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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来寻她,肯定是授了老太太的意,老太太刚刚便去歇息了,现在又来寻她做什么?定是和王观珏的事有关吧。
王韫对着荀桢苦笑,“先生,看来老太太找我有事,只能先失陪了。”
荀桢愣了一下,也摇了摇头苦笑,“小友。”
“嗯?”
“莫要忘记我昨日的话。”
昨日?
“小友,自己作主不是任性地口头随便一言,小友想要自己作主,须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可以,否则,仅仅是一句好听的空话罢了”
昨日两人面对面而坐的情形历历在目。
王韫笑了,“好,此次我不会再同往日一样了。”
今天她会好好面对现实,再不消极地龟缩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琥珀,你来做什么?”
纵使心里和明镜一样知道的一清二楚,面子上依旧是要做的,王韫故作不知情地转身,挑了挑眉,问道。
琥珀福了福身子,“老太太吩咐我来寻四姑娘。”
王观珏本是走在他父亲身侧,听到动静也止住了步子,笑道,“老太太相必是有些体己话要同四姐说呢。”
王韫挂着笑直视着王观珏。
内心:呵呵
***
王韫不想见老太太。
王韫是她的亲孙女,而把亲孙女嫁给荀桢的就是她。
如果荀桢不是荀桢,真的是个老了依旧想娶个美娇娘的老头,她现不会是和荀桢讨论什么“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而是在捂着嘴躲在角落里低声啜泣了吧。
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王韫只能和琥珀一起往老太太屋里走。
老太太不会平白无故和她联络感情,一定是有些什么要交代于她。她对付不了后宅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精,只能行一步看一步。
一踏入门槛,便见着老太太左手支着头侧卧在榻上小憩,腿上搭着宝蓝色团花被褥,她耷拉着眼皮,双眼半阖不阖,似乎是非常困倦了。
老太太的大丫鬟点翠站在榻旁服侍着。见到王韫来,快步走到老太太跟前,俯下身轻声道,“老太太,四姑娘来了。”
老太太才缓缓睁眼。
她年纪大了,颧骨高凸,眼角耷拉着,发丝已经全白,但眼中依旧泛着精光,额头高耸而宽阔。王韫不知从哪里看到,说的是额头高耸宽阔的人一般都精明,老太太的面相倒很像精明人的长相。
王韫走到榻前行礼,“老太太。”
老太太颔首,“韫儿,你来了,坐罢。”说着她抬手点了点榻。
王韫把被褥理了理,温驯地坐到了榻侧。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内心活动却如排山倒海,压不住满满的吐槽欲,面对老太太,她得打起一百个精神。
老太太温和得如同寻常的祖母关心孙女一样,“这两日待得可习惯?”
王韫面带笑容,“荀大人人很好。”
老太太欣慰道,“你如此我便放心了,我之前一直担心你钻牛角尖,指不定就恨上我了。”
王韫笑道,“怎么会?老太太多想了。”
“不是我多想,你从小就不爱说话,像个锯嘴的葫芦,有些事总是憋在心里,大人哪里晓得?”
王韫又笑,“百人百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二姐性子稳重大方,媛儿胆子大,卿儿和菡儿胆子小些,我性子就是喜静不喜动,不怎么爱说话,但憋心里倒不至于,您看,我这不就在和老太太您说着吗?”
老太太也笑了,眼角堆起了层层的皱纹,“两天不见,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可是跟着荀大人学了些?”
学?
王韫估计着是要提到王观珏的事了。
她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太极,把话题扯开,“荀大人哪里会教我这些,他平日里忙得很,我只是嫁了人,才知晓我的性子不好行事,悔死了当初没听老太太和爹娘的教诲,只好自己学了些。”
她自己学的,可不是荀桢教的,荀桢平日里那么忙她和他可没什么相处机会。她的意思很明显,老太太不可能不懂。
老太太笑道“竟是长大了不少。”她很快又收拢了笑意,若有所思道,“你方才提到荀大人忙?”
“是啊,忙得很,整日整日在书房待着,平日里我也寻不到时间和他相处。”王韫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之色。
她不是撒谎,荀桢确实是忙,只是相处的机会是有的,而且每次她都受益匪浅。
老太太奇道,“荀大人已经致仕怎么会如此之忙?”
王韫道,“自然是朝中那些事,荀大人虽然已经致仕,但忙不忙和致仕不致仕却无多大关系,当初陶弘景不也是隐居山中依旧得了个“山中宰相”的名头不是?”
