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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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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是我来吧。”
  那女子便把手中麻布递给了他,侧着身子看他把药倒进一旁备着的白瓷碗里。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单雄信这才看清那女子容颜,她生的眉淡目清,脸庞状若杏仁,肤色极白。左边眼下生着一颗猩红的痣,黄豆粒般大小,仿佛一颗摇曳的珠子,煞是醒目,她面容本来恬淡静好,这颗坠泪痣却似乎汪汪如一珀血泪,触目惊心的挂在那眼角。单雄信愣了片刻,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悲戚,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那女子垂下了双目,道:“小女拓拔钧,公子,公子无故皱眉,莫非是小女生的极丑,吓住了公子?”拓拔钧语气颓然,只因从小,她便深因这颗突兀横在眼角的坠泪痣自卑。
  单雄信忙道:“没,没有,拓拔姑娘冰雪之容,怎么会丑。”
  那女子似乎早听惯了这样的安慰之言,淡然一笑,“公子怎么称呼?”
  单雄信道:“小可单通,表字雄信。”
  那女子略点了点头,“这药极苦,我去为单公子备一盏茶。”说着挑起门口竹帘,向廊下的茶吊子走去。
  “师父,你叫我。”王伯当立在一间书斋门口。
  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书斋里,那一排排的架子上堆着一卷卷的竹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披了件葛布袍子,穿行其间,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他动作迟缓,脸上都是深深的褶皱,精神看着很是不好。
  他也不回头,只冲王伯当招了招手,“那姓单的后生呢?”
  王伯当走到他近前,肃然答道:“昨晚师兄发病,那后生撞见了,师兄失手伤了他,现在师妹处调养。”
  老者正是王伯当的师父,拓拔雄。
  他抽出一卷竹简,弹落上面的浮灰,迎着日光仔细看着,“小宇文的话,那后生可听?”
  王伯当摇了摇头,“那位单公子性格倔强,只怕很难说服。师父,其实他不过是北周旧臣之后,他答不答应,都不会影响我们举事的。”
  拓拔雄觑着眼看着掌中竹简,忽然嘴角一勾,笑了,“伯当啊,你看那小宇文,可是真心实意要与我们合作的?”
  王伯当眸子一沉,思索片刻,道:“这个……弟子看不出,师父,如果那位单公子执意不答应,该当如何处置?”
  拓拔雄放回竹简,抖了抖衣袖,“怎么处置?我们这么大的秘密都教他知晓了,你说该如何处置?”
  王伯当点头道:“弟子知道了。”
  拓拔雄沉吟片刻,道:“宇文化及那老狐狸仍旧在与我谈条件,暂时不用逼那小宇文太紧,不过,可不能让你师兄与她见面。”
  王伯当想了想,道:“弟子这就去把师兄送往离院。”
  拓拔雄摆了摆手,意思是教王伯当出去,他自己却笼着手,穿过书斋,向内室走去。
  王伯当望着拓拔雄蹒跚的身影,略站了站,退了出去。
  日影西斜,半卷的帘子下是一盆兰花。
  单雄信盘膝坐在帘下矮榻上,握着手中杯盏,盏中是一泓碧莹莹的茶,他一口口浅酌着,拓拔钧坐在他对面,垂目烹茶,氤氲的水汽使得她面庞显出一种柔和的光芒,只是那颗坠泪痣,那猩红的痣,宛若一滴血泪,愈发凄艳欲滴。
  暮色沉沉,茶香扑鼻,连唇齿都缠绵了,单雄信不由有些痴了,只觉得她有一种别样的美,那柔和就像是杯中的茶,让人干涸的心得到熨贴的滋润,而她眼角的痣,恰恰打破那柔和,反而却使那面容生动起来。
  “这茶只有太白山断崖上才有,这还是我旧岁雨前采下的,若只是茶,还没有这滋味,需要用太白雪峰上的雪水煮来,口感才会这般浮滑。我再给你加上吧。”拓拔钧举起壶,又在单雄信杯中注入了一些。
  “这茶可有名字?”
  拓拔钧自己也倒了一盏,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远处飘渺的山间云海,淡淡道:“迢递。”
  “迢递?”单雄信诧异,好怪的名字!
  拓拔钧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目光也愈发飘渺,良久,才呢喃似的道:“相思迢递隔重城。”
  此情此景,单雄信本来有很多疑问想要请她答疑,一时却问不出来。
  远天,那红彤彤的一团日头渐渐坠入漫漫的云海,那红的日,白的云,苍翠的山,孤单的飞鸟,天地悠悠,他那一腔疑问似乎被扑面而来的苍凉驱走,继而占据了他整整一颗心,一腔莫名的清愁!
  杯中的茶冒着淡淡的热,透过薄薄的瓷壁渡入他的掌心,他不由紧紧握了下杯,似乎此生唯一可握的,便是此刻手中这一缕温暖了。
  两人,只无言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拓拔钧举起茶壶,淡淡道:“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
  单雄信怅然的递过杯,目光仍在窗外,却毫无焦点,喃喃重复,“迢递,迢递……”
  拓拔钧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一蹙,眼角那颗痣便跟着颤了颤,盈盈欲坠,“单公子,昨晚石后,应该还有一人吧?我一早就瞧出来,你那位朋友是在跟爷爷演戏。”
  单雄信不禁挑眉看了她一眼。
  拓拔钧淡然一笑,续道:“可是这沉渊,轻易是出不去的,爷爷摆下的困龙阵,连我们几个师兄妹都破他不了。”她脸上又泛起了愁容。
  原来当时进来,生发的重重幻象,便是由那困龙镇引发的,单雄信沉吟片刻,道:“人各有志,也是勉强不得的。”
  拓拔钧凝眸看了他一会,垂目饮了口茶,“自我懂事起,爷爷便踌躇满志,他要做的事,也没有做不成过,他准备了大半辈子,也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单雄信一挑眉,道:“原来拓拔姑娘是做说客来的?”
