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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桢苦笑,“何况现在也有事亟待处理,便暂且等一切事了罢。”
“待一切事了?” 李茂冲闷哼了一声,反问道,“待一切事了可不是口头之言,”他眼神落到荀桢的脸上,“我观你脸上苍白,再如此下去……”他顿了顿,道,“你要如何处理种种事?”
“不碍事的。”荀桢神色坦然,“只是近日受了些风寒,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我年纪大了,不再像年轻时。”他玩笑似的恳求道,“我邀好友来此的用意,也是想要烦请好友为我开一副药。”
李茂冲冷笑,“我若是不给你开药呢?”
荀桢好脾气地笑道,“若无你,我大概只能到处求人了。”
李茂冲哼了一声,不答话了。
然而他平静了不到半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憋不住又吐槽了王韫一句,“我当初不信王氏女是她,要多亏了她不似当初的你,她对现在的生活适应得不错,”李茂冲似乎有些不满,“现在想来,除了一开始的行错踏错,她后来倒是从中吸取了不少教训,安分守己,自甘于此。想来不出三年,必将失去自我,泯然于众人罢了,之后便是三从四德,活得可悲得很。”
李茂冲看不上于随波逐流,毫无自我的人生,也无怪乎他措辞如此激烈。
只是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李茂冲想得其实是有些天真了。
荀桢也不恼,反而莞尔一笑,“她不会。”
“揭过此事不提,”荀桢玩笑似的神色收敛,转而郑重,“不知我交给你的事如何了?”
“你托我办的事,我已经吩咐了衍修,他一个月前传信于我,称都已安排的差不多,接下来的事端看你自己。”荀桢神色郑重,李茂冲答道,“衍修称他和星荷将动身回京,算算日子,想必已经到了大梁。”
***
而闹市上,一直闭目小憩的年青道子,蓦得睁眼打了个喷嚏。
道子瞧了瞧方以默等人,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扭捏之色。
他揉了揉鼻子,脸上挂上了如浪子般不羁的笑容,对着方以默等人调侃道,“各位来此,盯着我的脚趾看了也有半日,不知要测算些什么?不妨直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先生我给你们先生!一章的先生!
青年道士是李茂冲徒弟。
这章信息量蛮大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李茂冲负责给你们剧透,而他徒弟则要给王韫剧透了哈哈哈哈。
码完我去写作业了,我们院破事贼多。
第43章 白鹤
他揉了揉鼻子; 脸上挂上了如浪子般不羁的笑容,对着方以默等人调侃道,“各位来此,盯着我的脚趾看了也有半日; 不知要测算些什么?不妨直说。”
罗安泰的脸顿时红了; 他好像看了大姑娘的脚趾一样,触电似地移回了视线,轻声道; “抱歉; 是我们失礼了。”盯着别人的脚趾看了半天确实是件很失礼的事,只是道子的脚趾一丝泥尘都不沾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青年道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一手撑着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无事; 我未曾放在心上。”
他身材高大; 一站起来; 瞧着要高出罗安泰等人一个头,他们当中最高的方以默在道子面前也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小郎君。
青年道子越过方以默他们; 冲着齐靖善露齿一笑,“又见面了; 小郎君,今日怎不见另一位小郎君?”
京城中人来人往,难为道子记得齐靖善的脸。
大概是齐靖善颜值高气质佳吧; 王韫默默吐槽,换个颜值低的大众脸指不定早忘到什么地方去了。
果不其然,青年道子接着道,“当日一见,两位郎君的风姿使我倍感难忘,不曾想竟又是见着了。”
齐靖善未曾将道子的大加赞扬放在心上,他淡定自若的笑道,“那位郎君今日有事,不能同我一同前来,今日同我来的正是我其他同窗好友。”
“不知郎君你的好友们,今日前来是要测算仕途亦或者是姻缘?”道子的笑容中明显含了些促狭之意。
他口头和齐靖善寒暄着,目光却看似不经意地落到了王韫的身上,“这位娘子可想要测算些什么?”
问她?
王韫冷不防地被道子盯上,思绪顿时忍不住又跑偏了。
她以前大街上走着可是很想被一个道士叫住,她喜欢瞎想,想着道士见她骨骼清奇,是个有缘人而冲上来,指不定她就能穿越啊有超能力啊拯救世界啊什么的,可惜自从她高三之后她就放弃了她的想法,大街上的道士只会以无精打采的目光打量着行人,或者低头干自己的事,不会冲上来拦住她。况且日漫中拯救世界的都是少年,哪有什么大学生,至于美漫,她既没钱又不能变异。
现在难道有道士主动问她想要测算写什么。
王韫脑中闪过无数问题,她想问她和荀桢的事,但她更想问她穿越的事,不论如何,她最想的依旧是她的爸妈和姐姐。
王韫内心斟酌了一番,青年道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韫最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想……”
“含玉稍等。”
王韫面瘫着脸看着出声打断了她的人。
方以默朝着她安抚性地笑笑,自信从容地走出人群,对王韫道,“此人若是什么江湖骗子,骗了含玉的生辰八字,可不就不妙了?”
