一想到那汤汁里或许还有自己的口水,她就一阵受不了。
高城追上来时,手里还提着一杯水,往她跟前递了递,“喝口热茶漱漱口。”
容晓蓉推开,一脸嫌弃。
高城笑的憨,“这是新杯子,不信你看,杯底的商标一点没动,就怕你不信。”
高城开车,容晓蓉带着他在外面逛了半天街,买了好几身衣服鞋子,高城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大概是容晓蓉不好意思了,冲他说:“我欠你的钱我记着,等我有钱了,连本带利还你。”
高城也学乖了,不和她说些有的没的,惹得她冷静思考撇清关系,不管她说什么,都回一个“好”。
等到了傍晚,高城和容晓蓉回了驻地,容晓蓉整个的就大变样了,一身少数民族风打扮,鲜艳的裙子,亮丽的头饰,光彩照人。
刚回到驻地,郝二就找了来,大叫,“坏了首长!首长坏了!”
高城心情好,难得没有训他,待他到了跟前,才温和的说:“有话慢慢说。”
郝二站定,见容晓蓉也在,附耳过去。
高城将他一推,“俩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有……”屁……“话快说!”
郝二就一五一十的将秦干事自从上午误以为自己将钢笔踩坏,后来就整个人状态不大对劲给说了出来。
正文 第238章、印版
第238章、
高城进了秦干事的屋,一眼瞧见他抱着头坐在书桌旁,走了几步本想调侃两句,瞅到那支碎了的钢笔丢在垃圾桶里,心内一惊,暗道:不得了!
他默默的将那支笔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裤口袋的另一支钢笔。
先前陪容晓蓉逛街的时候,他特意去文具店跑了一趟,千挑万选,买了支一模一样的。本想回来将壳给换了,再说一番“只要里子不变,外在如何改变都无所谓”的鬼话将这事给忽悠过去。如果实在不行,他还留了后招,两条宝塔香烟,再请一顿饭赔罪。
只是,现在这钢笔碎了外壳就狠心扔了……高城推己及人,秦干事这反应,他委实有些想不通了。
如果是晓蓉送给他的东西,他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扔啊!
难道是打击太大,反常了?
“不要了,”秦干事看了眼高城手里的钢笔,语气淡淡。
“呃……”高城思量着该如何道歉。
“天意啊,天意,”秦干事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突兀的又笑了,笑意直达眼底,发自内心的那种。
高城不动声色的瞅了他一眼,暗自活动活动了筋骨,心里思量着干脆跟他干一架,给他出气得了。
“我……”
“你知道吗?童丽一年前就结婚了。”秦干事忽然说。
童丽?秦干事的未婚妻呀!
很简单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顺理成章订婚。男的宠女的作,女的作着作着就放飞自我,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一年前,秦干事打了结婚报告,上头都批了,就差领证了。也幸好秦干事的爸妈发现及时,否则秦干事就喜当爹了。
本来童丽爸已经是肝癌晚期了,闹出这事,童爸没脸,直接被气死了。
秦干事就扯了童丽要给自己爸守孝当遮羞布,跟领导说明了情况,婚也就没结了。
这事搁在秦干事心里一年多了,大略当时被刺激的不轻,他就跟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一般,回了营地还跟以往一样,继续秀媳妇,甚至比以往更甚,连偶尔的抱怨都没了。
高城听了,半晌无语,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想通就好。”
秦干事重重一叹,“我现在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啊就是不能惯!越惯越坏,蹬鼻子上脸!我就是信了媳妇要宠的鬼话,结果把媳妇搞丢了!你知道吗?童丽嫁的那个人渣,游手好闲不说还打她,结果你知道吗?童丽被打的越来越离不开他!高参谋,你说,女人是不是都犯贱啊?”
这话说的重了,还一棍子打死了女人这一个群体。高城咳了咳,正要说话,秦干事满腔怨气一朝发泄,根本停不下来,“女人不能惯!真的不能惯!想想以前我对童丽多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下点津贴全给她了,给她买吃的买穿的,就怕委屈了她。她以前来看我,我给她做碗鱼汤,也是等她吃不下了,才吃干净她碗里剩的。偏我还跟她解释说怕浪费了,是的,我确实怕浪费啊,可我为什么吃她剩的?还不是她和她那个家开销大,我就怕我养不活她,招她嫌弃!自从她十八岁在老家跟我订了亲,她吃穿用度就都是我的了,不仅如此,她弟妹的学杂费也都是我的,回了老家,我也是她家的苦力,家里田里的麦子都没割,先去她家田里忙……”
高城从食堂里打了六七样菜,荤素搭配,还有一份汤,不过每样分量都不多。
容晓蓉的房门没有反锁,一推就开,她正背对着他照镜子。
镜子是下午买的,对于一个注重外表的人,这东西必不可少。
高城喜滋滋的将饭菜往桌子上摆好,招呼她吃饭,喊了两声没反应。
他又喊了一声,容晓蓉从鼻孔里哼了声,“饱了。”
这反应是……闹情绪了?
高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