  拓拔钧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若我真是要做说客,岂不是辜负了这一杯迢递?”她举起杯子,似有意,似无意,瞥了单雄信一眼,低头抿了一口,便转过脸,怔怔的望向窗外。
  单雄信默然片刻,道:“单通一时失言,姑娘请别介意。”
  拓拔钧缓缓摇了摇头,“二师兄废掉一身功夫出走,大师兄成日的装疯卖傻……”良久,她才又续道:“困龙阵虽然霸道,不过却也有破绽,月圆之夕,是那阵法最薄弱的时候。”说完,便怔怔的望着单雄信。
  单雄信知道拓拔姑娘是在指点他,只是大恩不言谢,她要的,只怕也不是谢谢这么简单,这些只能日后再思量相酬了,他思索片刻,道:“如此算来,还有七日。”
  拓拔钧眉梢浮起丝哀愁,良久,才道:“这七日,你都不能离开此地,爷爷只怕已动了杀你之心。”
  单雄信点了点头,道:“当初指点我上山的,只怕便是姑娘那位二师兄了。”
  拓拔钧道:“他从小没了双亲,爷爷把他从乱坟岗带回,把他养大,他虽然已经离开三年了,可是他的心,却须臾也离不开这里,爷爷给了他生命,可是,他却交付出了一生的自由。”
  单雄信听她说完,两人又是沉默良久,不觉,窗外天际已升起了一颗星子。
  拓拔钧才似恍然回过神来,“天都黑了,这里从来没有客人,我也不大会招呼人,单公子稍等,我去准备食物。”
  单雄信起身道:“有劳了。”
  他看着拓拔钧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道:“拓拔姑娘,我那位朋友……”
  拓拔钧迟疑一下,言道:“我已特别嘱咐过童子,好生照看她,你放心,爷爷还求着她呢,不会为难她的。”

  ☆、第31章

  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痛似乎轻了些,只是那温暖却愈发让人觉得缱绻……
  窗子四沿缝隙里透进来的日光撒在单雄信脸上,暖暖的,痒痒的,他却沉湎于梦中那缠绵的情愫,久久不愿睁开眼。
  忽然听见吱扭一声轻响,单雄信睁眼起身,推开窗子,就见拓拔钧一袭白衣,缓缓走向后院崖边,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长可及地,愈发衬得那白衣如雪,身子单薄。
  她微微昂着头,一步步向前走,竟然有一种异样的风致,单雄信先是看得呆住,猛地回过神,见她已走到悬崖边上,却仍未止步,不由心中一跳,刚要呼出声提醒,却见她恰恰在悬崖边站住了。
  拓拔钧临渊而立,似乎是在自顾清影,良久,她略侧了侧身子,从袖中摸出把骨梳,轻轻梳着发,顺了会,把骨梳咬在口中,腾出手从袖中抽出条青绿色的娟带,结了个松散的髻。
  单雄信见她结发,不知怎么,便想起了那日与宇文宁在荒宅中,早起她在井边梳头的样子,一时呆住。
  少顷,单雄信穿好衣服,拓拔钧恰好也走了进来,两人各道了早,拓拔钧仍与前一日一样,面色淡淡的,径自去准备早饭。
  单雄信百无聊赖,便站在廊下,看那童子煮药。
  刚与那童子攀谈两句,忽然听见外头响起阵笛音,那音色干涩沉闷,单雄信听了几句,心中有些烦躁,血气跟着上涌,不觉牵引了旧伤,四肢百骸阵阵刺痛起来,便要走出去喝止那奏笛之人,只见拓拔钧慌慌张张从偏房里奔到廊下,挽着单雄信手臂,将他硬扯进屋里,说道:“不要出去。”
  单雄信半信半疑看着她,她皱眉听了几句飘入院中的笛音,面色转作苍白,把手中一方半旧的绢帕撕做两半,踮起脚,将其塞进单雄信耳中,“不要听。”
  她拉单雄信在窗前坐下,注视着单雄信,低声道:“还记得我先前教给你的调气的法子吗?”
  单雄信点了点头,心中仍是烦躁不过,张口问道:“外头是怎么回事?”
  拓拔钧望了眼窗外,眼中忽闪过一丝冷冷的讥诮,语气却很淡然,“没什么,我弹曲子给你听吧,你随着我的琴音调理内息。”
  单雄信胸中烦闷,点了点头,勉力闭上了眼。
  拓拔钧搬来一把旧琴,盘膝坐在单雄信对面,横琴于小几上,望了眼窗外笛音发处,垂目拨弄起琴弦。
  单雄信听着她轻柔的琴音,渐渐盖过了院外的笛音,胸中烦闷一时稍减了些。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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