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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译城他们要回城里,就让他带着毛球提前先回了东城,本想让杨杨也跟着回去的,但杨杨这边突然发烧,整个人不安生的闹了起来。于是也就把他留在了身边照顾着。
只是杨杨这一病,有点收不住的一下子高烧了三天,镇上的医生说这么下去要弄成肺炎可能性极高。
这两天婆婆也跟着着急了,想着姨妈刚刚过头七,心里不由得想了这个问题。而且家里死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小孩子本来就敏感这些东西,有时候他们见到的东西,大人可是见不着的。
就想着,会不会是姨妈这边回来,给缠上了。
“这刚刚过头七,估计是回来了一趟没走,咱带着杨杨去山上烧点纸看看。”趁着沈悠给杨杨喂药的间隙,福安婶坐了过来,开口就说了这个事。
沈悠耳边听着不禁毛骨悚然,“没这么邪门的事吧?”
“那可说不准的,杨杨这才三岁,有的小孩子通灵,很难说的。”福安婶说。
闻话沈悠到底是抖了个哆嗦。
对这个事不敢相信,也不能信,但见杨杨这么个样子,一直高烧不退,每日的跑医院也不见得好转,心里也跟着焦心着急,也不知该如何?
“您可别说这些,明天我带他去城里大一点的医院瞧瞧,您就在家里。”沈悠说。即便着急她的心可不能跟着乱了。
福安婶没放弃,她铁定觉得是这样,“你听我的,去试试。村里家里走了老人的,多少都会有这一些情况的,去烧点纸吧,拜拜就差不多了。”
听闻此话,沈悠很无语啊,上次她娘家那边她妈硬说是老爸的坟给什么石头压住了,才让她家是那么个情况的。现在移了坟,也没见着有多好啊。
到底是村里的人,封建的一些思想迟迟不见转变的。
“这些都是心理作用,您也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在外头说的话,会被抓去的。”沈悠拧着眉头说了一句。
现在这个时代到处都在破处封建迷信,婆婆这边居然还给她来这一出。这也亏得是她在照顾孩子,不然指不定得出现什么?
福安婶听她这么个语气,心里也噎了一口气,有些不满,索性也难得插口,被人嫌弃了,但心里是在嘀咕不满的。
好像就她的话是话,别人说的不当一回事儿。
也是啊,孩子是她生她养的,跟着他妈多好,她这个婆婆瞎操什么心呢?
沈悠没理她老人家想什么,第二天就带着杨杨回了东城,去了东城的医院,然而检查居然没检查出个所以然,直接就住了院。
这会子确实有些崩溃了。
这几天连毛球都没管了,让陈丽丽那边帮忙给带着,专守着这个小家伙。
沈悠看着杨杨,难受的在她身上哼哼唧唧不停,她也跟着难受,每日每夜的都睡不好觉。
舒译城知道孩子病了,每日也守在身边,可想前几天这个小家伙前几天都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子躺在一点精神都没有,心里也在不舒服。
血液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主治的医生过来就说,可能要抽骨髓来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沈悠有些绷不住了。
沈悠知道抽骨髓是个什么概念,杨杨还这么小啊,这么小的小孩那得承受多大的痛啊?
可别真的是那些治不好的绝症,这年头的医学手段没有那么发达,她真的不敢想象。
“医生,还有没有其它的……”
“现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你们这边先做个决定,这情况可不好耽搁。”
沈悠话都没问出口,主治医生给了这么个话,随后检查了杨杨,交代几句后,就出了病房。
还想追出去问问情况,舒译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也知道抽骨髓的一个概念,心里实在不忍的说道:
“听医生的吧,杨杨这个情况始终要检查一个病因出来的。”
沈悠没有回答。
目光留在病床上难受的孩子身上,脑中突然浮现的是她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异乡的场景,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生怕出了差池,一个人经受着心里的恐惧,然后在手术台上忍着丢掉自己性命的危险,才把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一个人拉扯这么久。
可现在……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舒译城看着她无措的模样,心疼的将她勾搂在了怀中,然而重重的一拳,狠狠的锤在了他的胸口。
沈悠挠着心,抓紧着他胸口的衣服,死死的,“舒译城,我恨你。”
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和这个孩子受到了什么样的苦。
舒译城不语,不敢言语,静静的让她发泄着她对他的恨意。
他也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弥补的还不够吧。
“会好的,杨杨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恨你……”
……
正文 527请仙人(加更)
杨杨住院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老家,两位老人的耳中。
福安婶这边是主动的打电话过来问了情况,杨淑香那边是问起来,沈悠才就说了出来。
但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强压着心里的压力,回了没事两个字给安慰了过去。
福安婶这边一开始也是知道情况的,现在听说住院了,嘴里还说没事,可想一定是更严重了,于是又在电话里说了胡姨妈那边的事。
沈悠很烦,听到这个过来,就把电话给了舒译城。
尽管舒译城不信这个东西,劝了一两句,可也知道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老人家心里的一种依赖与信念。
现在也都是为了杨杨好,母亲那边帮不上忙,只能是做作为一个祈祷的想做点有用的事吧。
“妈,杨杨这边没多大的事,住一段时间的院看看,您别跟着操心。这事……我们看着来。”舒译城顺顺从从的给回了这么个话。
福安婶听儿子说话,可比媳妇的话顺耳朵了,不过儿子也是劝了她不要信这个东西。
但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给推翻了就给推翻了么?孩子都住院了,医生都看不好了,这拖下去还了得?