方以默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王韫和道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卢恺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赞同之色。
方以默缓缓走到道士面前,可惜道士高出他一个头,单论身高,方以默表现得再优容镇定都输得一干干净。
青年道子像大人看见了故作老成的孩子一样,眯着眼瞧着方以默直乐。
“小郎君有事?”
“不如你先帮我身后的人测算测算?”方以默维持着笑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方,“我身后之人瞧着我们已久,想来也是想和道长一叙。”
他笑意不减,实则却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番他和道子的身高差,内心小人恨地直捶胸顿足,这道子到底是吃些什么长大的,怎么要高出他这么多?
身后的人?
王韫一听以为方以默又要卖卢恺之了,卢恺之也一脸懵逼,想不到的是方以默指着的却不是卢恺之。
而是……王观珏?!
他不是已经离去了吗?
此时王观珏手里拿着刚刚被方以默宰了的盒子,站在人群中,他穿着锦衣,手上的盒子又是上好的红木,在其他衣着或朴素或褴褛的行人中,格外招眼。
见五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他瞧,王观珏面色尴尬。
王韫率先反应回来,她快步走到王观珏面前,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遍,“你怎么会在此?你之前不是离去了吗?”
要不是方以默机智地主动把矛头引向了王观珏,王韫都不知道王观珏正暗搓搓地围观他们。
王观珏上前一步,对着王韫行了一个礼,“四姐,我刚刚有一件事忘了告知四姐,故而特意追来知会一声。”他看了眼青年道子,青年道子饶有兴趣地回看王观珏,道子的目光不避不闪,反倒是把王观珏看得不自在地收回了视线,重新对王韫道,“只是见到四姐你和方郎君他们似是有事要问这位道长,故而一直踌躇,不敢打扰。”
听到王观珏提到了他,青年道子面上的兴味更盛了,额头上水滴状的朱砂似乎也更红了些,此时再一观他的样子,颇像一只脏兮兮的仙鹤。
道子笑道,“我和你四姐只是萍水相逢,自是无事的,只是既然刚刚有人提议,不如我为小郎君测上一卦如何?”
王观珏看了看道子颇为轻佻的笑容本就不喜,再一瞧他沾满了泥巴的草鞋,更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只是面子上礼貌地笑道,“不必了,多谢道长美意,我向来是不太信这些的,该我的早晚便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不愿去知晓。”
青年道子好似未察觉到王观珏的皱眉,依旧自顾自地笑着,“小郎君此番话直言不信,我可是叫人伤心得很。”
青年道子的纠缠令王观珏脸色显而易见地冷淡下来,他唇角的笑意渐渐的隐了下去,“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望道长不要再做纠缠。”
青年道子不因王观珏的冷淡而恼怒,他看了看王韫,又看了看王观珏,笑吟吟道,“不如,小郎君同我试上一试,瞧瞧我到底是游方骗子,亦或者是有些真本事的?”
王观珏再也维持不了礼貌的笑容,他本就厌恶这些游方的僧人道士,现在被缠上了,更是令他心烦意乱。
“怎么试?”王观珏冷淡道。道士如牛皮糖一样黏上了他,王观珏心中纵有不喜,也知晓现在摆脱不了道士脱身离去,他不知这道士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既然如此倒不如听了他的建议,直截了当叫他死心。
青年道子拊掌大笑,“既然如此,便麻烦小郎君借我你手中的盒子一用。”
王观珏乍闻道子无礼刁钻的请求,脸色更是黑上了一层,只是已经答应了他,答应他人的事,纵使不喜,也断不能再反悔。
王观珏轻轻吐气,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青年道子,重新挂上了有礼的笑容,嘱咐道,“烦请道长多加小心,此物本是家姐生辰贺礼,若是摔坏了,我不好交代。”
“自然自然。”青年道子接了盒子,也不做什么,只是一只手托着盒子一只手轻轻在盒面上摩挲了一会儿,抬眼冲王观珏笑道,“盒中可是一支发簪?”
王观珏不因此而感到惊异,都是些江湖把戏罢了,他点头笑道,“正是,只是我方才已提到是家姐的生辰贺礼,女子的礼物无非是些珠钗玉石,加之这盒子细长,要猜出是发簪不难,道长若是单凭这些便想叫我信服,未免小瞧于我了。”
青年道子大笑道,“我可从未想单凭如此便叫你们相信我。”他曲起修长的