老太太阖了阖双眸,复又睁开,叹道,“既然嫁了人,便要和夫家好好相处,荀大人忙,韫儿你也不能傻着,女子的生活可是全仰仗着夫君。”
王韫笑嘻嘻应了,“韫儿晓得了,有时间定会好好和荀大人说上一会儿子话。”
老太太嗯了一声,右手缓缓拨弄着左手上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王韫不说话,静静望着老太太拨珠子,王韫和老太太不言,点翠和琥珀也都噤声,顿时,室内安静地只有佛珠相撞发出的清响。
良久,老太太才又笑道“今日我听说你二伯父请荀大人考校仙童了?”
仙童是王观珏小名,正如王鹤轩小名翎儿一样,王观珏自幼便生得玉雪可爱,得了个仙童的昵称。
王韫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太太。”
老太太道,“仙童对答得如何,可曾丢我们王家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了个脑洞,修真的,好想写,估计娱乐性也比较强,写出来比这文爽快,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写qaq双更不是我能驾驭了的,会心力交瘁的。
王韫有在成长,告诉我,你们看到了吗?!她可是有在和老太太逼逼叨!罗安泰和其他学生们以后也会成长!罗安泰我已经在文里写得很明显了!
昨天学生组织开会的时候学姐讲我不积极,说我肯定天天在看小黄书,我委屈极了!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明明在勤劳的更新!
第25章 香囊
王韫不正面王观珏答得如何,只是笑道,“观珏何等聪明,一直被您视作心尖儿上的人儿,又怎么会给您丢脸?”
老太太若再问便是不相信王观珏。她相信她话说得这么明白,老太太不会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听了王韫的话,老太太果然不再问,只是又摸上了珠子,珠子拨得有些快了,一下紧接着一下。
王韫也有些焦躁,裙下的鞋子一下下小幅度地点着地面。
她不习惯和人讲个话都要再三思量,以前和基友同学讲话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要是一辈子都过着这样话都不能痛快讲的生活,那她指不定哪一天就抑郁了。如此一想,她佩服起王琳来,至少面对荀桢和他的学生,她能自在点。王琳面对南阳王那一大家子不知是如何保持冷静理智管理后宅的。
“韫儿。”
听见老太太唤她名字,王韫立即收起内心的吐槽欲,轻柔地问道,“老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道,“你去为我倒杯水来。”
王韫便走到桌旁取了花卉纹青花茶盅,倒了杯茶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小心烫。”
老太太轻轻吹去茶上浮沫,水面漾起了一圈圈波纹,等吹得凉了些,她微微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便把杯子交给了侍候着的点翠。
“韫儿若我未记错,你今年可是已经十八了?”
王韫道,“您未记错,刚好十八。”
老太太的眼底闪过淡淡的怀念之色,感叹道,“转眼便十八个年头了,当初你才那么大。”,她伸出两只手比了比,“昨日你尚在襁褓中,今日就长成大姑娘了。”
王韫笑道,“是啊,我如今想想自己儿时也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老太太微笑道,“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哭,每次都要人哄。”
“怕黑,每次都要人陪着,胆子小得很。”
王韫微笑着侧耳倾听。
老太太就如同一个寻常的祖母一样,和孙女絮絮叨叨说着些以前的事。与其他祖孙俩不同的是,两人心中各有考量。
“怎么会想到,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你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了。”
老太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点翠吩咐道,“去,把我那盒子拿来。”
王韫不明所以,根本摸不着头脑,不知老太太怀念了她的童年,现在又想做些什么。
点翠听了吩咐,从柜子里翻出了个黑漆红牡丹盒子和一把铜钥匙一起交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盒子和钥匙,不着急打开,手指摩挲着盒面上的牡丹纹样,轻叹道,“若不是琳儿告知于我,我都不知道韫儿你做了些什么事。”
王琳?
王韫的心跳漏了一拍,关王琳什么事?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她曾经做了些什么事?
虽然想不起来,王韫内心依旧涌起了强烈的紧张感。难道她以前做了什么蠢事不自知,被王琳晓得了告诉了老太太?
王韫目光紧紧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把铜钥匙塞进锁眼里,轻轻转动了两下,“咔哒”一声,盒子开了。
盒内有两层,第一层都堆着些手镯珠钗什么的,都是老太太平日里带着的物什,没什么稀奇之处,老太太看也未看那些珠钗,直接把第一层取下来,第二层随之暴露在了王韫面前。
纵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王韫看到第二层里装了什么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卧槽。
第二层什么珠宝首饰都没有装,只静静地躺着一只玄色兰草纹的香囊,两条带子上串着打磨得圆润细腻的小玉珠子,不像女儿家的款式,倒更像是男子所佩带的。
那香囊王韫非常熟悉,因为这只香囊上的兰草图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