挂了电话,福安婶到底是拿了些纸钱去后头烧了烧,烧完,还想着不妥,打算去前头吴婶家去问问。
她家雷子小时候,也是出现过这么个情况,听说请仙人过来敲了两下,人就好了。
福安婶这边刚出门,杨淑香就提着个篓子和几个采野菊花的大娘们走了上来。
经过亲家母家门口,杨淑香想着她家刚刚送走人,就没上门去给打招呼,在外边给喊了一声。
“亲家母在家呢?”
福安婶闻声过来,瞧着杨淑香提着篓子的样子,多半也猜出了什么,“亲家母您这是要去山里?”
“啊,是啊,弄点野菜野菊花回来。”杨淑香说。
听到这话,福安婶心里不禁鄙夷了一眼,这外甥都住院了,还有这心思?
“悠悠说杨杨最近住院了,亲家母这边没过去瞧瞧?”福安婶把话问了出来。
杨淑香知道杨杨生病了,但听悠悠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小病而已,自然是没放在心上的。但听着住院的事,下意识的一惊。
“悠悠她跟我说快好了,这是咋的?咋还住上院了?”
“那能好的得快,孩子都昏迷了好几次,他们也没让我去看看,着急的不行。”福安婶说着。
心里本来也就不太喜欢这个亲家母,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没放在心上,有这么当姥姥的么?想那媳妇还什么事都偏向她娘家,自私的样子一个德性。
福安婶自己个冒着想法,杨淑香这边一听昏迷了好几次,这还可行,下意识的也是揪了心,没管同路去山里的人,就让他们先走了。
这边看着福安婶急忙出门,过来就也问了情况,“孩子现在是咋回事啊?怎么还昏迷了呢?”
“谁知道呢?打电话过去问情况,也没问个所以然来,我这会去吴婶家问问。”福安婶说着,压了一些话过来。
想着都是为孩子,这事他们两个老人能做一点是一点。
老人家都是有点迷信的,特别是杨淑香,家里运势不对,都动了老头子的坟。
这会子和福安婶两人聊起来,也没啥隔阂的聊到一块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姨妈在家里捣鬼,偏偏就是这孩子,本来身子就差劲,这给折磨的那还了得?”福安婶一个劲的叹息,走到吴婶家门口也没进去,在门口喊了一声。
家里人去世没过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压根也不能踏进别家门槛。
这个习俗这地的人都知道,福安婶不能进,杨淑香进去把吴婶给叫了出来,于是,三个老婆子在路口边上一聊就是半个下午。
“我看你们这事得趁早,孩子可耽搁不了,当时我们找的那个十八村的歪嘴,那人可厉害了,一看一个准,就不知道还在不在?”吴婶说了一句。
“在不在的,咱们也得过去看看,听说十八村有不少这些人,关键是悠悠不信这事,一提起,就给个脸色过来,我这个当婆婆的,这话也不好对她说啊。”福安婶说,话里也有意的说给杨淑香听着。
杨淑香心里撇了个眼神,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给婆婆脸色,那不就是在说她没教嘛?
即刻反驳了一句说:“这外头的,确实没几个人信这个东西了,特别是年轻人,谁还给你信这些?就咱老一辈的人明白。”
话婉转的给说着,福安婶撇着,都是为了孩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两人从吴婶这边拿了地址,第二天一大早的就约着去了十八村。
上次杨淑香请人移坟也有些经验,不过请的可不是十八村的人,本想着两个人同时请来瞧瞧,吴婶说这事只能请一个,怕泛了忌讳,就都听了吴婶的。
去到十八村找到歪嘴的家,一打听那人早几年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人干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